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论证 6

“葬礼结束了？”扎克回格兰德了，正好遇上回来的老汉克和一堆员工。扎克有些疑惑，虽然由于这次的葬礼没有发讣告，省去了所有需要照顾客人的流程，但也不至于进行的这么快。

“结束了。”老汉克一副不想和扎克多说的样子。

好吧，“那对兄妹有到场吗？”扎克并不知道汉娜来过了，需要人告知。反正现在，汉娜不在格兰德。

“到了，走了。”老汉克不想和扎克继续说话，进了生活区。

扎克撇撇嘴，进了格兰德，直接上办公室。

办公室外，墨菲站在门口，看扎克过来，也不说话，雕像一样的立在旁边。办公室里，弗兰克在等扎克，“你的阿尔法弟弟给你留了通留言。”指了下电话，并眼神催促扎克快听留言。 一流小站首发

扎克看了眼弗兰克，意识到了弗兰克是有事要和自己谈，让自己听留言只是让自己快点处理完自己的事情。

扎克处理了，直接拿出了答录机的录音带，咔嚓对折、丢入垃圾桶，不给本杰明翻盘的机会，然后对弗兰克，“怎么了？”

“两件事，一件关于你，一件关于魔宴，你想先听哪一件？”弗兰克还眨了眨眼。

“哪一件和站在门口的墨菲有关？”扎克多灵性。

“呵，魔宴的~”弗兰克对门口招了下手，“你可以进来了~”

墨菲果然进来了，弗兰克还给墨菲让了位置，自己则站到了扎克身边，递给扎克一瓶空掉了的瓶子。

扎克看了一眼空瓶，“早上你喝的印安人血？”

弗兰克点头，“我解析出了这些血中的信息。”看一眼墨菲，“有些血，来自中部的巫师。”

墨菲没看弗兰克，看着扎克，但没说话。扎克么，没看墨菲，看的是弗兰克，有说话，“是关于中部的巫师在计划着什么吗？”

弗兰克点头了，收回墨菲不回应的视线，和扎克对视，“我需要先说明一下，免得你们的期望过高。”弗兰克接回了他刚递给扎克的空瓶，“这些血液是混合血，每一滴都包含了多个个体源头。”弗兰克说这话的皱了下眉，显然这种混合血的意义对他这种还在适应这个时代的生活节奏的老妖怪来说，就是多重的消化不良。还好不适已经过去，弗兰克调整了情绪，“这些源头，并不是来自中部的大巫师家族，只是一些普通的印安人和杂姓巫师。”

扎克到有些好奇了，本杰明那边是怎么弄到这些血的。可惜，暂时是没机会问本杰明了。

“你还记得之前，巴顿巫师丝贝拉，来对你解释过，他们需要那个在南区警局的共和对异族武器源头，不被魔宴堵住吧。”

扎克点了下头，“记得。”耸了下肩，“中部的巫师家族需要‘外援’——能力相比较联邦异族来说都更强一些的共和异族，帮他们平定中部的异族混乱。”引号的意思，“然后，巫师家族需要控制这些‘外援’的工具。”引进的外援，不能在中部反客为主，丝贝拉当时带的怒涛、萤火家族的巫师，给扎克解释的逻辑。

弗兰克再次点头，“丝贝拉有对你解释中部的巫师在刻意流通这些来自共和的武器，对吧。”

扎克恩了一声，无所谓的，“只是这些武器对联邦异族。”更具体一点儿，“对我们吸血鬼没有威胁。”耸肩，“就没什么问题吧。”

弗兰克再再次点头，“是，只要是对吸血鬼没有威胁的武器，满世界人手一把都没问题~”微笑，“所以如果我在这些血液中发现，中部的巫师家族在大量的发放这些武器给那些没有巫术天赋的普通印安人，和那些没有家族支持的杂姓巫师，也不应该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必然的转折，“但是~”弗兰克看向墨菲了，“你们阿萨迈特在中部，发现了巫师家族在用诈骗的方式，勾-引-你们阿萨迈特氏族露面，对么。”

