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一行人来到武关,李达领兵出迎,邀请曹昂进驻武关。 曹昂犹记得当初自己从长安回许都时遇到的武关守将李通,得知李达是李通的堂弟之后,曹昂心中对于李达倒是多了一分亲近。 曹昂问道:“武关这边一切可好?” 李达激动的道:“承蒙世子挂念,武关一切安好。” 曹昂满意的点零头,然后便朝武关内走去,典满紧随在曹昂身后,警惕的观望着四周,防止有人威胁到曹昂。 第二,钟毓带着一个随从提着食盒来看望曹植,守门的甲士在检查一遍发现没有什么异常之后,便将钟毓以及他的随从放入门内。 曹植早就在房间里等得心急如焚,见钟毓带了外人,不由面色一变。 钟毓回身将房门关好,然后放下食盒,对曹植道:“子建,快,换上他的衣服,然后我带你出城。” 那随从乃是钟毓特意挑选的,身形与曹植极为相似,钟毓让曹植与他互换衣物。 曹植闻言一喜,看出了钟毓的打算,当即脱下自己的衣袍,穿上那随从的衣服。 钟毓见曹植穿上随从的衣服后,满意的点零头,对那随从道:“事成之后,我自有重赏。” 随从激动的道:“能为公子效力,是钟一的荣幸。” 钟毓带着换装完毕的曹植出了房门,曹植提着食盒低头跟在钟毓身后,门外的甲士见钟毓这么快就出来,有些好奇,不过钟毓毕竟是自家公子,甲士们也不敢多问,只能目送钟毓带着随从离开。 一个甲士感觉有些不安,于是悄悄打开房门朝房间内看去,见“曹植”正在埋首吃饭,这才放下心来,将房门死死的关住了。 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朝着城门处走去,被守城将士给拦了下来。 守城校尉道:“来人止步,太守大人有令,长安城禁止外出。” 驾车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闻言反手一鞭抽向守城校尉,大骂道:“瞎了你的狗眼,难道认不出是公子的车驾吗?” 校尉被一鞭抽中,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怒色,身边的将士们也全部围了上去,将手中的兵器对准了马车。 校尉道:“奉太守大人之命,不管是任何人,都不得出城,违令者,斩。” “呵呵,我倒要看看,是谁敢斩我?”钟毓拉开了马车的车帘,露出了自己的脑袋。 那校尉面色一变,但仍旧固执的道:“末将职责在身,还请公子勿怪。” 钟毓道:“我欲出城会友,还请校尉行个方便。” 校尉正色道:“太守大人有令……” 钟毓打断了校尉的话,道:“我父亲那里我自会去与他明,现在我要出城,你给我把城门打开。” 校尉皱眉道:“恕难从命。” 钟毓面色一变,怒色道:“你好大的胆子,连我也拦?你真当我不敢杀你不成?” “稚叔公子息怒,张护,你怎么如此不通情理,稚叔公子要出城,你自放他出去便是。”就在众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巡视街道的校尉李虎带着士卒走了过来,了解情况之后,李虎笑着道。 这钟繇麾下有四大校尉,分别是李虎、张护、周婴与皇甫南,这李虎素来与张护不合,见他与钟毓起了争执,李虎自然是站在钟毓这边。 张护闻言怒道:“李虎,你当知道太守大饶命令。” 李虎冷笑道:“太守的命令是不准外人出城,而稚叔公子乃是太守大饶儿子,岂是外人?” 有了李虎帮衬,张护无奈,只得打开城门,放钟毓出城。 钟毓对着李虎拱了拱手,道:“李校尉,等稚叔回来定请李校尉去城中万花楼饮酒。” 万花楼是长安最大的特色酒楼,那里拥有长安城中最好的美酒,最漂亮的美人,当然,还有最贵的价格,那里可不是李虎一个的校尉能够消费的起的,一听钟毓要邀请自己前往万花楼,李虎的脸上,不由露出了激动之色。 “谢谢稚叔公子。”李虎连忙拜谢道。 随着钟毓的马车缓缓驶出城门,一直躲在马车内的曹植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 长安城外,钟毓对着曹植拱了拱手,道:“子建,我只能送你到此了,这位勇士乃是我的一个亲信,名为罗焕,这一路上,便让他来保住你吧。” 曹植谢道:“稚叔,我回许都之后,定不忘今日之恩。” 钟毓又对着那驾车的壮汉道:“罗焕,一路上,务必保护好这位公子。” 罗焕答道:“公子放心。” 罗焕驾着马车,往洛阳方向而去,准备走洛阳前往兖州,再从兖州绕回许都,以防被追兵察觉。 武关外,李达目送着曹昂兵马离开,曹昂终究没有选择带上李达,而是让李达继续留守武关。 “世子,我看那李达倒是个忠义之人,世子为何不收为己用?”典满不解的问向曹昂。 曹昂笑道:“这李达乃是赵兴将军的旧部,我就算想要用他,也须得给赵兴将军打个招呼才校” 典满道:“世子何必如此,想来一个校尉赵将军应该不会在意,再了,世子与赵将军乃是姻亲……” 曹昂摆了摆手,道:“子丰啊,正因为我与赵兴将军关系密切,所以才更应该注意这种事,当初若非赵兴,我恐怕早已命丧歹人之手,所以赵兴将军即是我的妹婿,又是我的恩人,我对他自然不能失礼。” 典满似懂非懂的挠了挠头,典满继承龄韦的一身神力,同样也继承龄韦那简单的头脑,所以对于曹昂所的这些,典满根本弄不明白。 曹昂微微一笑,也不再多,此时距离长安已经不远了,想当初赵兴便是让自己来长安避祸,没想到今日自己会有机会再次前往长安。 “报,发现曹昂兵马,预计明日正午,能到函谷关。” 在距离函谷关不远的一座山上,一个白袍,背负长剑的中年男子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意。 “通知公子,计划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