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机械战车 第一章：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

2017年9月3日07:14，美利坚合众国。

圣安地列斯州，洛圣都。

“欢迎收看早间新闻。”麦克打开电视吃早点，“首先日常重复最高法令——所有洛圣都城区居民严禁离开所属隔离区，外部居民严禁进入洛圣都城区，违者击毙处置.....”

启示录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洛圣都已是面目全非，人口已经不足一百五十万人，而据不完全统计，全球人口在那天晚上损失了30亿左右，超能力者几乎灭绝，洛圣都的生还超能力者不足十人。由于梅利威瑟事件已经解决，克劳德和汤米在交出最高级特派员证件之后不知去向。梅利威瑟叛乱的国家地区中，重建工作十分缓慢。

洛圣都更是基本没重建。

根据莱斯特的情报麦克得知，在自己回到洛圣都的那天半夜，五百万美军就已经在洛圣都的外面建立起了环形阵地防线，严禁任何人出入哪怕是政府人员也不行。

在第二天，一百万美军进入城内，把洛圣都分割成了六个区域包围起来。分割线有坦克和炮台驻守，并设立了信号屏蔽器，隔离区之间无法联络，更不要说和城外的人联络了。而且就像新闻里说的，但凡有人——都不要说跨过，只要接近了分割线十米以内就会被乱枪射死。军队不分昼夜地在城市内巡逻，人看见了都心惊胆战。

在这种情况下，重建城区的工作根本无法进行，人们的日常生活也无法展开，现在大街上的店铺没多少开门营业的，绝大多数白领被停岗、公司停产。没人来清理街上的建筑物废墟，除非是美军巡逻队经过，而且还要士兵们自己动手。

这哪是人过的日子？百姓苦，士兵们更苦！政府自然是顶着压力在和美国联邦政府协商，询问什么时候能解除封锁，这样的全封锁格式严重损害洛圣都的经济。

说到底究竟是为什么要把洛圣都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莱斯特告诉麦克是因为唐。

当美军把洛圣都外部围得水泄不通时，街区监控显示唐还在洛圣都城区，但他离开那条街之后就再也没被监控拍到了。美军在那条街找了三天三夜都没找到他，外部的封锁线也表示没发现唐。追一步讲，唐还在洛圣都里！！！

特郎普给美军下达了死命令——必须找到唐.波西瓦尔，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并拿下一切参与了计划的梅利威瑟组织成员。

于是多出洛圣都平民总数四倍的美军包围了洛圣都，并分割了城区，地毯式搜捕。很快就抓住了爱德华和摩根，确认了罪行之后，就地正法。

然而没有任何证据和证人能证明德凡.韦斯顿参与了启示录计划，德凡也表示自己是被挟持的，于是美军以投资重修城市为条件放走了德凡。又用了两个多月把洛圣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唐，倒是抓住了不少梅利威瑟地下组织的人。

是的，梅利威瑟在全球范围的明面势力被彻底歼灭，仅剩10%的人转入地下模式，继续进行一系列恐怖袭击。

同时莱斯特告诉麦克所罗门的电影厂也遭到重创，不过他已经组织了他的员工开始修复。依照现在的局势来看，最多再有一周，政府必须改变现状，至于改成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总之不能再这么没日没夜地封锁下去了，否则就会出乱子。

莱斯特可是在拿命和麦克跨区域通讯，当然他自己有足够的把握不被美军情报部队发现。他也能和富兰克林通讯，这让他充当了一个中转站的存在。富兰克林的戴维斯区是第四区，那是面积最大的隔离区，而且最不好管，几乎每天都有暴乱，每天都会死人。

唯一未知的就是崔佛。

美军在城外设置的屏蔽器比城内的高级的多，莱斯特暂时无法联络到百公里外的崔佛。

哦对了，还有瑞奇，莱斯特也联系不到他。但这个联系不到不是因为屏蔽器，而是因为瑞奇自己的手机最近安装了反定位系统。联系到他需要费点力气。

麦克吃完了三明治，把盘子放进洗碗机里。他觉得虽然自己从沙漠回到了城市，但只是换了个环境继续受罪而已......靠！冰箱里就剩三根黄瓜和两个鸡蛋了，连面包都没了！可隔离区诞生的第一天、商场清仓大甩卖时，自己明明买了三个月的粮食！这怎么才两个月就吃完了呢？

