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机械战车 第四章：廉颇虽老，尚能饭矣

年月日:，美利坚联合帝国。

圣安地列斯州，洛圣都。

“莱斯特。”富兰克林载着拉玛向玛利亚海滩驶去，“我刚要给你打电话，市中心的那支梅利威瑟运输队是不是诱饵？”

“不错嘛，居然猜出来了。”莱斯特把窗帘拉开一条缝，外面的光已经消失了，大街上还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这时莱斯特以一个死宅的身份得意了起来，“我查到了一艘小型货船刚从港口驶出，打算沿着海岸线从郊外进入洛圣都河，把光能储存器运到千年山，他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实际上他们差一点就做到了。可惜啊，我发现了，哼哼。这群白痴！我可是黑客天才！天才他们懂吗？”

富兰克林没时间吐槽突然中二的莱斯特：“把那艘船的坐标定位到我的手机上。”

“马上就好，你自己小心点小富。”

“你也是莱斯特。”

“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像钢铁侠蜘蛛侠雷神他们一样，去拯救世界。”拉玛对现在洛圣都的样子也很心碎，这是驱使他和富兰克林一起去抢劫运输队的力量来源。

“我也没想到。”尽管富兰克林曾经乞求过让他的人生曲折一些，但老天爷似乎力度用大了。可现在无论面对的困难有多大那句话说得好，自己挖的坑，哭着也要填完。

fbi已经派人去布莱恩郡取麦克的电影胶卷了，很快就会抵达洛圣都电视台进行全球播放，只要在电影声音放出之前阻止光能聚合仪的重启，世界就还有希望。在他看来，梅利威瑟占领了洛圣都之后的一个败笔就是没有进行大清洗。

富兰克林把刚才自己录了音的电影原声给昏迷了的塔泥莎听，虽然效果不比清醒时好，但也能抵抗一段时间了，至少能坚持一个小时。但根据莱斯特的情报，昏迷者从昏迷到死亡需要大概十分钟到三十分钟不等的时间（取决于身体素质），现在已经有亿人被感染，亿左右的人已经死去。如此恐怖的数据只表明一件事——这次的抢劫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喂喂喂！租船的老板呢？我们要租船！”两人下车，拉玛却看到本来每天晚上都如同圣诞节一样热闹的玛利亚海滩现在空无一人包括快艇租借处，富兰克林拽着他登上一艘快艇发动出海：“你有病吧？都世界末日了，谁还管着几条破船啊！”他把手机扔给后座的拉玛，加大马力前进：“还有别废话了，让自己变得有用点！莱斯特把定位发过来了，快看着它给我指路！”

“东北方向偏北°，米！”拉玛扯着脖子喊想盖过引擎噪声和浪声，还凑到了富兰克林耳边。

“什么？”富兰克林听清楚了，但还是一脸懵逼，“不要和我说这种官方话啦！简洁明了一点！”

“好好好我知道了不要喊！”

“到底是谁在喊啊喂？我都快聋了！”

拉玛盯着手机上的数据，几秒之后重新给出了指令：“一点钟方向，直线前进！那艘船似乎还在港口区域里。”

“收到！”富兰克林调整方向全速前进。

“唉唉唉唉不对不对！点钟方向点钟方向！”

再次调转方向。

“点点！哎哎点！不对又变成点了！”拉玛自己都说不下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群家伙，肯定是意识到了或者在防范有人追击，所以运输船在蛇形前进干扰定位装置。莱斯特说那个光能储存器不大，也就一个普通保险箱大小，而且还要考虑不被发现，那样的话对方用的交通工具也应该是快艇。但因为携带着那个储存器，速度一定不快，肯定赶得上。

于是富兰克林冲后面还在纠结的拉玛喊道：“给我一个大致方向就行了！九不离十的！”

“那就一直往前开就行了。”

拉玛不笨，但肯定没有麦克和崔佛那么聪明，一遇到紧急情况就会乱阵脚。更不要说是现在这种世界末日的背景了，富兰克林能冷静地分析出来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也许是得到了麦克的真传吧。

