“呼~”艾罚特在心中常舒一口气,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刚才,艾罚特感觉到金主山的能量的时候,大感不妙,以为金主山是要跟自己拼命,来个鱼死网破。不过,现在,艾罚特才知道自己是虚惊一场。
原来是金主山设立的结界啊。艾罚特心里想到。艾罚特知道,人类是无法直接看到能量,但是却可以感受的到。能量也没有固定的形式,于是,对于人类来说,能量可以是一个看的见摸得着的物体,也可以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粒子。但是,在宇宙之中,尽管每一种能量都有其存在的价值,但是,对于人类来说,对于一个科技并不发达,思想并不开放的人类来说,在不清楚能量的转化形式的时候,物质之间的优劣就显而易见了。
结界就想是一块巨大的电池。在人类的眼里,电池的工作原理无非是将两种结合在一起的物质可以产生人类可以利用的能量——全部或者部分物质间的运动方式。于是,电池的好坏就取决于两者之间的隔阂有多深。但是,隔阂毕竟是隔阂,无论隔阂有多深,就是无法消除隔阂,而一些在特定环境之下容易反应的物质之间的相互作用也是这种状况,无论物质之间有着多少干扰项,但就是无法排除物质之间的相互作用。一个优良的电池,一定会有一个深深的隔膜阻碍了两个物质之间的相互作用,一个优秀的结界,也一定会存在一个坚硬的隔膜,阻碍两个空间之间的物质的相互交换。同样的,尽管结界阻碍了两个空间之间的物质之间的相互交换,但是就是没有办法完全阻止物质的相互交换。
于是,艾罚特感受到了来自金主山的那股力量。那股力量深深的和艾罚特的灵魂的每一寸作用在一起,产生的强烈反应丝毫不亚于一个男人被踢到了下体的时候产生的痛觉。所以,即使是一丝一毫的能量,艾罚特也会感觉到。不过现在艾罚特放下心来,因为这些只是金主山制造的结界散发出来的一小部分能量,要是金主山抱着拼命的态度和艾罚特战斗,那个时候,艾罚特会遇上真正的麻烦。艾罚特心里知道,金主山的实力丝毫不亚于自己的实力,甚至还会高出自己一部分。尽管现在的金主山已经被艾罚特重伤,但是作为一个和艾罚特在性质上面有着不一样的地方的亚洲人来说,还是可以保持自己的生命的延续,其本身就已经非同小可。
艾罚特已经将弦化的空间完全包围,以至于弦化空间成为了暂时成为了自己的一部分。这种状态下的艾罚特,要做的就是破解金主山设立的一系列复杂的密码——一系列复杂的物质运动。艾罚特又想起来刚才看见的那个名叫李热方的男孩,虽然并不能明白什么,但是在心里面已经决定要将那个叫李热方的少年带走,利用这台空间转移的机器,去美洲大陆。
对于艾罚特来说,密码被解开,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同样的时间问题,对于张谱先来说也是如此。张谱先在近乎无限的思维上面的轮回之后,终于灵光乍现,在一瞬间,条条大道通罗马。
张谱先现在终于明白了,雾气是自己制造出来的,而自己一直被自己制造出来的白色雾气蒙蔽,一开始是身体上面的蒙蔽,到后来思想上面的蒙蔽,一切都是敌人,制造出来的假象。那个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的变化形态的人一直再给张谱先制造假象,诱导张谱先的思维向着自己发展。其实,张谱先一开始就应该发现其中的问题,那就是每一次,都会有一个东西,“笼子”。在张谱先遇见这些雾气的时候,艾罚特每一次都会制造出一个笼子。一开始是小笼子,到后来的大笼子,这些雾气总是脱离不了笼子。于是,在这些笼子里面,雾气就会出现在张谱先的面前。张谱先突然想到,如果自己一开始面对的是小笼子,到后来遇到了更大一点的笼子,那么后来,后来的笼子将会布满整个,地球!
张谱先不能确定敌人有没有这个实力,或者为什么要怎么做,只是一种推测,一种直觉,很诡异的直觉。而现在,张谱先要做的就是,破坏笼子,敌人的笼子。
但是,张谱先要想破坏这个牢笼,就必须将自己的制造的雾气在一次进行转化。如果说之前张谱先所做的转化是一种盲目的、误打误撞的转化,而现在的转化就是只属于张谱先一个人的转化。
张谱先的可以控制自己周围的空气,就好像空气是自己的双手一样。于是,张谱先所要做出的转化就是弦化。这是目前为止,张谱先所能做到的最终的手段,是属于高维空间和四维空间之间摩擦。
地球的大气层逐渐变得绯红,仿佛傍晚的夕阳。在这个地球上的每一个生物,停下了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情,而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地球的大气层的变化。即使低级的微生物,,也感觉到了这种变化——来自另一个空间所产生的变化。
蔚蓝色的星球已经变成了赤红色,然而,太阳依旧是金黄色,炽热的光又让整个地球绽放出猩红色,宇宙,却依然黑暗。艾罚特已经将自己的身体通过弦化紧紧的联系在地球上面。这一刻,巨大的信息量让艾罚特感到兴奋,控制带来的愉悦更是让艾罚特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在宇宙面前,我是多么渺小啊!”从艾罚特的内心深处传来这样的信息。这样的信息并不能被地球上面的生物所理解。它们接触到的是巨大的震颤,来自灵魂的震颤,让人脑袋发白,身体发木。
“是啊,的确是很渺小。”在艾罚特的意识里面,接受到这样的信息。而艾罚特接触到了不仅仅是一种文字上面的理解,其中还夹杂着生物特有的情感,以及掌控的难度在逐渐增加。
