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色色 第797章：经历一个惨死循环

第797章：经历一个惨死循环

侯峰在一旁，感觉自己十分多余，于是看着清歌，又去看看梵以歌，顿时不知如何是好。

清歌站起身，直面梵以歌，“请问，有事？”

“沐姑娘，借一步说话！”梵以歌盯着她的脸，笑了起来，作出一个请的姿势。

清歌挑眉，从位置上走出来，“好，你带路！”

这里的动静很小，奈何两人都是备受瞩目的人物，于是不少人纷纷看过来，看到梵以歌领着清歌一前一后的离开后，纷纷议论开来。

“天啊，我看到了什么！”

“就是，好意外啊，难道梵以歌这个天神子，跟那个沐姑娘，居然是认识的吗？”

“所以一开始，其实梵以歌就是在帮住她？”

“看着不像，不过这两人，居然一起离开了，是不是，是不是……”

“不是吧！”

这边的议论可没瞒过侯峰的耳朵，他有些没法听下去，想要起身跟上去。

不过鉴别于自己实力跟梵以歌的差距，他放弃了，只能在原地坐着，干着急。

沐倾天那边也没比他好多少，沐倾天看着欧阳，“以你对那个天神子的了解，你觉得他会对歌儿不利吗？”

欧阳摇头，“不会，梵以歌算是很光明磊落的人了，你不必担心，清歌自己应该也会判断，不然不会跟着他走！”

沐倾天提起来的心，这才放回去，他怀里的小丫头，沉沉的睡着，这会儿迷糊的揉了揉眼睛，感觉到沐倾天紧绷的胸膛，小手拍了拍，“师伯，你在生气吗？”

“没有！”沐倾天笑笑，垂眸逗她，“你不是要好好照顾我吗？小笙， 你仔细想想，咱们之间，到底是谁在照顾谁呢？”

小丫头居然难得的脸红了，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还小，师伯先照顾我，等我长大了，我就可以照顾师伯了！”

沐倾天：“……”

欧阳哈哈大笑，在小丫头脸上拧了一下，“你这小丫头可真是古灵精怪得很！”

“欧阳姐姐最喜欢我！”小丫头卖乖，还不让人讨厌，十分讨喜。

欧阳点头，“对，你是咱们家最小的姑娘，自然喜欢你！”

林陌：“……”虽然才十岁，却也十分看不惯自己妹妹这卖萌耍赖样子，他无语的抚着额头，一时半会，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

梵以歌将清歌带到聚英会举办场所后面的一个小花园中，这里是天神宗的地盘，梵以歌一路畅通无阻，等环境稍微安静下来一些，他才停下了脚步。

清歌在距离他五步左右的地方停下，看着梵以歌缓慢的转过身来，视线触及到他的眼神后，蓦然愣住，梵以歌说道，“我叫梵以歌，重新介绍一下！”

清歌笑，“沐清歌！”

梵以歌，“我知道，沐姑娘，你相信前世今生或者轮回转世吗？”

梵以歌没准备跟清歌委婉的谈话，他很清楚，他的时间有限，而且也不准备给她太多准备的时间，所以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了出来。

清歌断然是没想到梵以歌会问这种问题的，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说了，“相信！”

梵以歌微沉的脸色倏然松懈了一些，转过身背对清歌，“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但是往前数万年，每一世，我们都相遇过！”

若非清歌自己就是个穿越者，她一定会认为，这个梵以歌就是个登徒子，这么没有价值含量的东西，他也能说得出口，正因为自己经历过，所以梵以歌说的时候，她并未太多惊讶之色，只是安静的听着。

梵以歌扭头见她神色无异，继续说，“我的记忆是断断续续记起来的，或许是大限将至，所以才在这里等着你！”

“等我？”清歌疑惑，“难道你认为，我会出现在这里吗？”

“嗯！”梵以歌点头，“记忆是这么告诉我的，我在这里，一定能等到你，而且还需要跟你确认一件事情。”

清歌，“何事？”

“墨君焱，你跟他，是不是已经重逢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清歌觉得梵以歌在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带着几分恨意，很强烈却被他极力压制。

梵以歌居然也认识墨君焱吗？

清歌没明说，虽然她不质疑梵以歌的话，却也不代表，她就信任了梵以歌，所以梵以歌在看到她点头，没说话的时候，表情难过中带着一份龟裂。

像是自言自语，“难道每一次，都逃不了吗？”

