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战二次元 第二十章 亵渎夜（上）

“利益链？”约翰恍惚明白了什么，他托着下巴，表现出一副思索的模样，“那你为什么跟上来？还有镇长不会是想要让塞拉斯......”

琳摇了摇头，“这些我不清楚，但如果塞拉斯靠近的话，需要小心应对了。她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没有威胁性了。”

约翰心中虽然依然有些疑惑，但他并不打算追问下去。他将面前的茶水喝完，走到门口处，轻轻弯腰，说：“对不起，打扰了。”

在约翰进入房间到走出，总共不到半个小时。但约翰通过走廊的窗户已经看到外面开始有些起雾，约翰将手放在玻璃上却并没有感觉到有水。

“看来，迷雾湾的雾跟自然形成雾有些不一样。”约翰自语，但是他并没有花费多余的时间在这片大雾上，因为就算他调查，最好的结果也是将原因看个大概，然后因为一些原因后半生要在疯人院度过了。

他回到了房间，重新构思了一遍所有人物的关系。只是，这次的中心不再是‘船长对塞拉斯’，而是‘镇长与船长’的利益关系。

“镇长与船长的关系点只能在黄金贸易上，至于矛盾点，可能在于贸易问题上。船长应该触碰到了某个禁区，而镇长其实没有那么和蔼可亲......”他在纸上书写着，“塞拉斯要杀船长？不对，她应该有别的目的。琳是为了监视船长，还是为了阻止塞拉斯的阴谋？”

这种状态持续了足有两个小时，约翰紧锁着眉头，他总觉得有什么遗漏点。“塞拉斯不会是镇长的人，但和船长也绝对不是一条路上的。至于琳，反倒一直像是多余的存在。如果是监控的话，也不会是塞拉斯主动邀请。”

一直到了傍晚，约翰都没有丝毫头绪。琳，仿佛是在各种情况下多余出来的角色，仿佛充满了谜题。

在看到现在是晚饭时间之后，约翰戴上了礼帽，特意乔装打扮了一番。他径直走到了船长室，轻敲门后，发现船长并不在屋内。环顾一周后，约翰看到一个类似雷达机器的装置正在运行着。即便约翰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机器，却是了解过类似的机器，它通过声呐反射回来的信号进行记录。

约翰在走进探测器的时候，一个巨型的东西出现在探测器之中。初步估计的话，它的体型在三十米以上，并以一种超高速的速度行动着。

“鲸鱼？”约翰在看到图像之后，率先想到鲸鱼。毕竟，他又不知鲸鱼到底能长多大。

那生物好似故意地在示意给约翰看，在完全覆盖探测器之后，它便保持着与船相同的速度前进着。

“好的，以后我会注意这个问题。”船长笑着推开了门，在他旁边的正是塞拉斯。约翰也被船长的开门声吸引了一部分注意力，进了屋的船长一瞬间便发现了约翰，“小鬼，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快出去！”船长催促着约翰，不容对方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只是......”约翰想说什么，但面前的探测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那巨物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船长怒不可遏，“外面那么大的雾，你还想钓鱼？快出去，那东西那么耗电，你居然还随便开？要不是因为你不是我的船员，有你好果子吃。”

约翰放弃去争辩，离开了船长室，但他却感觉到了来自塞拉斯的目光——极其不友善的目光。

他没有将自己所看到的、所总结的说给任何听。他装作没事人一样的，吃完晚饭，在大厅逗留了一会儿，便回到了房间。刚回到屋子，他迅速地检查窗户是否有打开过的迹象，以及房间物品摆放的位置是否有过变动。然后，他将所有死角也都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丝毫不对之后。即便如此，约翰依然处在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下。

约翰再一次地走出门，这不过，这一次是便装。他找到之前与自己关系还不错的那名船员，“你们这艘船有没有专门兜售商品的地方？”

“有，你有什么需要的货品都可以跟我说。”船员笑了笑说，“只要有钱，哪怕连手枪我都帮你搞定。”

“手枪？”约翰很是吃惊，他绝对不会想到船上居然还有这种东西。

“当然，要不然怎么自保......”船员话音未落，又向着门口方向看去，“您好，先生。请问，您需要些什么？”

