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商抱着谢瓷直奔卧房。 谢瓷忽然慌张起来:“你要干嘛?” 参商将谢瓷放到床上,一本正经地回答道:“睡觉。” “……” 谢瓷是真的怕了。 参商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比他吼她还要可怕。 谢瓷只觉得毛骨悚然:“大白的,睡什么觉啊?” “白也可以睡。” “不要,要睡你自己睡。” “自己睡有什么意思?” “我以前也没看你睡觉要人陪着啊?” 参商目光灼热:“我现在要了不行吗?” 谢瓷瑟瑟发抖:“不行,你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害怕。” 参商皱眉,沉声:“可你答应我了。” “我答应你回来,又没答应做什么。” 谢瓷差点儿咬到自己舌头。 参商眼底深光几许:“不行,你就是答应我了。” 谢瓷明显能感觉到暗潮涌动,危险即将来临,果然,下一刻,参商就俯下身来,时迟那时快,谢瓷猛地抬起一只脚死死抵在他的胸前,不让他靠近。 “别闹。”参商握住她的腿搁旁边一摁,谁知谢瓷又上另一只脚,参商只好把她两只脚都禁锢住,然后欺压上身。 谢瓷却抵死不从。 参商双腿分开跪在她腰两侧,束缚住她动来动去的腰肢,先前禁锢她双腿的手现在控制着她的手臂。 参商瞳眸微动,低头去吻她,却被谢瓷偏头躲了过去。 “误会不是解除了吗?”参商无奈。 “娘子唤我相公唤了这么多年,现在相公只是想干点儿实质性的事情坐实我们的夫妻身份而已,娘子怎么忍心拒绝呢?” “……” 这还是他第一次唤她“娘子”,现在想想,她竟然盼这两个字盼了九年啊。 谢瓷一时失神,然后就被参商在嘴巴上啄了一口,立马把谢瓷从思绪里拉了回来面对现在的情境。 “你……色胚!” 谢瓷又羞又恼,总感觉现在的他跟以往判若两人,换作之前,和尚是绝对不可能这样的。 参商一脸真诚坦荡:“食色性也,本没错,更何况,我只对娘子这样。” 谢瓷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依他:“不行,今你不解释清楚,我宁死不从。” “娘子,真相什么的,等干完正事再查好不好?” 参商去吻她,谢瓷又是一躲。 “你知道等一个人从兴高采烈等到万念俱灰是什么滋味吗?” “你知道那日我在寒清寺门前哭了多久吗?” “你知道那日我从半山腰滚到山脚下,一心求死是什么感觉吗?” “骨头都被碾碎了,可我却觉得,这点痛,比起心里的伤,根本不算什么。” 谢瓷一连三问,眼眸再度湿润。 参商瞳孔里的**终于一点点消散,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庞,心疼地道:“那封信的事情,我心中已有定数,会查清楚的。” “那你成亲之日干什么去了?”谢瓷又问。 参商眸色晦暗:“那日,母后派人来接我回去,唯恐国师要逼宫。” “逼宫?” “是,你知道的,柔然之所以能一举灭了十二川,都是这位国师的功劳,而这位国师,也不是普通人,他是魔君。” “母后信中,国师好战,又是狼子野心,父王在位时他就嚣张至极,无所顾忌,后来父王驾崩,王弟年龄尚,根本压制不住他,他更是态度轻蔑,不把君王朝堂放在眼里。” “几日前,王弟实在气不过就了他一句,结果他就命人脱了王弟的裤子打屁股,这对一个普通人来,都已是莫大的侮辱,更何况一个帝王,可这位国师还不依不饶,回府后让人操兵练将。” “母后担忧,便责令我立刻回宫,所以……”参商满怀歉意地看着谢瓷,“没能来得及跟你一声,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