“制订一下计划怎么样？”拉玛把冲锋枪上好了子弹也准备好了几颗手榴弹，为了防止火力不够他还带了几颗遥控粘弹。

“我觉得对面也是快艇，而且因为在运货，速度没有我们快。”富兰克林咳嗽了几声继续用喊来对话，“我们直接冲过去，我用能力加快速度让他们反应不过来，你趁机把粘弹扔上去，炸掉他们的船！知道了吗？”

“那光能储存器怎么办？”

“那个可以被毁掉，但绝不能让它驱动聚合仪重启！”

“！我明白了！”拉玛又看了看手机，马上就到了，粘弹也准备好了。

“等等！我有点忘了！计划是什么来着？”刚刚自以为是的富兰克林现在就紧张地把刚说的话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不由得自己笑话自己果然还是太年轻。

“停停停停停！”拉玛看着手机的脸突然大惊失色甚至直接从高速站了起来，而且明显没听到刚才富兰克林的疑问。快艇直接在十秒内从时速两百公里停了下来，激起了不小的浪花：“怎么了？别告诉我定位被屏蔽了。”

这可是富兰克林最担心的事情，梅利威瑟是个尖端的佣兵公司，装备在全球首屈一指，如果发现自己被定位追踪了，极有可能启动屏蔽器摆脱追踪。所以富兰克林才开的这么快，马上就要追上了，千万不要功亏一篑啊！

但是拉玛摇头道：“不是，正相反，定位的坐标位置就在这里，就在我们后方十米的位置。”

富兰克林回头看去，即使现在是黑夜，十米左右的快艇看不见也能听见声音，而且是后面十米，正后方！怎么没看见呢？难道我岁就得了白内障吗？

难道是超能力隐形了快艇？那也不能连声音都‘隐形’吧？还是说有两个超能力者，一个扭曲光线一个控制声波

“小富！那艘船的位置”拉玛看到了手机上的另一组数据，那是他之前都没注意到的。而在看到了之后他像是着了魔一样不停扭头看四方，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最后握着快艇扶手看着海平面。

“在我们的正下方！”

富兰克林目瞪口呆。

潜艇！？！？！？！

“呜——”火车又拐弯了。

“哇啊啊啊啊啊啊阿——”崔佛再次抓住了火车边缘栏杆并趴下来，然后继续前进。看来预估的距离有错误啊，明明之前看到这个弯道还挺远的

因为不知道光能储存器在哪个车厢里，所以必须保证整辆火车都被打进桑库多胡里，崔佛打算在前中后三个车厢分别安装炸弹再引爆，万无一失。

现在已经安装两颗遥控粘弹了，只剩下再走两个车厢到那个车厢再安装一个，绝对就能把它炸得四分五裂了。前面有好多弯道，现在再走山路，爬过去好了。

很快就到桑库多湖了，动作得快点

绝对防御！！！

“砰——”

崔佛不打算爬了，猛地跳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名梅利威瑟士兵也爬上了火车顶，拿着手枪想把崔佛打下去但他显然不知道面前的人是崔佛，以为自己刚才是没打中现在还在开枪。

好家伙，怪不得预估的距离出错了，原来是提速了！怪不得我刚才差点被甩出去！不过看着眼前这个家伙还在执著地朝一动不动地自己开枪都快疯了，如果有特效的话他现在身边一定是一百多万个个黑人问号了。

趁现在是短暂的直路，赶紧解决他！

崔佛刚掏出枪想射击，枪就被对方的子弹打飞了，这个士兵已经反应过来自己是超能力者了，攻击对他没用，索性把开枪当做防御手段而不是进攻手段。崔佛也懒得再掏出一把枪，大步流星地走过去要把他扔下火车。

“呜——”

