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天尊 第十二章 教练

搜寻仪式大厅的时候，维尔看到了骑士尸鬼那把被打飞的剑。他捡起剑，发现这把剑几乎是完好的。

这把剑修长厚重、平行剑刃。剑身的金属不像是普通的铁，颜色偏灰，铸造后的光泽不像铁那样明显。时间过了那么久这种金属却毫无生锈的迹象。

剑柄也是用同样的金属打造，因此相比一般的木柄剑更重，整个剑的整体重心更偏向剑柄。握柄较长可双手握住，柄锤呈纺锤形与握柄浑然一体，护手则以微小的弧形弯向剑身。

剑柄原来有金色涂装，但褪得差不多，显得有些斑驳。不过由于整体都是神秘金属打造，剑的本身没有**或生锈。原本应该是一把颇为华丽的武器，现在看起来有些古朴。

维尔试着挥了几下。过于沉重，但明显比不如意顺手得多。这把剑显然是大师打造的，构造对称，线条流畅，重心合理。

维尔爱不释手。虽然单手使用略显吃力，维尔还是决定用它换掉不如意。

他把这把剑命名为“教练”，用来纪念那个“训练”了自己三个月的骑士尸鬼。

他查找了骑士尸鬼原来站立的坑洞，没有找到剑鞘。可能剑鞘被盗墓者顺走了，因为有钱人喜欢往剑鞘上镶嵌宝石。这也不是大问题，回去找康里做一个就行了。

维尔又察看了骑士尸鬼的尸体。它身上的铠甲应该是普通铁打造的，已经生锈了。维尔便放弃了把铠甲也扒下来的想法。

仪式大厅的尸鬼解决掉之后，维尔可以继续往前走。他早就看到了后面的铁门，和之前的墓穴一模一样。

铁门后面是往下的阶梯，是在天然洞穴的坡道上凿出来的。走下阶梯，出现了岔道。两个岔道的尽头都有铁门。

维尔分别打开铁门观察了一会。两边都是墓穴，里面有密密麻麻的墓坑。

这是巨大的集体墓穴，沿着原本四通八达的地下洞穴建造。因此墓穴分布杂乱无章，也就出现了许多岔道。

这天刚解决骑士尸鬼，维尔不想再继续往下探，便退出了墓穴。

回到家时，维尔看到弟弟加里正在院子里劈柴。

加里也过了十二岁，前段时间刚刚经历了赋职仪式。他的天职和父母一样是农民，这也让布兰德松了一口气。

但加里应该有些失望。维尔记得他小时候和村里的孩童玩耍时，最喜欢自称骑士。虽然加里没有明说，赋职仪式之后他还是消沉了很长时间。

维尔和加里的关系不算好。小时候维尔比较孤僻喜欢一个人呆着，没有身为兄长的责任感，也不和孩童们玩在一起，很少和加里一起玩耍。再加上他在农事上过于笨拙，本身也不具备让弟弟崇敬的元素。

当然，后来维尔为家里带来了巨大的收入，加里才对这个能够用剑讨生活的兄长有了尊敬和羡慕。不过维尔白天不是在地洞里就是在自己训练，和弟弟依然没有太多相处的时间。

和大多数的农家孩子一样，加里个性乖巧，性格早熟。想想自己从没给弟弟提供过帮助，维尔心里不由生出一丝惭愧。

“砍柴呀。”维尔走过去对加里打招呼。

“嗯。”加里停下了手里的活，表情拘谨地回答。维尔这个兄长对他来说，确实有些生疏。

“我有个东西送你。”维尔说着，把不如意拿了出来。

加里一脸惊讶：“可这是你要用的？”

“我有了新的玩意。”维尔说着展示刚得到的教练：“这是我在墓穴里找到的。”

加里看了眼教练，又看了看不如意。他腼腆地搓了搓手臂，并没有接过剑。

“可是我用不着。”

“你可以拿着玩耍呀。村里除了你以外没有别的孩子有真正的剑，他们肯定很羡慕。”

“我现在不玩那些了。”

维尔看向加里，加里虽然低着头，但脸上挂着微笑：“我已经赋职了，现在是个农人。父亲说了，家里的田地牲畜都要我来继承。现在我就得多学着点农家的活，以后才不会荒废了家业。”

加里的笑容里没有勉强，只有淡然。维尔不曾想到十二岁的加里会有这样成熟的表情。

“大哥你进屋休息吧。今天母亲跟曼尼买了几条鱼，晚上有鱼汤喝了。”这次加里脸上挂的就是孩童般的开心笑容了。

“嗯。”维尔回应：“那我把剑收屋里去。”

维尔转身往屋里走，加里则继续劈柴。他举起斧头对准木头抡下，一声闷响后斧头嵌进木块。然后他再次举起斧头挥下，一声脆响后木头被劈成了两半。

对于加里的转变，维尔有些感概。人们经常觉得成熟是随着时间增长缓慢进行的。但很多时候，人个性成熟是一瞬间的事。当他意识到自己的责任时，生活就会像突然拐了弯一样截然不同了。

下地穴对维尔来说已经是非常平常的事。

一开始在昏暗的地穴，维尔会怀有恐惧，精神紧绷防备着每一个黑暗角落。但现在，即便在满是墓坑的墓穴里面，维尔也能保持平静。

这并不是疏忽大意。实际上，每次一踏入大地洞，维尔的精神就自动切换到另一种状态。

他心静如水，精神放松，但感官却不会漏掉任何危险的信号。只要一有情况发生，他手中的盾就会自然而然地架起。

他已经习惯了地明石淡淡的光芒，习惯了尸鬼腐朽的味道；习惯了尸鬼张牙舞爪的突袭，也习惯了顺手给它们一个迎头纵劈。

他感觉这里就像是自己的主场。虽然尸鬼才是这黑暗地下的主人，但维尔在这里同样如鱼得水。

接下来的探险中，维尔活用从骑士尸鬼那里学到的技巧。习惯了骑士尸鬼那有如暴风骤雨的连斩后，对于那些集体墓穴里尸鬼的攻击，在维尔看来就像时间放缓的动作一样。

维尔会同时挑战多只尸鬼，陷入危险时就用跳步转移。

遇到手持盾牌的敌人，维尔就尝试用上挑破格挡。不过可能是维尔的力量还比不上骑士尸鬼，也可能是他只能用单手挥剑的原因，这招用得并不理想。而通过跳步来转移攻击角度，则对盾牌敌人有很好效果。

维尔的身体素质也提高不少，力量提高、气力增加，用出全力的三连斩后还能留有不少余力。而维尔并没有尝试更高的连斩数，因为越是高级别的战斗，就越不是靠连续攻击能解决战斗的。在连续攻击之后留一些气力，可以用来格挡也可以使用跳步，在攻击没有效果的时候能够起很大作用。

把不如意换成教练，一开始也给维尔造成了一些困扰。但在用过一段时间后，他逐渐习惯了教练沉重的手感。

没过多久，维尔又清理掉了几个墓穴。打开一扇铁门，维尔又发现了一间仪式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