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心尖猛颤,语气却很随意,甚至于平淡:“嗯?怎么了?” “没事。”沈春航轻舒口气,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哦。” “你应该到家了吧?” “嗯,到了。” “那好,再见。” 通话结束,沈春航本该全身一轻,但似乎并没有他认为的那种轻松,反而生出一抹淡淡的窘迫。 “还真当自己是万人迷了?”他自嘲地摇了摇头。 而那边,刚进家门的苗苗换了鞋,整个人摔进沙发里,看着窗外日暮黄昏,讷讷出神。 他刚才,是在试探吗? 没有人告诉她答案。 …… 午睡刚醒,沈婠正准备坐起来,就被一个黑影推了一把,重新躺回床上。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 除了权扞霆还能有谁? “醒了?”男韧沉的嗓音淡淡晕开。 “嗯……我睡了多长时间?” “三个钟头。” 沈婠微讶,“这么久?” 男人沉邃的眸中闪过心疼,“你前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自己不知道吗?” 明达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再加上项目部时不时整出点幺蛾子,沈婠没少熬夜处理公事。 “你需要休息,明请假。”他霸道地做了决定。 沈婠笑着摸了摸男人耳朵:“你这是在教我偷懒?” 权扞霆理直气壮:“也可以这么理解。” “那明达不准我的假怎么办?” “他敢!我亲自打电话给沈春江。” 沈婠笑容更甚,靠在男人怀里,一声喟叹,“你真好。” 权扞霆心头得意,像抹了蜜,面上却绷得一本正经,嗯了声,半点没有推辞客气之意,反而觉得自己当之无愧。 “厚脸皮——”她笑。 六爷眉眼一沉,凑近,“其实,我不介意脸皮再厚一点。” 沈婠顿觉不妙,推开他,坐起来,一秒逃开。 这完全是出于对危险的本能反应。 可权扞霆的动作比她更快,猎豹一般蹿起,下一秒,沈婠双手被缚。 紧接着旋地转,她被举起来了,跟举杠铃一样。 “放我下来。” “不放。” “你要做什么?” “你呢?” “你还真敢!” “普之下,就没有爷不敢的。”沉稳无波的声调,不忿气,不耍狠,平铺直叙,像在陈述一个事实,却有种不出的狂妄张扬,强悍霸道。 沈婠知道,这个男人有捅破的胆子! 突然,她好似想起了什么,“邹先生了你这段时间……” “嘘!我已经问过,完全没问题。” 言谈间,男人已经带着她重新走回去,一双沉邃的眼眸,又黑又亮,只怕苍穹繁星也比之不及。 沈婠辅一抬头,便撞入这样一双眼睛里,一时怔忡。 直至,后背接触到椅子柔软的靠背,她才蓦然回神,懊恼顿生,又瞪了眼洋洋得意的某人。 “你在开玩笑?” 男人摇头,一本正经,“爷从不开玩笑。” 沈婠面色一黑,“你真好意思?” 权扞霆动作一顿,“我在自己的地盘儿,和自己的女朋友待一块儿,为什么不好意思?” 沈婠也只有无奈咬牙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