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论证 13 惊喜

早间新闻。

正常情况下，格兰德中的人并不在意早间新闻。如果你永生，你对时事真心没什么兴趣。但，基于昨天发生的事情，扎克有些在意今天的新闻里会有什么。

巴顿的新闻媒体工作者们，满足扎克的期望。关于昨天作为市长选举投票第一天的报道，占据了新闻的大部分时间，内容包括——

一。第一天投票的人远超巴顿市过往的记录，基于现在巴顿的市民人口基数，今年的投票人数也会远超过往记录。这是件好事，证明市民们有被今年的‘市民胸章’和出行补贴吸引，更愿意行使自己的权利。

二。除了安东尼外的市长候选人采访。其中有一个人对着记者说了这样的话，“我从未觉得自己能成为市长，但是，这是次非常宝贵人生的经验，嘿，我们只有一次生命，对么~咳咳，感谢为我提供竞选资金的‘xx床上用品店’，我或许让xx失望了，但嘿！”指镜头，“xx床上用品店，永远不会让你失望！你会感受到天堂，当你躺在……”镜头切走了。

三。艾瑟拉的采访。被问到是否后悔退出竞选，基于这次会创造纪录的投票只有安东尼市长一人有竞争力。艾瑟拉的回答是，“当然不。大家都知道我与安东尼市长的私人关系，呵呵，有些复杂。在竞选期间，抛开史密斯家族对这一‘事业’的玷污，我也注意到了有些人，在脱离了为这座城市的未来努力，这一目标后，开始用我和安东尼市长的关系做些小动作。”指镜头，“我不会让‘你们’利用这座城市的未来满足‘你们’的，呵，野望……”

电视前的露易丝，“艾瑟拉在给自己加戏。没人在意她和安东尼的关系。”

“聪明，她基本上是在告诉电视前的所有人，她退出竞选不是因为她竞选发生丑闻后竞争不过安东尼了，而是她不想用这座城市的未来做自己赢的筹码，不错的转移重心技巧。她，又买了一堆人心。”扎克。

“她会后悔的。”露易丝，“她现在的曝光量，已经严重威胁到了她成为吸血鬼的生命。”

“她的曝光量一直如此。这就是她的工作。”扎克客观的评价，“她现在只是在尽可能累积她人类生活能累积的所有资源。随她吧。”

我们继续新闻的内容。

四。并不意外的，军方的问题又被提出来了，而这次，有了新闻主播嘴里的“由一位我们巴顿日报的记者发回来的消息称，之前我们看到的关于中部的军方控制群众事件……”

扎克看了眼在吃早餐的詹姆士。

电视里的新闻继续，“……是军方在掩藏多起造成平民死亡的军事行动。”然后话题转了个弯儿，“我们的记者就此采访了街头的市民，看看他们对此事的看法，特别在我们很有可能让一位有军方背景的市长继续领导我们四年的现在。”

接着，格兰德娱乐室里的人‘惊喜’看到了屏幕里的本杰明，是惊吓。

屏幕里的本杰明都没开口，扎克的嘴巴扯了一下，“昨晚‘本杰明’回来了么？”注意，引号本杰明。

“明显……没有。”露易丝。

隔着一个屏幕的本杰明，“军方背景和军方是两件事吧。”本杰明似乎有些不耐烦，视线不停在采访他的记者，和镜头间切换，“就我知道的，从你们新闻里报道的，我们的市长只是偶尔照顾下退伍军人，比如，恩，南区那个监狱的狱长，之前夏天越狱的那个……”

扎克抬手捂脸，“呃，是本杰明。”非引号本杰明，“他就想不出其它例子了么。呃。非要说这个？”

“但后来的那个什么中途之家项目不是也弄的挺好的么。”本杰明大概自己也察觉到自己选了个糟糕的对象，强行转，“还有，科隆局长，是吧，原来北区的，后来到南区来了的那个，但他破了之前自爆的案子，对吧。”

记者不太确定的问了一句，“你是想说我们的安东尼市长，对人的选择还是挺正确的？”

“是。这就是我想说的。”本杰明开始远离镜头，“你们问完了么，我要回家。” 一流小站首发

“哦，感谢你的配合……”本杰明已经走远了，但街访在继续，问题也一样，倒是回答——

有人提了退伍军人开的保安公司——赛迪尔安保。有人提了昆因集团的收容所项目。有人提了，詹姆士·兰斯警探。

“我去警局了。”詹姆士塞下最后一口早餐告别了。

扎克对着詹姆士的背影说了一句，“至少本杰明说的是，军方背景，和军方不同。如果大家对安东尼的看法维持正面，你的未来，就不会受影响。”

