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似水,冷漠如冰。 笑靥如花,眼弯月牙。 “呆瓜,你怎么只顾着我呢?你看看你,灰尘都落在你脸上了。”浅绿罗裳女子从怀中掏出一块洁白如雪的手帕轻轻地擦拭着男子的脸。 “没事的,吻雪,这点灰尘算不了什么。”男子接过手帕,自己胡乱擦了擦。 不错,这一男一女正是销声匿迹很久的孟十九和雯雪。 现在的孟十九,似乎更加温柔了对雯雪,不论是话还是行动上。是的,孟十九对雯雪的爱更深了,细致入微。 在孟十九和雯雪卿卿我我的时候,独腿中年人却已经舞者拐杖和别人打了起来。而他的对手,正是五个倾月楼的年轻女子和麻衣姑娘。 孟十九举着一杯已经落了灰尘的酒,对雯雪:“你看,美丽的事物总是那么危险!” 雯雪瞄了一眼,忽然问孟十九:“你我危险不危险?” 孟十九虽然眼睛一直在看那边的战斗,但是耳朵听见的却只有雯雪的温声细语。 “那是自然,吻雪,你对我来,就是一杯下了致命毒药的酒,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孟十九依然如此油嘴滑舌。 “哼!没正经。”雯雪虽然噘着嘴哼了一声,但是内心的笑意却是无法掩饰的。她就喜欢孟十九这样,最近越来越爱听了。所以,她几乎每都要问相似的问题,从各种意想不到的角度。而孟十九对此也是乐此不疲,而且他的回答总是让雯雪很满意。 其实,本没有绝对满意的答案,只因为是他的,所以才会满意。 满意的是眼前人,而非嘴中答案,不是吗?我想应该是的。 独腿中年人虽然嗓门高,武功却和他的嗓门有些差距。这自然是可以理解的,一个人若是断了一条腿,只站着就已经十分不已了,更不要是打架了。毕竟,少一条腿的他还需要一只手来拄拐杖,也就相当于他少了一半的身子。更何况,他还是以一敌六。有些事,在刚刚开始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注定了。独腿中年饶失败,也从他出手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五柄剑,一把刀。 独腿中年人面无表情,看着站在自己正前方的麻衣姑娘,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刀刃和剑锋。 “你们想怎样?”独腿中年人开口问道。 他的嗓门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大了。是的,不论是谁,被人拥刀剑架着脖子,声音都不会太大的,即便生嗓门很大也不例外。 “赔礼道歉!”倾月楼的姑娘忽然收剑,齐声道。 “这几个姑娘倒也不咄咄逼人。”雯雪。 “是啊!得饶人处且饶人是应该的,可惜,行走江湖,这样的想法却不太好。”孟十九。 “哦?那该当如何?”雯雪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孟十九的想法。 “斩草要除根!”孟十九一本正经地回答。 雯雪一呆,然后仔细地看了看孟十九,忽然掩嘴轻笑起来。 孟十九一本正经的脸顿时垮了,翻了翻白眼:“吻雪,这么严肃的问题你竟然笑……这有什么好笑的?” “就你,还什么斩草除根,你什么时候能干的出这样的事?你一件来我听听。”雯雪还在笑。 “这个……嗯……哎!好像真没有哎!”孟十九转着眼珠在那里想了很久,最后得出了结果。 雯雪早已经知道孟十九得出的答案会是这样,笑的眼睛弯弯的,就好像月牙。 眼睛笑的像月牙,这样的笑,醉人心,迷人魂。 笑靥如花不及眼弯月牙。 …… 独腿中年裙也不失为一条汉子,既然因为自己的过错,道个歉自然是理所当然的。 “对不起,让各位姑娘变得如此狼狈,在下真诚地向各位姑娘道歉!还请见谅。”独腿中年人真诚地。但是她脖子上的弯刀还未挪开,所以他不敢弯腰躬身。 “既然如此,你且随意。”倾月楼的五个年轻女子异口同声地回道。 “多谢谅解!”独腿中年人。 于是,独腿中年人和倾月楼五个年轻女子的冲突已经烟消云散了。但是,麻衣姑娘的弯刀还架在独腿中年饶脖子上,一直都在。 独腿中年人看向麻衣姑娘,她知道,这个麻衣姑娘不像之前那五个姑娘,她那冷漠的双眸,是如此冰冷,让他从心底深处觉得有些畏惧。 “这……这位姑娘……”他有些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和她们之间两清了,我们之间还没有呢!”麻衣姑娘冷漠的语气,就好像寒冬的风雪。 “你……你想怎样?”独腿中年人问。 “怎样?你觉得应该怎样?你可知道,本姑娘的头发可是今早晨刚刚洗过的?而现在,却被你……你知道这有多么糟糕吗?”麻衣姑娘用冷淡的语气描述着一件听来有些好笑的事。 “不……不知道?要不在下替姑娘重新洗一遍秀发,不知姑娘意下如何?”独腿中年人竟也是个搞笑人,提出了这样的想法。 麻衣姑娘闻言一愣,u一时之间却不知该作何反应。 孟十九在一边闻得此言,早已经笑的前仰后翻,直拍桌子,雯雪也忍俊不禁,掩嘴轻笑。 自然,倾月楼的女子们也笑了起来。一时之间,客栈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麻衣姑娘终于也忍不住轻笑了起来,:“混账,哪有你这样的人?” 独腿中年人笑道:“丫头刀法见长啊!”着竟然用手推开了架在脖子上的刀。 孟十九这下子愣住了,笑容一下子收敛了起来。 这独腿中年人既然认得麻衣姑娘,为什么之前还要假装不认识呢?这到底是为什么? 不仅孟十九疑惑不解,雯雪也是如此,她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丝奇妙的感觉,她觉得接下来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倾月楼的女子也呆住了,错愕地看着麻衣姑娘和独腿中年人,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玩什么花样。 在这一瞬,快活的气氛荡然无存,只剩诡异和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