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论证 7 萨尔德·布鲁赫

怎么阻止鲁特·勒森布拉制造另一个扎克，现在唯一已知的进程是小卡在魔宴调查这件事。

完全没办法让扎克放心。

必须搞新的事，靠扎克自己，让鲁特的计划崩盘。

但……搞什么事……

扎克在巴顿，鲁特在西部，就算是扎克有什么厉害的计划，等扎克横跨联邦，到维嘉市，事情怕是已经有了定局。

电话响了。扎克接起了电话，“格兰德殡葬……”

“托瑞多。”沉闷的声音响起。

扎克愣了一下，这有些耳熟的声音是……

“我们迷路了，而且我们似乎被隐藏在这个城市暗处的诺菲勒盯上了，情况对我们非常不利，我现在命令你对我们进行支援……”

扎克直接挂了电话，坐在办公桌后眨着眼睛。

电话再次响起。扎克看了一眼电话，直接起身，无视铃声的下楼，“布莱恩，你应该回磨坊了，现在。”

“不，我还要看故……”

“贝恩！”扎克直接对着生活区喊。

贝恩从他公寓的窗口探出了个头，“什么事？”

“把这个家伙送回磨坊！”扎克给了命令，然后瞪向布莱恩，“不要再出现在格兰德。”

然后扎克直接进了展示厅，对着柜台后看杂志的赛瑞斯，“你放假了，回家……”扎克自己中断，摇头，“不，去艾伦殡葬，通知奈纳德和哈密顿他们。”

扎克阴沉的抬头，看一眼楼上——电话铃声依然再响。扎克看回诧异的赛瑞斯，“告诉他们，隐秘联盟最强的战斗集团，来到巴顿了。”

“什，什么？”赛瑞斯好像没听懂。

“布鲁赫。”扎克只能说的更清楚，“布鲁赫在巴顿！现在，跑起来！”赛瑞斯消失了。

扎克出了展示厅，走向木工棚。还没靠近汉克。

“不关我的事！”

“你身体中留着勒森布拉的血！这就是关你的事！”扎克没有和往常一样纵容汉克的态度，“去纽顿，去温斯顿那里！至少等我摸清楚布鲁赫对现在联邦局势的态度！”

汉克依然固执的……

扎克连让汉克‘哼’的机会都不给，“四个世纪的敌对，品尝一下，你就懂了！”说着，暗红咒文的闪烁下，一粒血珠已经出现在了扎克的手掌中，递给了汉克。

这是必须的——

汉克曾经尝过扎克的血，但我们也说过了，汉克解读的是扎克在巴顿这几年的生活经历，和扎克真正的过去，没有关系。另外，汉克是弗兰克的后裔。呵，弗兰克可没有经历过隐秘联盟和魔宴联盟的敌对！

于是，汉克对吸血鬼十三氏族分裂而成的两个对立联盟没有丝毫感受！

汉克皱巴着一张脸，接了扎克递过来的血珠，吞了。几乎是立刻，脸色就变了。而这只是他接受到了扎克作为托瑞多主动在自己血液中放入的信息——隐秘联盟和魔宴在联邦建立之初，争夺地盘的情境！

哼，鲁特曾经对扎克炫耀过，他是怎么把荒芜的西部一点点变成繁华的居住地的。没人觉得是鲁特喜欢玩儿城市养成游戏才带着魔宴去西部‘挖金子’的吧。事实只是魔宴在地盘争夺中输了！

敌对的意思是什么，就是必须有一方输，另一方才会感受到胜利！

呃，魔宴这么处心积虑的在巴顿培养詹姆士，是为了什么？为了不让隐秘联盟回来！永远别忘了这一点！

汉克叫上了温斯顿，走之前，还是看了眼扎克，“你怎么办？你现在是魔宴吸血鬼。”

“我是托瑞多，一个世纪前我活下来了，现在也一样。”扎克的回应更屁话一样，但……道理也似乎有一点儿。

最后，扎克回到了办公室……

电话铃声早就停止了，不是打电话的人放弃了命令——刚才电话里的用词不是么。不是打电话的人放弃了命令扎克瑞·托瑞多，而是被铃声吵的无法安稳休息的阿尔法，接了电话。

扎克站到办公桌旁边的时候，本杰明握着听筒，侧头看了眼扎克，脸上没有表情，对着听筒，“你以为你是谁。”不是挑衅，也不是疑问，“我作为巴顿的领主，似乎并没有允许你们进入我的城市。”

