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读小说网-在线免费阅读小说 > 玄幻 > 神殇弑神 > 四十五

神殇弑神 四十五

作者:乱界点神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10-08 21:57:39 来源:258中文

终于盼到将竹杆换成木棍了,练功场上堆了一大堆木棍,长短不一。李师傅拿起一根,对大家说:“并不是所有的木棍都适合作为兵器,太硬的不行,太软也不行,太硬的木棍比较脆,容易断。太软的话,没有刚性,大家千万要记住,木棍永远抵不住刀砍剑劈,木棍就是木棍,不能和刀剑比。万不得已,可以用木棍挡一下,但不可常用,常用的话,木棍必断。如果对方用刀的力度比较大,可能一刀就能将木棍劈断。”

大家听了面面相觑,二虎子问:“这是什么木棍?”

李师傅说:“这叫腊杆,这种棍子比较适合用来做兵器,大家可能不知道,铁匠打铁用的大锤,就是那种最重的大锤,可以抡起来打的,铁锤把就是用的腊杆,这种棍子最大的特点就是有弹性,打铁的时候,可以通过棍子的弹性,加大铁锤的力量,而且不震手。用来作兵器,也很顺手,因为有弹性,所以如果受到刀砍时,木棍可以有一些变形,就不容易断。但是这种木头生长的很慢,我们今天用得这些腊杆,少说也长了十多年了。大家可以自己挑选,一般和自己身高一样就行了,叫做齐身棍。”

师傅说完以后,大家就迫不急待地挑选木棍,铁牛找到一根满意的棍子,拿在手里挥舞起来,朝地上猛地一劈,呯的一声,扬起一阵尘土,然后又朝一棵树打去,不料,木棍打在树上后,反弹了回来,铁牛没有料到,没有握紧,木棍一下子脱手而飞。大家一看,都笑了。出了这样的丑,铁牛脸也红了。

师傅笑着说:“如果打在人身上,不会反弹,因为人身软,但打在树上就不一样了,棍子会变弯曲,然后回弹,如果不用力握紧,就会飞出去。”

大家都找好棍子后,就开始对练,师傅一再强调:“不准打头,不准用力,点到为止。”

整个练功场上顿时热闹起来,呯呯叭叭的棍子声响成一片。

为了让大家体验到真打的感觉,师傅也拿起一根棍子,轮流和每个人对练。这时,大家可以无所顾忌,可以往死里打,每个人都玩命似地想打到师傅,但是,师傅非常轻松地应对着,根本打不到他,师傅觉得练得差不多了,就给对方一棍子,不轻不重,但都能把人打趴下了。这时,师傅就会喊:“下一个。”

练了一会,大家都累了,就开始休息。年轻人好动,就是休息时也不闲着,又练起摔跤。也没什么章法,就是摔着玩。

大龙对师傅说:“你说过要教我们摔跤,到现在也没教。”

大家也一齐说:“是啊,师傅教我们摔跤吧。”

师傅说:“严格地说,武术里是没有摔跤的,武术就是打仗,就是你死我活,每一个动作的目的就是杀死对方,所以行家对阵,非死即伤,而摔跤就不同了,是以摔倒对方为目的,摔倒了,并不能伤到对方,但有的时候,不是为了杀死对方,而是为了制服,或是为了俘虏对方,这时,摔跤就有用了,但武术里不叫摔跤,而是叫擒拿,也叫拿法,和摔跤有些类似。但并不完全一样。”

金锁问:“我们现在玩的摔跤算什么。”

师傅说“你说得不错,你们的摔跤就是一种游戏,就是玩耍,现在流行的摔跤,实际上是从蒙古传过来的,就连正规的摔跤服,也是蒙古人的服装,元朝以前,中国也有摔跤,但动作很少,蒙古人是喜欢摔跤的,是他们的主要娱乐方式,但不是为了打仗,就是游戏,就是到现在,如果我们到蒙古去,他们的摔跤基本上和我们是一样的。”

“那我们以后学不学摔跤?”金锁继续问道。

“以后我会教你们擒拿,就是怎样制服对方。让对方无法反抗。现在我们主要是练兵器,下一步我们一面练着棍术,一面要学刀术。”