从门口进入的是一名男子，他体型健壮。约翰一眼就认出了他，他是与塞拉斯同行的两个人之一。“好的，要一盒烟草。”他说着，随后带有笑意地看向约翰，“你也可以先让他购买，先来后到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我随便看看......”约翰也用微笑回应给他。船员也看懂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哦，这位先生是我的朋友，我们刚才只是在聊天。”他的话语中洋溢着热情，仿佛约翰真的是与他相识多年的老友一般。

男子迟疑了一会儿，“那——谢谢了。对了，这里有草药吗？如果有的话，我需要薄荷叶和嚏根草。”

“只要你给的钱够多，我这里什么都有。”船员也笑着说，他将对方需要的商品全部打包好，“一共是二十。”

就在约翰本能地带入法郎作为货币单位的时候，男子却将一张暗黄色的纸币拿了出来，那张纸币，无论是色泽亦或是反光感都要强于亚斯曼王国所用的法郎。纸币正面的左上角印着货币符号以及二十的字样，右面不是人物头像，而是一团火焰。

在接过商品之后，他没有选择逗留，径直地走出门。他的种种行为让约翰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丝毫恶意，他真的像是一个过路人。

“怎么，你惹到人了？”船员半趴在柜台前，低声询问道。

“算是吧，”约翰低着头，没有看向船员。接着，他好似故意想要转开这个话题，“这才是各国之间通用的货币吗？”只是，他的演技实在不行，明眼人都能看出约翰在故意地强行转话题。

船员没有再说任何有关约翰的话题，转而向他展示自己手里的钞票。随后，他又拿出了面值为五十、一百的钞票，分别给约翰展示了一番。

面额五十的纸币，主要色调为亮银色，纸币正面是一只健壮的雄鹿。反面则是一座极其具有古典艺术的城市。

一百的纸币，则主色调是金色，反面是一条咆哮的巨龙，在正面右侧则是个人画像。

“如果用亚斯曼王国的法郎的话，价值换算为五比一。”船员向约翰解释说，“毕竟每个国家、种族的货币统一一直都是个问题，然后在全世界就发行了一套这样的货币。它恐怕是世界上汇率最高的货币了，毕竟它的价值是跟黄金进行汇算的。”

他向约翰解释着国际钞票，然后从柜台下拿出来一把手枪，那把手枪不同于在亚斯曼王国里见到的燧火石枪。显而易见，相比于他手里的手枪而言，燧火石枪仿佛是上世纪的产物，无论是性能或是精巧程度上，它远胜于燧火石枪。

约翰反复打量着这把手枪，手感也要比燧火石枪好很多，还有它便于携带的性能，无疑是在这艘船上的利器。

船员笑着看向约翰，说：“这把枪，船上可就这么一把，你若想要，一千两百法郎就卖给你了。”

“多......多少？”约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又重复了一遍价格，“一千两百法郎？”要知道，这个价格可是远超奢侈品的行列了。

“哦，对。”船员再一次笑了，接着，他的嗓音开始变得温和且极其具有煽动性，“你还是个学生，这个价格确实过高了。”

在接下来的商谈之中，约翰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最终以九百五十法郎的价格与船员完成了交易。后来，约翰回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早已经忘却自己当时为何付出如此高昂的价格去买一把手枪。要知道，自己在安戈洛的时候，每个月的花销也不过是四百法郎。

在付完钱后，船员还赠送了额外的三十六发子弹。

约翰插好装有子弹的弹匣，拉动套筒，在听到细微的上膛音之后，约翰对这把枪非常满意。接着，他关上了保险在扣扳机，让击锤复位。“用起来超棒。”约翰称赞说。

船员也在边上笑着，“要不然它不可能会值一千两百法郎，而且安戈洛持枪是符合规矩的。”

“安戈洛不禁枪？”约翰询问，那里可是有世界一流的学府，不禁枪可是极有可能伤到里面的学生的。

“那里没有明令禁止携带枪支。”船员说，“你到了安戈洛，你就明白那里为什么会出现那种情况。”

在目送约翰离开后，船员拿出来一块包裹着什么的布料，他拆开看到里面的木雕，“这小家伙看来在那个镇子里面知道了什么啊，那些镇民也是，居然给他这么危险的东西。真以为让死人再让他死一次，就不会生气？”

回到房间的约翰再一次检查了房间，还是没有丝毫发现。他将手枪放到枕头下面，“如果要动手的话，深夜的迷雾湾肯定是最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