我靠又来了！崔佛来不及抓住栏杆了，趁着自己这节车厢还没转弯，连续两个后空翻跳到了后面两节的车厢上抓住了栏杆。好险啊！差一点就没抓住栏杆，这个弯还不小，抓住的一瞬间向心力差点把他甩出去，手腕生疼。

那个士兵也没好到哪去，因为是背对着前进方向，听到笛声的时候直接战术卧倒才抓住了顶部的杆子没掉下去。弯道过去了，他重新站了起来，不过似乎就是一瞬间，那个半秃顶的不明袭击者就不见了，他去哪了？

“呀哈——”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士兵的腿，直接把他扔下山送去见阎王爷了。崔佛刚才一直抓住火车顶部边缘的栏杆像埃齐奥一样爬到了刚才对战的车厢，直接来了个边缘刺杀解决了敌人。

还有两个正在爬上来想干掉自己的梅利威瑟士兵，崔佛果断解决了解决他们，枪枪爆头不在话下。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天空传来巨响，崔佛看到闪着红灯、被击中的一架运输机和打算救援的一架护卫机划过天空，紧随其后的是三架闪着蓝灯的战斗机——那是美军的黑鹰战斗机，在空军服过役的崔佛一眼认出了追击的战斗机。至于他们追击的运输机和护卫机应该是梅利威瑟的，原来他们还有空中运输队！不过还好被美军发现了。

总算把三个粘弹都安装完毕，崔佛也已经看到桑库多湖了，最多一分钟就要到大桥上了。“老麦！你现在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刚钓上来一条鱼，正打算靠岸烤一下，一直看电影没吃晚饭你知道吗。”

“大哥！都世界末日了！你还有心思烤鱼？”崔佛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没想自己也是冲着储存器能卖个好价钱来的，“我马上就到那座铁桥了，你准备好，小心被砸破头！”

“我已经看到火车了！”麦克说这话的同时，火车上的崔佛也看到了湖中一个发光的物体，那就是麦克的快艇。那么接下来，崔佛要做的就是

信仰之跃！！！

绝对防御！！！

引爆炸弹！！！

“轰轰轰——”

好莱坞大片里才能看到的画面！麦克这几十年虽然见过无数次但每次都会被震惊到，十几节车厢组成的火车在大铁桥上被三颗烈性炸弹炸得七零落、大卸块，崔佛像一个跳伞运动员一样俯冲跳进了湖水中，随后游上了水面。

麦克看到最前面的车头和最后面的车尾车厢没掉下来而是横在了铁桥上，其他的十节节车厢都掉进了湖水中。希望今天不会倒霉到储存器在那两节车厢里，上帝一定要站在我们这边啊！

崔佛爬上了快艇，明明没游多远却气喘吁吁地一言不发指着湖水，示意麦克下去拿东西。麦克没说什么，穿上准备好了的潜水服带上氧气面罩跳进水中，他知道崔佛害怕黑夜的水下，那会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可以说是那件事让少年时代的崔佛那么内向、胆怯、懦弱，那种性格一直延续了七年才得到缓解。当时的麦克还没有家庭，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亡命之徒，还是个很重视兄弟的大哥，为了帮助崔佛走出心理阴影，他下了大工夫，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到现在，麦克和莱斯特都觉得崔佛继承了自己年轻时的血气方刚之气。但费兰德医生说过童年时的阴影是伴随人一辈子的，长大了看似无影无踪，实际上是藏到心里的某个角落、被弃置了而已。

要是现在崔佛旧病复发，那才是最要命的事情。

话说回来，也不知道戴夫拿没拿到胶卷，他现在才是名副其实的‘救世主’。

麦克分析的一点都没错，崔佛只感觉自己刚刚从地狱里逃出生天。他直接躺在快艇上大喘气，眼神空洞，心跳。脑中不禁闪过了几张画面还有想象中的洛圣都的现状，一定是一片狼藉、满城风雨

