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和南宫席吃着晚餐的楚无忧突然觉得一阵失力,经脉里的所有的力量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连支撑身体的力气都没有。
“怎么回事?!”
南宫席急忙抱起楚无忧,让朴太医为楚无忧诊脉。
“楚小姐并无大概,只是脱力。但是这脱力的原因,却是有些蹊跷。”
南宫席正着急,却见着一只大虎背上驮着一人飞跃而来。暗卫在此白虎一扑之下,竟毫无抵抗之力。
“停手。”
南宫席看着变大的白虎,似乎知道楚无忧是为何而脱力了。
到达了安全的地方,白虎摇身一缩,又变成了白色猫咪模样,看的朴太医口瞪目呆。
“你既然知道无忧实力还不能维持你的原身,不管出于任何理由,你让无忧处于孤立无援之地,不管你是神兽还是野兽,我必杀你!”
高傲的白虎似乎也有些心虚,楚无忧身受重伤,此时再它被一通借力,这伤不仅没好,又加重了一分。
“去看看二皇子。”
南宫席示意朴太医上前,继续用眼神教育白虎。
“我知道错了啦,下次不会再犯了。”
白虎低垂着头,不对,明明它才是万兽之王,为什么要它道歉?!
“二皇子中了北国密毒,说好治也不好治。”
朴太医品了良久,摇了摇头。
白虎再也一旁讨好地摇着尾巴,又轻轻把楚无忧的手指往南宫席手边扯。
“如果你醒着,也是愿意救他的吧!”
南宫席划破楚无忧的手指,挤出几滴鲜血来,颇有些吃味,这下,不止他的肚腹里有楚无忧的血,这下连东方希瑞也有了。
楚无忧的血刚入东方希瑞腹中,东方希瑞就慢慢醒了过来,他本就只是被毒箭划破一点,如今毒已解,就并无大碍了。
“小忧儿怎么了?”
“没事,多歇息会儿便好了。”
南宫席抱起楚无忧,走回厢房,白虎微一犹豫,想跟去又怕,见着东方希瑞怔怔站着,便一跃在他怀中寻了个好去处。
此时,一阵骚动从门口传来。
皇上、大皇子、贤妃等等一干人等,全部驾临这小小的闲庭居。
“儿臣见过父皇、贤妃娘娘。”
东方昌武伸头扶了东方希瑞,激动道。
“刚在大街上,有人看到你被一异兽拖在背上,像极了传说中的大虎,可有此事?!”
这是很多人都见着,满是瞒不过的,东方希瑞惋惜,道。
“儿臣当时被毒箭射中,几乎都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也不知哪里来的白虎,将我救了起来。只是带我醒来,异兽已经消失了。”
一旁的南宫席跟着道。
“这异兽乃一只白色大虎,将二皇子送到此处后,便离开了。”
这高大威猛的大虎就是在在脚边瞄瞄直叫的小白猫,又有几人知道?!
东方昌武一脸欣慰之色,异兽保佑,可是我东方大陆之吉兆。
东方昌武看着自己优秀的二儿子越看越是满意,却不见,自己的大儿子皇太子,一脸阴沉的神色。
“何人敢在这皇城伤害我的孩子,连城。”
大皇子东方连城诺道。
“将这皇城给我翻过来,也要给我找到今日刺杀希瑞的凶手!”
“儿臣遵命!”
东方连城看着东方希瑞还带苍白的神色,向着东方昌武进言道。
“父皇,二弟如今受了伤,还是早些歇息为好,我留一队禁卫军在此,保护二弟的安全。”
“很好。”
东方武昌赞许地点头,示意还拉着儿子手不放的贤妃也一同回宫。
“恭送陛下。”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了。
南宫席突然轻笑。
“太子殿下,做了太子之位多少年了?”
