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论证 6 波奇、墨、安德鲁

“你能专注点儿么。

）”波有些不满。

“抱歉，你继续。”起诚意的道歉，扎克更像是本能的礼仪，然后继续走神。

波天真的以为扎克继续听了，指着面前的地图。猫头鹰叼老鼠的巴顿地图？不是，联邦西部的地图，“这里是维嘉市，往西北方向基本是沙漠，从那次事件之后……”波还是发现了扎克的不专心，“吸血鬼！”

“哦，沙漠，事件之后。”扎克重复了一遍自己记住的词句，“我在听。”

波看着扎克不说话，只是确认扎克不会再次走神而已。但好像波的注视对扎克有任何用处一样，扎克眼的聚焦又消失了。

波的脸皮一皱，环顾四周。沐恩似乎非常喜欢贝恩一家，午餐时一直拉着这家人聊天，话题从天到地不见断过。自己的儿子安德鲁也已经把‘吸血鬼鬼’的称号延伸给了露易丝、查理、罗素、罗根，前两个当之无愧，后两个还在‘路’。墨大部分时间都不会出现，只有在电视广告的时候出来晃一圈……

这是邀请一帮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客人来自己家做客，要面对的后果。

“你能专心点儿么。”扎克的声音出现的突然。

波的环顾被打断，眼角抽搐的回头，准备反驳扎克反咬，“你……”闭嘴，看着扎克的一脸笑容，“你终于走神走完了？”

“呵，怎么能说走神呢~我在思考重要的事情。”扎克摆摆手，“继续吧。”

波不好，但是想问，“你在想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

真的不好，是非要知道而已，“你说！我自己判断需不需要！”

“好吧。麦莉·李斯特拍过一个，恩，成年人，玩具，的广告。我刚想到法让这件事传入詹姆士耳朵里的方法了。”

波的呼吸仿佛都静止了，按在地图的手背，一根根血管暴起……放松，脸色平静，“当魔宴开始开发西部的时候，他们需要大量的金钱。”看样子，是准备当刚才的一切没发生了，“维嘉是魔宴最先发展起来的城市，在隐秘联盟的打压下靠赌-博-产业聚集起大量的资金……”

“我不需要你告诉我联邦西部的历史。”扎克打断，“说重点。”专注起来的扎克也让人讨厌。

波撇一眼扎克，“但从那次事件后，这城市的西北开始衰落，环境变得越来越恶劣变成沙漠，西部不得不放弃原来在这里的产业，转移人口往东南方向发展。”

“如果你要继续说这些历史，我可能又要想更有趣的事情去了。”扎克说的随意。

波没理这威胁，“联邦的印安人家族普遍富裕。部的印安人家族，最多产业是什么。”

“赌场。”扎克没什么兴趣的回答，说到联邦部了，扎克更了解了。

“西部衰落的产业是什么。”波继续了。

“你刚说了，赌……”扎克挑了下眉，毫无对自己走神而漏听对方话的歉意，“再提醒我一下，你刚说的那次事件是什么？我没听清。”

“帕帕午夜当着魔宴的面，活埋了一帮印安人。”

稍等。这个故事不是有些眼熟么。记得么，在某个没什么特别的情境下，我们听过一个关于帕帕午夜与魔宴之间小冲突的故事——

魔宴抓了一帮印安人用来娱乐，帕帕午夜响应了子民的祈祷现身了。大家一起玩了个找到给你随便耍的游戏，收场是帕帕午夜没了自己的子民，魔宴没了娱乐的玩具。一帮在魔宴与帕帕午夜的游戏没什么选择能力的印安人，永远的消失在了地面之下。

如果大家回忆起了这个故事，还记得当时的结论么——别用逻辑去思考帕帕午夜，这家伙没有常理可言。

但现在。

扎克稍微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那帮印安人，是被帕帕午夜挑选过的。”

波点头了，“魔宴成功在西部土地建立起的产业，需要用血肉的祭品去转移。每个家族，选择了会被魔宴抓走的人，被帕帕午夜种入会由血统延续的赐福与诅咒，然后给魔宴一个会把这帮人抓走。”