一听要学刀术,大家来了兴致。

“是用真刀吗?”大家一齐问道。

师傅说:“那敢用真刀,练棍术是伤不到自己的,但是练刀术就不一样了,练不好,很容易伤到自己,特别是一些回刀的动作,还有一些危险的动作,比如缠颈,就是用刀绕着自己的脖子转一圈,我小时候练功时,就有一位师兄把自己的脖子割了一道口子,幸亏那把刀没有开刃,否则小命就完了。”

大家听了,吸了一口凉气。

“我已经和东家说了,让木匠做一批木头刀,过几天就做好了,我们先用木刀练着。

过了几天,木头刀做好了。送到了练功场。大家围了上来,可别说,这木头刀做的的确是精致,而且还涂上了银粉,闪闪发光,不仔细看,真还看不出是木头刀。大家拿起刀来,随意舞动着。大龙说:“在刀把上再拴上一块红布,就更好看了。”

师傅说:“在刀把上拴红布,还有在剑把上拴长穗头,那都是戏台上才那样,实际上一点用也没有,而且还有害,因为打仗时,刀剑都会沾上血,布上也会带血,那就会影响刀的速度。所以不要拴任何东西,真有用的是刀鞘,不过,我们是木头刀,刀鞘也就没有必要了。”

随后,师傅又说:“虽然是木头刀,但我们要当真刀来练,千万不能随便乱来,一招一式,都要严格按照套路的规定来练,要养成良好的用刀习惯,这样,用真刀的时候,才不会伤到自己。”

金锁问道:“师傅说的缠颈,打仗时有没有用啊?”

“当然有用,当对方用刀砍你的脖子时,如果来不及躲闪,只好用刀护住脖子,但如果要接着反击对方,这时候刀从脖子上直接出去,力度就不够,而将刀从脖子后转一下,然后再攻击对方,力度就大了。”说着,师傅拿起刀演练了一下,“你们自己体会一下,是不是这么回事。”

大家用刀试了一下,都服气地点了点头。二虎子说:“真是这么回事,转了一下,就顺手了,速度也快了。”

师傅说:“我们李家的武术都是实打实的真货,不来虚的,每个动作都是有血的教训的。可惜我没有儿子,到我这里,就断了,希望大家好好练,也算是将我李家的武术传世了。”

大家听了,都非常感动,围着师傅说:“师傅放心,我们一定好好练。”

师傅点了点头:“好,我们开始练吧。”

说罢,大家跟着师傅一起操练起来。

十天时间到了,早上起来,槐花自已收拾好东西,来到了马棚,对赶车人说:“送我回娘家。”

赶车人说:“老爷没吩咐。”

“老爷已经说了,让我告诉你,你就不用问了。快走吧。”

赶车人只好备好车,拉着槐花出了门。

管家看到了,急忙找到李从年,说是夫人坐着马车向外走了。

李从年一拍脑门:“原来到了十天了,自己忘得干干净净。”于是,赶快对管家说,“快,备车,直接到练功场去,拉着李师傅,快点追上去,让李师傅保护着夫人。快。”

管家带着车来到练功场,李允胜正在教徒弟们练功。管家到他跟前说:“快点上车,快。”

李允胜假作不知:“出什么事了,怎么急?”

“上车,上车再说,快”

李允胜安排了一下,然后上了车。管家对赶车人说:“快追,追上夫人的车。”

于是,赶车人一扬鞭子,马车立即跑起来。

管家对李允胜说:“夫人自己坐车走了,估计是回娘家,没人保护,这不是玩命吗。”

李允胜说:“恐怕就是追上也没用,她说了,不用我陪她回娘家。”

“那是赌气,再说,这是老爷按排的,一切都要听老爷的。”

正说着,远远地看到了前面的马车。他们立即赶到车前面,将车拦下。

管家对槐花说:“夫人,老爷吩咐,让李师傅陪你回娘家。”

槐花说:“上次已经说好了,我自己回去,不用李师傅保护了,你们请回吧。:”说着,让赶车人继续走。

管家对那赶车人说:“下来,听我的。”

赶车人只好下来了,李允胜接过鞭子,坐上了车。

槐花装出无可奈何地样子说:“讨厌死了,回个娘家也不让人清闲。”

管家对李允胜挥了挥手,李允胜就赶着马车走了。

等到走远了以后,槐花一下子倒在李允胜怀里,哈哈大笑地说:“笑死了,我这戏演得怎么样?”

