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之称霸天下 43.乔斯达家的Sayu（七）

年迈的仆人用耙子把扫成一堆的落叶叉进垃圾桶，倒进垃圾焚烧炉，巡视一圈，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垃圾。

咦，一个旧木箱？是哪个女仆放在这里的吧，大概是些废旧衣物之类的，不管，丢了丢了。

把箱子丢进炉子，关门拧上阀门。终于可以休息片刻的仆人点上烟，翘着二郎腿躺在树下。

不远的地方似乎在修路，难闻的沥青味道飘过来，混合着焚烧的气味和烟味，令人十分不快，直犯恶心。

心烦的仆人掐灭烟坐起身。在身下摸到一片纸片，翻过来看了看。

这个是一幅画的一角吧……等、等下……刚才这里放着那个旧木箱？

仆人“噌”地一下跳起来，赶紧打开炉子扒出那个烧得漆黑残缺的木箱。

不等凉透，赶紧撬开。纸质的已经是一抔灰了，布的也看不出其他，只依稀看得出烧焦的纤维，只有木板上还看得出上面有画，虽然也熏得黑漆漆的，但认得出是个人的轮廓。

这……该不是sayu少爷的画吧？！

慌忙的仆人找到jojo和sayu两位小少爷，经sayu辨认，果然是他的圣母像。

sayu和jojo对视一眼，赶到画室，其他圣母像已经不在了，看来都在那个被烧了的木箱里了。唯一剩下的是那幅很大的蛋彩画，大概因为太大所以被留在这里。然而它的命运也好不到哪里去，它被泼上了一层沥青。

“迪奥那家伙！！”jojo咬牙切齿。会这样做的，这个家里也只有迪奥了。

“看来他果然对这些圣母像不满。”sayu默默走到他的蛋彩画前，用小刀刮起凝固的沥青试图抢救一下，可是没用，会刮到下面的画。

“你花了好久才画出一幅成功的。”jojo超级心疼他的友人。

“没关系……反正……只是打发时间画的。”

jojo听着好友极力控制却还是泄露出的颤音，愤怒的火苗一下子就点着了。

可惜这时候迪奥并不在家，jojo跑出去找了一圈未果，只能回到大厅守株待兔。

于是迪奥回家就遇到他预料中的盛怒的jojo。

“迪奥！sayu的那些画像，是你干的？”

面对jojo的怒吼，迪奥风轻云淡地应下：“是，没错是我干的。”

“你这混蛋！”jojo举起拳头对迪奥就是一拳。

迪奥抓住挥舞过来的拳头，眼神认真起来。

“你想为他出气？”

“你三番两次惹到我，这我都可以忍受，可sayu从来都躲着你，你怎么能因为对圣母像不满就差点掐死他！你可以不进他的画室看那些圣母像，但你怎么能毁了他的心血！”

一句“所以你想用拳头报复我？”憋在心里差点没憋出内伤。这不按套路出牌的剧本是怎么回事？他明明是想伤害sayu，看着sayu非常宝贝那些圣母像才毁掉的，怎么在jojo嘴里颠三倒四的？

算了，不指望jojo的智商能说清楚话了。

“我就是冲着那个病秧子去的，怎么样？呵，我确实想弄死他，有本事你揍我一顿啊。”迪奥有恃无恐地煽风点火。

原本处在下风的jojo一听这话就爆发了。他竟真的有杀死sayu的心思！

他知道自己打不过迪奥，但是如果为了保护sayu的话，为了他和sayu平和的未来，他不能屈服于迪奥！

这么想着的jojo以伤换伤给了迪奥一记头槌，然后出拳速度飙升了两倍不止。迪奥在战斗技巧上是比他高明，但一力降十会，身体素质上是jojo占优，在怒气值加成的作用下单方面揍了迪奥一顿。

见自己的煽风点火反过来立了个教科书式的fg，被狠狠打脸的迪奥还不能相信自己竟然被jojo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这废物竟敢这样打我！等等，那是……

正对楼梯的迪奥看到上面的人影，心里有了成算。

“你这不知悔改的混蛋！打到你哭为止！”jojo扭过大半身体，蓄力一记重拳把迪奥打得飞起来撞到墙壁上，溅起的血喷到挂在墙上的石鬼面上，竟让石鬼面动了，石鬼面边缘猛地弹射出弯钩状的刺把整个假面弹到了地上。

但现在并不是观察石鬼面的时候。

“你……”迪奥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你竟敢打我……你这卑鄙无耻的混蛋——”他居然双手交叉地扶着自己的肩头，可怜兮兮地哭了！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乔斯达爵士敲了一下楼梯扶手，站在二楼朝楼下喊。

迪奥挂着两行清泪顺势往上看去，除了乔斯达爵士，边上还站着sayu交叠着手抱着收紧的上臂咬紧牙关，像个在寒风中的人一样颤抖着，低着头眼睛隐藏在阴影中看不分明，见迪奥望上来连忙撇过低下的头。

