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客啊。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我这命就那么金贵么。” 金贵到,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入记。 苏淮瞧着阿随,那双先前一见到他就熠熠发光的眼睛,如今已然一滩沉寂,平静不起波澜。 许多事情,错了就是错了。行差一步,满盘皆输。 “阿随的命自然金贵,所以,万千好好留着吧。” 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随全当苏淮是在嘲讽,笑了笑没再接话。 她同他,已是无话可讲。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可还得来讨个嫌。” 知道讨嫌还不是来了,一的好心情都没了。 “水家往后的事情不要再插手查下去了。里面水深,不是你可以独善其身的。” 提到水家,随不得不看了眼苏淮。 这人知道自己在查水家的事情。 “认识我这么久了,阿淮觉得我将如何呢?” 随决心要做的事情从不因谁不让就停下来。 要让她听他的,怎么着也得有像样的理由听听啊。 一声“阿淮”恍若隔世。同样的称呼,再次听到却是全然不见昔日深情。 “苏淮,你若是来传话的,我听见了。至于我当如何,就不劳你多心了。” 水家背后错综复杂又如何,她查不查下去同他有什么关系。 她没了,怕是他还得敬香还愿呢。 “找解药和查真相,孰轻孰重我想阿随是清楚的。”他只是不愿她涉险。 随全程保持着微笑,“难得阿淮这般惦记。”找洒查她,很好。 苏淮了解阿随,他知道她听不进去他的话,也就只剩下‘威胁’了。 “你,多照顾自己。” “不用你提醒我也会的。” 一阵清风吹过,一封信不偏不倚顺势正落到了随的脚边。 苏淮清楚阿随的性格,他知道如果自己硬是留信,随是绝不会收下的还有可能当场撕毁。如此,是最稳妥不过的方法。 “苏淮,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随捡起了信,没有拆开也大概清楚信中内容。 这人,还真准备了物证。 她何尝不知水家的这趟事儿浑,随原是最嫌麻烦的。可也不知怎得,最近这麻烦是一个接一个的来找她。 她做什么了? “嗯,这个大哥哥长得也不错哎。”时突然出现,没个声响动静跟兮真是一个模样。 “别这么看着时嘛,时只是出来吹吹风赏赏月。”碰巧撞见他们在交谈,总不能出声打扰吧,就……听了会儿。 “水家既然不清不楚,那就不要掺和了呗。”时童言无忌,不需要思虑什么前因后果,凭心而论,想到什么就直接出来了。 随也不想掺和啊,可现在,最大的因果就在她眼前呢。 她留下了时,就注定同水家这些污遭事有了联系。盘根错节,但凡沾惹者,哪个能择的干净。 “我知道我留下给姐姐造成了很多麻烦,倘若真发生了什么,就把我交出去吧。”能出来疯玩这么多,值了。 “孩子家家的,脑子里装得竟是大人才该操心的事儿。心变成老太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