整个世界的现状都是这样吧？

崔佛双手捂住了脸，低声抽噎了起来。

这只是梅利威瑟其中一支运输队，也许唐安排了几百支运输队前去驱动重启聚合仪就像那支空中运输队

他的麾下聚集了几百名超能力者，如果有能控制声波的超能力者存在，抗体就散布不出去了

他就是个小丑！荒唐、可笑、疯狂、不可理喻，但也是那么狡猾、卑鄙、阴险、穷凶极恶。

这不是电影，不是，不是幻想，是真实的现实。然而世界末日真的发生在现实世界了，即使自己又超凡的超能力即使麦克也有，富兰克林也有

但是

但是啊

这个世界，真的还能来得及拯救吗？

而且，这个世界，真的应该被拯救吗？

“话说回来，老崔你和帕特丽莎现在怎么样了？”麦克用氢氧切割器（潜入研究所剩下的）切开了五节车厢，终于找到目标了。好家伙，还不小，看来只能手拿着上去了。

帕特丽莎？

崔佛把脸上的手移开，停止了抽噎。

他一直不相信一见钟情，他觉得那很草率。但当崔佛第一眼看到那个女人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奇妙，是崔佛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倒也不能那么说，那种感觉，好像在两个人身上出现，一个是自己那早逝的母亲，一个就是麦克。不过对帕特丽莎的那种感觉，比前两个更强烈，这就是爱情吗？还是亲情？

但不管是什么，崔佛不想让她受伤。

哪怕是为了她。

也要拼尽全力，去拯救这个苍白可悲、支离破碎的世界。

“崔佛！怎么不说话？”麦克已经浮上水面开始向快艇的方向游了。

“啊？哈？什么？这个”崔佛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麦克的问题，“我还没想好”不管怎么说，帕特丽莎都是马丁的妻子，一向大大咧咧的崔佛却在自己的感情上乱了阵脚，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又说不清是哪里不对“总之我们先走吧那是什么？”

“天杀的梅利威瑟！他们来的倒是真快！”麦克刚上了船就架起了快艇后面的机枪，扫射奔他们而来的三艘梅利威瑟快艇，天上还来了一架直升机“愣着干什么？快开船啊！！！”

富兰克林正握着粘弹缓缓接近潜艇，还好玛利亚海滩的快艇都会备上一套潜水装备，虽然是第一次用，但上手还是很容易的，这可多亏了自己没有姨妈丹尼斯的那种‘深海恐惧症’。

刚刚请求了莱斯特的帮助，那个技术宅帮富兰克林屏蔽掉了潜艇的雷达侦测器，富兰克林又十分钟的时间安装炸弹，让那个祸害人的光能储存器长眠大海。

为了能赶上潜艇，富兰克林把快艇向前开了几十米，来到潜艇的前下方等待，而现在它出现了！

要抓住底部栏杆才能安装炸弹，镇定点富兰克林，你可以的你可以的

你可以的！

跳起！

伸手！

抓住！

惨了，左手没抓住！

那右手还有机会！再来一次！抓住！

这次抓住了！好了，接下来把三颗粘弹安装上去一个，两个，三个安装完毕！松手，准备上浮

潜艇底部的前面升起了什么东西。

然后它发射了一个喷火朝自己飞来的东西！

“卧槽！鱼雷！”富兰克林停止上浮向下游动，躲开了这颗鱼类，不是说好了十分钟的吗？

哦。富兰克林看到了手表，十分钟刚过

怎么又来了！向左！太险了！富兰克林的氧气面罩都被鱼雷的火焰烫了一下。我靠！还有？而且还俩？这肯定躲不开了，怎么办？手枪射爆它们？可我记得即使是自己这种穿甲手枪在水底的射程也很短，充其量也就一米左右

“砰砰——”两颗子弹先后在富兰克林眼前划过形成两条水痕，鱼雷被拦截引爆。

是握着狙击枪但直接潜下来的拉玛！

“轰——”潜艇在爆炸中沉底，光能聚合仪也被打碎，一瞬间放出了万丈光芒之后消逝不见，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两人上浮，返回海面。

