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跑的,这下子可把我给逗乐了。
我走过去,看他很是虚弱,一脚把他的刀踢到老远,蹲在他身前,“你都这样了,想把我的腿怎么?嗯?”
我低头看着他隐在黑暗中的脸,额头渗出细密的汗,从他的眉眼中,只是觉得好像有几分眼熟,“刚才都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了,怎么?想我救你?不过呢,也不是没可能,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隆冬转夏,天飞红雪。”
“隆冬转夏?天飞红雪?哼,这怕不是不可能了。”他嘴角一勾,“不过~我有的是办法。”
突然他左手用力一把勾住我的后脑勺,导致我身体向前倒去,幸亏我双手及时撑住他身后的墙才没有撞上他,趁我正要张口骂他,他右手突然往我嘴里塞进一颗东西,逼迫我吞下。
“咳咳~”我连忙挣脱他的束缚,想要把它吐出来,“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你个混蛋!”
“不用怕,这可是个好东西,我只是为了防止你跑掉而已。若你敢跑掉或者是我死了,你同样也活不了多久。”
“你真卑鄙!我呸!你唬谁呢?老娘照样可以蹦蹦跳跳!”
“唬?这叫火凰蛊,你若是敢跑,你大可试试!所以你现在带我去解毒!事后我自然替你解了便是。咳咳~”
“解毒?要见阎王你自己去,本来还打算救你的,现在,门儿都没有。”我气冲冲的走开,离开差不多有二十多步时觉得身体浑身像置身火炉般热灼热疼痛,我越往前走,身体越难受。
“喂!没死的话就开口说句话,托你的福,我可不想英年早逝!”我回去用脚踢了踢他的腿,他费力睁开眼睛看着我!
“带我去齐王府找雪骨草。”
“齐王府?呵呵~你当这齐王府是你家啊,想去就去?!”这小子解毒还专挑有困难啊,这黑灯瞎火的哪里去找药,若不是被他暗算一道,真想让他死这儿算了!
“呵~齐王妃在自家拿点儿东西会比我方便很多吧?”
“你认识我?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咳咳~”忽然又咳出血来了,不过并没有吐出来,而是又抿嘴咽了下去,“重要的是快给我解毒。”
一路上架着他往王府赶去,不知道他究竟是中了什么毒,既没有口吐污血,也没有嘴唇发紫,只是身上的伤口却一直不见愈合,整个人虚软无力。
“呼~你好沉啊。”身旁的人却不见回应。
从后门直走侍卫,偷偷摸摸进了王府。
“喂!喂!”尽管我拍他的脸夜没什么反应,依旧闭着双目。
心想,你可千万别死呀,我可不想给你陪葬。不过长得也挺好看的,高高的鼻梁,轮廓分明的脸,白皙的皮肤。
夏纪:“对了,解毒要雪骨草。去哪儿找呢?”
再不解毒他怕是要死了吧?
把他拖上了床尾边的暖榻上,脱掉他的黑色外衣,先草草的包扎一下,就唤了月梨来替我取药。
月梨:“王妃要雪骨草干什么?喏,医房里的大夫说现成雪骨草没有了,但是有雪骨丸,这个药丸也是雪骨草制成的,药效一样的。”
月梨睁大了,“大夫说,这个雪骨丸是凝血回阳,镇定止痛的,可以解毒。王妃可是受伤了?”
我摆摆手,“没有没有!今天我真是算倒了血霉。”
把月梨带到黑衣人那边去,忙和着就把解药给他服了。
月梨:“贺清桑?!”
“贺清桑?喔~就是那个百丘丞相?难怪这么眼熟。”
月梨:“王妃,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若是让王爷和侧妃娘娘知道,这怎么收场?既然解药也给了,王妃还是把他放出去吧,万一王爷发现怎么办?”
确实救下这么一个尴尬身份的人物。
夏纪耸耸肩,“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倒是想和他划清界限,他可是心肠毒辣得很,为了活命拿刀要挟我,居然还给我下了一个火凰蛊,搞得我浑身难受。”
看着他我就火冒三丈,提腿就打算给他一脚。
“哼~看他是伤员的份上就不和他计较了。可是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司煜和姜月笙知道。”
月梨:“放心吧。”
矮榻上的人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呼吸也渐渐趋于平稳了。
“月梨,帮我打盆热水来吧。”
替他擦了遍脸,也把手上的血迹洗干净。这冬夜挺冷的,顺便给他盖上一床被子,哎,希望他遵守承诺替我把蛊解了,这东西感觉挺不好的。
第二天
“王妃,要起床了。”
“嗯?”一睁眼躺在矮榻上的人已经不在了。“他呢?”
月梨:“不知道啊,早上我进来就没看见人,我还以为王妃知道呢。走了也好,免得引来麻烦。”
“什么也好?我这蛊解没解我都不知道。”
不过我好像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身体应该没问题吧?
帘在来了一个小丫鬟:“王妃,该起床了,王爷来了。”
房屋里升起碳火暖烘烘的,也不觉得冷,随身披了一件外套就出了内阁。
他一身白衣,一件白色的白裘披风,进来时都还落有一些雪花。
“王爷来了?吃过早点没有?没吃过的话一起吧?”
“嗯。”
司煜:“昨晚追风回来的很晚。”
“哦。”一只软软糯糯的糯米丸子就吃进嘴里。
“昨夜听说月梨去过医房取雪骨丸,你可是身体不适?”
额,这个问题有棘手,看来是纸包不住火了。
“额……是这样的,这都赖你的追风,他居然半路撂挑子不干了,才以至于我回来晚的,然后我就救了一个人,他中毒的需要雪骨草才可以解毒。”
“中毒?需要雪骨草?那干你何事?什么人都敢往府里带?”
屈于他的质问,坦白吧,至少死得没那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