“演得不错,你不去唱戏太可惜了。”

“当戏子是下九流,我才不去呢。”

“那是一般是戏子,如果你成了梅兰芳,那就不是下九流了,是大明星了。”

槐花一高兴,又开始作诗了。

一天一天又一天,

熬过一天像一年,

今日鸳鸯出了笼,

比翼共飞笑开颜。

李允胜听了,说:“好诗,这是你作得最好的一首诗。”

“我以前作得都不好啊?”

“以前作的,都是色太重,没法给人看,男女之事,都是只能做,不能说,只能写,不能传,一传出去,就成了淫诗。”

“看把你正经的,我就要做首淫诗。

“两腿一分开……”

“打住,打住,”他立即拦住她,“做这样的诗,有损你的淑女形像。”

“好,那我做首高雅的。你听着。”

哥哥妹妹相交缠,

你进我迎妹心欢,

虽然累得气直喘,

拼命要把哥吸干。

李允胜一听,仰天长叹:“天啊,这也算是高雅的。把我吸干了,命就完了。”

“这不是形容吗,我能把你吸干了,你是我这一辈子的心上人。”

她又依在他身上说:“哥,你说我是不是个才女。”

“是个才女,出口成章,可惜嫁错了人。你应该嫁给个书香门弟人家。”

“唉,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郞。”

眼看快到村头了,槐花说:“到家才中午,还有一下午才到晚上,我现在就熬不住了,我想了,哥,要不咱俩钻高粱地来一回,然后再回家。”

“瞎说,咱俩钻高粱地,马车怎么办,车上还有这么多东西,让人赶走了都不知道,回去怎么交代?”

“怪不得那老东西对咱这么放心,还敢让佣人跟着咱,原来是这么回事,他是算定了咱俩不会钻高粱地的。”

“这就叫老谋深算。”

“他再算也没算过咱们,他就没算到,娘家是我的地盘,不管出什么事,娘家都会给我瞒着。咱们终于成功了。”

“也可能他早就知道了,就是装着不知道。大家都心照不宣吧。”

“你想得太多了,不会的。”

进门后,进了槐花娘屋,三人一起说着话。吃过午饭后,就开始歇晌,槐花在炕上反过来,复过去。娘说:“是不是熬不住了?”

槐花脸红了,点了点头。娘说:“熬不住也要等着天黑,大白天的关上门,算什么事?”

槐花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吃晚饭时,槐花哥哥说:“李师傅今天给我们表演点什么啊?”

李允胜说:“先喝酒,喝完以后,我再表演。”

为了看表演,大家都很快地把一瓶酒喝出来了。李允胜把酒瓶拿在手里,暗暗地用力,过了一会,将瓶子放下,也不说话。大家都感到奇怪。

李允胜说:“哥哥把酒瓶提起来吧。”

哥哥用手一提,瓶子立刻分成了两半。大家都一齐鼓掌,哥哥说:“这得多大的力量,可是你为什么不直接将瓶握碎啊,那不是显得更有劲吗?”

“是能握碎,但容易将手伤着。

大家都赞叹不已。这时,槐花娘又说:“早点睡吧,我也累了。”

于是,大家都回了屋。磈花将门关上,先到娘屋里说:“娘,我过去了。”

“过去吧,熬了十多天,快解解渴吧。”

“娘。”槐花跺着脚,红着脸,“你说的真难听。”

娘摆摆手:“行了,行了,别装了,悠着点,别把男人累着了。”

槐花抱着娘说:“他一晚上能三次。”

娘说:“好饭别一次吃了,慢慢来。”说着,推了槐花一把。

槐花回到屋里,脱了衣服,对李允胜说:“我要作诗了,两腿一分开。”

李允胜一下子压上来,堵住了她的嘴……。

在回家的路上,槐花又作诗了。

对着高山一声喊,

妹妹终于见了天,

终生陪在哥身边,

不离不弃到永远。

李允胜说:“好诗,特别是第二句,真形像,你以前就是生活在暗无天日中。”

“你理解错了,男人是天,女人是地,你就是我的天。”

“那第一句是什么意思?”