“轰——”三辆梅利威瑟坦克踏过麦克阿瑟公园，朝两条街外的fbi、ia、lp右派还有没被消灭的美军赞誉实力组成的防线开火。两个加农炮也进行助攻，除此之外还有成百上千的梅利威瑟军队以建筑物和装甲车为掩体向前推进。

“啊——”一名fbi探员手臂中了两枪，跑过来朝史提夫报告：“局长，敌人火力太猛，我们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啊！”

“我们缺少重型武器！肯定顶不住坦克的！”桑切斯探头举着步枪射击，然后缩了回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戴夫啊戴夫！你快一点啊啊啊啊——”

他们在这里拖延梅利威瑟运输队的脚步，为的就是争取时间等到戴夫和lp取到《崩溃危机》原版胶卷并在布莱恩郡播放。这样硬碰硬他们抵抗部队所有人都会永垂不朽，那个胶卷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克劳德将梅利威瑟阵地前方的装甲车猛地推走，让它进行碾压攻击的同时还能让敌人失去掩体。几十个汤米再次充当了肉盾的角色，每个手里都握着冲锋枪做冲锋炮灰，暂时倒是能顶住，但等到梅利威瑟装甲部队来的时候，那就是兵如山倒了。

然而现在这兵荒马乱的局面之下，两个领导人已经自己吵起来甚至大打出手了。

“你这菜鸡！偷药剂的时候连真假都不看看，实在是太没用了！”

“你说什么？也不想想是哪个制杖那么大张旗鼓地闯进森林被梅利威瑟的人发现！”

“你们不也被发现了吗？”

“歪理邪说！你这个杠精！”

米歇尔不顾脸上挨了史提夫两拳，依旧抓住他的衣领喊着：“既然这样那今天随便你了！用你的阴谋口袋把事情解决！”

史提夫也不顾脖子被米歇尔抓出好几道血痕，用同样大的声音怒不可遏地回敬：“凭什么我的计策就是阴谋口袋？”

“哎呀随便了这都马上没命了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啊！”

“办法、办法、办法”史提夫急得原地转圈，看到了路旁几乎和fbi大楼、ia大楼这样建筑等高的bi购物商场大楼。现在这个时间加上情况，楼里面肯定没人了，既然如此

“哑巴哑巴！”克劳德听到了史提夫的呼唤跑过去接受指令，史提夫指着bi大楼问：“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眼下情况紧急时间紧急，史提夫长话短说，而且说这些就够了，克劳德明白了，但米歇尔还没明白。

顷刻之间，bi大楼像是被巨人推到了一样直直砸向地面！这可是一栋层高的大楼！突然倒下来给人的震撼可想而知！梅利威瑟和抵抗部队纷纷哭爹喊娘地退后逃命。

她明白了。

“bbbbbbbbbbbbbbb——”足足过了一分钟，这栋楼才彻底踏完，废墟淹没了三百米的交战区，堆了将近十层楼高，把抵抗部队和梅利威瑟分成了两半。

装甲部队和运输队无法继续前进，绕也绕不开，或者说绕也需要非常长的时间，因为这个十字路口几乎是唯一一条从洛圣都城区前往千年山的路。

反正这场战斗一定在一定程度上会破坏洛圣都城区，倒一栋大楼也是在计划之中的嘛倒是说只能让那个倒霉的bi总裁朝政府要钱去了。

虽然粗暴，但很简单的解决了问题。米歇尔不自主地点点头，梅利威瑟他们的坦克清出一条路可需要不少时间。抵抗部队没力气欢呼，纷纷坐下来躺下来，拧开水壶撕开面包袋原地休息。

“戴夫，你那边怎么样了？”史提夫也终于能抽出时间打电话了。

“刚刚拿到胶卷，没有发现梅利威瑟的部队。”戴夫向小罗和帕特丽莎致谢之后离开了崔佛家。布莱恩郡没有电视台，但是它连接着旧金山和洛圣都的电视台信号，两人随机全速奔赴布莱恩郡乡村电台中继站，“也许抗体的事情梅利威瑟不知情。”

