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界边缘 第418章

蒋月越说越激动，王瑞才知道自己没有为自己的母亲着想，没有站在自己母亲的角度思考。但是，王瑞没有为人父母，体会不到为人父母的难处。虽然王瑞无法体会到为人父母的难处，但王瑞知道自己尊重自己的父亲与母亲，假设自己的孩子也像自己一样的话，王瑞也会很难过。想到这里，王瑞立即打断了蒋月的话，自责的说道：“母亲，孩儿真的知道错了，孩儿不会再让您伤心了！”

谭雨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因为一开始谭雨也觉得王瑞没有错，但后来谭雨才知道自己也错了，自己根本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蒋不懂虽然不值得尊重，但蒋不懂身为蒋月的父亲，对蒋不懂没有礼貌，就等于是对蒋月没有礼貌。

“月姨，瑞哥哥他……”

蒋月知道谭雨想说什么，其实王瑞会这样也情有可原，站在王瑞的角度来看，确实如此。蒋月打断了谭雨的话，挤出一丝笑容来，说道：“好了，瑞儿，你起来吧。”

王瑞站起身来后挠了挠头，好奇的问道：“母亲，您希望我明天去吗？”

蒋月并没有回答王瑞，而是叹了口气后，往另外一个方向慢慢走去。王瑞见状，挠了挠头，感到不解。正要追上去问个明白，却被谭雨一把拉住了。

“瑞哥哥，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月姨知道你不想去，而月姨又希望你去，月姨是不想勉强你。”

“原来是这样。”

王瑞点了点头，而后又开口问道：“小雨，那我该怎么办呢？”

其实谭雨也很困惑，也不知道怎么办，但又想帮王瑞解决这个难题。想来想去，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办法了，于是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慢慢说道：“瑞哥哥，一切问题都在月姨身上，你去跟月姨谈一谈吧，说不定能够解决。”

王瑞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摸了摸谭雨的脑袋，说道：“小雨，你说的真有道理。来，奖励一个。”

在小城的时候，王瑞习惯了这样与慕容雪相处，于是不自觉的就吻在谭雨的嘴唇上。这是王瑞第一次亲吻谭雨，两人之间也终于捅破了这层窗户纸。王瑞亲吻完之后，笑着往蒋月的方向走去。

谭雨虽然心跳加快，但总觉得这与自己想象中的并不一样。在谭雨的想象中，王瑞应该深情地亲吻自己，而不是亲吻完之后就这样不负责任的走了。或许是因为女人的感性，或许是因为实际情况与想象中的反差太大，谭雨坐在地上发着呆，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母亲，既然您的限制令已经被解除了，您为什么不离开风蚀圣地，而要继续呆在这里呢？”

蒋月虽然一开始就回答过白虎神兽这个问题了，但王瑞总觉得当时的回答只不过是为了敷衍白虎神兽而已。同时，这也是让王瑞想不通的一个问题，为什么不离开风蚀圣地，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等自己父亲的到来。

王瑞来到蒋月身边后，蒋月已经坐在草地上，发着呆。王瑞紧挨着蒋月坐下后，像一个孩子一样靠着蒋月。压抑已久的童心一次爆发，这也让王瑞情不自禁的回归到了童年的本性。

在一个母亲心里，无论自己的孩子变得多强大，始终都是自己孩子。蒋月沉淀已久的母爱也终于可以释放出来了，因为蒋月感受的到王瑞的心思。

“瑞儿，你知道吗？如果当年你父亲不身受重伤的话，我是绝对不会离开风蚀圣地的。”许久，蒋月叹了口气后，慢慢说道。

此言一出，本来就感到不解的王瑞，变得更加糊涂了，于是立即开口问道：“为什么？母亲，难道您会为了白虎族放弃我父亲吗？”

蒋月看着着急的王瑞，笑了笑。蒋月知道王瑞在担心什么，于是笑着解释道：“瑞儿，以前没有你的时候，我是这么想的。但自从你出生后，我就不这么想了。当年你父亲受伤太重，我只好带着你父亲离开风蚀圣地。一年后，有了你，在我的心里，你们父子就比白虎族更重要了。”