扎克没有插话，安静的站在本杰明身边。

听筒里的声音也很平静，低沉是自带的，“巴顿领主么，阿尔法，你太不自量力了。这座城市，在没有诞生的时候，它的领主就已经确认。绝对不是你这个靠冈格罗的劣等血液变的特殊的低等生物。”

扎克抬手拍了下本杰明，开始比口型，‘问他为什么说领主已经确认了。’扎克永远在从别人的话中抠细节。

本杰明看是看到了扎克的口型，但并没有满足扎克的要求：“‘低等生物’这个说法是为了激怒我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如果成功了，你会后悔，然后破烂的哭着跑回你主人凡卓的怀里乞求安慰。”

扎克咬紧的牙！

这在心里爆出的粗口是因为扎克知道！在之前被露易丝提醒布鲁赫可能出现在联邦的时候，本杰明就表现出了想要‘活动活动’的意思！是在扎克的强行胁迫下，才依从扎克，将应对布鲁赫的准备交给了魔宴！

现在，白费了！本杰明直接顶上去了！

听筒那边安静了一会儿，“在共和就听说了，我们的托瑞多和一个阿尔法关系匪浅居住在一起。看来消息是真的，你从那里听到了很多隐秘联盟内部的事情……”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布鲁赫用阿尔法被制造的血统——冈格罗的血统攻击了阿尔法。本杰明用布鲁赫只会围着凡卓——甘愿做凡卓的狗腿这个事实做了反击。

没人赢，水平平齐的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击。而这攻击，依然由听筒那边的布鲁赫发起，“托瑞多有没有告诉过你，他是那个让你们狼人沦落到忘记初衷、沦落到和其它异族争夺生存空间的地步的家伙。”

这攻击，绕了个圈，刺向了扎克。目的也很明确，自然是为了扰乱阿尔法本杰明的心智。

可惜了，本杰明撇了眼自行侧头看角落的扎克，对着听筒，“呃，我开始失望了，你都快让我觉得你在袒护扎克瑞·托瑞多了，他告诉我的可不止这些。狼人抢夺巫师，狼群的阿尔法迭代，不都是他在隐秘联盟的‘功劳’么。呵，可不只是让狼人的生存空间变艰难这一点，布鲁赫，别因为你们曾经是隐秘联盟的同伴，就替他粉饰。”

听筒那边又安静了。似乎在重新评估托瑞多和阿尔法的关系密切程度！

而且，注意听本杰明话，本杰明有强调一个重点不是么——狼人如今的生存状态，起源固然是扎克瑞·托瑞多这个诡计多端的吸血鬼作祟，但根本，这祸首，是隐秘联盟啊！

既然布鲁赫的攻击是要动摇阿尔法的心智，那阿尔法就明确的告诉对方：对不起，我非常明确我的敌人是谁！

胜利的天平在往本杰明这边偏……但扎克，并不高兴。

和布鲁赫冲突，没有意义！

本杰明对自己的实力有多自信，扎克真心……不在乎！再自信，引火上身都是愚蠢的表现！

扎克伸手准备抢话筒了。

本杰明也不纵容扎克，直接抬手对着扎克靠过来的身体就是一个推攘。

扎克的胸口一闷，连连后退几步，有些阴沉的盯着本杰明——让扎克如此明确的表现出负面情绪，本杰明越来越精通于刺激扎克了。

“萨尔德·布鲁赫。”扎克直接交出了听筒那边说话者的名字，“我的弟弟只是在不爽你……”本杰明瞪向了扎克，扎克直接无视，继续说完自己要说的话，“你的用词。你不配再对我下‘命令’了，萨尔德，除非你是让我束手就擒，被你处决。所以，收回你的‘命令’，我的亲爱的弟弟也会收回恶意。”

本杰明盯着扎克撇了下嘴，没再有动作。

扎克也揉着胸口重新走向本杰明，拿走听筒，本杰明这次没反抗，皱着眉站到了一侧。

扎克重新坐下的时候，听筒那边也说话了，“已经一个世纪过去了，魔宴对托瑞多的围剿早已结束。”

扎克没什么表情，“能让萨尔德你说出这样的话，也是难得。百年未见，你已经堕落到害怕诺菲勒的地步了么。”扎克的意思很明显，萨尔德这个电话是来求助的。

“我不害怕诺菲勒，我只是忌惮是布米和朵拉。有这两个二代诺菲勒在暗中窥探，我无法完成我的回到联邦的目的。我命令……”改了说法，“请求曾经同僚，托瑞多的支援。”

