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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超级修仙大途 ()”!
屋子里一片安静,众人都看着采默和那个和傻瓜一样的“枪手”。他们承认这些是实情,可也从这几个月的生意中看见了实打实的好处。只要事和炎涛一起的商贾,全都发了财。特别是武阳的商贾,感觉更强烈。
采默紧皱眉头“别抱希望,有些人的确是挣钱了,那也不过是炎涛给的甜头,等他真正掌握了你们,你还能跑到那里去?只要他一句话,咱们辛辛苦苦挣的钱全都得吐出来,这就是汉人的阴谋!汉人最是歹毒!别想着等过段时间再说,等的时间越长,会被人家攥的越紧!”
众人还是默不作声,屋子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压抑。
刚才帮着采默说话的那个人又站起来“都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是夜郎儿女,要不要联合起来对付汉人,痛快些!”
依然没人说话。过了好半天,人群的后方一个声音弱弱的问道“你要怎么对付炎涛?”
先前那人来了精神“还能咋样,明日我们就去城主府,让城主将汉人逐出武阳!”
“这能行吗?”
“这么做恐怕不妥,城主和炎先生的关系不一般。”
“谁说不是呢,武阳的守备军还是炎先生筹备的!”
……
阵阵的议论瞬间淹没了那人的提议。采默瞪了那家伙一眼,那家伙连忙垂头丧气的坐下。
“咳!”采默咳嗽一声“这样虽然是个办法,却有很多问题,今日请各位来,只要各位答应合作,我自有办法,现在只需要诸位回答同意或者不同意就行。”
几条黑影在武阳城的黑夜中快速移动,这些人对武阳相当熟悉,从一条大街拐往另一条大街,多余的一步都不会走。明晃晃的月亮挂在天上,偶尔会照见他们手里的兵器,一点寒光闪烁,瞬间又消失在黑夜之中。
为首一人全身上下一身黑布,只留出乌黑的两只眼睛紧盯着一座大门口。那是一个小门户,没有围墙只有篱笆,两张木板就是院门。院门外的阴影里,一辆牛车静静的停在那里。
茅草屋里亮着灯,从窗户漏出来的灯光不断摇移,将里面两人的身影交替呈现在窗户上。几声狗叫在城中响起,屋里的灯立刻熄灭。过了好一阵,一个脑袋从门缝里漏出来,向着四处张望一阵。
炎涛压低声音问道“看清楚没有,有几个人?”
“一共三个,两个在院里,一个在门外的阴影里!”
“很好!先不要打草惊蛇,等他出来派人跟上,看他还去什么地方?”
过了好久,院门轻轻打开,一个身影从里面出来,快速的钻进牛车。牛车启动,吱呀吱呀的朝着巷子外面走去。
“上!”
霍金将红缨枪一挺,第一个从黑影中蹦出来,冲着院门口的那个人就去了。那人措手不及,一脸惊恐的看着霍金。霍金没有给他机会,红缨枪直奔咽喉,只一下便来了一个对穿。
于此同时,另外两人翻过院子外面的篱笆冲进院子里。里面的人稍微抵挡了两下,便被放翻在地。苟天明一脚踹开大门,一柄长剑从门里呼的刺了出来。苟天明急闪避,顺势横劈。
“啊!”一声惨叫从屋里传出,紧跟着便是青铜剑落地的声音。
炎涛用手绢捂着鼻子,跨过门口的尸体。有人点亮灯,屋子里面情况逐渐明朗起来。布置很简陋,一桌一椅一床一灶仅此而已。除了那具尸体,没有旁人。
炎涛摇摇头,看了一眼那个躺在地上的男人,身体还在抖动,还没死“烧了这屋子,咱们走!放火的时候小心点,千万别引起火灾!”
霍金提着红缨枪进来,四下一看“还以为这些人有多厉害,才这点本事,就这几个人能干啥?”
“人家这是秘密组织,又不是军队,走了!”
离开那间小院,门外有人等候。转过几条街道,再次看见了那辆牛车。这一次停在一处商户门前。
炎涛眉头一皱“这里不是采默的商铺吗?怎么他们俩还有联系?”
“不好说,这个多同在武阳混的不错,认识采默也很正常!”
“呵呵!这就有好戏看了!”炎涛一挥手,所有人立刻躲进黑影里“咱们先看看,采默的家门不好硬闯,等他出来。”
采默的提议依然没有得到多少人响应,无论采默怎么说这些人始终一声不吭。就在采默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黑衣人闯进了他们的聚会。来人摘下脑袋上的斗笠,所有人发出一阵惊呼。
“这不是多同管家吗?难道说武阳城主……”
“很有可能!要不然多同管家怎么会来?”
“要是那样的话,那就可以试试,赶走了炎涛咱们自己去汉地进货,比现在挣的还多。”
“行了,别做美梦了,听多同管家说什么?”
