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底层散记 第十六章 死者为何物

街上冷清，大金链子站在罗生门上傲娇的抬头，仿佛穿错戏服的弗利萨，目中无人。

紫衣大蛇丸一击失败的潜影蛇肢缩了回来，他宛若毒蛇的目光变得更加犀利。

在林落看来这才是真正的大蛇丸。

只见他双手结印，施展隐分身之术，分出三人，三人一边结印一边扑向大金链子。

大金链子得意一笑，不慌不忙的缓慢结印，两条巨大的蛇自地下探出，张开蛇嘴，要将大金链子一口吃掉。

大金链子虽慢，节奏却刚刚好。完成结印，张嘴吸气。

“风遁：大突破。”

一股狂风自其嘴巴射出，将两只巨蛇切割成快快血肉。那三个影分身忽然停止前进，准备往后撤，却有些为时已晚，自大金链子袖口飞出数条白蛇，将那三个影分身吞噬。

“击灭乱蛇。”

大金链子嘴角微笑，这才是他结的印，而无需结印的“大突破”不过是他施展的障眼法罢了。

“呦，几年没见，你还是一点都没长进啊！穆林的大蛇丸。”

紫衣大蛇丸面容阴冷，很是不屑的模样。

“你还是那么的让人不爽。”

嘲讽归嘲讽，结印不能停，紫衣大蛇丸随即完成，咬指划血，手掌对地一按。

“通灵之术：秽土转生。”

伴随一道白烟，自地下升起三座竖立木制棺材，棺材正前方分别写着一、二、四。

棺材盖正要打开，伴随三声巨响，三个棺材被击成碎片。

紫衣大蛇丸诧异抬头，罗生门上，大金链子的右手多了一件巨大的武器，那武器约成枪形，极具夸张的外表，包裹着绿白的金属光芒。

那是科技进化到极致的产物，林落认得那物体、“神机”，那是动漫噬神者里的神机，可那需要荒神细胞和匹配后才能使用。

短暂的迟疑后，林落释然了，毕竟眼前这个男人叫大蛇丸。

大金链子高傲的笑着，面容满是讥讽。

“愚蠢的家伙，只会用忍术吗？你已经被我看穿了。”

随即双眼一眯，血肉相间的尖锐之物洞穿了紫衣大蛇丸的心脏，大蛇丸诧异低头，转头一看。

看见一位头染紫发，身穿紫色西装，双眼猩红的高挑男子。

他并不知道男子是谁，可林落却认出来了，那赫子实在太过明显了。

那男人正是《东京食尸鬼》中，金木的小伙伴，美食家月山习。

紫衣大蛇丸用力张嘴，人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巨蛇之嘴，随即他开始呕吐，几秒而已，一位裹夹着唾液的**男子被吐了出来。

男子抬头，是大蛇丸的脸，这一幕有些经典，林落不经想起蛇博士与佐助大战时，他一次又一次蜕皮的场景。

要说火影逃命技能满分的忍者，大蛇丸绝对能排no. 1 ，这可是一个很难被杀死的怪物。

只是，此时此刻，林落却很是担心他，因为他的对手也叫大蛇丸。大金链子神机的枪口对准了**大蛇丸的脑袋。砰的一枪，血肉模糊，却仍有一条小蛇自其嘴巴中逃出。

这小蛇大金链子自然看在眼里，他从罗生门一跃而下，皮鞋恶趣味的踩住白蛇的尾巴，那小蛇来回摆动，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至此，局势变了一面倒，就当吃瓜群众准备离场时，自大金链子四周的地上蹦出四个人影，人影移动很快，嘴含卷轴，双手光速结印。

自地而出的四人皆是大蛇丸模样，他们皆半跪在地，右手掌心贴地，口中喃喃，念念有词。

“忍法：四鬼谋杀！”

那是一个林落没听过的忍术。

待其语罢，无数裹夹查克拉的细线将大金链子死死锁住。

眨眼功夫，街道战斗发生惊天逆转。

其中一位结印大蛇丸起身，恶毒的盯着大金链子。宛若暗夜毒蛇般微笑。

“看来，你要死了呢。你很讨厌我是吗？我也很讨厌你，叫大蛇丸的家伙有一个就够了。”

说完，他双手结印，准备给大金链子最后一击。

“斩！”

伴随声落，那锁住大金链子的查克拉细线忽然变得弯曲，将包裹结印大蛇丸在内的四个大蛇丸包裹住，四人随即倒地。伴随着挣扎的停止与大量流血。

最终由大金链子完成了反杀。

他得意的笑着。

“白痴，这个暗杀卷轴原本的主人就是我。”

“我也一直很讨厌你，和我有同样名字、样貌、身体的家伙。你的存在让我觉得自己活的像个笑话。”

大蛇丸一边说着，一边用脚踹打地上的尸体，他的双眼通红，很多人都看出他想流泪，却没有完成滴落的最后一步。

他的话宛若一根针刺痛了林落的心脏。这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大蛇丸。在他眼中，名为大蛇丸的男人就是那样的存在。却没想过其实他和自己一样，都是血肉之躯，都是活生生的存在。

这一场没有赢家的战斗。

战斗总有输赢，赢得可以活下去，输的永远消失。

于是大蛇丸活下来，大蛇丸也死去了。活下的那位肆意的笑着，宛若花蛇乱舞，血腥中带着些许凄凉。

“所以像我们这样的卡究竟是什么？同样的境遇，同样的命运，同样的人生。仿佛神执笔规划好的一般。无聊的人生一点期待都没有。”

桔梗忽然有感而发，林落看见她的眼角闪烁着白色的液体。那液体分解物与楼下那位大蛇丸双眼的充斥物是一样的。

“当你思考这件事的时候，你就变得与众不同了。见证人生是否无聊的方法不就是活到最后吗？”

这是林落的父亲常说的话，他是个心理医生，他对很多病人都说过这句话，很多严重抑郁的人因此放弃了自杀的冲动。

林落也曾是病人之一，因为父亲的微笑与这句话，他选择活下去。他想做医生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这个男人。

桔梗扭头看了一眼林落，林落对她腼腆一笑。友谊的种子就在这一刻被深种。

有人吹起了口哨，宛如纪念亡灵的序曲。他是已经凋谢的花瓣，微风掠过林落，他仍会战栗不止。

所以地上那位停止呼吸的大蛇丸究竟是什么，林落没明白，他也不想明白。

就在此时，一位熟悉的不速之客走进了黑街，带着她的一群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