“那您的限制令解除了，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呢？我们可以去木冲村啊，父亲回来后，一定是先回木冲村找我的。”王瑞闻言，立即开口说道。因为这是王瑞想要的生活，因为王瑞不想呆在风蚀圣地。

蒋月摸了摸王瑞的脑袋，笑着说道：“瑞儿，以前的时候，我总觉得我父亲是错的。自从我成为一个母亲以后，我才知道我父亲没有错。天下的父母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好，我不想让我父亲伤心。”

王瑞挠了挠头，想不通这跟离开风蚀圣地有什么关系，既然蒋不懂已经解除了限制令了，就应该离开了。蒋月见状，笑着说道：“瑞儿，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等你父亲来将我带走吗？”

“不知道。”王瑞干脆的回答道。

蒋月笑着继续说道：“瑞儿，虽然神圣同盟让五大种族凝聚在一起了，但五大种族还是像上古时期一样，谁也不服谁。自从人王前辈失踪后，明争暗斗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我父亲以及已经谢世的蒋不通伯父，他们身为白虎族的族长，当然要为我白虎族着想。我的白虎族血脉如此纯正，他们阻止我与你父亲在一起，也是为了白虎族好。你父亲当年身为玄武族的族长，放弃了一切，选择了我，你知道这让玄武族的人多么心寒吗？身为一个族长，就应该为自己的族人着想，而不应该只为自己着想。”

“这就是安叔所说的责任吗？如果是我背负了玄武族族人们的责任，我也会放下。这样的责任太重了，父亲放弃是对的。”王瑞闻言，在心中暗自道。

蒋月随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瑞儿，我当年带着你父亲离开风蚀圣地，就已经让我父亲的心伤透了。我父亲成为白虎族的族长后，我被抓回风蚀圣地后，我父亲有多气愤，你知道吗？但是，他得知我一定要去白虎圣殿的时候，他居然解除了我的限制令。我才知道，我父亲一直以来都很爱我，只是这种父爱的表达方式与别人不一样。”

王瑞立即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正如安昊仁所说，自己父亲对自己不予理睬也是一种父爱的表现。对于自己母亲说的话，王瑞表示完全赞同。

蒋月看了看王瑞的表情，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继续说道：“瑞儿，如果你父亲能够打败我白虎族的守护神兽，那我就可以堂而皇之离开风蚀圣地了，我父亲也不会有半句怨言了。我白虎族的守护神兽是白虎族人的守护神，如果你父亲能够打败他的话，那就可以让我白虎族人折服于他。就像当年人王前辈创建神圣同盟一样，没有人会有意见。”

听到这里，王瑞总算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自己母亲是想不让蒋不懂伤心，是不想让一个父亲的心伤透。王瑞也可以体会到自己母亲的苦衷了，如果换做是自己的话，自己也不会让自己父亲的心伤透。

“母亲，我明天一定去白虎圣殿的擂台。打败蒋义宏，让白虎族知道我王瑞的厉害！”王瑞想通后，挠了挠头，笑着说道。

王瑞本来是想让自己母亲高兴高兴，但蒋月却并没有高兴，反而叹了口气，慢慢说道：“瑞儿，你知道义宏为什么要挑战了你吗？”

“不就是想让我丢我父亲的脸嘛，我才没有他想的那么弱，我要让所有白虎族人知道我王瑞有资格配得上王战天之子这个称号！”王瑞闻言，立即回答道。

蒋月再次叹了口气，慢慢说道：“瑞儿，你错了，义宏不是的想的那样的。义宏毕竟是你舅舅的孩子，也是你的表兄，你不能够对你舅舅与义宏无礼，知道了吗？”

“我舅舅？母亲，您说的蒋月明吗？”王瑞挠了挠头，好奇的问道。

蒋月突然一脸严肃的呵斥道：“瑞儿，你怎么能够直接称呼你舅舅的名讳呢？”

“母亲，孩儿知错！我舅舅他……”

“瑞儿，你舅舅他是唯一一个支持我的人，你应该尊重你舅舅。”

王瑞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误会了蒋月明。而后，王瑞急忙问道：“母亲，既然您说蒋义宏不是为了让我丢我父亲的面子挑战我，那他是为了什么呢？”

