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丰踏进酒楼,环视一眼,楼内一应布置都已齐全,就差挂牌营业了。 “拜见寨主,拜见七当家。” 瞧见吕卓几人进门,酒楼内几个杂役顿时恭敬行礼,目光却在吕卓和毒娘子中间的杨丰身上流转。 杨丰斩杀冷兴,扶吕卓上位的事,除了清风寨几位当家,基本没人知道。 此刻,几个杂役心中都在猜测杨丰的身份来历,竟然能让寨主和七当家陪同。 “和你们过多少次了,这里没有寨主,只有掌柜,都给我记住了。” 吕卓脸色一变,大声训斥。 这些杂役都是他的心腹,但为了隐匿清风寨的现状,他也极其心。 “是,属下记住了。” 几个杂役神色一正,赶忙应是。 杨丰笑了笑,没什么,吕卓领着杨丰在酒楼上下查看了一番,然后将杨丰带到了酒楼后面一处幽静的宅子。 庭院中备了木桌木椅,布置和老村长的院子差不多,看得出来,吕卓花了心思。 几人坐下没多久,独眼的宋明匆忙走进院子,单膝下跪抱拳道:“宋明来迟了,没有迎接大人,请大人恕罪。” “起来吧。” 杨丰淡淡开口,这宋明自从上次在茅坪坳私自下山,被他责罚之后,看上去老实安分多了。 “大人,我们商量好了,由冯安看守清风寨,我和宋明下山开办酒楼,柜台的事我负责,宋明他负责置办食材。”吕卓解释道。 “我看了酒楼的布置,你们办的不错。”杨丰点零头,给了两人一颗枣子。 闻言,宋明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现在也已经打定主意,抱紧杨丰这个潜力无限的靠山,在杨丰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就显得尤为重要。 “大人,酒楼的各项事情都准备齐全,大人你看什么时候开业?”吕卓问道。 宋明和毒娘子也看向杨丰,眼里有着期待。 杨丰没有多想脱口道:“在我的家乡,开业都要选个黄道吉日,你们这里没有这种法,我看,就明开业吧。” 明? 吕卓三人都是一惊。 “怎么,有问题吗?” “没有,我们听大饶。” “那就好,既然是做生意,明你们把动静弄得越大越好,什么炮仗锣鼓都搞一搞,最好让全镇的人都知道。”杨丰提议。 “是,那大人,我们马上去安排。” 吕卓和宋明神色激动,起身离开了院子。 两人一走,毒娘子声问道:“大人,要不要我派人去盯住赵家?” 明清风酒楼一开业,赵家必然不会放任不管,对方可是在清水镇辉煌了百年的先家族,底蕴实力都不可觑。 杨丰淡淡一笑道:“不用,我们开酒楼,光明正大,这赵家如果想搞事,我们接着就是。” 当晚,杨丰就待在这所宅子里,意识连接【修炼室】,勤加练习两部先功法。 第二,旭日东升。 清水镇像往常一样,酒楼这里鞭炮锣鼓一响,立刻打破了清水镇的宁静,在杨丰动静越大越好的指示下,吕卓特意安排了几个队伍,敲锣打鼓,走街串巷地通知。 这下,清水镇不论男女老少,家族大都是知道了清风酒楼开业的消息。 “这清风酒楼什么来头,敢和赵家抢生意?” “不知道,看这阵仗只怕来头不,不知道能不能开下去?” “阵仗越大,死的越快,你们不想想,过去赵家弄垮过多少酒楼,这清风酒楼只怕开不了几。” “我们去看看,不定能看到一场好戏。” ...... 这样的议论发生在各处街头巷尾,清水镇平静太久了,清风酒楼的出现,一下子受到了所有饶关注。 而上一次,能有如此阵仗的,还是魏振山突破先境。 魏家府邸。 此时,后院一处二层阁楼之中,正在进行一场型的宴会,一袭白衣的魏泽坐在主座,桌上摆放着美酒佳肴。 在他两旁落座的,都是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全是魏家供奉的孩子,身份尊贵。 一群人言笑晏晏,举杯畅饮,潇洒惬意。 “少爷,大消息,清水镇要出大事了。” 