“我可以感受到你的恐惧。”艾罚特将意识锁定了实验室里面的张谱先。
“但我毫不畏惧。”张谱先在弦化的空间里面感觉到了艾罚特的存在。
“你不应该阻止我。”艾罚特向张谱先传递着信息。
“不,你才不应该这么做。”张谱先这一次更加卖力的分解者自己所产生的雾气。在这段时间内,所产生的雾气足以和现在的艾罚特进行抗衡。
艾罚特每一次信息的传递都是一次非常痛苦的经历。而这种信息的传递不仅仅是包括艾罚特向张谱先传递的信息,还包括艾罚特现在所做的一切而产生的心理活动。艾罚特不想承受这种痛苦的感觉了,但是又不得不接受这种无限的痛苦。此时此刻,艾罚特不会多传达一丁点的信息,或者再犹豫一些什么事情,能做的,只有利用自己的能力将现在的地球所对应的空间控制住。
地球,已经变成了一个火红的星球。这些红色的粒子在大气层中独自穿梭,几乎可以穿透地球上面的任何粒子。如此微小的粒子就好像宇宙中的中微子一样,但又和中微子不一样。中微子好像一个隐形人,总是独来独往,而这些由艾罚特产生的粒子却不甘心只做一个独来独往的隐形人,还要做一个见证者,从而记录目前地球上面发生的一切。
但是,宇宙之中的见证者从来都不缺少。在弦化空间之中,物质虽然呈现弦化,但是却并非弦化。换句话说,这种弦化终归是金主山的实验室里面的一个设备罢了。而艾罚特所看见的,感受到的信息,是另一个空间所带来的信息。
空间从来都不是单独行动的。它们总是会手拉着手,相互前进。于是,在艾罚特的感觉里面,只是对于物质的运动的另一层面的感知,从而得到关于地球上面一切信息。
实验室里面,艾罚特已经将李热方所在的实验设备紧紧包围。只有李热方所在的罐子还裸露在外,其他的一切有关于物质的转移的设备全部被艾罚特的红色粘液所包围。
李丽还在来金主山所在的实验室的路上。此时,李丽停住了脚步,望向窗外,依旧是蓝天白云,远处还有浓淡相宜的绿色。刚才,就在艾罚特的意识连接到李热方所在的设备的时候,李丽明显感到了一种共鸣,并在脑袋中回响,回响时间大约有一秒钟。
李丽转过头来,看向走廊的尽头,有些漆黑,但依稀可以看清楚一些东西。对于李丽来说,这种回响李丽不是第一次遇见,可以说的上是老相识了。李丽心里知道,每当自己的脑海中产生这种声响的时候,就代表着一次空间的相互交融的开启。
李丽并不清楚是谁开启了这种空间的交融。可能是父亲吧,李丽想到。李丽再一次看向了窗外,在玻璃之中看到了李丽自己的脸,长长的黑色秀发和漆黑明亮的大眼睛。李丽在自己的眼睛中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尽管是面无表情,但是依旧是隐藏不住自己心中的犹豫不决。这一点只有李丽自己明白。李丽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子,是长筒的靴子,这样的靴子有利益装备一些设备。李丽就这样看着自己的靴子踩在光滑的地板砖上面,仿佛这一刻地板砖真的就是一个光滑的地面,而李丽的靴子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摩擦力。这让李丽感到踌躇不前,却又无法动弹,只得待在原地。
李丽再一次抬起头来,透过玻璃上面的自己看向窗外的景色,依旧是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彩,以及看不见的太阳。
张谱先还在努力分解这自己的雾气,并使得这些雾气进行弦化。雾气弦化的对象就是零号弦线——一种可以穿越任何空间的弦线。其实,任何物质都可以穿越任何空间。这一点没有绝对的限制。只不过,零号弦线对于张谱先来说比较容易操控而已。张谱先分解的雾气并不是只要分解就可以直接转化成零号弦线,毕竟对于张谱先来说,能够直接操控的并不是零号弦线,而是自己的灵魂所对应的另一个灵魂。那是另一个世界,对于张谱先来说,那是一个无法琢磨的世界,去可以凭借着自己对于现在的现实世界的强烈的真实感觉自然而然的操控已知以及未知的事物。张谱先自己不知道,强烈的现实让张谱先忽略了那个世界,那个空间,似乎是一种成功,忽略了各种失败一样,只有顺手捏来的操控。
而这种力量,正在张谱先的意识的作用下源源不断的运作着。张谱先制造出浩瀚的零号弦线的海洋,不断冲击着艾罚特制造出的血色的雾气。对于张谱先来说,虽然零号弦线比较容易转化出来,但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张谱先也不例外。张谱先在转化雾气的过程中,偶尔也会因为自身的计算的失误导致能量上没能把握好,从而费神费力地转化出一些其他的弦线出来。张谱先虽然知道人类目前为止除了零号弦线之外所发现的其他弦线,但是这些弦线对于张谱先来说就只是偶然间听到了一个比较新颖的名词,至于他们作用,仅仅是限制在自己狭隘的思维之中。张谱先对于这些弦线的运用,远远不及零号弦线。当这些由张谱先制造出来的特殊弦线流向艾罚特的血雾之中,给艾罚特所带来的影响是什么,张谱先并不知道。
但是,这一切的影响,艾罚特的意识当中却是真实的,并且以一种非常痛苦的感觉传递到艾罚特的全身上下,以至于艾罚特是不是得会产生面对死亡的惶恐不安。艾罚特不得不用焦虑来抵抗住这些痛苦的蔓延。然而,这种焦虑,对于艾罚特来说,与其说是抵抗痛苦的蔓延,还不如说是一种麻醉剂,麻醉艾罚特的灵魂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