“十二年。”
东方希瑞心中一凛,长久地离至高无上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遥,但这一步却宛若天阙,以父皇的心性和身体,在位五、十年没有问题,而如今他身上笼罩乐意一层瑞兽的影子,大哥这太子之心,就怕会动上一动。
就怕这动上一动。
“你好好休息。”
南宫席为东方希瑞留了一个小侍,他要陪他的小少女去了。
将药轻轻渡入楚无忧嘴中,小少女的唇如染了胭脂般鲜艳。南宫席抱着楚无忧,即骄傲又心疼,这么小这么柔弱的小身子,受了这么重的伤,可要好好将养着。
即便是那清影一直坚持着楚无忧没有生命危险便不得出手的命令,他南宫席也绝不想再让自己心爱的人,再受一点点伤。
“南宫席。”
楚无忧睡觉很是老实,不打呼不磨牙连身都很少翻,此时却悠悠喊出自己的名字,南宫席只恨不得将这少女揉碎了抱烂了,与自己合成一处。
一夜好眠。
楚无忧在南宫席怀中醒来,见着南宫席少见的得意之色,衬得那出色的眉眼极为风流潇洒。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南宫席但笑不语,他才不会告诉她,东方希瑞一早便来辞行。而他抱着她,大喇喇躺在床上,给予自己的情敌最致命的一击。
“不说算了。”
楚无忧伸手摸自己身上的伤口,身上已经被清理过,药与纱布也重新换过,如果没猜错,是南宫席亲自动手换的,不然也不会一大早就笑得这么淫荡。
南宫席也起床整理了仪容,拉着楚无忧吃早餐。
楚无忧皱着眉看南宫席,总觉得他与以往不一样的,却又偏偏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楚小姐,护国公快要醒了。”
朴太医飞奔而来,向楚无忧汇报。
“我今日去诊脉,发现护国公脑子中的淤血已散,怕是要醒了。”
楚无忧急忙去看,为了避免楚在天父子提前知晓父亲的消息,她将楚胜天安置在了南宫席处,现在,她终于等到了父亲快要清醒的时刻。
楚胜天似乎正在做噩梦,额上全是满满的汗珠,一双手也是捏的死紧,隐隐泛白。
“父亲。”
楚无忧低声唤道,将自己的手塞入了楚胜天的手中。
楚胜天因为楚无忧的声音稍作平息,又渐渐挣扎起来。
“父亲,我是楚无忧,你的小忧忧。”
那楚胜天的身子猛然一顿,一双闭了多日的眼眸终于睁开,沙哑的声音似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滚出来。
“我的小忧忧。”
“父亲,我是无忧。”
南宫席亲手端了药,道。
“楚国公,我是南境国质子南宫席,您先将药喝了吧!”
楚胜天看了楚无忧一眼,见她并未反对,便一口将药喝了下去。
楚无忧又端了备好的小米粥服侍楚胜天吃完,才道。
“父亲,你失踪了一年,既然没有生命危险,为何不来找我?”
楚胜天苦笑道。
“当日我被逼下断崖,却并未摔倒崖底,而是摔倒了一个洞穴外的大石上失了记忆,这洞穴另一端通着山民,被他们所救,但因失了记忆,却也不曾回来。”
“那父亲为何会出现在那森蚺沼泽?”
“我虽然失了记忆,但内心一直有东西牵扯不下,知道有一天,内心似乎有一个强烈的**,告诉我崖底有我需要的东西,于是我就跳下了崖底。因为一直没有找到出路,我便开始接近绿山,希望能找到答案。”
“但那森蚺着实厉害,以我特级武士的实力,也不能穿过,无奈之下,只有使出气弹之术,拼一丝生机。”
楚胜天不报希望地运转自己体内的气劲,却发现经脉之内虽然破败不堪,却不是想象中的再无一战之力。不由奇道。
“我的经脉……”
南宫席将朴太医拉了过来。
“这是我南境国医圣。”
“先生大德!”
楚胜天站起来,一鞠到底。朴太医苦着脸代替楚无忧受了一礼。
“忧忧,你的母亲和三个哥哥呢?!”
虽然并没有实际地接触过,但那些情感那些被关怀的感动都留在心间,楚无忧忧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