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世子处处留情,老毛病又犯了,居然把手伸向了少府君。
“去去去,大姑娘说这话都不嫌臊得慌。”郑筱之给她说中心事,脸上微烫,立在门边喊:“段鉴。”
段鉴进来:“世子爷请吩咐。”
“送二小姐回去。”
“是。”
郑龄之担忧道:“大哥的伤真的不打紧?”
“你是要大哥抱你上马车?”
“讨厌啦!”郑龄之跺跺脚,走了。
段鉴得了命令,一路护送郑龄之回家,马车行至半道,郑龄之喊:“去‘今明后’茶楼。”
绿纹探头窗外。
段鉴一脸莫名,跟在马车旁侧。
“小姐你看他,傻不拉几的,东南西北都搞不清楚。”
“嘘。”
马车绕道通义巷,在茶楼外停下。
绿纹扶了郑龄之进了茶楼,大吉看到她大吃一惊:“龄之小姐你来啦。”
郑龄之还待问:阿姜可在?
大利迎上来:“龄之小姐,我们老板在你那住的可还习惯?”
“呃?”
郑龄之与绿纹面面相觑。
大吉说:“龄之小姐来得正好,我正打算抽空给我们老板送换洗衣物呢,可巧,您就来了。”
郑龄之不知道佟姜戈为何要以她为借口,故而,没有揭穿,虚笑着应了:“不用麻烦的,我那里不缺这些。”
“我都打包好了,龄之小姐等我一会儿。”大吉折身回去了。
大利奉茶:“龄之小姐,我们老板有没有提到我啊?”
郑龄之笑道:“有,阿姜说,大利啊,最会讨她欢心了,是个开心果呢。”
“嘿嘿,那我,能不能去看看我们老板啊,我想老板了。”
“这个……”
绿纹说:“我们家夫人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别给我们家小姐添乱了。”
大利一想也是,遂道:“我随口说说的,龄之小姐替我问老板好。”
郑龄之说:“我会的。”
大利天生就是个话痨,总能找到话题,不致冷场,今儿亦如是,与郑龄之相谈甚欢。
“龄之小姐也喜欢少府君对不对?”
“啊?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大利说:“鱼跃昨夜代龄之小姐过来传话,鱼跃是少府君的婢女,能让鱼跃出面的,一定非少府君莫属。”
郑龄之听得头大,却也从大利话声中得到一个讯息,鱼跃以她为借口,替阿姜谎报了她的行踪。
可是才刚在观澜别苑,鱼跃见了她,并未提及,此事必有蹊跷。
还有,大哥今日说什么都不准她来找阿姜,难道大哥知道阿姜其实不在家?
观澜别苑是少府君私宅,她去了多时,始终不见少府君面,少府君又去了哪里?
“龄之小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见她许久不出声,大利小心翼翼看她。
郑龄之忽而一笑:“少府君跟我大哥是挚友,我与少府君也不过是点头交,至于鱼跃,大家都姑娘家,她有武艺傍身,路上遇见了,故而请她代我跑腿。”
“原是这样啊。”大利信以为真。
大吉拿了包袱来了,郑龄之也不多耽,拎了包袱告别大吉大利,就走了。
“前方调头,回观澜别苑。”郑龄之对车夫吩咐。
段鉴这一路上,诸多疑问,却也不好多问,只得跟着郑龄之返回。
郑筱之嚷嚷口渴,鱼跃打了茶水,郑筱之又嚷嚷烫嘴,鱼跃只得拿了勺子一勺一勺,吹吹喂他喝水,郑筱之一双桃花眼瞅着鱼跃,眼里皆是满意笑痕。
鱼跃冷瞪他一眼。
郑筱之二指抬起鱼跃下巴,手指抚上鱼跃红唇,嘴凑了过去,郑龄之踢门进来,就看到这样令人脸红红的一幕。
猛的推开他,鱼跃低头朝外走,郑龄之伸臂挡了鱼跃去路:“先别走,我有事问你。”
鱼跃赖着性子,静等她下文。
“我不记得有让你代我传过话给大吉大利,你昨儿何时何地见过我?”
鱼跃闭眼,索性不予回应。
郑龄之又问:“你究竟奉了谁的命令假借我之口,给大吉大利传话?”
“阿姜去了哪里?”
“少府君此刻又身在何处?”
郑龄之一连串发问,鱼跃无言以对,郑筱之实在看不下去,挺身而出,将鱼跃挡在身后。
“你问那多作甚?总之她现在很安全就是了。”
“大哥果然知道阿姜下落。”
郑龄之这一路上一直在寻思这件事,经过一番推敲,得出这么个结论,阿姜的失踪和少府君脱不了干系,堂哥和鱼跃,以及鸢飞皆是知情人。
“是我让鱼跃假借你的名义传话,你想知道阿姜的下落,何不问我?”闻人臻负手立在门边。
“少府君知道阿姜下落?”
“她在哪儿?”
“阿姜现下就在观澜。”
“你们……”
猜想进一步得到证实,郑龄之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随我来。”
郑龄之随着闻人臻离开,鱼跃长出口气:“你这个堂妹可真厉害。”
“她若果不是女子,世子之位本就该是她的。”郑筱之伸手桌上,蓦然吸气,手捂了腰,半晌不说话了。
“扯到伤口了?”鱼跃小心翼翼扶他坐下,“你别乱动动,需要什么,说一声,我帮你……”
郑筱之突然倾身,将她压到桌上,薄唇覆了下来,鱼跃情知又被他给耍了,心中恼恨,狠狠一咬,郑筱之眉头微动,反咬回去,两人你来我往,竟是打起了‘嘴仗’。
鸢飞再次见到鱼跃,就看到她嘴角的咬痕,鸢飞提了剑找上段鉴:“你不是想找我切磋,我答应了。”
段鉴登时来了兴趣:“什么时候?”
“现在,立刻,马上。”鸢飞提剑就砍。
段鉴赤手空拳,躲躲闪闪:“等等,好歹给我把剑才公平呀。”
“比武场何来公平二字,打的赢才是真本事。”
段鉴十分赞同鸢飞,觉得他很渊博,懂得很多。
几个回合下来,以段鉴惨败收场。
“你为什么不尽力?”鸢飞抛给段鉴一坛酒,相当的郁闷。
段鉴拍开泥封,给嘴里灌了一口:“你也没给我放水,我想赢也赢不了啊。”
鸢飞说:“明儿我一定给你放水,让你赢一回。”
“那多没意思。”要赢也是光明正大赢他。
“也别明天了,现在咱们就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