清歌站在他身后，没听清，“你刚才是说了什么吗？”

“无事！”梵以歌组织了一下语言，看着她好一会儿，像是证明自己的诚意一样，手心凝聚着玄力，手心有一个奇怪的图腾，带着光耀的温度。

清歌大惊失色，“你是光系……”

梵以歌笑笑，没说话，收回玄力，很认真的看着清歌，“我并非想要害你，只是有些事情，需要跟你确认一下，沐清歌，你也可以稍微相信我一点点，跟我说实话！”

清歌看着他，说道，“可是为什么我要相信你呢？”

梵以歌，“呵呵……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会质疑，我选择什么都不说，你经历过，总会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想，在你心底留下太多不好的印象！”

前世好几十世，都是如此，他一次次的横冲直撞，一次次的被她怨恨，这样的经历，回想就让他痛不欲生了，再来一次，他受不住。

清歌找不到反驳的语言，只是问道，“如此说来，我也有遗失的记忆是吗？如你这般？”

“是！”

“可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或者说，全然忘记！”

梵以歌见她纠结，笑道，“这也是正常的，毕竟你现在，还没有到想起来的时间，我有时候在想，我先记起了全部，是不是意味着，这一世，我可以救你免于苦难！”

“免于苦难？”

念叨着这几个字，清歌一脸迷蒙之色。

梵以歌笑，往前走了几步，背对着清歌，以便于隐藏好自己失控的情绪和表情，“你不知道，你的那么多世，都在经历一个惨死的循环。”

“惨死的循环？”清歌微微一笑，“听上去让人高兴不起来，而且很惨！”

“是很惨！”梵以歌一点也没留面子，反而直接说，“你曾经是谁，你不知道，我不能泄露天机，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但是我不想死！”我想守着你。

清歌表示理解，“其实有时候，不知道是一种幸福！”

知道太多，反而会变得沉重，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梵以歌愣了一下，苦笑，“你可真是豁达，你对墨君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你看上去不是很想提到他的样子，我不是强人所难的人，你不喜欢的东西，我不会问，这是我做人的原则！而且就像刚才我说的那样，知道太多，也不是好事，譬如你，你觉得你现在开心吗？”

梵以歌：“……其他事情可能不是很开心，但是遇到你，很开心！”

清歌：“……你这是跟我告白？容我多问一句，我跟你，前世前前世，前前前世，究竟是什么关系？而且你话语行间都感觉，你对我很熟悉，这份熟悉，远古流长！”

梵以歌专注的看过来，盯着清歌的眼睛，清歌这么淡定的人，都被他眼底的神情蛰了一下，别开视线，不去看。

“呵呵……”梵以歌笑了起来，“沐姑娘，你在回避我吗？”

“不习惯这么深情的注视！”清歌坦言。

梵以歌，“可是喜欢一个人，眼神不是最直接的表达方式吗？通过眼睛看真心，比通过话语看真心，好多了！”

“话虽如此……跟我回避没有任何冲突，承载一个人的深情却没办法回应，对我对你来说，都不是好事，我们之间可以做任何的关系，只是，爱情除外！

我不否认你话里的合理性，还有那些建设性的问题，我也在刚才严肃思考过，但是如果我的性格一直如此的话，选择那么多世的惨死，应该是自愿为之。

这里可能跟墨君焱有或多或少的关系，不过依然是心甘情愿，才能这么无怨无悔的吧，或者是我也犯错了，在赎罪。”

梵以歌错愕的看着她，他是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推测得这么附和历史，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叫她出来，是不是过犹不及了，明明是想要她回避一下墨君焱，能避开最好。

可是无形中，似乎给她打了预防针，让她想要去知晓，自己为什么会获得悲惨结局的过程，这对她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而对他，也不是好事。

清歌站在原地，想了想，继续说，“梵以歌，你或许是对的，但是我只有经历过，才知道，自己这一次，是不是做得正确，你的传达我记住了，谢谢！”

“你不需要跟我说谢谢！”

清歌，“礼不可废，谢谢是应该的，虽然你应该不是很想听到我对你说谢谢，不过……”

梵以歌苦笑，“清歌，有时候你理智得我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好好跟你说话了！”

清歌一愣，抬眸看着他，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