本来戴夫认为唐不可能就那么轻松地放夏洛特走，一定会在他身边安排人。但当抗体真的有用、能够抵御神经毒素时他知道了，唐根本没有再关注过夏洛特。但这是为什么？参与了这种计划，居然可以全身而退？

算了算了，别想了，赶快把胶卷放到布莱恩郡电台中继站进行全球播报。整件事情，已经得知了，他们会把继站信号与全球的广播连线，将抗体接种到每个活着的人身上。

到了到了到了！戴夫和lp两个都上了年纪的人跑的都快吐了，支撑着双腿将胶卷递给了工作人员：“快！点！播！放！！！”

“这就来了！！！！！！”播音员放入胶卷，按下按钮。

播放！

秒。

秒。

秒。

胶卷正在正常播放，但是

但是

一点声音都没有！！！

播音室内的众人一片哗然——

“怎么会这样？”

“音响系统一切正常啊！”

“但是没有声波！侦测器没有侦测到音响发出的声波！”

“这到底是为什么？”

“快点给我播放啊！”

“不对！”技术人员检查系统之后，脸色惨白地站了起来。戴夫和lp见情况不对，心跌入谷底但还是问了句到底出什么事了。

“这个胶卷因为不明原因”

“报废了”

戴夫和lp还有所有人彻底崩溃了，纷纷冲上来狂砸控制面板，仿佛（实际上已经）失去了理智。

“一定是系统出了问题！砸砸就好了！”

“我不信我不信！它今天必须给我放出声音！”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我还要救我的儿子呢！”

中继站二楼播音室的混乱，一楼的一个看似路人的人都看在眼里，他满意地点点头拨打了电话：“董事长，声音已经处理完毕了。”

“那个胶卷，再也不会放出声音了。”

“干得好。”

而此时，千年山方向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因为那里重新发出了和半小时前一样刺眼的光芒，几秒钟后便，覆盖了整个天空。

“那是什么？”史提夫和米歇尔大吃一惊。

“怎么会？”麦克不管那些光，继续开枪射击追兵。

“聚合仪重启了？”富兰克林和拉玛面面相觑。

“怎么还是有运输队抵达了聚合仪啊！”这架战斗机的驾驶员满头大汗，惊愕不已。

光，本来是充满希望的。因为上帝在创造世界时，第一个创造的就是光。

但现在，它正在无情地夺走人类的生命。

唐不是没有发现夏洛特在偷偷研制抗体，实际上从头到尾他都知道，但他是故意没有阻止他。而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看到现在的场景——人类以为获得了希望，却迎来了绝望。

这才是最严厉、最痛苦的惩罚，先给人类希望，然后再一点点地、当着全人类的面夺走它，把它变成绝望。

唐收拢超能力者也有这个目的——寻找能控制声音和光的超能力者来保障计划，但后者在巴黎会战时挂掉了，而且按照现在的局势，也根本用不到他。

“高加索山脉光能聚合仪已重启。”

“乞力马扎罗光能聚合仪已重启。”

“亚马孙森林光能聚合仪已重启。”

“千年山地下光能聚合仪已重启。”

唐关注着洛圣都城内的抵抗部队、麦克崔佛、富兰克林拉玛、美国空军忙前忙后地拦截运输队，感觉十分好玩。这群家伙根本不知道，每个光能聚合仪对应着一百支运输队进行饱和式运输，无论你们怎么拦截、怎么调查、怎么定位、怎么排查，聚合仪被储存器驱动重启都是必然。

好了好了，现在全世界的人都被感染了，亿人已经死亡，而洛圣都已经死了四分之一的人。

启示录就要完成了，接下来，你们每个人还是好好想想自己这辈子都干了什么好事、坏事，然后再详细怎么才能体面地离开这个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世界吧。

这就是地球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