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战二次元 第三十四章 观测者

约翰拿来一个盆器摆放在面前，口中默念着什么。

左手腕内侧的灰色菱形印记也闪烁起光辉，一阵由灰色气息组成的气流回旋起来，形成一片灰雾。月光逐渐被绯红的圆月所占据，绯色所带来的狂乱的冲击感直击约翰的大脑，却又被一种微弱的蓝光所抵抗。

恍惚间，约翰睁开双眼，眼前的环境从陌生到熟悉。

“这里......”他茫然地环顾四周，或许是第一次从幻梦中醒来，自己的头部有着一些疼痛感，这种疼痛感导致了思维上的迟钝。

屋子里，约翰躺在床上，在距离床不过四五步距离的椅子上坐着一名少女。长相虽然精致，但丝毫不给人一种吸引力，因为她就像是两个漂亮但性格不同的人强行融合成一体，并没有恰到好处地表现两方面的美感，反倒是美感全被中和掉了。

约翰瞪大眼睛，淡淡地说了一句，“这是男生宿舍吧......”

“哦，”琳回应了约翰，随后继续把玩手里的枪械。在继续把玩两次之后，退出弹夹，填装弹药，随后推入枪械，‘咔嚓’一声响后，手枪便进入了待击状态。琳的这一套流程行如流水，就连子弹上膛也没有丝毫的迟钝，仿佛上膛这件事根本不会耗费力量。“你这把手枪不错啊，在哪买的？”她说着，将上好膛的手枪指向了约翰。

约翰想要从床上起身，琳见到这一幕，看似好心地提醒，“我劝你不要乱动，要不然......好吧，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感觉到疼。”

在琳提醒的时候，约翰感觉到腹部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感，好似那里的肌肉已经完全撕裂。他不顾体面地解开上衣，查看腹部到底发生了什么，约翰的腹部表面上虽然没有任何伤痕，但却有三道触目惊心的白痕，约翰立刻想到了琳对自己做了什么。

“你把我解刨了？！”约翰说这句话的时候满是不敢相信，此时，他已经忘记了愤怒。若放在以前，他绝不敢相信一个外表人畜无害的人会做出这种丧失人道的事情。

“是啊。”琳的语气就好似在说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事情，“我想看看成为了‘活死人’的家伙器官到底会发生什么变化。结果只是绝大多数器官丧失部分功能，哪怕永久失去该器官也都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不过，器官还在照常活动，也就是说，你以后短时间不补充养分和水分是完全没有关系的，但却会感觉到饥渴。”她甚至还拿出在给约翰做**解剖的时候记录的笔记来给约翰看，并说明约翰此时的身体情况。

“我的头骨也被打开了？”约翰拿着笔记的手在微微颤抖着，他甚至出现了以后需要和眼前这位要永久保持一定的距离和足够的警惕感。随着笔记的翻阅，约翰额头上的汗珠也越来越多，哪怕他并不懂医学，但也明白大致的器官都在那个位置，而以琳的检查方式肯定是简单粗暴地割开，而后在通过某种手段进行愈合。

“这样乱搞，会死人的吧？”约翰放下手中的笔记，缓缓问道。

“死人还怕死？”琳莞尔一笑，“我对我的医术还是挺有信心的，如果真的出现什么失误的话，校长还能把你的灵魂拉回来。”

约翰极其不信任地发出轻笑，“呵呵。”

“这可是为人类研究做贡献，我这样说，你有没有什么自豪感。”

“我倒是觉得你这条人鱼更有研究价值，”约翰的腹部再次传来疼痛，他无法得知自己在琳的手术台上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你不去给世界人民研究做贡献。”

琳没有继续讨论这个话题的意思，她向约翰丢过了一小瓶溶液，瓶子掉落在约翰身边，瓶子的外形与墨水瓶没有太大区别。“这是调配好的魔药，虽然没有治疗的功效，但却能暂缓疼痛。”

“好了，言归正传，这把手枪和这些子弹到底怎么来的？”

约翰用瓶盖接了一些魔药准备饮用，“花了一笔不小的价钱购买的，怎么了？不过，这把枪的构造确实要比燧火石枪械复杂，好用得多。”

“你拿这把手枪跟燧火石枪械作比较？”琳用一种看待无知暴发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约翰，“嗯......不愧是暴发厂商家的孩子。”

“你这句话有歧义吧。”约翰默默吐槽，魔药也起了作用，疼痛感在逐渐缓解。“三十六发子弹和一把手枪收我九百五十法......一百九十金镑，怎么想一把手枪都卖贵了，我当时到底怎么就偏要买一把手枪。”

“一百九十金镑？”琳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看来对方也想做一个实验。”

“实验？”约翰走到琳的身边，拿起一发子弹仔细端详起来，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特别之处，哪怕用魔力注入也没有什么发现。“根本和普通的子弹没什么区别嘛，难不成着亮银的外壳还能是用白银打造的？”

琳将一发子弹打开，倒出里面的火药，在火药中有着四块细小的晶体，在这种晶体之中，约翰察觉到了一丝不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体验席卷而来，那是一种极其不寻常的魔力波动。

“‘贤者之石’的残片，”琳用纸巾将那四块极其细小的晶体挑拣出来，“只是本身便不纯净，还被人强行进行了增幅效果。”

对于‘贤者之石’，约翰倒是十分清楚，那是不可多得的炼金材料。虽然目前而言，一些大魔导师可以仿造出‘贤者之石’，但效果肯定不如自然形成的‘贤者之石’。

“一块贤者之石的售价大概是多少？”约翰虽然了解贤者之石的用处，但以他这种水准的炼金师根本用不着，自然也不了解其价值。

“人造贤者之石一般在三百金镑左右，当然，这是品质较好的。普通或是下等的人造贤者之石售价是一百三十金镑到两百金镑不等，天然的一般要四五百金镑以上了。”琳仔细观察着从弹药中取出的残片晶石，“你这个虽然有人工的成分，但绝大部分能感觉到是天然的贤者之石。”

“这么说，我是捡了一个大便宜？”约翰微笑，似乎认定了那一百九十金镑花的物超所值。“这三十六发子弹怎么着也能拼凑出一块贤者之石的量吧，就算是以一百九十金镑卖出我都相当于白嫖了一把手枪。”

琳瞥了约翰一眼，认为对方刚刚说话根本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你真那么认为？”

“好吧，”约翰思索了一阵，“对方不可能给我这么多的好处，”他拿起桌上的弹壳，“我从刚才就发现在脱离那几块贤者之石的残片之后，子弹浮现出了一圈花纹，应该是刻印这类的。”

“那是监护你的魔力流向用的，贤者之石有一个弊端，那就是必须由操控者亲自注入魔力才会生效。那把手枪也一样，有三个符印，快速冷却，魔力汲取，魔力转换。也就是你每开一枪，你自身的魔力都会被贤者之石的残片汲取，我想，他大概想要观察这一反应在一个活死人身上会有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