詹姆士没回应的走了。

接下来的新闻开始无聊……不。

五，昆因集团公布了波奇·昆因拒绝继承集团董事的消息。

六，南区新港口的工程进度远迟于联邦政府与共和政府贸易协议预期。马萨港在达到最大货运负载的同时，法尔肯集团，缴纳了工程延期的巨额罚款。

七，由史密斯集团推行的某药物合法进程，被确定了。名为0711的药物，现在可以由少数精神治疗医生正常开做处方。在屏幕上打出的名单中，扎克看到了艾米莉亚·布朗宁。

八，后湾社区大学的夜校，正式加入共和-联邦语课程，共和移民报名课程能使用移民身份享受优惠。

九……

扎克没能继续看新闻，有电话。

扎克前往办公室接电话，半路被上来告别的爱丽丝拦住。盯着扎克看了好一会儿，“我去帕克小学了。”

扎克点了下头，“恩。”

知道爱丽丝在看什么吧，在看扎克今天会不会挂。

接了电话，扎克有猜会是谁打来的。第一个猜测是安东尼，关于从吉娜那里是否获得了消息。第二个猜测是本杰明。经过刚才本杰明在电视里的那一出，扎克觉得以本杰明的自觉性，会来个电话说……‘如果在我回来后你谈论任何我上电视的事情，我就不告诉我的狼昨晚的调查结果了。’

扎克猜错了。

“嘿~格兰德先生！是我，乔！”

“乔？”扎克居然想了一会儿，“哦，乔。”呃。

“呵呵，我昨天说了会联系你的，呵呵。”

扎克其实不确定对方在‘呵呵’什么，都记得吧，扎克递出去的名片是格兰德殡葬之家的名片。有人是在联系殡葬之家的时候‘呵呵’的么。“乔，你有事情要找我吗？”

“是的！我有件，恩，私人的事情需要你们格兰德帮助。”

“哦。”扎克眨了下眼，“我很遗憾。”

“什么？为什么？”

“恩。”扎克又眨了下眼，“你在给一个殡葬之家打电话说你有一件私人的事情需要帮助。”

“哦！天啊！不！没人死！我不需要殡葬服务！天啊，不！”听筒那边的乔好像反应过来了。

“哦。”扎克撇了下嘴，算是警惕吧，因为昨天的乔说了，格兰德在警察之间很出名，如果乔不是需求殡葬业，那……“乔，你需要什么？”

“恩，你能来我这里吗？我想当面和你聊一下。呵呵，看在老相识的份上？”

扎克感到困惑了。格兰德被这个社会需求的的两个‘身份’，乔已经否定了是殡葬业的身份，那另一个格兰德的‘身份’，是适合在乔的吧中谈论的吗？毕竟，我们都知道乔的吧里全是警察啊。

“不方便吧。”扎克不想去。

“恩……那我去你那边？”呃，对方似乎不准备放弃，“我只用，恩，找个人替我顶一下，呵呵，你懂的，这些警察需要他们的咖啡和事物，呵呵，呵呵。”

哎。扎克是个贴心的绅士，“好吧，我过去。”

“好！”干脆的答应，“那我会等着你！”

扎克放下了电话。

回去找露易丝，“跟我去北区。”

“懒得动。我一会儿就下去守柜台了。”

“我们昨天才说的要一起多出去。”扎克和挺无奈的。

“也是。”露易丝犹豫了一下，“那谁去看柜台？老汉克的人不可能去。”

“赛瑞斯。”

“可以，反正牲棚里也没什么事做。”赛瑞斯不在南区的港口干活了，记得吧。在他的施工小队接到新工作前，他挺无聊的。

两个吸血鬼做了简单的出行准备，往北区去了。

路上，露易丝势必会问一下关于乔的事情，比如，他是什么样的人，他可能想要什么之类的。

扎克答的上来就怪了，连名字都是詹姆士提醒的，就可以猜到扎克对这个人的印象有多浅了。

无聊的车程就叙述了，我们进入乔找扎克正事。

相信我，是惊喜——

在乔的吧最角落的位置，乔给了他的警察顾客随意进出吧台和厨房的权力后坐到了扎克和露易丝的对面。

“很抱歉让你们跑这一趟，但，我相信，神让我在这种时候知道你的身份，是有用意的！”

这开场，要多不祥，就有多不祥。

“你信教？”扎克的提问。

“呃，不，我但现在会开始。因为如果这都不是有什么神在指引我，我都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这样了。”

在乔的话变的更莫名前，扎克决定开门见山，“你需要格兰德帮你干什么？”

“我需要格兰德……”乔看着露易丝，看了好一会儿，“你是……”

“我女朋友，露易丝。”扎克迅速结束了介绍，“你继续。”正题。

“哦，我需要格兰德给我……”看着扎克了，又看了好一会儿，“一个人。”