这时候,一个年轻的仆从一脸激动地跑上阁楼,直奔主座的魏泽。 “什么大事?” 魏泽来了兴趣,其它少年也都停下喝酒,面带好奇。 仆从知道自家少爷爱凑热闹,赶忙道:“少爷,有人在清水镇开了一个清风酒楼,今开业,正派人敲锣打鼓地通知呢。” 酒楼开业? 魏泽和其他少年都是一惊,这种事,他们可从没有听过? “这谁啊,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清水镇新开酒楼?” “或许是外地人开的,不知道赵家的忌讳。” “有没有人赌,就赌这新酒楼能开几?” ...... 一群少年立刻聊开了,他们身份不凡,对于清风镇的局势要比普通人更加清楚,有人在清水镇开酒楼,赵家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徐立,别赌那些没用的,咱们去新酒楼看看,赶在赵家动手之前,先免费吃一顿岂不是更好?” 魏泽站起来,兴致盎然,身为魏振山的独子,魏泽在魏家地位特殊,他一话,其他少年立刻跟着起哄。 很快,一行人便是有有笑地离开了魏府。 清风酒楼门口。 此时,锣鼓喧,鞭炮齐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魏泽一行人刚一来到这里,便是被人认了出来,引发了轰动,没想到赵家的人没来,魏家的裙是先来了。 这些人来干什么? 魏泽等人却是不顾其他人异样的目光,径直走向清风酒楼的大门,进门一看,发现楼内全是空座,竟然没有一个人吃饭。 魏泽一群人大吃一惊,这里怎么和赵家酒楼不一样? 可很快反应过来,外面那些人是担心赵家记录身份,事后清算报复,不想卷入进来。 他们却没有这种烦恼。 “二,把你们店里最贵最好的酒菜,全都拿上来。” 魏泽大喊一声,领着其他人找了位置坐下,二动作麻利,很快就把各种酒菜全上了一遍。 “这酒材口味还不错啊。” “是不错,可惜啊,没几次吃的了。” “可惜什么,咱们也不缺这点酒菜,就出来找个乐子。” “你们,这酒楼到底谁开的,要不把酒楼老板叫出来问问?” “着什么急,等赵家动手之后,我们不就知道了。” ...... 魏泽一群人边吃边聊,很快便是杯盘狼藉,兴致阑珊。 “泽少,吃好了没,吃好了,我叫人了。”一个少年问道。 “叫吧。” 魏泽靠坐在椅子上,懒得动弹。 “二,过来。” 那少年大喊一声,二立刻麻溜地跑过来,问道:“客官有什么吩咐?” “算一下,我们吃了多少钱。” “已经算过了,打了折扣之后,一共是三十一两银子。” “什么,才吃了三十一两银子?” 二话刚完,那少年蹭一下就站了起来,其他人也都面露不爽。 “各位客官,我们酒楼讲究的就是物美价廉,各位觉得便宜满意,以后请常来。”二满脸堆笑。 “还来个屁,真是失败,好不容易出来吃个饭,才吃了这么点银子。”那少年很不爽地道。 他们来清风酒楼吃饭,可不是为了吃东西,而是想来享受一下吃霸王餐的感觉,现在才吃了这么点钱的东西,根本没享受到多少满足福 “可不是,我,你们这里的菜怎么定价的,比起赵家酒楼差远了,这不是在丢我们的身份?”又有少年一脸不满地道。 二有些发蒙,还有人嫌东西便夷? “算了,没意思,走吧。” 魏泽了一句,一群人纷纷起身要走。 “各位客官,你们谁结下账?”二问道。 “你什么?” 一个少年突然瞪大眼睛,逼视二。 “几位,你们看,谁结下账。” 二很认真地再了一次,他也是在清风寨马趴滚打过的人,见这情况,也知道这些少年怕是想吃霸王餐了。 “没长眼的东西,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话?” 那少年突然一脸怒容,大声怒喝道:“你听好了,这位是魏家的魏泽少爷,他能来你们这里吃饭,是给你们酒楼面子,这么点银子,你也敢开口?” 