扎克的脸色不知道是赞叹还是什么，“所以这是部的印安人家族在阿尔法们被我用离间脱离家族后，甚至仇恨对立的情况下，依然保持完整，兴兴向荣发展的原因。”扎克看了眼波，“偷走魔宴的成果。”

“不爽么。”波也看着扎克，有点冷漠，“帕帕午夜一石二鸟，玩弄了隐秘和魔宴。”

扎克耸肩，“玩弄还不至于。最多是应付~”扎克笑了，“呵呵。但我必须赞叹帕帕午夜非常聪明的利用了吸血鬼并不团结的事实，魔宴与隐秘之间的消息阻隔。”意思是，如果十三氏族是一体的，帕帕午夜可没有机会做出这种事情。

波翻了个白眼，因为他也知道扎克也只能在嘴说说对帕帕午夜的赞叹了——帕帕午夜稀罕一个吸血鬼的赞叹？一个吸血鬼真心的赞叹一个和自己纠缠了几个世纪的异教神？别搞笑了。

扎克再次略做思考，一挑眉，“现在你告诉这些，是想我到魔宴后利用这种做点什么么？”

“不然呢！”波啧了一声，“魔宴如果想要报复部的印安人家族，没多少精力管巴顿的这帮乌合之众！”

“好，我可以尝试一下。”扎克点头了，“也挺好的，魔宴也希望靠我整合一些曾经隐秘联盟在部的信息。”想到了点事情，“但你别做什么希望，别忘了扎格尔，我不觉得魔宴对自己维嘉市于部印安人家族的情况没有一点底。”

如果扎克现在能在提示下想到，那现在已经莫名被帕帕午夜弄去共和的扎格尔大概也能想到，毕竟思维方式是同一个人。

波皱了眉，放在地图的手在没什么目标的移动，“那昨天我跟你说的事情呢，还有前天的呢？”

是了，除了昆因夫人这个明显的原因，波这么友善的连续几天邀请扎克来自己家做客不是为了好玩儿的。他在给扎克信息，能让扎克此次被魔宴召回后，能弄出点对自己有利事件的信息。

今天说的内容在面，不总结了。昨天，是关于帕帕午夜感兴趣的、已经可以被遗忘的‘魔宴托瑞多’——吸血鬼伊莱的血统。前天是关于地狱里的报丧女妖。

扎克看着波认真的样子，犹豫了一下，准备认真回答，“关于伊莱的血统，尽管你给了我帕帕午夜的部分研究，但我很怀疑魔宴会在我面前表现兴趣，毕竟，他们还要坚持他们亲自抹杀了伊莱的事实。”

波的眉皱了一些。

扎克没说完，“关于报丧女妖。我得承认，对于永远没有灵魂发展可能的吸血鬼来说，灵魂世界的样子，是每个吸血鬼心都会保留好的。特别是依然执着于讨好圣主的魔宴，他们会非常激动获得报丧女妖在地狱，呃，‘游历’见解。但，你们太晚了。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康斯坦丁和塞姆，已经在魔宴获得了支持，还有艾瑞克，开始控制信仰审判操控的研究。”看着波，“不用我告诉你他们的研究方向是什么，只可能是前往天堂。你给我的地狱的信息，不天堂。”

波的眉已经皱的像刻去的一样了。

扎克抬手准备拍拍波的肩膀，以示安慰。但手抬到一半，收回去了。波这个人啊，扎克也没有多喜欢不是么，所以，“我感激你努力，但为什么你不好好享受丝贝拉争取到的时间呢。不用这么着急的想出力。”

这话有一半是嘲讽——昨晚午夜时分，扎克当着昆因夫人的面说了，波是未出力的受益者，不用在哪里忧国忧民的激动。

波显然听懂了扎克嘲讽，阴沉的撇一眼扎克，动作幅度不控制的收起地图，转身离开。波有自己的工作，他没有时间一直‘陪着’自己的客人。

主人不再碍事，扎克这个客人更自由了。环视一圈，正好看到广告空隙飘出来晃的墨，跟，“你有感觉到被冒犯么？”

