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来,叫两声儿来听听。”司晗一手逗弄它,一边给它喂食。
这鹦哥从得来那天起,不是脾气暴躁就是不吃鸟食,司瑾瑜为了让它吃饭可是费了好大劲儿。
“滚蛋!滚蛋!”
司瑾瑜:“哼,爱吃不吃,我就不滚,你知道我把你头拧下来根本就不费劲好吗?”
鹦哥突然暴躁的撞击笼子,鸟毛乱飞。
司晗:“六姐,快让它停下来,鸟毛到处飞,弄得我鼻子不舒服,啊——啊啾。”揉了揉鼻子,“哼,快把它扔出去,讨厌死了,一点儿都不听话。”
司瑾瑜不愿意理睬司晗,自己继续喂鹦鹉:“宝贝儿,来,我们就吃一口好不好?”
鹦鹉自得来那天起,脾气暴躁不说,还不吃不喝,每当司瑾瑜伸手靠近它的时候,它都会用喙子去啄她,好像并不是那么喜欢司瑾瑜。
“啊!”这不,司瑾瑜马上就被它给啄了,“你这死鸟,不识好歹的东西!这天下求着本公主喂的鸟儿多得是,你居然还敢啄我?!”
“滚蛋!滚蛋!”鹦鹉扑腾着翅膀表示抗议。
司瑾瑜:“你这死鸟,若不是想把你送给蒋霨哥哥,我才不稀罕你了。”
“笨蛋!笨蛋!”
这两天这只鹦鹉也算是骨气硬了,不知道是离开了李府还是怎么的,不吃也不喝,每当有人打算靠近它的时候,它就会全力的使出劲儿去啄他。我不太喜欢这只聒噪的鸟儿,咋呼得我觉得头疼,所以也没太搭理它,司晗嫌弃它也是嫌弃得紧,看都懒得看它。只有司瑾瑜像是看到稀奇玩意儿,手都被啄红了一块儿。
不过这只鹦鹉感觉越来越有些虚弱,怕是还没到忘忧峰,它就死掉了吧。
司瑾瑜:“哼,你这死鸟,不愿意陪着本公主就算了,本公主还不稀罕你呢,有多远滚多远!”
司瑾瑜终于看不下去了,给鹦鹉解开了脚上链子,鹦鹉扑腾几下就头也不回的飞走了。
夏纪“你就这样放它走了?”
司瑾瑜:“我能有什么办法?它不吃也不喝,要是送给蒋霨哥哥的话,它还死了,多不吉利。”
夏纪:“你不是很喜欢它吗?花了一夜功夫寻九瓣白梅,就这样放它走了不是可惜?”
司瑾瑜:“我能有什么办法?喜欢它,它的心思不在我这儿,何必浪费时间呢。”
“……”
终于在第三天傍晚,我们一行人到达了无忧峰。
司晗:“哇,这就是无忧峰呀,果然像父皇说的那般高耸!”
无忧峰远看十分巍峨,弯弯绕绕的阶梯绕着山峰而上,整座山峰都是绿色的,现在春雪已过,正是春芽萌发之际,路边还生有一些奇花异草,整的山峰给人的感觉就是心旷神怡的,也难怪蒋霨老爹会想到把他放在这里修身养性。
没有平缓的小路,在峰脚把车马安顿好后,只能徒步上高峰。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才见到山门。从山脚到山门恐怕得有千阶吧?我的腿都走的打颤,司晗赖在小竹身上不下来,倒是没多大劳累,倒是司瑾瑜,从小娇生惯养,这千阶够她喝一壶了。
“月梨,快来扶着我,我腿颤抖得太厉害了。”
月梨也颤颤抖抖的过来了,哎,真是也苦了这丫头。
月梨:“王妃,这忘忧峰也太高了吧,当初王妃就不应该来的。还说是什么看花儿,若是依我看,今年这花儿不看也罢。”
看来月梨也是觉得委屈,小声嗫嗫的抱怨道。
“嘘,小声点儿,若是那个祖宗听到,你非掉一层皮不可!”
月梨:“哦。”月梨心虚的伸头看了看司瑾瑜,看她也是一身劳累,看来没听到。
终于经过一番折腾到了忘忧峰顶。
“不知各位今日来我忘忧峰有何贵干?”一位身穿暗海绿衣的年轻小子看见我们,出来问道。
夏纪“……?”
司瑾瑜:“敢问,你们门下可是有一位叫做蒋霨的人?”
穿暗海绿衣的小童问道:“蒋霨?你是他什么人?”
司瑾瑜:“我是”
“还不退下。”忽然一位老者出来了,“老夫见过平临公主!见过七殿下!”蒋霨师父去过皇宫很多次,但唯独不认识夏纪。
后面弟子一听是天炽过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平临公主驾到,觉得刚才言语有失恭敬,便暗暗的低下了头。
司瑾瑜:“你就是蒋哥哥的师父?”
白胡子长者一脸似笑非笑:“公主辛苦了,一路走上峰顶。公主大驾光临,不知有什么事值得公主亲临,若是有事,公主殿下派人传声口信即可。来人,安排公主等人先在客房休息,天色已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司瑾瑜:“蒋霨哥哥不在吗?”
白发老者:“霨儿有事下山去了,明日便就回来,公主舟车劳顿,还是先歇歇吧!”
被安排到客房后,由于太累了,就随便洗洗便倒头大睡,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了。无忧峰高耸入云,早晨起来感觉整个人都是埋在雾里一样。
夏纪“公主呢?”
月梨:“王妃啊,公主一大早就去日光殿侯着了,等蒋小将军呢。”
夏纪“外面叫我小姐就好了。”
“嗯。”
吃了中午餐,这无忧峰的伙食还不赖,荤素搭配得当,主要是厨子手艺也不错,吃得我挺撑的。司煜不在家,陪着她这妹妹弟弟成天瞎胡闹感觉也还挺不错。将来哪天我独自行走江湖了,再也不用司煜束缚着了,有月梨陪着也不错!
月梨:“小姐,蒋小将军来了。”
夏纪:“请他进来吧。”
已经过去这么些时日,蒋霨看起来比以前要稳重很多了,一身黑色劲装,在黑色衣袍下,一双有力被束腿裤包裹的笔挺长腿,面如刀削,乌发垂肩。这小子好像比之前更帅了耶!
若不是我定力好,若不是人家名花有主,我都要沦陷了,也难怪司瑾瑜对他念念不忘,穷追不舍。
他进来后,就上了矮榻,盘着腿也不说话,就盯着我。
盯了好一会儿,我觉得不自在。
夏纪:“怎么?被你爹送来修身养性,还修傻了?怎么?哑巴了?有事就说,盯着我,我不自在。”
蒋霨:“你带她来干什么?你是知道的,我和她没可能!”
我气的白眼一翻,用你脚指头想想好不好?
夏纪“我能带她来?若不是她想来,这忘忧峰路远山长的,我拦得住?我都是被她强迫来的好不好?”
看他长眉紧蹙,道:“放心,元姑娘的事我没给她说过。”
“不是我说你,这种事还是趁早说清楚得好,等得日后公主对你情根深重?一往情深?看你怎么跟她解释?”
蒋霨:“嗯,我知道。只是她公主年少,我怕会伤及公主的颜面。”
“那日后就不会伤及了?”一口茶再入口时,觉得已经渐凉,“快刀斩乱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