墨菲看了眼弗兰克，很简洁，“是。”

扎克没想打断，弗兰克明显在铺陈什么。

弗兰克对墨菲的第一次点头，“那你们阿萨迈特是否发现了，巫师家族用阿萨迈特的姓氏诈骗的资金渠道？”

墨菲安静了一会儿，“如果你是想问巫师家族把那些用阿萨迈特姓氏骗到的钱用到哪里了。我不知道。”

这种回答都让弗兰克点头了，“这些钱也被发放给普通印安人了。”抬手里的空瓶以做示意，“这里面血液的每个主人，都收到钱。”

扎克皱了下眉，只能揣摩弗兰克的走向，“你是在说，中部的巫师家族，在给打量的给普通印安人和一般巫师送武器和钱？”老套的罗宾汉故事？劫富济贫？

劫富济贫的解释——

共和，富，自己造武器灭杀自己本土的异族，这还不富么。被阿萨迈特姓氏吸引的联邦有钱人，比如奎斯特的倒霉弟弟，也富，富到开始想用钱换永生了。至于贫，自然是那些没天赋的印安人和杂牌巫师了。

弗兰克第一个摇头给了扎克，“如果这只是中部的巫师家族在用别人的财物做慈善，我就不用找你讨论了。”弗兰克有思考的神色，“我起初的想法，是中部的巫师家族在有意培养联邦的印安社区。”

扎克挑了下眉，有道理。在怒涛和萤火家族都明确表示了他们对保存印安血统的态度后，这些拥有社会地位和资源的家族想办法回馈自己的社区，提携其他印安人，很合理，“你说这只是起初的想法？”那现在呢？

弗兰克继续了，“如果说起需要做慈善的对象，我觉得有一个地方的印安人，更需要这些武器和钱吧。”

扎克的灵性，随手拈来，“身在西部魔宴中的印安人。”

弗兰克又开始对扎克点头了，并抬起手里的空瓶，“不过这里面的血，并没有身在西部的印安人。”

“你是担心中部巫师家族的慈善行为蔓延到了西部吗？”扎克提问，毕竟弗兰克一开始给了定义，现在的话题，是关系魔宴的。

弗兰克的颈椎，今天得到了充分的锻炼，他又摇头了，“虽然这里的血没有西部的印安人，但我可以确认，西部的印安人，并不再中部巫师家族的援助名单上。”

扎克稍做思考，懂了，“勒森布拉。”

记得弗兰克难受的喝这血的时候，是为了他身为鲁特·勒森布拉之父的政治正确么。那大家猜一下，身在西部的吸血鬼们，特别是掌握了西部社会绝对主权的勒森布拉氏族成员，执行他们的正确政治行为频率，有多少。

弗兰克再点头，“如果西部有接受巫师家族支援的印安人，魔宴早就得到那些共和武器的源头情报了。丝贝拉也不会请你帮忙误导魔宴了。”

“那，或许中部的巫师家族，确实有帮助西部的印安人，只是没有送去武器。”扎克只是说出合理的逻辑，用阿萨迈特姓氏诈骗获得的钱，和共和的对异族武器，两者并没有绑定。

“那你就要帮巫师家族解释一下，给中部印安人对共和异族的武器，算什么帮助他们？”

扎克歪了下头，一时需要思考，去理解弗兰克的逻辑。

墨菲突然开口了，逻辑毕竟是她的‘专业’，“前提就不牢固。”看的是扎克，这位前妻，在帮她的前夫理解，“中部的巫师家族发放武器和钱财是帮助其它印安人这个前提可能就是错的。来自共和的武器，对现在身处中部异族混乱的印安人，没有帮助。钱，虽然没人会拒绝，但武器，是多余的。”

“正是这样。”弗兰克对墨菲点头，“中部的印安人，需要的不是没用的武器，钱，是他们接收那些武器的原因。”

扎克，有些迷乱了。

弗兰克故作深沉的，“中部的印安家族，出钱，让那些普通印安人和杂姓巫师持有这些武器。”

