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之因果 第867章 两难

陆晓夕终究还是转过头来，对上的是她料想中的，跟她有**成相似的脸。

就像镜子的两端，气质不同、但容颜几乎无所更改的两个人。

陆清月总把自己装扮成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其实她的容颜不老，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

陆晓夕千百次地幻想着，是不是有一天能再见到她的母亲，没想到再见面，竟然是这种残忍的场景。

“你，就是陆灵月？”

“没错。”陆清月叹了口气：“我也是人，我也跟空喻一样，需要定期体验人生酸甜苦辣。

李天洪是我最出色的弟子，他离开浮空城后，曾秘密返回，来告诉我外面的世界如何精彩。

我就改变了身份，准备以一个普通弟子的身份，去闯乱石阵。结果就遇到从万魔窟夺舍归来的空万成。

空万成一念之仁，以为我只是普通弟子，怕我在乱石阵中迷失，就将我带回了城主府。

我不愿他人知道我的容貌，就幻化了容颜，外人之道是曲梅一直跟在空万成身边。其实是我。

这件事，是我对不起空万成。所以他后来伤我，我也不跟他计较，我们两清了。

之后我趁空万成不注意，还是去闯了乱石阵，去到李天洪说的那个平凡世界。找到李天洪，并跟他生下了你。

生下你之后，我只能把你托付给我们陆氏门人，浮空城是我的责任，我不能离开超过五年。我必须回去。”

“那你爱我的父亲吗？”陆晓夕忍不住希冀地反问？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陆清月突然变脸，一脸严肃地告诫：

“你既然继承了我的先天火灵体，就当做浮空城的守护者，守护浮空城千年。这是我们陆氏一族的宿命。你若做不到，我就把你的情郎重新丢回万魔窟，让他尝尝万魔噬咬的痛苦！直至魔气钻心，哼。”

陆清月说罢，转身就走，只留下一脸愕然的陆晓夕。

她心心念念的母亲啊，再相逢竟然是互相逼迫的场景。

陆晓夕已经不想哭了，因为哭不能解决问题。她现在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究竟该怎么做。

如果有一线希望，这一线希望是，李天洪？

陆晓夕突然想起一个女性心理学家说过的话：当一个女人肯为你生孩子，就别再问她是否爱你。若非爱煞了你，她怎么可能将自己的生命交给未知？

对哦！

陆清月当了七百年的大长老，却只有她这一个孩子。

她的存在，就是陆清月爱过李天洪的证明。

或许碍于身份问题，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但她这么做了，就是最好的答案。

陆晓夕安静下来，也开始慢慢调息，进入修炼状态。

陆清月已经将修炼之法传给她，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先天火焰灵体的资质，变成真火焰之体。

这个过程，谁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有可能两三年，也有可能二三十年。

陆晓夕不想过陆清月这种固守几百年的生活，她要好好想想。

浮空城，对她来说不过是一座早就该腐烂、坍塌的破地方。狗屁的仙凡之隔，狗屁的高高在上，让她守护这样的地方？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