“你们男人不懂,女人心里藏不住话,心里有了秘密,总想对人说,但咱俩这事,又确实没法对别人说,心里憋得慌,只好对大山说了。”

李允胜摇摇头。真是搞不懂女人的心。

槐花抱着他的胳膊说:“俺娘说,好饭不能一顿都吃了,咱俩这两天就是吃撑了,最后一次,我都没感觉了。”

“是有点多了,一顿吃伤,十天喝汤,回去喝十天汤,又熬不住了。”

这时,远处出现几个人,手里拿着刀,李允胜一看,还是上次那几个人,于是在空中打了个响鞭,那几个人一看,立即钻进了高粱地。

槐花笑着说:“一看见你,就吓破胆了。”

回到家后,李从年早就备好了酒菜,三人坐下后,李从年问:“这次没遇到劫匪?”

“遇上了,一看见我们,立马就钻进高粱地了。”

“你看,你还说不要李师傅保护,这一次要不是我发现的快,你就回不来了。”

“回不来正好,我就当压寨夫人。”

“就怕人家看不中你,把你放回来,你还有脸见人”

李允胜说:“别说这些了,吃饭吧。”

吃饭时,槐花兴致勃勃,非常高兴,李从年说:“真是怪了,上次回来就发脾气,这一次又欢天喜地。”

槐花说:“俺娘病轻了,我当然高兴。”

吃完饭后,李允胜就回去了。

二龙回来了,将一张海报递给李允胜,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日本黑谷武士诚邀临湾县武林高手李允胜先生进行擂台比武。如三日之内不到,视为认输,请知情者代为传达。”

李允胜问是怎么回事,二龙说:“这个日本武士到临湾县摆擂台比武,奖金是一万元,已经来了三天了,每天都有人上台,但没人能赢,凡是比武的,都要签约,打死打伤,都不负责。根据他们张贴出来的资料,来中国后,已经打死三个中国人,打伤八个。这张海报是他们张贴出来的,不知道是听谁说的,临湾县武术水平最高的是李允胜。”

李允胜说:“这就有点奇怪了,通常情况下,外国人到中国比武,都是到大城市,那有到小县城来比武的。”

“他们打出的标语是:“中国高手在民间,日本高手在眼前。”

“这有点意思,现在点了我的名,看来我是非去不行了,不然的话,就让全县人都笑话我了,我不能给咱县丢脸,也不能给咱中国人丢脸。去,明天就走。”

二龙说:“我到场看过,这个黑谷是有点本事,而且还有十来个青岛的日本浪人保护,都带着刀。”

李从年有点紧张:“日本浪人可不好对付,如果他们赢了,不会有事,但如果他们输了,日本浪人不会饶了你,不会让你安全脱身的。”

李允胜说:“日本浪人就是些流氓,没什么真本事,不要怕,明天我带着大龙,二虎,铁牛,金锁四人,去会会他。”

李从年还是不点不放心:“大龙就不要去了吧,别出事。”

二龙说:“我去看了好几次,也没出事,我哥去了就出事了。”

“我是怕你哥和人家打起来。”

李允胜说:“不要担心,我带他们去,是让他们长点见识,不是让他们打架。”

李从年说:“那我明天也跟你们一起去,看个热闹。”

槐花说:“李师傅一定要小心,如果你出了事,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话中有话,李允胜自然心中明白,他对着槐花说:“把你的心放在肚子里,在家放心喝汤,我不会出事的。”

槐花听了,苦笑一声,她还是担心。

李从年当然听不明白:“我不在家,也不会让她喝汤的,家里人会伺候好她。”

第二天一早,李允胜安排好徒弟们练功,大家坐着马车就上路了,槐花和小凤一直送到村头。

在路上,李从年问二龙:“打擂台有裁判吗?”