“啊哈？”

“我的意思是昨天的广告，在共和播出的是联邦人出演，在联邦播出的是共和人出演。这种把人类对人种的好，连结那种事情的广告策略。你不觉得被冒犯么~”

“呃……”墨有点听不懂，“我应该感觉被冒犯吗？”

“这样想，你有个神秘的邻居，他从不出门。有一天他的家里传出一声值得人在意的声音，如，惨叫。然后告诉我，你是更好这个神秘的邻居，还是好那惨叫是什么。”

“等一下，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说啥？”

“你先回答我。”

“呃，我才不要好。我大概会报警，说我邻居杀了个人。”

扎克好像非常满意墨的回答，“呵呵。两种未知的好聚在一起会发生妙的反应，对么~”

墨本来是飘着的，落地了，看着扎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扎克很有耐心，“那，告诉我，你第一次在共和看到这则广告时，在想什么？”

墨在认真回忆，“恩……联邦女人，喜欢，玩具……”白眼，“我该怎么想？那时候我知道的联邦人基本都是吸血鬼。我对联邦人类几乎没有概念。”

“呵呵，那你觉得联邦人看到这则广告，会怎么想共和女……”

墨突然离地了，“共和女人喜欢玩具！！”

扎克把墨拉下来，一脸微笑，“看，你懂了。”所以，我们别吐槽扎克的例子举的极端了，有效是重点。

墨的脸色变幻了几次，盯着扎克了，语气怪异的，“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吧……呃，谁不喜欢玩具……”略嘴软。

“那为什么你飘起来了。”扎克松手，果然，墨在飘。

“呃。你是对的，我被冒犯了！我不想一个广告让联邦人给我们共和人这么一个第一印像！”

“很好。”扎克在循循善诱，“那你准备做点儿什么呢？”

“我要做什么？”墨对扎克眨眨眼。

“你可以让这个广告不再在两国之间散布这种不必要的印象啊~”扎克的愿望，是世界和平吧。

“怎么做？？”

“以一个在联邦生活的共和女人，发起对这种利用人们好心的广告，发起抗议~你是完美的人选~”

“呃……我应该打电话？写信？还是找个记者聊聊？还是……”墨抬手，变幻的光影在聚集什么。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动作的意义——异族的方式。

扎克拉回墨抬起的手，“绝招要留着最后放~”这是这场对话唯一一个真善美的建议。

“哦。”墨点头了，“那我想想。”想的挺快的，“我知道了！明天，明天苏菲娅来巴顿了！我找她帮我！”

这倒是扎克没想到的，笑了，“你觉得可以好~”

“一定好！她在剧的角色是个在对女人刻板印象的受害者！她一定能明白……”

扎克已经走开了，讨论肥皂剧的剧情？还是算了吧。

这几天发生的最让人愉悦的事情完成了开启，扎克心情爽快的寻找下一个度过这悠闲时光的对象。

“吸血鬼鬼~~”

扎克转身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蹲下，张开双臂，“安~德~鲁~”这是非自愿的，在面对一个本弱小的种族的幼体时，迫于展现自己的友善而逼出的正面形象。

这个人类幼体扑入了扎克的怀里，“我能去格兰德玩吗~~~我想和瑞恩玩儿~~~”

扎克的视线扫过立马在躲避自己眼神的另外四个吸血鬼鬼。那两个在路的是无辜的，他们还看不到瑞恩，露易丝应该不可能，所以，只能是那个现在在盯着鞋尖的查理了。

辩解来了，“他问还有没有其他巫师的儿子，我，我知道一个瑞恩啊……”

好吧，这辩解可以接受。

“你想找瑞恩哥哥玩吗？”扎克问怀里的幼体，“你知道他是什么吗？”

“缚地灵啊~~”

“哦，你知道啊，那你还要找他玩？你都看不见他哦~”

“我看的见~~我什么都看的见~~我是特别的~~”

“这样啊，那我带你去吧。”扎克服从了幼体的要求，没什么好拒绝的。倒是扎克能明白波为什么这么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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