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很好。”
莫厮年面无表情地回。
因为得到了风小暖的关心,所以,他的心里有些暖。
“你的眼睛进了石灰,还进了水,怎么会没事呢?”
风小暖不信,她坐到了莫厮年身侧的沙发上,不放心地要求道,“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你是医生?”
莫厮年反问。
他的眼睛很红,视线模糊,只要近距离一看,就能看出问题。
这也是在听到风小暖往他房间来后,他关掉房间灯的原因。
他,不想让风小暖知道他的眼睛伤得很重。
“不是。”
相对于莫厮年的多重想法,风小暖则是一点多余的想法也没有,她只是想单纯地想看看莫厮年的眼睛,想确定莫厮年的眼睛没有损伤,是完好无损的。
“你看了也没用。”
莫厮年直言。
“看了后,我会心安。”
风小暖一屁股坐到了莫厮年边上,追问,“你是怎么离开那幢大楼的?”
动作随意,语言随意。
这样的风小暖,在莫厮年眼中,活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风小暖随意了,莫厮年却好像拘谨了。
“我……”
莫厮年结巴时,就故意顿了下语气,把自己说得十分的强大,“那样一幢废弃大楼,难道能把我困在里面不成?大楼是死的,我是活的。”
“不是。”
风小暖将从杨开勇那里得来的消息,说给莫厮年听,“那不是的一幢简单的废弃大楼, 在那大楼的四周出入口, 杨开勇都有叫的人守住。并且,在大楼的四周,杨开勇都有埋伏狙击手。以着杨开勇的说法就是,只要你一离开那幢大楼,你都会遭到他们的攻击,难逃一……”
想了想,风小暖的那个‘死’字,到了嘴边,也是没有说出口。
“就那些个三角猫功功夫的人守着,三流的狙击手瞄着,我会出不来,真是笑话。”
莫厮年完全忘记了他被困在大楼时的无助,继续装强,把杨开勇评价得一无是处,“杨开勇也就那么点能耐了。”
“确实是。”
想到一屁股就把杨开勇给轻松坐死了的风小暖,完全相信了莫厮年说的话,以为莫厮年很轻松就出了那幢大楼。
但是……
“快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风小暖把话题引了回去。
莫厮年怎么出的大楼,她不再关心,只要莫厮年平安出来了就好。
但是,莫厮年眼中进了石灰,被水冲进的情景,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是以,她很想知道莫厮年的眼睛到底有没有事?
“我的眼睛很好,没有事。”
莫厮年看向风小暖说,“你看,他们没有事的。”
知道眼睛很红,莫厮年在看向风小暖时,就背着窗外乌黑的天空射进的微亮,让风小暖根本看不清他的眼睛。
事实也确实如此。
在屋里没有开灯的情况下,即便风小暖和莫厮年是面对面的坐着,风小暖也是近距离地看向的莫厮年的眼睛。
但风小暖还真就一点没看清莫厮年的眼睛情况,正想出声让莫厮年侧下身子,对着窗外的亮光时,莫厮年的手,忽地就摸上了她的脖子,掀开了她衣服的领口……
以为莫厮年想……风小暖心甘情愿地闭上了眼。
但是……
“你被侵犯了?”
莫厮咻地收回了手,霍地起身问。
“没有。”
风小暖立即回。
事情的急转让风小暖一时间没跟上节奏,有点不明白莫厮年是什么意思。
“你脖子上有吻痕!”
莫厮年指着风小暖的脖子说。
“那不是吻痕,那应该是杨开勇怕我逃跑,绑我时,绳子套紧了,勒出来的痕迹。”
风小暖纤长的手指,覆上了她被莫厮年触碰过的伤口,笑着说,“莫厮年,你的吻痕是这样长长的吗?这明显就是被绳子勒出来的好不好,你要不要这样搞笑呢?你想摸我就明说,何必找这种不着边际的理由呢?”
“我不会碰别人碰过的女人。”
莫厮年严肃地说。
到这里,风小暖才发现,莫厮年眼中和神情中扬溢着的嫌弃,那不是假的。
风小暖也不笨,愣了有一秒后,她就想到了莫厮年话的来源,她解释说,“莫厮年,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
“你在那间屋里听到的我的话,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不等莫厮年问,风小暖为了解除莫厮年的误会,在莫厮年面无表情的目光中,思绪回到那时的情景,把原委一一道出,“我被杨开勇抓后,就被杨开勇用绳子绑着,带到了方东大酒店的包间中,杨开勇说要让我亲眼看到你被埋进地下室的过程,就在你所在的地下室装了监控,房中的液晶显示屏上,播放的是你的即时状况。”
“所以,在你推开那间地下室的房间时,后面的一切,我都看到了。”
“我看到了你奔向了地上那个装成是我,拿着我项链的人,然后中了那个人的计,被那个人撒石灰入了眼中。也看到了那些水冲向了你,你蹲在了那些水柱中间,抱着头蹲在地上的情景。”
“我当时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等我回过神来时,我就看到杨开勇光着上身。”
“当时的我,因为看了你的遭遇,内心深处本就慌乱不已,所以,在看到杨开勇伸手解皮带脱裤子时,我就喊了起来。”
“在杨开勇说你活了时,我才明白当时我的喊话传去了你那边,是以,我立马住了声,不再喊话。”
“后来,那传回即时视频的监控坏了后,杨开勇看不到你在地下室的情景,就带着我到了方东大酒楼的楼顶,让我看着你所在的大楼崩塌。”
极尽详细地说了那么多,最后,风小暖来了一个总结,“所以,我的喊话只是一时的误会,我根本就没有受到侵犯。”
“你以为我会相信?”
莫厮年的反应与话,完全出乎了风小暖的预料。
“那你要怎样才信?”
风小暖随着莫厮年的话,反问。
“我只相信我所认知的。”
莫厮年说得高深莫测,没有具体的办法。
“那是什么?”
风小暖不解地问。
“我所认知的就是,你被杨开勇侵犯了。”
莫厮年居高临下地看着风小暖说,“你可以走了。”
“什么?”
风小暖发现,她好像有点听不懂莫厮年的话了。
“我说你可以走了,你听不明白吗?”
莫厮年脾气不好地重复,然后从钱包里抽了一张黑卡,丢到茶几上,说着用意,“这是你这些日子做了我保姆的工资,看在你曾给我暖床的份上,这卡里的钱,都归你了。如果你省着点,你下半辈子是不用愁的了。”
卡里的钱,只要他在一天,风小暖就用不完。
“你到底在说什么?”
风小暖表示,她有点不认识莫厮年了。
莫厮年说出的话,已是颠履了她的想象,让她不可思议。
“你听不明白吗?”
莫厮年蹙着长眉,将目光放到了外面早已下起了瓢泼大雨的天空,把话说得更加清楚明白,“我不需要你做我的保姆了,我已经解雇了你。至于违约金和你近些日子以来的工资,都在那张卡里面。所以,从现在开始的,你不再是我莫厮年的保姆,你可以拿着钱走人了。”
这是他想到的最好的方法。
人的生活,离不开钱。
也是刚刚,他才想起,自风小暖做他的保姆起,他还就一分工资也没有给过风小暖。
所以,这次,他也就拿这个来做理由,塞钱给风小暖了。
他知道,理由不正,风小暖是不会收那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