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怎么不回答?心虚?” 男人一默:“……宝宝,你话太多。” “请正面回答,到底背没背过?” “……背过。” “!” “姐姐,妹妹,外祖母。” “……” “以后还会背我们的女儿。” 我们的女儿…… 沈婠心口一悸,唇畔漾开一抹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浅笑。 远处江水涛涛,近处浪起拍岸。 夜风吹乱女人一头长发,拂过男人冷毅的俊脸,定格成一幅隽永的画。 到了停车的地方,权扞霆腾出一只手拉开车门,另一只手托住沈婠,将她放到座位上。 然后,蹲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沈婠见状,不明所以。 权扞霆仰头看她,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方巾:“脚,伸出来。” 沈婠乖乖照做。 男人温热的大掌钳住她脚踝,固定,然后用另一只手抖开方巾替她擦干净脚底。 从沈婠的角度只能看见男人微垂的前额。 侧颜冷硬,鼻梁高挺,睫毛亦根根分明。 “换脚。” “哦。” 几分钟后…… “可以了。”权扞霆拍了拍她腿。 沈婠收回来,并拢蜷缩,双手抱住膝盖。 男人把方巾叠好揣回口袋里,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坐上驾驶位。 中途,权扞霆忽然停车。 “到了?”沈婠扭头看向车窗外,发现还在闹市区,正对面是一家全营业的连锁便利店。 “下车。” “做什么?” “去便利店。” 沈婠挑眉:“你要买什么?” 权扞霆牵着她往里走:“首先,不是‘我’,而是‘我们’要买东西;至于什么东西……”他嘿笑两声以作代替。 再平常不过的语气,好像在——家里盐没了,你楼下买一包。 呃…… 沈婠瞪眼:“能不能正经点?!”压低了嗓,咬牙切齿。 男人一脸无辜:“这还不够正经?” “……” “我实话实,招谁惹谁了?” “滚蛋。” 四十分钟后,宾利迎着月色驶入东篱山庄。 辅一进门,沈婠就给自己接了一大杯水,仰头猛灌。 好在,没忘记权扞霆,顺手喂了他几口,又端着水杯坐在沙发上,后仰窝进倚背里,顺势蹬掉了脚上的鞋。 两人休息得差不多,上楼,回主卧。 权扞霆找到空调遥控器,滴—— 沈婠浑身是汗,第一时间蹭到出风口,只觉凉爽渗进每一个毛孔。 权扞霆不由失笑,上前把她拉到一边,“离远点,当心吹感冒。” “我热。” “那把衣服脱了。” 沈婠冷哼:“你想得美!”她身上只有一条裙子。 “其实我可以帮忙。” “不劳您大驾,谢谢。” 权扞霆狼爪赫赫,故意吓她,惊得沈婠落荒而逃,一头扎进浴室。 很快,传来哗哗水声。 权扞霆走到阳台,抽出一根烟,点燃,猩红的光斑忽明忽暗。 沈婠从浴室出来,找到阳台的时候,所见便是男人嘴里叼着烟,邪痞又风流的模样。 “洗好了?”他听见脚步声,缓缓回头。 沈婠:“……嗯。” 权扞霆把烟碾灭,边走边解衣扣:“那我去洗。如果你饿了,先弄点东西填饱肚子。” 沈婠:“?”怎么又到吃了? 很快,男人裹着浴巾出来,灯光下一行一步似蕴藏着无穷爆发力,犹如矫健雄狮。 沈婠看表,五分钟…… 真够迅速! 权扞霆好似看穿她的想法,挑眉:“不然你以为要多久?” 言罢,缓缓靠近…… 沈婠咽了咽口水,他前进,她后退,但独属于“权扞霆”的强势仍然无可避免扑面而来。 “那个……我还没来得吃东西。” “所以?” “能不能先退后?” 他,“不能。” 女人嘴角一抽。 男人目光幽邃:“你想临阵脱逃,出尔反尔?” “……不至于。就是有点饿。” 男人抱臂,眉眼含笑,透着几分邪肆。 沈婠已经笑不出来,余光瞥见旁边的酒柜,灵光一闪:“不如,我们喝点红酒?” 深深看了她一眼,权扞霆:“好。” 音韵沉沉,如长年发酵的上好佳酿。 开瓶,入杯,醒酒。 两两相碰。 红色酒液顺着喉咙下滑,淡淡醇香弥漫,带着几分轻微的灼烫。 沈婠双颊蓦地腾起一抹红晕,点染出胭脂绝色。 男人目露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