“是因为……因为义宏他喜欢小雨。”蒋月无奈的回答道。

“小雨？母亲，难道他就不怕白虎族的族长反对吗？”

王瑞并没有因为蒋义宏喜欢谭雨而生气，毕竟谭雨这么梦幻迷人，会有人喜欢也没有错。但王瑞想不通的是，蒋义宏也是白虎族的天才之辈，怎么会喜欢上一个拥有朱雀族血脉的淬炼身体之人。

“瑞儿，义宏他不知道小雨不是白虎族之人。”蒋月叹了口气，无奈的回答道。

王瑞闻言，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开口说道：“母亲，我们现在就去白虎圣殿，以小雨的速度，我们赶到白虎圣殿的时候，时间也差不多了。”

蒋月刚想说话，不然王瑞已经出现在谭雨的身边了，拉着谭雨就往城中区域走去。刚才王瑞的自信笑容让蒋月发了一小会呆，因为蒋月从王瑞的笑容中感受到了运筹帷幄的自信，这让蒋月很意外，因为这是属于人族之人的标志性笑容。

“母亲，别想了，快点来啊！”

“来了！”

翌日，正午时分，白虎圣殿内。蒋义宏站在一个数百丈宽的擂台之上，在擂台下方围着数百人。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来自城东区域的，在观看台上坐着数十个白虎族之人，蒋不懂与蒋月明都在其中。

蒋义宏面无表情，静静的等待着王瑞的到来，其他的白虎族之人也没有太多的表情。最高兴的当属那数百个从城东区域而来的人，不仅可以进入白虎圣殿一睹白虎圣殿的风采，还能够看到一场精彩的战斗。王战天之子与白虎族的天才之辈的对决，这是绝对不容错过的一场对决。在这数百人中，只有王通一人没有抱着看热闹的心思。

王瑞、蒋月与谭雨的三人姗姗来迟，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后，立即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

“王瑞，上来一战！”站在擂台上的蒋义宏早就等不及，当王瑞出现后，立即大声说道。

“你说战就战，那我不是很没面子，不战！”王瑞看都不看蒋义宏一眼，大声回应道。

此言一出，全部一片议论。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王战天之子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然而，蒋义宏突然对着王瑞冲击而去。让人出乎意料的是王瑞居然躲在了谭雨的身后，蒋义宏见状，立即停了下来。

“王瑞，你不敢战就算了，居然还躲在女人后面，你算个什么男人？”蒋义宏停下来后，大声的说道。

“我说蒋义宏，你这是嫉妒呢？还是羡慕呢？有本事你也去找个女人躲起来，我绝对不说这样的话。”王瑞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带着标志性的笑容，用自己的无赖本色大声回应道。

“王战天之子怎么会是一个无赖呢？”

“对啊，他到底是不是王战天之子？王战天之子怎么会是一个无赖呢？”

王瑞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无赖本色，这不仅让白虎族之人与从城东区域的人不解，就连蒋月与谭雨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蒋月不明白也没什么奇怪的，就连与王瑞一起长大的谭雨，都不明白王瑞到底想要干什么。

人群议论纷纷，都在讨论着王瑞到底是不是王战天之子，蒋月是不是认错人了。身为玄武族第一战神之子，居然会是一个脸皮厚到极点的无赖，这让所有人都想不通。王通更是诧异不已，王瑞的无赖本色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但王通无法相信王战天之子会是一个无赖。

王瑞的话让蒋义宏无言以对，蒋义宏想逼着王瑞动手，但王瑞却站在谭雨的身后，让蒋义宏没有半点办法。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谁都想留一个好印象，更别说情窦初开的蒋义宏了。

白虎族之人当中，唯一没有差异的就是蒋月明。王瑞的无赖本色不但没有让蒋月明差异，反而让蒋月明伤感起来，在心中暗自道：“可怜的孩子，你是怎么成长起来的？”

王瑞的一句话就让所有人都忘记了是来观看比赛的，惟独蒋不懂没有忘记。虽然蒋不懂也不明白王瑞到底要做什么，但蒋不懂不允许王瑞在白虎圣殿捣乱。

“王瑞，如果不敢战，就滚出风蚀圣地！”突然，一道洪亮而又充满霸气的声音将所有的议论声掩盖掉，在白虎圣殿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