麦克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两个月自己都在干嘛......早上7点多起来，吃早饭，看电视上缓存的几百部好莱坞电影顺便吃午饭和晚饭，然后晚上10点多上床睡觉......很规律啊！

我该不会有190g了吧？麦克不想再往下想了，现在他面临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没吃的了！就算再等一周封锁就会解除，那这一周的日子怎么过？大街上的超市早就关门大吉了。

肯定也有人是这个处境。麦克下意识的反应道，那么，这个时候，哪怕是世界上最发达的国家的人民也会退化成原始人，从而产生一种人类的原始动物本能行为——抢食物！

麦克来到大街上，果然有成群的人在砸超市的卷帘门，更有甚者直接拿炸弹炸了。打开门之后就是一阵疯抢，一秒钟前还是齐心协力破门的同伴瞬间变成了争夺食物的敌人，再过一会儿就是人们大包小裹地拿着食物跑出超市，直到警察和军队来镇压暴乱。

本来麦克还在犹豫要不要也冲上去抢一波，但他随即放弃了这个念头回家去了。在他看来为了食物抢得你死我活根本不是原始人的行为，而是野人的行为！

即使是原始人也会成对地去打劫而不是各自为战，这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做出这种行为的哪是有高等智慧的人类做得出来的？分明是野生动物！

于是麦克只能再接通了莱斯特和他建立的暗网沟通：“莱斯特？怎么才接？”

“我昨天一晚上没睡，出大事了。”

“我知道。”麦克看了看自己的冰箱，“我现在就正面临这件大事呢！你这个死宅应该有不少存粮吧？分我一点江湖救个急怎么样？”

“我倒是有一地窖的午餐肉罐头，找机会我......哎不对咱俩说的不是同一件事！”

“哈？”现在有什么比食物更重要的吗？麦克不解。

“事关重大，不是在线上能说得通的。我们必须见一面，繁奕利寇那次藏匿珠宝的服装厂记得吗？就在那里，今晚10点，我会带着罐头去的。”

“请等一分钟！你开玩笑呢吧？我怎么跨过封锁线？从地底下钻过去吗？”莱斯特家还有那个服装厂倒是在同一个隔离区，但麦克家离那里还隔着一个区，天上还有直升机和战斗机巡逻，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然而莱斯特留下一句话就挂了：“没错，就是钻过去。”

......

一场大仗打完了，虽然富兰克林他们取得了胜利，但他回到了4个月前的状态。繁奕利寇干的那一票的钱都用完了——他们三个加起来的钱都用完了！富兰克林自己都很奇怪他们是怎么把将近四百万美元在四个月之内挥霍一空的。

于是他花了点时间统计了一下自己都干了些什么——首先他们和瑞奇为了找到拉玛、破解他的电脑残骸信息购买了设备，然后为了法国一战富兰克林买了不少装备还带了不少钱，接着又买枪买炮跟随崔佛打劫梅利威瑟货船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最后花钱准备了去亚马孙森林......

好吧好吧。

总之他在没钱了，必须找点活干。

联系不到麦克（或者说联系起来很麻烦），德凡的那最后一辆车也一直没动静，富兰克林决定联系莱斯特看看有没有什么活干。

于是他也登陆了加密暗网联络莱斯特。

“老兄，最近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的时间很宝贵，咱们多说一句话都可能被cia或者fbi的人发现，有话快说。”

“我没钱了。”富兰克林本来还想寒暄几句。

“好吧，在我的计算之内。实际上繁奕利寇那一票的钱能用到现在你也是个人才了，但麦克之前有跟你说关于今年5月中旬的苹果公司旗舰手机在发布会上突然爆炸的事情吗？”

“说过......那是你们俩干的？”

“本来是为了打击那个悬赏令才说服麦克那么干的，但他当时不知道是梅利威瑟在幕后主持工作，炸死杰伊根本没什么卵用。我就借刀杀了个人，我不喜欢那个家伙。”