“给你一个人。”扎克重复了一遍，“给你一个人。”再重复一遍，依然没懂乔的意思，所以，重复第三遍，换个语气，“给你一个人？”

“哎。”乔，叹了口气，再摇摇头，“我该怎么说这个呢……”他的视线往回看了眼自己店里的警察，有人在明确的看这边，有人在不怎么明确的看这边。看起来格兰德在警察之间，真的很有名。

“说说看。”基于乔说话的速度实在让人难受，扎克给了鼓励。

“我有个朋友。”乔突然动作明显的回身，对着看着这边的警察们，“我不羞耻于承认他是我朋友！”

莫名其妙。但扎克容忍了乔的莫名举动，决定耐心的等待乔说完——

“他……很多年前，犯了些罪，进了监狱。”乔转回视线看着扎克，“我得到了消息他几个月前出来，但他没有和我联系，我能理解……”乔似乎又要做什么莫名的举动了。不是似乎，是真的做了。他又回头，对着一帮警察，“是的！你们就是我的朋友终于出来了，却不能来找我的原因！你们知道么！”

扎克和露易丝互看一眼。有点想离开——来之前，他们预测他们来到这里的会因为格兰德的特殊属性与知道格兰德的警察之间产生微妙的气氛，但现在，扎克和露易丝觉得……被忽略了……

专注点全在莫名其妙的乔身上。

有警察回应了，“省省吧乔！我们帮了你一个大忙！”

“你省省吧！注意到我这里长年留不住一个服务员么！就是你们‘帮我的大忙’！”

呃，真是奇妙的警民关系……

如果乔继续无视格兰德两人的往自己身上招惹关注，扎克真准备离开了，所以，“乔，你到底想和我聊什么，我还有个殡葬之家要经营。”

“哦！抱歉！”乔回过头，抱歉的看一眼扎克，“我的朋友，出狱后朋友，没有联系我，他进了一个市政府弄的社区适应项目。”乔期待的看着扎克和露易丝，“中途之家项目，在，你们格兰德里。”

惊喜吧。扎克和露易丝再次相互看一眼。

“等一下。”扎克皱着眉，看着乔，稍微压低了声音，“你之前说格兰德在警察中很有名，不是因为我以前帮安东尼……”扎克摆手略过，“现在帮兰斯……”再摆手略过，“是因为格兰德殡葬之家的中途之家项目？”

“是啊！”乔盯着扎克，然后把声音压倒了比扎克还小，“当然我知道你以前帮安东尼……”摆手略过，“现在帮兰斯警探……”摆手略过，“他们不知道啊！你都多少年没出现在这里啊！谁记得你啊！也就我记得你这个每次来都不点东西的‘市民先生’了！”

“呃。”扎克有点……失望。自己也大摇大摆的在警局出入过很多次了，没人把自己和那个几次提供破案线索的神秘线人联系在一起么。哼，看起来达西和詹姆士对线人的身份保护工作做的非。常。好。

“嘿！”继续压着声音，乔看着扎克，“这是件好事！我见过太多被警察带来这里的人哪天就出现在新闻上变成尸体了，没人知道你是谁是件好事！相信我！而且……”乔又回头看了眼那些警察，“让这些没什么级别的小角色知道你的身份也没用。”看回扎克，“你应该继续坚持你的眼光，以前的安东尼，现在的兰斯！”

“谢谢。”如果这是说扎克恰到好处的在正确的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能力——毕竟，巴顿人都知道格兰德殡葬之家现在有多好，拜谁所赐？市长安东尼。那扎克就接了这赞扬。“所以，多数警察谈论格兰德的原因是，格兰德中聚集了打量的前罪犯。”这，就是合理的推测了。

“是的！”乔肯定了，“加上之前格兰德的主人在新闻上还死了一次，之后这帮警察的原来的局长，那个科隆，又出来道歉（扎克为了伊莱到来的假死），然后格兰德又被自爆袭击，你们还死了员工，对吧，南区警局还来北区警局调了人去保护你。啧，这里的家伙没事就谈论下格兰德。”乔撇了撇嘴。

扎克也想撇嘴，格兰德在警察眼中的形象，有些让人担心。

然后扎克直接问了，“谁，你朋友。名字。”

真·惊喜来了。

“埃文。”紧接着，“哦不！”乔盯着扎克的脸，“你刚在听到这个名字的做了表情！哦不不不！他在格兰德干什么？他是不是又惹麻烦了？？”

“不，我没有做任何表情。”扎克否认了，“我做表情了？露易丝？”

“没，你没有。”露易丝摇头，“我也没做表情，这就是我正常的脸，别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