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带着五块新鲜出土的竹笋,我跟张晓楠两个人离开竹林。
当然不是说我们的收获就这么一点,实际上,也许是我眼力比较好,去林子深处的人也相比较而言比较少的缘故,我一路上其实是发现了不少竹笋的,只是除了张晓楠自己找到的那一根,其他出芽的竹笋我们一律没有挖,只将没出土的冬笋给带了出来。
这主要也是考虑到张晓楠带过来的便当还没有吃完,笋子也需要趁着新鲜,放久就没有那种鲜甜味道了的原因,不然的话,花费同样的时间,我一个人估计就能弄上几十个冬笋出来。
在水池边洗干净手上的泥土后,我们将工具还回,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离竹林大概有几百米的一处庭楼,踏着嘎吱作响的木质楼梯,来到二楼靠窗的位置。
烤架以及各色酱料都已经准备好了,工作人员将燃烧的木炭加入烤架,并将我们带来的竹笋给处理好,在确认过我们不需要他的帮忙之后,就很是知趣的从二楼离开,将空间留给我跟张晓楠。
当仁不让的,张晓楠接过了烧烤的重任,将已经切成片状的的竹笋放到烤架上面,鲜嫩的竹笋碰到已经被木炭烤的滚烫的烤网,发出“滋滋”的声音,一丝青烟也随之袅袅升起。
大概也就不到一分钟,丝毫没有加任何调味,张晓楠将翻过面的竹笋片取下,放到我的碗里,接着很快,第二波竹笋片开始烤制。
将还散发着热气的笋片放入口中,微微有些烫嘴的同时,一股只有最新鲜的冬笋才有的鲜甜就猛然在嘴巴里面爆开,就像是在滚油中浇了一勺热水一样,浓烈的鲜香很是爆裂的占领了口腔的每一个味蕾。
至于鲜笋那不可避免的一丝涩麻口感,在这个时候也丝毫没有影响到笋片整体的美味,反而像是衬托一样,将笋子的鲜香味给凸显了出来,使美味程度更上一层楼,让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伸出大拇指朝着张晓楠连连点头示意。
顾不得还有些发烫,我嘶哈着气将嘴里的笋片给嚼碎咽下,满意的长舒一口气,这才朝着张晓楠说道“果然也是新鲜的笋子,就越要原汁原味的吃,才能感受到它的美味之处,小楠你处理得可真棒。”
我这可不是夸张,而是心里的实话,要是一般人来碳烤笋子的话,估计就会刷酱撒粉,弄上厚厚的一层调料,想要以此压住冬笋本身的涩麻口感,那样就肯定是吃不到笋子的美味,纯粹就是吃个酱料的味道了。
看着我竖起的大拇指,听到我的夸奖,张晓楠眼睛弯弯,语气里带着满满的欣喜回道“还好啦,主要是你眼光好,找到了这么新鲜的冬笋,材料品质好,自然就用不着多好的厨艺,也能做的好吃了。”
“食材本身虽然重要,但要不是小楠你心灵手巧,换别人,例如说我,那肯定也是做不好的。”我赶紧回道,虽然说实情确实是这样子,但我又不是那种木头,自然不会傻到去赞同小楠的话。
“其他人应该也没问题啦,你的话额。”张晓楠的话有些迟疑“大概吧”语气里满是不确定也就算了,最后还加上了个疑问,这是对我的手艺多没信心啊
我“”心塞。
本着保持食材本味又不至于让人觉得单调的原则,张晓楠将除了她自己挖的那个,剩下来的鲜笋都在尽量保持本身风味的基础上,用一些不同的调味品稍稍的调了下味道,至于她自己挖出来的那个,就用酱料包裹了薄薄一层后,将其烹饪完毕,配上之前剩下的一些便当,让我吃的是大呼过瘾。
而张晓楠本人,也在我不遗余力的盛赞之下显得十分的开心,眼睛里都好像变得湿润了一样,闪动着漉漉的光芒,脸蛋红红的样子,让我忍不住食指大动,不顾自己嘴上还残留着吃鲜笋时所沾上的酱料,毫不客气的将她那红红的嘴唇给印上。
东西吃完,时间已经到了三点多,在京华苑内略微的逛了一会儿,消食的同时也享受着跟张晓楠一起的二人世界,太阳就已经西垂,天空也有些被染成了金红色。
既然时间不早,虽然还有些流连,但毕竟两个人明天都还有课程,再迟的话,加上回去的两个小时,回学校的时间就有些太晚了。加上京华苑的闭门时间其实也已经临近,因此我们俩便不再迟疑,朝着出口的方向走去。
来到京华苑进出口,远远的,就看到门口两拨人聚集在一块儿,看样子是起了一些冲突的样子,而其中一方我也很是熟悉,正是那一伙跟尤佳莹一块儿前来游玩的同校同学。
暗道一声尤佳莹这家伙可真的是容易招惹麻烦上身的体质,三次跟我碰面,就三次跟其他人起了冲突,虽然说看样子都不是她主动惹上的,但就她这摊上事儿的频率,简直就是个麻烦精,都让我有些好奇,她到底是怎么健康成长到这个年纪的。
虽然说跟她一起的这伙人,在之前中午那会儿,给了我一些不怎么好的印象,但看在尤佳莹当时是持反对意见,以及看在她眼光够好,主动朝我表白,被我拒绝后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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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纠缠的份儿上,我自然是要保证她的安全的。
至于其他人嘛,爱死哪儿死哪儿去,我才懒得管。
抱着这样子的心思,我并没有主动走上前,只是默默地拉着张晓楠,制止了她上前询问的举动,将其跟我一起隐藏进了周围围观群众之中,准备见机行事,顺便还能从两拨人之间的言语中拼凑出一些冲突的缘由出来。
跟尤佳莹一伙人对峙的另一伙,看上去应该也是学生团体,之所以我会这样子判断,是因为另一方成员的年纪也普遍在二十岁上下,五男三女,并且都是一脸青涩的气息,除了学生,基本上也没什么别的可能了。
稍微聆听了一会儿两伙人之间的言语交锋,我倒是稍微了解了一些事情经过。
首先呢,就是另一伙人的身份同样是奉京顶尖学府,与奉大常年保持竞争状态的京南大学,简称南大的学生。
既然跟奉大常年保持你来我往的竞争状态,南大的各项水准自然也就不亚于奉大,唯一的差距就在于可能是因为历史因素还是什么原因,在国人的印象里,提到顶尖学府,第一反应就是奉大,紧随其后想到的,才是南大。
可别小看就这么点差别,这么一点名声的差距,就让奉大在很多方面,例如政府拨款啊拨款啊还有拨款啊上面占了不少的便宜,也不多,每年比南大的拨款要高上那么十分之一。
这可就不仅仅是名声问题了,而是实际利益的问题,因此南大就卯足了劲儿,要在各个方面赶超奉大;而奉大也自然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其他学校超越自己,取代自己第一位的名头,当然也是憋足了气,在各个方面跟南大死扛上了,拼劲全力死死地压住南大一头,就不让南大超越自己。
学校如此,两个学校的学子自然也就不能置身事外。于是乎理所当然的,两校学生就在各个比赛之中拼比了起来。比赛总有胜负,胜负就生仇怨,这么一来二去,就形成了两校学子之间,互相看不顺眼的传统,代代沿袭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