墨菲再帮扎克理解此时的对话，“消费者付钱购买商品，在这里是消费者有偿试用商品。”

扎克懂了。无语的看一眼弗兰克，“而你不能把这个情形放到最前面说么。”扎克是认为这整段讨论，都可以省略，只要弗兰克一开始就完整的说出血液中包含的信息。

弗兰克却一脸刻意的委屈，“你太高估勒森布拉的能力了，就像你篡改记忆一样，我也要专心才能发觉血液中的信息。你想象一下你需要同时改变千百个人混杂在一起的记忆。”加码，“还是千百份让你反胃的记忆。”千百个人，大概是夸张了，但，意思到了。

扎克想象了，表情展示了扎克想象的结果。

如果有人好奇的话，扎克想象的情境很符合今天他未参与的事件——詹姆士在芬威球场的求婚搞砸了，詹姆士请求扎克帮他抹掉那千百个见证到詹姆士人生最尴尬时刻的记忆。

先给弗兰克一个真诚的“抱歉。”皱眉思考，“所以你也是发现了血液中信息的怪异之处，才专心去追溯这怪异的原因的。辛苦了。”

弗兰克满意的点了下头，“当然，我也是希望你能跟着我的思路。”也对，讨论至此，和魔宴有关的原因，弗兰克还没有揭示。

那，扎克：“你担心中部巫师家族这种有偿试用的行为，会对魔宴……”留白的地方给弗兰克补上。扎克不想自己想了，希望弗兰克直接说。

“担心？我才不担心魔宴发生任何事~”弗兰克一脸微笑，“我担心的是，吸血鬼。”弗兰克看向了墨菲，“丝贝拉虽然有说明巫师家族对这些武器的用意是控制来自共和异族。现在巫师家族显然已经将这些武器普及到了整个联邦中部的印安人手中。那我想知道，我们吸血鬼，对共和异族，有什么控制手段吗？”他看着墨菲的原因，“如果如丝贝拉说的那样，中部巫师家族靠着共和异族，肃清了中部的异族混乱，到那时，隐藏在中部的阿萨迈特氏族，又会如何？”

墨菲并没有思考的神色，氏族特色，但短暂的安静显然说明了她有认真决定她的回答内容，“我们不会让巫师家族发觉我们的动向。如果中部巫师家族真的平定了中部的混乱。”看扎克，“阿萨迈特的氏族能发展的更稳定。”

墨菲至少承认了一点，中部异族混乱的平定对所有人都好。

“我很怀疑阿萨迈特氏族的处境会那么光明。”弗兰克直接摇头，“要记住，中部巫师家族评定异族混乱的‘武器’，是共和异族。”引号只是区分之前对话中的武器，“我刚提出的问题，依然没有被回答，吸血鬼有什么针对共和异族的力量或工具吗？”

扎克思考了一下，插入，“那这也是阿萨迈特氏族的危机，和魔宴的关系是？”扎克很执着，弗兰克不揭示答案的话，扎克总觉得讨论没有意义。

“不管阿萨迈特氏族在中部会面对什么。”弗兰克看回扎克了，“都会是在西部看戏的魔宴的教材。正面也好，反面也好，教材。”

扎克皱眉了，撇了眼墨菲，然后看回弗兰克，“在中部的阿萨迈特会直接面对未来巫师家族对中部的统治。”前提已经被省略了，中部异族的混乱被巫师家族平定，“不管巫师家族会怎么对待阿萨迈特，都会成为魔宴对中部巫师家族经验的获取来源。”

弗兰克的最后一次点头，“到现在，吸血鬼还没有能针对巫师家族工具……”呵，连共和异族都被省略了，直接用工具代替，“所以所有经验都十分宝贵。魔宴会非常珍惜阿萨迈特在中部与巫师家族的每一次互动，如我所说，不管是正面教材还是反面教材。”

扎克保持着皱眉，“那么，魔宴可能进行的行动，就是绝对拥护我和阿萨迈特的合并关系，然后通过我，稳住这个研究、经验获取对象。”看弗兰克，“你说这和我无关。”抱怨。

“呵呵，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