迪奥：见我这个样子还怕得不行？是怕我报复吗？因为jojo为他出头？

先不考虑sayu的问题，戏还得演完，看了乔斯达爵士一眼，迪奥擦擦嘴角的血，继续以弱势姿态指控jojo：“我在拳击上赢过几次让你心生不满了吗，jojo！使这种卑鄙的手段报复我！”

jojo简直不敢相信有人这么厚脸皮，颠倒黑白。

乔斯达爵士一听也难以置信，但他看到的确是儿子在单方面殴打不还手的迪奥，前些日子也确实因拳击受过伤：“男孩子免不了打架，迪奥在拳击上胜过你公平公正，你怎么能因此嫉妒他，还下这么重的手！”

jojo指着迪奥大声道：“不！他陷害我！是迪奥要杀死sayu！”

迪奥一脸“你才在陷害我”喊道：“我不知道你怎么会说出这么可怕的事！”

“sayu你来说说这……sayu！”一直聚焦楼下的乔斯达爵士才发现身边的sayu很不对劲，牙齿打颤，冒着虚汗。肯定是眼前这状况刺激到他。

“没、没事……我只是……我休息一下就好。”

对sayu相当担心的乔斯达爵士马上扶着sayu，招来仆人去请医生，对楼下两人说：“jojo、迪奥你们回房间，一会儿再来处置你们！”

等sayu情况稳定，乔斯达爵士开始询问打架的两人。

乔斯达爵士从jojo口中得到的信息是：我动手是因为迪奥毁了sayu的画，还要杀死sayu。

13岁的孩子要杀另一个孩子真是太可怕了，尤其乔斯达爵士相信sayu的为人不会与迪奥结仇，乔斯达爵士也相信自己的儿子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谎，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但被当场抓到动手打人，jojo依然被关了禁闭，还被生气的父亲取消了晚饭。

询问处理好伤口的迪奥的情况：我毁了sayu的画？证据呢？我要杀sayu？证据呢？

面对理直气壮不承认的迪奥，乔斯达爵士只有去找sayu核实情况了。

恢复过来的sayu表示迪奥确实说过要杀他。随后马上又表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再次询问迪奥：哦，jojo和sayu都说我说过，好吧，我想想，好像是说过。但那是气话，说气话又不犯法。

为什么说这样的气话？因为jojo惹我生气了呗，sayu帮他说了几句好话，我口不择言……对不起乔斯达先生，我说了这样的话，我错了，您知道我小时候的生长环境，对不起，我一定改！

面对挂了彩又“诚心”认错的迪奥，乔斯达爵士自然放过了他，顺带还代自家儿子向“受害者”道歉：jojo做事比较冲动，请你原谅他。

迪奥马上摆出宽宏大量的姿态表示“既往不咎”。

跑了一天打了一架受了点小伤耗费了大量体力的jojo躺在床上，盯着妈妈的画像，肚子咕噜噜响起：妈妈，我好饿。妈妈，你说爸爸为什么相信迪奥的话却不相信我？要是你在，一定不会让我这么委屈吧。

唉哟，好饿好饿好饿……

正在长身体的少年被肚子强烈的抗议弄得在床上翻来滚去，一大群馋虫在肚子里游行，马上就要起义了。

“吱呀”门开了。

“sayu！你身体没问题了吗？”虽然从父亲那里知道情况，但面对面证实小伙伴已经好了还是让jojo很激动。更令他激动的是小伙伴手里的餐盘了。

“嗯，我没事，快来吃吧，是热的。”

从床上蹿起，把劳什子的贵族礼仪抛到犄角旮旯，风卷残云地消灭食物的jojo从没觉得饭菜这么香。

sayu愧疚地看着狼吞虎咽的jojo：“对不起，明明是你帮我出头，结果害你受罚。”

“不关sayu的事，”塞下最后一口，嚼嚼嚼，咽下，jojo继续说，“是迪奥那家伙太狡猾，爸爸又不相信我。还要谢谢你偷偷帮我带吃的。啊，好饱，满足啦。”

“不，我请示了乔斯达先生的，他听了我的话也觉得让身体发育中的你不吃饭是不恰当的惩罚。”sayu顿了顿说，“我看乔斯达先生的样子，他是相信你的，可能刚听到迪奥那样说，震惊之下对你说了那些，但冷静下来问了你们以后，他对你的惩罚不是只因为看到你打了迪奥吗。”

“至于迪奥，乔斯达先生可能觉得不好惩罚恩人的孩子。再细查的话，就很尴尬。”

jojo听后觉得有道理，父亲还信任他，胃袋也被充分安慰了，他感到好受许多。

总愿意把人往好处想，对孩子又更加宽容的乔斯达爵士认为这事已经给迪奥提了个醒。虽然和他道歉的内容不是一回事，不过乔斯达爵士觉得足够让迪奥收起那些过分的“恶作剧”了。于是依旧不太管孩子们的相处。

