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无忧无奈,反问道。
“那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
南宫席也很是无奈。
“你不是洗澡的时候不让我来么。”
当然,更糟糕的是,南宫席怕自己把持不住。结果,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被人钻了空子。
若非楚无忧本身实力惊人,并不惧这采花大盗,而南宫席又实力惊人,时刻注意着这边的动静,换一个来说,还真就出了事儿。
采花大盗原本老实地等着发落,却见着楚无忧换好衣服出来后,有些不可置信。
“你怎么还可以动弹?”
“我还以为是这客栈老板服务周到,药膳,花瓣澡,原来都是你搞得鬼。”
自从楚无忧迈入特级武士行列之后,她便发现自己对更多的药物产生了抗体,虽然这次没有真的中计,但在这药物的相生相克上,她却是实实在在栽了两回跟头。
“好了,现在让我来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脸上戴着南宫席面具被楚无忧揭开,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恰似第一次上京赶考的书生,青涩干净。
“真是不错的皮相,好好的追求人家不行么,偏偏要采花。”
楚无忧把面具扔给南宫席,问道。
“你准备怎么办?我们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他耗着。”
“那就杀了吧!”
南宫席毫不在意,周耕闻言,已经提溜着小采花贼出去了。
“哎,等等,你们可不能这么杀了我。”
小贼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干脆的苦主,一点儿机会都不给的,比如说他那出神入化的面具手艺什么的。
“为何不可?”
楚无忧反问,没有得到回复,却突然来了兴致。
“我知道该如何了!”
楚无忧直接上手,三下两下将那小贼拨了只剩下内裤,南宫席阻拦不及,只得拼命遮住楚无忧的眼睛。
“非礼勿视!”
“行啦!”
楚无忧看白痴一样看了南宫席一眼,她又不是女色狼,对排骨也没有太大兴趣。
“把他绑起来起来,给他吃了不举的药,然后……”
楚无忧点了这小贼的哑穴,拿了纸笔写上六个大字:我乃采花大盗,挂在这小贼的脖子上。
“你说我们将他这样吊在临安知府府邸的门口,然后再通知那林小姐这小贼的行踪。”
“你觉得临安知府会不会感谢我们?还是那林小姐先绑他回去洞房?这样会不会更好玩?!”
采花大盗立刻流下一行宽面条泪,这比直接杀了他更残忍好不好?!
“周大哥,交给你了。”
楚无忧又将眼神递给南宫席,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无忧,你可不能这样对我。”
南宫席坐的稳若磐石,摆明是不想出去。
楚无忧也不催促,反正天气很冷,和衣裹着被子睡也是正好。在床上睡了半晌,楚无忧撑着气脉维持着体温,前面却始终没有传来动静。
眼睛微微睁开一线,见着南宫席还坐在原地,披散着还带着湿气的发,穿着单薄的睡袍,一只手撑住额头,那软轻丝顺着线条滑了下来,便露出一大截肌肤。
看着就冷。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那本就苍白的脸色比着平日里更是白上一分。楚无忧心理有些小内疚,明明清楚的知道这是南宫席使的苦肉计,但一想到这可怜的少年,十八年里有十五年剧毒缠身,没遇到她之前,每月里都要痛得死去活来,不知道身体是不是真的大好了。
这么想着,眼睛也就越睁越大,本来十分的睡意已经荡然无存,自然也就忘了,“身体虚弱”的南宫席是如何让她下定决心,要分房睡的。
想了想,楚无忧还是下了床,手还未摸到南宫席露在外面的胳膊,就被人一把抱起。
布料微凉,但靠近的那个胸膛却是暖的。
“怎么不穿鞋就下了床?”
略带责备的话随着一双温暖的手,摸上了楚无忧光裸的小脚。
“你装睡!”