“有啊,有一个中国的,还有一个日本的,刘天贵当公证人。”

李允胜说:“看来还挻正规的。”

二龙说:“那黑谷长得不高,但很壮实,说话口气也很大,没人上台时,他就说中国人都是东亚病夫,是胆小鬼。有些人经不起他的刺激,就上台和他比武,但都不是对手,每次他打赢了,就说中国武术不过如此,没什么了不起,和日本比起来,就是个狗屎。尽管大家都气得不行,但也没办法。治不了他。”

“他都有些什么招术?”李从年问。

“我也看不懂,有西方的拳击,还有格斗,也有日本的柔道,反正是乱七八遭的。但没人能抗得住。”

李允胜说:“外国真正的高手,都是到大城市比武,没听说过到县城来,不过,他们说得也有道理,中国高手的确是在民间。特别是一些寺庙,深山老林,往往隐藏着武林高手,但这些人是不出山的,更不会去比武。他们已经把武术当做一种修行,是一种修心养性的生活方式。你就是上门求他们比武,刺激他们比武,他们也是不理会的。”

“那他们靠什么生活?”二虎好奇地问。

“在寺庙里就好说了,有香火钱。在深山老林的,可以自己种点粮食,但关键是,这些人的内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可以几个月不吃东西,练到最后就升天了。”

“真的?”大家一齐问。

李允胜说:“我也是听说,没有见过。也可能就是一种传说,但几个月不吃东西,这到是真的,虽然我没练过,但我是真见过。”

一路说着,就到了县城,他们找了家饭馆,随便吃了点东西,李允胜吃得很少,大家努他多吃点,他说:“正好相反,要少吃,吃多了,肠胃负担太重,全身的血液都流到肠胃里去了,反而影响比武。”

吃完饭后,他们来到警察局,见到了刘天贵。

刘天贵说:“你们可来了,这几天,真让小子把咱埋汰透了,丢了咱中国人的脸,我这个警察局长真是在台下坐不住。”

“你也是武林高手,为什么不上去和他过过招?”李从年问。

“他们让我当公证人,我怎么能再上台,干着急,也没办法。”

李允胜问:“这人真有些本事?”

“依我看,就是有股蛮力,没有内功,而且没有耐力,如果和他进行周旋,消耗他的体力,肯定能赢他。”

李从年问:“他打死三个中国人,这可是真的?”

“是真的。”刘天贵从办公桌上拿起几份文书,“这是他们在别的县签下的生死文书,有当地警察局盖章。也有验尸报告,也有当地警察局的免除责任的认定。”

李从年有些紧张,李允胜不动声色。四个徒弟也有些担心。刘天贵指着四个徒弟说:“你们四个千万别上,不是对手,要让你师傅收拾他。”他又转身问李允胜:“我认为,依你的功力,完全能赢他,而且用不了二分钟,但我想,你不要一上台就把他打倒,那样就显示不出咱中国的武术精华。你最好和他周旋一番,让他出出洋相,也就是让他出丑,最后再收拾他。你想好了怎么对付他吗?”

李允胜说:“局长可听说过‘游龙功’?”

刘天贵一愣,说:“对,就用这招对付他,不过,比武规则上定了,如果五分钟内不主动进攻,就算违规,违规三次,就算是输了,这点你要注意。”

李允胜点点头。

刘天贵又说:“麻烦的是,还有十几个青岛的日本浪人跟着他,都带着刀,别说我们小县城了,就是青岛警察局,也拿他们没办法,如果他输了,这些日本浪人可能要闹事,你只要赢了他,就赶快走,免得出意外。”

刘天贵看了一下表,说:“时间到了,咱们出去看看吧。”

擂台就设在警察局门口的广场上,用木板搭起来的。擂台两边挂满了日本的一些厂家广告,都是一些日用品,肥皂毛巾布匹什么的。李允胜一看明白了,这是日本厂家为了做广告,花钱请了这么个人到中国摆擂台,怪不得到县城来,这些日用品就是为了打开中国的农村市场。