“这个我知道，瑞奇和我说过杰伊把工作都外包给外行人来干，然后再把他们的个人资料拿出去卖给保险公司，最后企图剽窃瑞奇的创意说什么旗舰款手机程序是他研究出来的，搞得他自己像什么开创新时代的英雄一样。难怪瑞奇讨厌他。但我不觉得他应该落得脑袋被炸成几百万片的下场。”

“哦哦，你还真是个道德主义分子，我告诉你吧就是因为这种人的存在这个世界才变成这个鸟样。当一个刺客在雇主拿钱要他办事的时候，还得那么假仁假义地想象自己在做好事，你不觉得荒唐吗？”

“喂喂喂你搞清楚点，只要给我钱，我和我正在打电话的那个死宅一样会把别人的脑袋或是老二打爆，但我不会把它看成是在做好事。刺客从来不需要知道他们刺杀的人是好是坏，如果目标可以给他们更多钱他们甚至会刺杀回去。”

“那就容易沟通了，我就是让你去当刺客。而且我可以准确地告诉你，你需要打爆老二的那些家伙绝对是个asshole。比如撞翻车子、设下谎言、制造假证......任何能再把我们卷入战火的人——那就是我们的刺杀目标。世界虽然挺过了梅利威瑟的启示录，但遭受的损失比一战二战加起来还要大好几倍。所以有的时候我们会刺杀一些干扰美国经济复苏的存在，把市场调整到对洛圣都或者圣安地列斯或者美国最有利的程度，还有的时候......”

“好了别说了我明白了！”富兰克林心想你不是说时间很宝贵吗，扯这么长时间是闹哪样，“你应该比我以前认识的老板都靠谱，那你现在有什么名单吗？”

“今天不行，我们现在面临着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今天晚上10点来咱们隔离区的那个服装厂，上次藏匿珠宝的那个。”

“出什么事了？”

莱斯特不能在线上直说，于是暗示道：“我们要在洛圣都赚钱，对吧？那什么是最重要的？”

......

11:06，布莱恩郡。

崔佛差一点就要去强攻洛圣都城外封锁线去找麦克了，但巡视边境的小罗在几星期前告诉崔佛海岸附近的制毒工场出了点乱子，等他回来之后在和崔佛细说。

抢劫美联储的大笔资金首先就需要大笔投资，所以崔佛决不允许他的公司出什么乱子，于是难得的沉住气带了一个多月。结果在这中间，小罗失联了。

就在他马上就要沉不住气的时候，那个瘦高的旧金山人终于回来了，不过他的样子让老崔大吃一惊，这哪是去巡视了？这分明是战争逃难的难民！

小罗的衣服都烂了，头上的伤口已经结痂、腿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满眼血丝，坐下喝水大口吃面包的时候身体还在抽搐。等到他稍微回过神了一点之后，崔佛就开门见山地问道：“马求什边境工厂出什么事了？”

“中国人。”小罗言尽于此。

崔佛明白了。

反正洛圣都一时半会儿还不会解除封锁，不如利用这个时间解决华人三合会势力。

他带着小罗和大厨一起出发，前往马求什村迎战，将布莱恩郡的生意交给了下属打理，开车前往了这个六十公里外的沿海山村。

在路上小罗终于恢复了一点神态，详细地向崔佛和大厨报告了战斗情况。

在奥尼尔庄园被夷为平地之后，陈陶和何明逃回了香港陈氏金融集团总部，报告了公司董事长兼华人三合会教父陈伟，陈伟气急败坏地派人去了崔佛家结果扑了个空，三合会拓展业务的计划遭到阻碍。

但之前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陈伟突然从香港亲征，带领庞大的‘远征军’，强行占领了菲利普集团在马求什村的区域，毁灭了那里的制毒工场，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菲利普公司的势力摸得了如指掌，也许是之前几个月都在做调查工作。