楚无忧气愤地指控。
“本来是睡着的,不过你过来我就醒了。”
南宫席抱起楚无忧,床边走去。楚无忧想起自己的目的,悄悄顺着衣袖里摸过去,触手一片光滑冰凉。
“无忧,别偷偷摸我,我会忍不住。”
楚无忧小爪子立即原路返回,从南宫席怀中跳了下来。
“穿上鞋子,担心着凉。”
南宫席无奈摇头,从床边拿了睡鞋给楚无忧穿上,神态自若,没有一丝勉强。
楚无忧突然就被感动了,从小到大,从前世到今生,看多了虚情假意,看多了逢场作戏,突然就遇到了这么好一个人,你爱他,而他正好爱着你,自己何其幸运,能遇到南宫席这样的男人。
“南宫席……”
楚无忧突然抱住南宫席的脖子,在他光洁的脸颊上像亲吻小朋友一样,吧唧亲个不停。
南宫席眼眸微黯,单手扼制住楚无忧的小下巴,就想亲下去。
“等等。”
楚无忧昂头抵住南宫席的动作,挣脱出他的怀抱,一溜烟跑出去又跑进来,将南宫席压坐在椅子上。
一块干净的帕子罩上南宫席的手,温温柔柔,仔仔细细,将还未干透的发,全部擦干。
“晚上不能湿着头发睡觉,不然第二天会头疼。”
南宫席安静地任她施为,心中泛起温柔的涟漪,为他擦干头发的人,是他的妻子,会是他将要度过一生的人。
头发擦干,楚无忧也到了南宫席怀中,眨巴着一双迷蒙的大眼,无辜又诱惑。
南宫席将她牢牢锁在怀里,最终只是轻吻了她的额头眼睛,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她的后背。
楚无忧被他摸得浑身发软,却又异样舒服,像个猫咪一样忍不住睡着了。
南宫席也压抑了身体的冲动,挥灭烛火,沉沉睡去。
天光大亮。
楚无忧被抱的紧紧的,动弹不得。抬头,只能见着一点白色的睡袍,鼻翼间是淡淡好闻的味道,不是熏香,是从南宫席身体内散发出来的体香,耳边,是平稳而有力的心跳。
真是一个让人想逃的早晨。
楚无忧试探移动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大碍,有些高兴又有些失落,伸着一根细白的手指头,开始戳人。
南宫席眉头微蹙,伸手摸住那作乱的小指头,放进自己嘴里,轻轻地用牙舌研磨。
楚无忧红着脸将自己的手指抽出来,就见着南宫席结结实实吻了过来。
每天的早晨都这样过,她可能真的会因为心脏缺氧而猝死,而这边南宫席终于放过了楚无忧,无不遗憾地说。
“虽然无忧你很不满足的样子,但救岳母毕竟是大事,耽搁不得。”
“你才不满足!”
楚无忧跳脚,她还没嫌弃他早上没刷牙就在亲她。
“无忧怎么知道为夫不满足。”
南宫席意有所指,一是怜惜她的身体,二也是最近赶路太累想让她好好休息。
“南宫席,你个臭流氓!”
周耕刚刚端着洗脸水站在房间门口,就听到楚无忧气急败坏的声音。不由止步,这皇子和皇子妃,玩的是不是嗨过头了。
正想着要不要迟点再过来,门吱呀一声开了。
南宫席与面色尴尬的周耕撞了个对面。
“主子。”
“你先下去吧,我来。”
南宫席接了水盆自己端入室内,无忧还未起床,即便是蓬头散发的模样,他也不愿别的男子见到。
周耕欲言又止,还是忍住道。
“主子,不如属下传令让娥眉过来伺候着,皇子妃也很喜欢她。”
南宫席淡淡看了周耕一眼,并不答话,只是静静关上了门。
周耕只觉后背一阵冷汗淋漓,最近一段时间长皇子心情愉快,他反倒忘了,主子其实并不是一个温和的人。在门口呆了良久,才返回自己的屋内。
这边,楚无忧穿好衣服,暖洋洋地接受着南宫席的服务,将一手有些冷的手,用热毛巾捂热了,又放进自己的手心继续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