二龙到学校后,告诉富田李允胜来了。富田立即到了擂台,先找到黑谷,向黑谷说:“李允胜来了,这下你可要小心了,这个人可是临湾县第一高手,特别是内功,没人可比。”

黑谷不懂:“什么内功,我就没遇到过。”

富田对内功也是解释不清,对黑谷说:“内功就是劲特别大,手特别硬,千万小心。”

黑谷摆摆手:“今天是最后一仗,打完了我就回青岛。你就别担心了。”

富田又来到李允胜这一边,先向大家问了好,然后说:“我是日本人,也是中国人的朋友,今天我只做观众,什么也不说,希望大家理解我的难处。”

李允胜毫不客气地说:“有什么难的,你是日本人,当然要向着日本,这很正常。”

富田讪笑着坐下了。

这时,刘天贵上台说:“今天李允胜先生应约来到了擂台,现在请双方上台。”

两人上台后,台下的观众齐声高呼:“李允用必赢!李允胜给中国人争气。”

李允胜向台下抱拳致谢。

刘天贵说:“现在宣布生死文书。“随后,大声宣布了生死文书的内容,宣布完以后,问双方,“都听明白了吗?”

黑谷有翻译,双方都说听明白了,然后就是签字。警察局盖章,一式三份,李允胜将自己那份交给了李从年。

裁判宣布比赛规则:倒地为输,下台为输。

为了防止误伤,所有人都要下台,就是裁判也在台下站在椅子上。哨子一吹,比赛开始了。

双方开始前先握手,以前李允胜都是抱拳,今天却和黑谷握手了,握手实际上就是双方体验一下对方的力度,李允胜没有用力,而黑谷却是用了全力,但黑谷却感到如同握着一团棉花,根本用不上力。

黑谷主动进攻,当胸一拳打来,李允胜轻松闪过,动作灵活轻巧。黑谷连连进攻,都被李允胜用各种方式躲过。黑谷急于取胜,双开始用腿踢,李允胜开始用上‘游龙功’,就像一条龙一样,围着黑谷打转。黑谷只好不断地转身寻找他,有时,就在身后,黑谷却找不到,四处张望,台下看了哄堂大笑。

这时,日本裁判吹哨,说五分钟到,李允胜没有进攻,违规一次。

又开始后,黑谷还是主动进攻,但进攻的速度明显慢了,李允胜还是用龙游功,围着黑谷打转,李允胜是只转不打,而黑谷是转着圈打,却又打不到,体力明显下降了。明明看见李允胜就在眼前,用尽全力来了个双峰惯耳,但李允胜向后闪,黑谷的双拳一下子打空了,双拳碰在一起,痛得直摔双手,又让观众大笑不已。

不一会,黑谷已经是气喘如牛,大汗淋淋,已经是有心无力了。他朝李允胜侧踢一腿,不但没踢着,自己反而成了劈叉,一屁股坐在地上,但裁判没有吹哨。观众一片嘘声。

这时,日本裁判又吹哨,五分钟到,李允胜违规二次,如果再有一次,就被判输。

这时,台下的观众急了,不断地大声高喊:“李允胜进攻,进攻。”

这时,台下一们观众大声说:“还有两分钟。”

李允胜正好转到黑谷身后,双掌对着黑谷后背,猛然发力,双掌一推,黑谷站立不稳,脚步踉跄着,一下子冲到了台子边,而且是侧面的台子边,因此,所有观众都能看到。黑谷急忙站住,脚正好在台子边沿上。台下观众一齐鼓掌。

黑谷一转身,没想到,李允胜正站在他身后,两人就是脸贴着脸。这么近的距离,黑谷根本没法施展任何手段,搞不好就掉台下了,黑谷想移步,但没想到,李允胜一条腿正好插在他的双腿之间,根本就无法移动。