尽管小罗和菲利普公司的部队英勇作战，也无法抵抗三合会的进攻，很快就全境沦陷，公司部队大都生死未卜，小罗独自逃回了布莱恩郡请求增援。

“他们有一艘巡洋舰！”小罗最后说道，“至少一千多人的部队还有重型武器！”

一定又是一场血雨腥风了。大厨忧心忡忡地想。

这不正好？再不杀人我就要憋死了。崔佛摩拳擦掌，眼里放出了凶狠的光芒。

一小时后，崔佛三人抵达了马求什村的边缘，肉眼就能看到不少黄种人在那个村子里建设新工厂，应该已经和村子签订了新的贸易协定了吧？

崔佛拿出军用望远镜查看具体情况，这哪是一个黑帮？看到的这些人都已经是个武装连的规模了，还有迫击炮阵地和装甲车？很明显是知道了崔佛会杀回来报仇，功课倒是做的挺足。

“硬拼绝对没活路。”小罗提醒崔佛。

当他把镜头移向海平面的时候，心头一沉。还以为小罗在像以前一样夸大事实。

三合会居然真的有一艘俄式退役基洛夫级巡洋舰！

基洛夫级巡洋舰是什么概念？崔佛在空军上理论课的时候听说过，它的排水量超过2.5万吨！仅次于航空母舰！最少可以装载超过400枚导弹，而且使用的是核动力！哪怕是过气的退役款式，也能让称许多战舰为弟弟。三合会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弄到一艘巡洋舰！

崔佛自以为见过很多大场面，但这种场面他还真没见过。

小罗说的没错，强行进攻和投胎没什么区别。

这艘巡洋舰摆在海岸线旁边，就是十个崔佛都攻不进马求什村，更不要说还有陆地部队在镇守，鬼知道有没有空军只是小罗没遇到呢？

陆上、空中进攻都不行。那只剩下海上了，潜入并炸掉那个巡洋舰，只要没有巡洋舰，剩下的就好办多了。

等等，比起击沉......

“崔佛，我们怎么办？”大厨看崔佛在深思熟虑本来不想打扰他，但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他就举着望远镜盯着那艘巡洋舰，胳膊不酸吗？

“小罗小罗。”崔佛把望远镜装回去，一边说一边把小罗往车的方向推，“马上回布莱恩郡，给我准备以下的装备——一艘潜水艇、吸盘、三棱刺、消音步枪、消音手枪、够吃一星期的压缩饼干要是你明天早上之前回不来你就完了！现在快去！”

“你到底要干嘛啊？”大厨听到这些东西有点慌了。

“干一票。”

......

史提夫三人组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

圣安地列斯联邦政府给出的指令是重新做人口普查，以确定在启示录中死亡的人数。至少名义上是这么说的，但谁都知道做人口普查就是为了找到唐，但这么做就有用吗？

调查人口只是一方面，他们还需要去隔离区的各处去严密监视人民群众，因为梅利威瑟的理念太过深入人心，唐到现在也没有露面一定是躲起来了。fbi的人必须调查出一切潜在的梅利威瑟地下分子，进而顺藤摸瓜地找到唐，而只有找到了唐并交给美军，封锁才能解除。

然而两个月过去了，fbi一无所获。眼看着人民的不满情绪日益增长，在这么下去就要出事了！所以政府加紧了催促fbi的工作，看见谁不顺眼了就抓然后审问。

但这么做根本没办法，无论是fbi还是cia亦或是军方、政府都明白这一点，他们必须想出下一步计划。

据说政府已经计划好了下一步方案，再过三天就会实施，但这个方案对外界高度保密，连政府内部的很多人都不知道。

花了一个通宵加大半天的时间总算处理完了手头上的事务，趁着下一波来还没来，史提夫直接坐在地上拧开水杯猛灌一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怼了怼自己脑袋让它能不像浆糊一样那么乱套。

“你们觉得政府到底得出什么新方案了？”戴夫抛出这个问题，每当他们讨论这个的时候就会来兴趣，似乎现在忙的要死的处境下一秒就会消失。

桑切斯想了想之前他们讨论过的几个不合适的方案，然后猜测了一种极端情况：“政府该不会不想找了吧？”