被jojo揍了一顿的迪奥反省过后意识到jojo是属于越逼越强的人，用暴力让他崩溃是不可能的事。那个病秧子的话……迪奥收起骨子里蠢蠢欲动的暴力想法，灵光一闪：对了，对他也不必用暴力，有种方法能令他崩溃！还能令他有口难言。

相信迪奥做得出杀了sayu这种事的jojo基本上一直绕着sayu转，贴身保护他。反正除了艾莉娜，外面也没别的朋友了，而见艾莉娜肯定是和sayu一起的。

但毕竟jojo有自己的事，不能一天24小时地守着sayu，尤其是这时候——正在沐浴中的sayu，再跟个jojo就奇怪了。

从浴池里出来冲洗干净，擦干身体的sayu听到开门的声音。

迪奥走进浴室关上门，在一团热气里找到目标，用**裸的目光盯着sayu。对方立刻拿浴巾挡住重点部位，不知是被蒸汽蒸的还是被人盯着身体的窘迫，白皙的肌肤泛起一层薄红。

“你洗澡的时候都戴着这个吗？”迪奥指着sayu胸前的十字架。不知怎么的，在禁欲中带着一点淫荡呢，是姿势的缘故么。

“请你……出去。”

见对方赧然地排斥自己，迪奥兴致高昂地看得更起劲了。

说实话，本以为看到同性，并且是未长开的身体不会觉得有什么特别，看到sayu的身体，还是被惊艳到了。不免产生此人真是神的杰作的想法。

迪奥很中意，那么，他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没有一点设想中可能反悔的心思了。

见对方想避开自己去拿衣服，迪奥欺身上前。

“……”

壁咚时发现一点不妥，把对方按下去，对方光着身子滑下去靠坐在地上。

已经壁咚过对方一次的迪奥知道sayu比他高，毕竟年龄比他大，注重养生的sayu已经摆脱了营养不良的影响。上次迪奥不介意，这次不一样，因为——

“嗯唔……”低下身单膝跪地的迪奥抓起对方的头发迫使对方抬头，然后在对方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强势地把唇贴上去。

迪奥也是服了对方怕他的程度。就算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对这种情况都少不得反抗两下，而sayu只是下意识握住他的十字架。

但单纯这个动作也足够察觉到的迪奥厌烦了，摸到十字架链子就是一扯。

旁边地板便传来清脆的撞击声，被扯掉丢弃在角落的十字架给主人脖子后面留下明显的勒痕。

这么一刺激，心脏不好的sayu理所当然地捂住心口，迪奥却抚上他颤抖的胸口强势地把他手挤开，自己的手霸占对方的左胸口。

“……”他只是好奇心脏病病人的心跳来着，手掌那手感异样的突起，心里涌升的异样感受真只是个意外。这倒使他忽略原本要探测的心跳了。

sayu被挤开的手干脆垂下，费力朝十字架的方向够了够，迪奥摸着他胸口的手追上来，摁住。坚定地不让他触碰十字架。

唇分之时，两人的唇间牵起一条暧昧的银线在热雾中消弭，迪奥撑着墙居高临下带着恶意的愉悦对sayu说：“你还没有接过吻吧，你的初吻对象是我迪奥！”

迪奥没想到对方就这么迷离地仰望他，似乎由于打击过大，还不接受这是现实。轻轻的喘息回荡在浴室，虽然把男人比作花很奇怪，但对方瘫坐在地上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恍惚地仰望自己的样子，柔弱又艳丽得如盛放的蔷薇一样。

这家伙是神话里魅惑人的妖怪吗？

迪奥出手捏着对方的下巴，毫不怜惜的力道让对方吃痛，迷离的状态消散。

“给我听着！这可不是梦或者臆想，你、确确实实跟我接吻了！”

“……”sayu眼睛没有湿润，没有哭而是瞬间黯淡下去，晦暗无光。静静躺在一角的十字架也光彩暗淡，像被丢弃的信仰。

看对方因这句话而变得心如死灰的眼神，迪奥说高兴，那没有，说心疼，更谈不上，只是有些许被扰乱。

但是达到目的了！

迪奥想：

法律将鸡奸罪判为监禁十年至无期不等的重罪，曾经严苛到处以死刑。诚然不少上层社会人士把同性之间的恋情当赶时髦来追求，只要不公然说出来就能享受踩着法律边线的刺激。

但以这人老实的秉性肯定跟那些轻浮的上层人士不同，尤其他还信教，绝对对这种“违反人类天性的罪”深恶痛绝。一个吻就够了，够让他崩溃！他还无法跟其他人说！

jojo只能眼睁睁看着最好的朋友寻死或是变成生无可恋的行尸走肉，还无法得知缘由，无法拯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