李允胜双手叉腰,这是防止黑谷抱他,如果抱着他,两人同时下台,那就不分输赢。

果然不出所料,黑谷伸手抱他,李允胜将两条胳膊向上一架,黑谷抱了个空,高举双手,就像是投降。

李允胜对着黑谷的前额猛然吹了一口气,就这一口气,黑谷一下子向后倒下,摔倒台下。

立即,全体观众高喊:“李允胜赢了,只用了吹灰之力。”

这时,那十几个日本浪人开始要动手了,李允胜来了个飞檐走壁,一下子飞上了台子后面的房顶。他双手抱拳说:“多谢各位。”

这时,大龙突然发现有一个日本浪人拿着一把手枪,正向着师傅瞄准,大龙立即上前飞起一脚,将枪踢落。那十几个浪人挥刀向大龙砍来,二虎,铁牛,金锁立即冲上前去。

师傅在房顶上高喊:“扫蹚腿!”

四人立即蹲下来,浪人的刀都砍空了,而且因为砍空,还把自己人砍伤了。四人的扫蹚腿将那些浪人一下子全扫倒了。

师傅在房顶上又高喊:“飞檐走壁!”

四人立即向台子后面的高屋来了个飞檐走壁,师徒五人站在房顶上,一转身,越过屋脊,不见踪迹。

全场观众齐声叫好,同时高喊:“给钱,给钱。”

刘天贵对黑谷说:“付奖金吧。一万元。”

黑谷说:“那么多钱,我那能随身带着,回去后寄给你们吧。”

观众又一齐高声喊:“赖皮,言而无信。”

黑谷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直接去火车站坐车回青岛了。

李从年不知李允胜他们去了哪里,只好赶着马车往回走,刚出城门,就遇上了他们师徒五人,大家上了车,开始回家。

在路上,李从年对李允胜说:“今天好险啊,那个日本人用枪在下面瞄着你,要不是大龙上去一脚把枪踢飞了,真是很难说。”

李允胜对大龙说:“想不到徒弟救了师傅一命。”

大龙说:“还是师傅救了我们,如果师傅不说扫?腿,我们真还不知道怎么应付。”

李允胜说:“看来以后要加强实战训练了。”

李从年又说了奖金的事,李允胜说:“根本就没想他们会兑现诺言,日本人说的话,谁会信,再说,我也不是为了奖金来的,因为他们下了战书,我不得不应战。”

李从年问李允胜:“你为什么不打死他,他已经打死咱三个中国人了。”

李允胜说:“他活不几天,这可是我第一次干这事。”

李从年听不明白:“第一次干什么事?”

“回家再说。”

这时,徒弟们说:“师傅今天的游龙功太精彩了,师傅教我们吧。”

“这个游龙功,名称是取自一个成语,矫若游龙,原来主要是形容书法,也不知是谁取了这个名字。练游龙功很简单,专门用槐木条编一个很大的筐,在筐里装上沙子,然后人在上面沿着筐边走,不能掉下来,也不能走到筐里面,以后,就不断减少筐里的沙子,直到最后沙子没有了,就是个空筐,如果你还能在筐边上走,这功就练成了。”

“这不成了轻功了?”铁牛问。

“没有轻功,这走筐边,实际上是速度和身体控制,走得快,不等筐歪倒,你已走到另一边了,如果是站在筐边上不动,身体就要不断晃动,保持平衡。真练熟了,可以随便走。这个功就是练身体的灵活性,不是进攻性的功法,但能转到对方背后,也就赢定了。”

天已经黑了,马车到了村头,槐花打着灯笼在村头等着,李允胜,大龙,李从年都认为槐花是在等自己。面对这三个男人,槐花心里真是百般滋味。

到家吃饭时,李从年又问李允胜:“你说第一次干什么?”

“还记得‘无形手’吗?”

李从年恍然大悟:“你对他用了?”

李允胜说:“一命抵三命,还不应该吗?”

“应该,完全应该。可不知要等几天?”

“过几天就知道了。”

没过几天,刘天贵带着一名司机开车来到了李家大院。正好李允胜和李从年都在。

一进门,刘天贵就指着李允胜说:“我今天是来捉拿你的。”

李从年一听,大惊失色。

李允胜笑着说:“就凭你们两个人,就想捉拿我?”

