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文?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先不说佟姜戈答不答应,荀方荀施先不干了,扯了鹃儿就想给她些教训。
“让她们走。”
佟姜戈发了话,荀坤冷哼一声,“滚,等着我赏你们鞭子是吧,这年头的姑娘小小年纪就见财眼开,未免也太可笑了些。”
斗金更气,“没见过这样的人,说好的二十文,居然狮子大开口,张口就要五十文,我每月例银也不过才三十五文,我都觉得我大哥给多了,像你们这种品性,就是跑遍汴梁城,也找不到雇主。”
“滚,滚,滚,等着挨揍是吧。”
荀方抬脚,叫鹃儿的拉着另一个就要跑,那小姑娘却一把拂去鹃儿手,“你自己见财眼开,别拉着我,我答应了柴二爷,就不会食言,要走你走,我不走。”
“这丫头仗义,我喜欢。”荀坤笑了。
斗金亦点头:“算你还明白事理,既然你想留下,还不紧了拜见你家老板。”
小姑娘蹲身一福:“雪梨拜见老板。”
佟姜戈眉头皱起:“你当真想好了?”
雪梨点头:“想好了,雪梨以后就跟着老板。”
佟姜戈眉头皱得更深,雪梨只当她不愿意,一个劲儿表忠心:“雪梨不怕吃苦,什么都能干,只要老板一声命令,雪梨一定让老板满意。”
“我母亲名唤雪儿,你这名字,得改。”
雪梨一愣,继而明白过来,“请老板赐名。”
“你就叫……”佟姜戈下意识看了尚未离开的鹃儿一眼。
鹃儿突然冲过来,双膝跪下:“鹃儿知错,请老板给鹃儿一次机会,我弟弟病了,家里急等着用钱,我也是没法子才会哄抬价钱,老板给多少都成,请让我留下。”
“嘿,你说留就留,你当自己是谁呀?”荀施觉得鹃儿脸皮不是一般二般厚。
“求求老板,再给鹃儿一次机会,求老板。”鹃儿哭求佟姜戈,哭得泣不成声。
佟姜戈蹲下,摸摸鹃儿头,“你老实告诉我,当真是你弟弟病了么?”
鹃儿惊震看她。
“是的,老板要不信,我可以带老板去我家里一趟。”鹃儿拉了佟姜戈就要走。
佟姜戈将她拉了回来:“不用了,我信你。”
“老板!”
“既然选择跟我,就得按我的规矩来。”
“嗯嗯,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老板肯收留她了是么?鹃儿喜极而泣。
荀坤很不乐意,“阿姜,你这心肠太软,你……”这女的白送她都不要,阿姜就是太好说话。
“谁都有遇到难处的时候,谁都会犯错,不能因为她犯了一点小错误,就全盘抹杀,否定了她,才刚我不过看了她一眼,她当下就明白我心思,就冲这股机灵劲,我收了她。”
“我怎么没看出她哪里机灵了?”荀坤就是觉得这叫鹃儿的十分狡猾,很不喜她。
佟姜戈笑笑,两手各牵了鹃儿和雪梨,道:“今明后做的是保媒生意,我之前有两得力助手,大吉大利,想必你们早都听说了,你们俩,以后就叫和和美美吧,我希望你们能和大吉大利一样好。”
“谢老板赐名。”鹃儿牵了雪梨,道:“美美,以后咱们好好相处,帮助老板振兴今明后。”
“嗯。”鹃儿占了和和的名儿,雪梨顺理成章就是美美。
“大吉大利,和和美美,阿姜,你咋这会取名儿呢,真好听。”斗金还就只服她。
佟姜戈打趣斗金:“成,待你们孩儿出生,我给他们免费取名。”
斗金脸一红,嘴里嘟囔:“那得等到猴年马月了呢。”斗金拿眼偷看霍霄迟,见她没甚反应,心里踏实了,霄霄听不见,故而也就不会感到羞窘。
嘿嘿,有阿姜给他们孩儿取名,那是再好不过了。
“霄霄。”斗金挪过去,牵了霍霄迟手。
荀方荀施惊得大张了嘴:“这便是咱柴二婶!”好漂亮哦!
“嘿,给哪儿瞅,没大没小。”荀坤手中鞭子敲了荀方荀施脑门一记,给予警告。
荀家两兄弟摸摸头,嘿嘿傻笑:“柴二叔真有福气。”
“你们俩要有斗金一般能干,害怕没媳妇?再说了,你阿姜姑姑就是吃媒婆这碗饭的,她能看着你们年纪一大把,还单着?不能够啊,阿姜,是不是这个理儿?”
“看他们表现又再说。”佟姜戈一搭腔,荀方荀施肃然起敬,“有劳阿姜姑姑。”
佟姜戈一哆嗦,尬笑,应了。
荀方荀施老开心了。
“天色不早,咱们也该回去了。”荀坤抬脚又待踢那二个,荀方早有防备跳开了,荀施反应慢,屁股着着实实挨了一脚。
“今天真的谢谢两位了。”佟姜戈取了荷包,给荀方荀施每人一吊铁钱,“今儿忙忙乱乱,怠慢了两位,拿去买些酒,记得,小酌尚可,切莫贪杯,惹怒了咱们荀校尉,呵呵,你们晓得她那暴脾气的哟。”
荀坤领了荀方兄弟走了,佟姜戈看向和和美美,分别给了她们每人一吊铁钱,道:“今儿有些迟了,你们且家去,安顿好家里。”
“老板真是好人,我弟弟有救了,谢谢老板。”鹃儿感恩戴德,喜滋滋走了。
“安顿好家里,我这里暂时不急,不必太赶,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老板。”雪梨一步三回头,也走了。
“阿姜,不是我说你,你这未免也太大方了些,万一她们拿了你的钱,不来怎么办?”斗金隐隐有些担心,先不说别的,就那叫鹃儿的,哦,现在改名叫和和了,斗金对她总是不大放心。
“叫我说,她们不该叫老板。”斗金道。
佟姜戈笑:“不叫老板叫什么?”她还就爱听她们叫她老板,仿似大吉大利还在,没离开过一样。
斗金说了四字:“散财童子。”
佟姜戈哈了一声,“散财童子指代男人,我可是……阿苦,你怎么还没回去?”佟姜戈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袖子给谁扯了一下,佟姜戈转身,然后就看到了扯着她袖子,一脸不舍的阿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