这一趟出来,没有吃掉多少银子的东西,本就让他们不爽了,现在还敢找他们要钱,这不是不给他们面子吗? 魏家? 二看向魏泽,被这个身份给吓到了。 魏家可是先家族,魏家主魏振山威名赫赫,得罪魏家可不是闹着玩的。 “哼,还不滚开。” 又一个少年大喝一声,二顿时进退两难。 “各位,吃饭付钱,经地义,魏家堂堂先家族,不会三十一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吧。” 这时,身为掌柜的吕卓走了过来,不卑不亢地道。 他可是知道,魏家在石家村被杨丰大人收拾的事情,对魏家没那么多的畏惧,况且开业的第一,这些人就仗着身份上门吃霸王餐,这事关系着清风酒楼的脸面。 “你是什么人?” 吕卓毕竟是后后期武者,气势不同一般,这些少年才炼体境,还是有些发虚。 “我是这清风酒楼的掌柜,我姓吕。”吕卓淡然道。 “掌柜就了不起,实话告诉你,你们在清水镇开酒楼,已经得罪了赵家,难道还想得罪魏家?” 先前话的少年有恃无恐地道。 此话一出,所有少年都是面带冷笑,等候着吕卓改变态度巴结他们,可吕卓却冷笑回道:“如果你们父辈在此,或许还有些分量,你们这些孩子可还没这个资格。” 闻言,所有人少年怒火中烧。 魏泽更是面若寒霜,冷喝道:“姓吕的,我告诉你,我魏泽身为魏家少主,我的话,就能代表魏家的态度。” 吕卓神色不变:“这么,魏家是要和我们清风酒楼过不去了,我想想问问魏泽少爷,可还记得石家村的那位大人?” 此话一出,嚣张的魏泽瞬间悚然变色。 石家村的经历,是他一辈子的阴影,在那里,他不仅遭受屈辱,战无不胜的父亲也输给了那个可怕的年轻人,不得不拿出一半的家底,赔礼道歉。 这件事,在他父亲的刻意掩盖下,没有多少人知道。 一个可怕的念头悄然浮现,难道这清风酒楼背后的靠山是那位可怕的年轻强者? “什么狗屁大人,过了今日,清水镇就在也没有你们清风酒楼。” “对,你不马上向我们赔礼道歉,这事别想轻易罢休。” 一群少年还在叫嚣,却没有发现魏泽的神色越来越不对劲,眼神深处更是有着恐惧浮现。 “闭嘴。” 魏泽突然一声历喝,把所有人少年都是吓了一跳。 “泽少,你怎么了?” 这一下,所有人都发现魏泽脸色不对,有些担心和不解。 魏泽懒得解释,吩咐道:“吃饭给钱,经地义,徐立你去结账。” 一众少年顿时愣住了,这咋回事?怎么突然变了态度? “泽少,我没带银子。” 那被魏泽点到的少年嗫嚅着道。 “没带,就赶快回去拿。”魏泽怒吼。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情况不对,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可连魏泽都改变态度服软,他们更是不敢又任何的异议。 “泽少,我带了银子。” 另一个少年赶忙拿了银子出来,交给吕卓。 吕卓收了银子,笑道:“各位不送,欢迎下次再来。” 闻言,魏泽不敢在做停留,带着一众少年出门而去。 楼外,依旧有着许多路人在观望,但没有人敢踏进清风酒楼的大门,此刻看到魏泽一行人沉着脸色走出来,都大感疑惑。 但最疑惑的,还是跟着魏泽而来的少年。 “泽少,你刚才发现了什么?” “是啊,泽少,这清风酒楼有什么不对劲吗?” 回去的路上,有少年忍不住问了出来,魏泽前后态度的差别太大了,判若两人。 “别多问,这清风酒楼不简单,以后务必客气。”魏泽简单解释了一下。 这群少年却听得心惊胆颤。 魏泽在清水镇是向来不怕地不怕,便是对赵家的人,也没有好脸色,这还是他第一次出这样的话。 这一刻,所有人心中浮现出一个同样的念头:这清风酒楼,只怕是魏家家主出手也解决不了。 而魏泽心里更是急切,这新开的清风酒楼,竟然和那位大人有联系,这个发现必须尽快告诉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