“历朝历代,官府拿人,不是靠人多,而就靠身上这张皮。”说着用手拍拍身上的警服。“

“我有何罪?”

“杀人罪,杀死日本黑谷武士。”

李允胜哈哈大笑:“就算是我杀的,那生死文书不管用了?”

刘天贵一听,也哈哈大笑。李从年才知道是开玩笑。

三人坐下喝茶,刘天贵拿出两份青岛报纸,一份上是报道打擂台的事,标题是:“武林高手扬我国术威力,日本武士不抗吹灰之力。”

另一份报纸的标题是:“日本黑谷武士宾馆暴亡,死因不明。”

李从年看了,说:“杀得好,解了我心头之恨。”

刘天贵又拿出一张纸,还有一些银元,说:“这是临湾县县长的嘉奖令,表彰你为咱们临湾县争了光。还奖励银元一百元。”

李从年说:“这可是大喜事,县长表彰,这可是莫大的光荣。”

李允胜淡淡一笑:“是好事,谁不喜欢钱啊,但我当时想的就是要教训这些日本人。”

这时,酒菜上来了,刘天贵端起酒杯说:“借村长的酒,祝贺李先生为国争光,为咱县争光,大家共同干一杯。”

大家都站了起来,共同喝了一杯。

刘天贵对李允胜说:“实际上你没有必要和他周旋那么长时间,到最后两分钟才下手。上台比划几下,就一脚把他踢下去得了。”

“和他一握手,我就知道,他没什么功夫,就是个蛮汉,但我要戏弄他,让他出出丑态,知道中华武术的厉害。也要让大家看看,我要赢他,就是吹灰之力。”

“但你用了无形手,致他于死地。”

“他杀了三个中国人,还不应该偿命吗?”

刘天贵点点头:“是应该偿命,一般来说,就是签了生死文书,也不能随便杀人,把对方打下台,或是把对方打倒在地就是了,但他杀了三个中国人,的确是太可恶了。”

李从年说:“但大家并不知道是李师傅用无形手杀的。”

“内行肯定知道,但也肯定不会说。”说完,笑着对李允胜说;“我可是把你记录在案了。”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但我问心无愧,就是别人知道,也无所谓,说实话,凭我的能力,别说这区区一百元奖金,一年弄个几万元不成问题,但我不会发不义之财。”

李从年急忙说:“我今年一定给你涨工钱。”

李允胜摆摆手:“东家待我不薄,如同一家人,我已感恩不尽,我要钱也没什么用,小凤一出嫁,我就光棍一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刘天贵说:“这话不错,师徒如父子,你就是老了,也有这么多徒弟孝敬你,一人省一口,就够你吃的了。”

三人边喝酒边聊天,李从年突然问:“日本人会不会来报复咱们?”

刘天贵说:“多虑了,这个武士,就是几家工厂雇的,为了给自己的产品打广告,他打赢了,自然有广告效果,他被打死了,对这些工厂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事。如果他们再雇人来报复,他们图个什么?”

李从年听了,点点头说:“分析得有道理。”

看看天色已晚,刘天贵就告辞了。

刘天贵走后,槐花要过报纸和嘉奖令,说是要收藏好。李从年说:“这也不是嘉奖咱家的,你收拾什么。”

她反驳说:“你不是成天说和李师傅是一家人吗?”

李从年没话说了,当晚,李从年继续请李允胜喝酒,槐花陪着。李从年喝得大醉,不省人事,两人把他扶到炕上,槐花说:“咱俩就是在他身边来一次,他也不知道。”

李允胜说:“那也太欺负人了,尽管他不知道,也不能这么干。”

槐花白了他一眼:“看把你正经的。咱俩的事,根本就谈不上是不是对得起他,他就是名义上是我的丈夫,真正的丈夫是你,他要是有良心,就不应该在乎咱俩的事。”

“别说了。我还是感到心中有愧,但也不能对不起你,你对我真是实心实意,就这样糊涂着过吧。”

说完,两人亲吻了一番,李允胜就回去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