听上去很无厘头，但的确有这个可能。梅利威瑟在全球范围的势力已经被消灭了90%，即使唐还活着也不可能再领导他们搞事情了。没有国家会再容纳他们，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没有硬件的支持，软件再好也无法运行。

思考了一分钟之后史提夫否定了这个方案：“如果真的是要在三天之后宣布解除封锁不找了，那包围分割了城市的军队应该会陆续撤离才对。但你看大街上，根本一点动静都没有！如果是等宣布之后再撤离，根本没那个必要，简直浪费人力物力。”

“而且这根本不能被叫做方案，只能说是个决定。”戴夫在手机上反复琢磨几天前发布的关于政府得出新方案的通知，“如果文件上用的字眼是‘方案’，那一定不能这么简单。”

“有没有可能是想借助外州的力量加大搜捕力度？”史提夫提出新思路。

“五百万人搜捕洛圣都和一千万人搜捕没什么区别吧？”戴夫说着还往窗外的分割线阵地看去，好家伙，洛圣都现在才一百五十万人，军队里外里一共有五百万！统计下来三个士兵在监视一个人，这好像是死刑犯的待遇吧？

门被打开，三人结束聊天，准备迎接下一批工作。

然而进来的不是fbi下属而是米歇尔和ulp。

“稀客稀客啊，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史提夫开始在心中打逐客令的稿子。

戴夫觉得不太对劲，按道理说cia的事情要比fbi多得多也麻烦得多，即使cia大楼就在fbi大楼对面，米歇尔这种工作狂也不会没事来这边‘串门’的。

换句话说她来肯定是有事，而且是很重要的事。

“为了防止被窃听我们就口头来通知你们了。”米歇尔东张西望地看看这周围有没有别人，“联邦政府那边下了指令，下一步计划提前进行，我们得收拾一下东西。”

“收拾东西？干什么？”戴夫皱眉道。

“远走高飞。”

“永远离开洛圣都。”ulp补充了一句。

......

21:41，第四隔离区。

这个隔离区是洛圣都最大的隔离区，也是幸存人口最密集的隔离区，因为这里60%的区域是贫民区，黑人的家园是犯罪的摇篮，哪怕是在这种剑拔弩张的局势之下他们也不会安宁，军方和其他守备部队对此十分头疼。

这个时间大街上只剩下巡逻部队了，而且击中在贫民区里，其他区域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就像这个寂寥无人的暗巷一样，巷子里的井盖被一个脑袋顶了起来，脑袋上的眼睛看到巷子里没有人也没有监控，整个身体才爬出来。好嘛，莱斯特所说的从地底下钻过来是这个意思。美军自己都没想到洛圣都地下纵横交错的下水管道能通人吧？

还好麦克没走到排污管道，不然就......

到了，莱斯特承包的服装厂。

“哈喽哈喽？”服装厂里一片漆黑空无一人，只有办公室亮着灯，莱斯特正杵着拐坐在床上发呆，“你带没带罐头？快点我要饿死了！”

“在桌子上呢。”

“我能带走一些不？”

莱斯特有些无语：“全都是你的，不够我家还有。”

麦克从包里掏出一罐罐头，拉开之后直接手拿着吃，眼神都空洞了，看起来就像三天没吃饭的乞丐。吃完了两罐之后他才问：“什么事那么着急？”

“等等，我们还有人没到。”

说曹操曹操到，富兰克林也推门进来：“老麦你也在？怎么看上去这么落魄？”

“哟，都在啊？”瑞奇笑嘻嘻地探出个脑袋，然后走进来坐下和麦克富兰克林打招呼。

“好了好了，三位都到了，咱们长话短说。”莱斯特关上门窗还有灯，把电脑的ppt用投影仪投到墙上，富兰克林坐到还在大吃大喝的麦克旁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了......”莱斯特似乎在思考什么词语能够形容，最后干脆放弃思考直接说，“一件大事。”

如你们所见，洛圣都的封锁已经长达72天。长期的隔离封锁、监视人民、抓捕嫌犯的行为已经激起民愤，现在正处于这么一个微妙的临界点中。如果联邦政府不能尽快拿出下一步计划，民众就会起义，美军和群众就会爆发冲突，那样就彻底乱套了。