扎克可不至于暴露露易丝给自己的情报，所以，“先告诉我你回到联邦的目的。”

“不可能。”听筒那边的萨尔德直接拒绝了回答。

哼，对方既然还想继续保守要唤醒布鲁赫氏族的任务秘密——没一点儿开诚布公交流的应有态度。那扎克，“那我就以现在魔宴托瑞多的身份拒绝你的请求，恩，我还要向魔宴汇报布鲁赫已经进入联邦境内的消息。”

“扎克！”听筒那边的萨尔德情急之下，也不叫扎克托瑞多了，直接叫了简称，“我听说你加入了魔宴，没想到是真的！你太令人失望了！”

“为什么失望？隐秘联盟是我建的，三个世纪的隐秘联盟身份，我腻了，现在想进魔宴玩玩难道还需要你的允许么。”

“你……”什么也没‘你’出来。

扎克继续了，“基于曾经的情分，我就告诉你一声吧，联邦的诺菲勒现在和巫师是结盟状态，你忌惮布米和朵拉的态度，哼，是对的。但基于你愚蠢的居然给我打了电话，暴露了你的行踪，现在，魔宴也要盯上你了，准备好吧，萨尔德。”

“等一……”

扎克已经把电话挂了。

“你指望艾伦殡葬的一帮三代四代吸血鬼去面对二代布鲁赫么。”是本杰明阴沉的盯着扎克。

扎克没理会，在电话再次想起的时候直接抓起听筒，听到萨尔德发出第一个音符的时候直接挂掉，然后拔了电话线。

楼下展示厅的电话响起。响了半天没人去接，被史莱姆比尔接了，“扎克，布鲁赫找……”

“挂掉。”扎克给了命令。

史莱姆比尔照做了。

电话再响，史莱姆再接，再挂……

格兰德的对外通讯不能都断了，毕竟还是营业时间。

这无意义的循环持续了一会儿，扎克连上了办公室的电话线，直接拨号，艾伦殡葬，“是我，情况通知到西部的各个氏族了么。”

“全部通知到位！”艾伦殡葬那边接电话的是哈瑞森，“茨密希氏祖主动提议回来巴顿，阻截布鲁赫的氏祖唤醒任务，我父亲允许了！！”

鬼扯。

氏祖对隐秘联盟和魔宴联盟的对立没有丝毫感受，呵，茨密希氏祖鲍伯为什么要阻止自己的老朋友被唤醒？

搞笑的不止是这个，还有鲁特·勒森布拉居然会准许这样的提议？鲁特烧掉了茨密希医疗实验的资料！鲁特现在是完全放弃茨魔宴的密希氏族了么？如此放鲍伯离开西部，呵，鲍伯就没有理由在回魔宴了！

能够解释这种狗屁发展的理由——

前者，鲍伯是为了罗伊而要回到巴顿的！

后者，已然从麦迪森故事中知道自己是个彻底的傻，被扎克和所有现在清醒的氏祖蒙在鼓里耍的鲁特，呵，在刻意排除在魔宴的氏祖！从最没有势力的茨密希氏祖开始！

哈密顿当然不知道扎克在想什么，情绪激动的，“但即使是即刻出发，茨密希氏祖也需要至少几天的时间才能到达巴顿！扎克！我们知道布鲁赫为什么会来联邦！”有件事要弄清楚，联邦吸血鬼都知道布鲁赫会来联邦唤醒布鲁赫氏祖，但没人知道布鲁赫氏祖在哪里，除了布鲁赫的信使本人，不是么，“但既然他们来的是巴顿，是不是，是不是就是说布鲁赫的氏祖在，在巴……”

扎克打断了，“别自己吓自己。”不管是主观还是客观，都没有益处，“茨密希氏祖不是已经在过来了么，现在有诺菲勒牵制布鲁赫，到时候就算是最差的情况发生了，我们巴顿也有两个氏族坐镇。”莫卡维和鲍伯，“我们是优势！”

强行安慰一波。

“！”哈密顿骂了一声，然后，“哦，对了，尼克·乔凡尼也主动要求来巴顿了，不过他没有得到允许……啧，但他还是动身和茨密希氏祖同行了——雷夫罗的情报监控刚确认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