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理直气壮又强词夺理,然而众人细想过后居然发现无法反驳,皇帝皇后太子三人更是被夸奖的心里熨帖至极,越想越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皇帝眼看他只要说个“不”字,这小姑奶奶就要哭给他看了,哪还能不同意,忙点头道:“给给给,你要什么都给你。”
众人:“……”
要不总说一物降一物,要不总说女儿是爹爹前世的情人呢!麻痹,这话说的简直太有道理了。连皇帝在这样动听的马屁和自家女儿雾蒙蒙的双眼下都不能幸免,还有谁能抵抗。
皇帝都这样说了,再告状还有什么意思,后妃和公主们受了委屈无处诉说,只能自己咽下苦果,眼角含泪,心里淌血。
贵妃以前还只当她是纯粹的刁蛮,如今再细看居然是带着聪明劲的刁蛮,心下也是对她的战斗力评估再上了一个档次,只道以后干脆别惹这个小姑奶奶了,连皇帝都被她带进去了,还有谁能斗的过她。
苏甜一局完胜,后妃们只好在皇后“把我份例里那些料子拿去给公主们分掉吧!”的假意大度下,灰头土脸地各自回宫了。
等只剩下皇后和太子两人在场,四人相对而坐,手里端着燕窝粥,皇帝无奈问道:“她们又怎么你了?你抢了她们东西不说,还告状告道朕头上来了。”皇后伸出如玉般的手指,戳着她的脑门,气不打一处来。
苏甜连连躲闪,一点也不怕,“谁让母后一直不同意的,也活该她们倒霉,说我坏话被我知道了,要不然哪有这么好的机会能捅到父皇那里去,再说了父皇那么英明神武,他肯定看出来了,只是不说而已。”
她自己都能才出来,皇帝也肯定能看出来,皇后这点还是能想明白的,但还是恨铁不成钢道:“你不会直接去找你父皇哭诉么,弄出这么个动静,也是你父皇疼你才不与你计较。”
苏甜摸着脑门自豪又骄傲道:“直接说哪有这样有效果,好歹我也是受过委屈的,父皇肯定更能同意。再说了,她们背后说我坏话,难不成我还不能借此整治她们么,这些个公主,一个两个都要翻天了。”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快把这个喝完赶快滚吧,看着你就烦。”皇后没好气地把桌上的碗塞到她手里。
从刚才喝到现在,苏甜早就喝饱了,现下完全不想喝,把碗一扔就往外跑:
“我还是先滚了吧,免得母后越看我越烦。”
皇后指着她的背影无奈对候在一边的苏嬷嬷道:“你看这个小蹄子,娇蛮任性,哪里像个女孩子,也是翰飞那孩子脾气好,愿意纵容她,不然谁愿意娶她。”
苏嬷嬷含笑,一派慈爱:“娘娘这话可就说错了,小主子这是活泼可爱……”
……
大周国的每年秋末冬初的的狩猎是必须要进行的,所以一般不用皇帝吩咐,一到九月中旬的时候内务府那边就着手准备,只等皇帝下令,大家就能出发了,许是因为苏甜闹了一通的原因,本来一直没提这个事情的皇帝在第二天就发下了此次狩猎跟随人员的名单。
第三天的时候,众人准备齐全,皇帝留下太子监国,就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狩猎的地方也不算远,但还是需要赶三天的路才能到达,所以来回物资用度,还有跟随的达官贵人,伺候的丫鬟小厮什么的,光马车就有几百辆,更别提跟随的侍卫和随行保护的将士了。
苏甜的公主銮驾还算宽敞,里面有一个很长的软榻供她平时休息,此时她就正半躺在软榻上,脑袋枕在后面卫翰飞的肩膀处,眼里时不时看向旁边同样享受着公主待遇的一辆马车。
“这个女人为什么非要跟过来,还不滚回她的苗疆去。”苏甜神色倨傲,眼里透露出对于苗玉同样在此次队伍中的极大不满。
卫翰飞正靠在后面车壁上闭目养神,闻言偏头看了一眼,眸光闪烁着什么,不甚在意道:“放心,她很快就会消失在你眼前了。”
苏甜坐起身子,拿起桌上的桃子啃了一口,道“你怎么知道她会消失在我面前,我看她就跟阴魂不散似的,缠上你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卫翰飞好笑。
当然有关系了,你是男主,她是女主,天造地设的一对,苏甜心中腹诽,把这本书的作者骂了个遍,想了想还是觉得不爽,干脆把桃子给扔掉,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红儿,你去哪儿?”卫翰飞拦了一下没拦住,只好跟在后面下了马车。
苏甜随手招来一匹马,捏着马鞭坐上马背,驱马走到旁边的马车旁,对着车窗使劲抽了两鞭子,大声道:“苗玉,你给本宫出来。”
苏甜动静不小,不少人都好奇地看过来,一见是她,都露出了然的目光,苗公主与红绸公主在风味楼那一战早已传遍大街小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现下见此都心道,红绸公主这是要找苗公主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