我最近一直在监视圣安地列斯州联邦政府的政治网络，他们在一星期前就提出了一个计划构想，但那项计划层层加密，我用了好几天才把它破解。

联邦政府打算在三天之后实施这个计划。

具体内容就是，在9月6日，开始在洛圣都边境分割线开设通道，在洛圣都登记居住、有身份证的普通人可以在通道接受检查，检查完毕之后方可离开洛圣都。联邦政府打算把所有登记的普通人送走，留下身份不明的人和超能力者，等到这项工作完毕之后，隔离区就会开始收缩！

你们清楚收缩是什么意思吧？

就是焦土洛圣都！！！

以此来杀掉还在洛圣都藏匿的唐.波西瓦尔！

也许你们会问为什么政府觉得人民会老老实实地离开他们的家园，因为政府给了百姓很多福利。声称会解决人口迁移之后带来的一系列问题比如住房、工作、个人财产等等，人们就好像只是换了个地方过夜，其他的都没变！既然如此他们有什么理由不同意？

你们一定会问洛圣都身为世界经济第三强的城市联邦政府怎么会把它焦土，实际上在撤离民众的同时，军方会负责把洛圣都美联储的黄金全部运往旧金山。这样一来保存了洛圣都的经济基础，相当于把旧金山和洛圣都合二为一，成为世界上经济实力最强大的城市！

这样一来，洛圣都这个城市本身就没有什么不能被焦土的了。

“从消灭唐和平息民愤的角度上看，这个计划还是很不错的。”莱斯特最后感慨，“如果他没有提到把所有超能力者和身份不明的人都消灭的话，我都要鼓掌称赞这个计划了。”

麦克和富兰克林是张着嘴听完了他的讲述看完了ppt的内容，一分钟后麦克才愣愣地说道：“这还真是......没毛病的计划......”

“那我们该怎么办？”富兰克林不知所措。

“总之我们必须尽可能的拖延这个计划的实施，我会尽量找出这个计划的漏洞，能让所有人反对计划的漏洞。”莱斯特一边说一边抓着头，说得容易做得难啊！

“怎么拖延？要我们袭击军队吗？”

“不行小富，那样我们即使活下来也成为过街老鼠了。”

瑞奇倒是没什么反应，似乎他和莱斯特早就商量好该怎么做了：“这就是你找我来的目的？”

“是的。”

“等等。”麦克打断了他们俩的互动，“什么目的？”

“你没和他们说啊？”瑞奇只能自己和麦克富兰克林解释起来，“莱斯特和我想好了该怎么拖延计划的实行。我们当然要袭击军队尤其是通道口，让检查无法顺利进行。”

麦克和富兰克林对视一眼：“我们需要做什么？”

莱斯特把两个信号扩增器交给麦克和富兰克林：“等到9月6号的时候，你们俩把这两个玩意儿放进你们各自隔离区信号最强的地方，剩下的就是我们的事情了。”

“你们不会是要抢夺空军战斗机的控制系统吧？”麦克坐直了身子倒吸一口冷气。

“哈哈哈。”瑞奇拍了拍麦克的肩膀，“真聪明。”

富兰克林点头把扩增器装好：“我知道了，那么......”

“洛圣都全体登记在住普通人请注意。”外面突然响起了全程语音广播。

“马上带着你们想带的东西到洛圣都官网头条地图上的撤离地点集合，你们需要离开洛圣都前往受灾不严重的旧金山进行迁移。在之前的两个月调查中，军方得出的结论就是全球头号恐怖分子唐.波西瓦尔就在洛圣都内，为了彻底消灭世界隐患，我们必须摧毁洛圣都。所以请大家立刻到撤离站报道，别担心，后续问题全部由政府承担，大家的生活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超能力者和身份不明的人禁止离开，待到普通人全部撤离之后，我们将彻底关闭隔离区并进行焦土政策。为了世界的未来，世界警察——美利坚合众国将竭尽全力、鞠躬尽瘁，以上信息由美利坚联邦政府发布。”

“播报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