多同朝采默行礼,采默微笑着点头示意。扫视了在座的所有人一眼,多同坐到了早已准备好的那张空出的椅子上。
采默挥挥手让众人稍安勿躁“诸位,现在你们应该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吧?多同管家来了,代表的就是城主的意思,汉人都是奸诈之人,只有把奸诈之人赶出我们夜郎国,我们大家才能过好日子,所以我要诸位联起手来,将炎涛,将所有汉人赶出我们的国土!”
“我和城主已经达成了协议,他会站在我们这一边,多同管家正是代表城主而来的,这一点你们不用怀疑,城主还答应,赶走了炎涛他的那些货物诸位平分,和以前一样,这武阳城的经商规矩不变!”
“真的!”直到这个时候,前来的夜郎商贾才算彻底放开。
炎涛在门外等了好久。夜风吹的他浑身冰凉,只能用来回挪步让自己暖和一点。商铺里没有任何动静,不知道这两人在商议什么。
霍金有些等不及了“大哥,还等什么,冲进去算了,就两个笨蛋,连个看门的都没有,和刚才一样全都解决掉,便万事大吉!”
苟天明也道“反正都不是好人,趁早灭了算了!”
炎涛摇摇头“你们看,隔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马匹和牛车,屋子里应该不止他们两个,在没搞清楚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之前,最好别轻举妄动。”
“这还有什么清不清楚的?这些家伙一定在商量怎么对付我们,宰了倒也干净!”霍金一边说一边准备。
苟天明很赞成霍金的话“小金子说的在理,先生,这个时候决不可妇人之仁!”
杀人总是不好,炎涛依然下不了决心。突然有人大声问道“谁?谁在那边?”
霍金立刻就跳了出去。红缨枪寒光一闪,刺向那人。苟天明紧跟其后,大声命令“一队堵住前门,二队堵住后门,决不能让他们跑了!”
“诶!诶……!”炎涛连忙呼喊,根本没有一点作用,事情已经完全失控。
门外面打的乒乒乓乓,屋子里的人已经听到。一名浑身是血的护卫跌跌撞撞的闯进议事厅。所有商贾吓了一跳,连忙闪开道路。
“有人袭击!”
“什么人?多少人?”
“不知道,全都穿着黑衣!有二十几个,前后已经被堵住了!”
采默瞬间就猜到会是谁,和多同对望一眼,立刻下令“把所有人都叫起来,从后门冲出去!快!”
“当当当……”铜锣声响起,整个武阳都听的清清楚楚。采默的商铺里瞬间乱了,不断的有人呼喊,有人嚷嚷。
炎涛还是小瞧了采默。作为夜郎王的亲信,岂能没有得力的护卫。眼看着后门方向打的不可开交,急中生智“放火!快,用火攻!”
一只只火把扔进院子里。干燥的茅草屋立刻被点燃,在夜风的帮助下越烧越猛,无法控制。
苟天明砍翻两个抵抗的夜郎人,一脚踹开院门带着人闯了进去“小金子,你去后面,一定要堵住那些家伙!”
“龟儿子,喊我名字干什么?不是让你别喊吗?”霍金很生气,一边骂一边提着枪往商铺后门跑。
炎涛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火越烧越大,激战也越来越惨烈。城主府方向也有了动静,武米率领武阳守备军急匆匆朝这边赶来。
武阳城的大火在一阵大风之后变得无法控制。这阵风来回的刮,就像是不把这一块烧干净心里堵的慌一样。大火从采默的铺子着起来的,可离此半里地的一个老光棍家被波及就有些让人匪夷所思了。
有人自称看见了整个着火的过程“是采默的商铺先着火,不知怎的,一根房梁就飞过去,正好落在老光棍家的屋顶上,这才有了现在的样子。”
“那怎么就烧了这两家,他们的邻居全都平安无事?”
“这有什么奇怪的,这火是上天放的,上天放火还要经过你们的同意,该烧那里不该烧那里,老天爷说了算!”
“哦……!”
沙马沙依苦着脸坐在大厅里,身边一个奴隶都没有。武米跪在地上,这大厅没有窗户,大清早的也没有几缕阳光照进来。
“你是说你昨天当你们赶到的时候,就已经是那样了?一个活的都没有?”
“一共三十七人,包括死在老光棍家的四个,没有一个活人,大多数是先被杀死,才被大火烧了的!”
“短短这么点路程,从放火开始到你们去,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三十七人还有采默的十名护卫,是什么人有这样的力量?就没有一点线索?”
“呃……”
“说!到底是谁,旁人死了都没有什么,唯独管家和采默死了,我们就得追查到底!”
“城主,我觉得这件事很蹊跷,何不将炎先生找来,或许他能查出是谁干的。”
沙马沙依眼睛一亮,无奈的长叹一声“我敢找他吗?算了,这件事不要张扬,先看看再说,管家和采默搅在一起,就已经背叛了我们,死不足惜,只是采默的死就有些麻烦。”
炎涛趴在榻上呼呼大睡。昨天晚上一直折腾到后半夜,眼看着武米带人已经到了眼前,这才匆匆离开了采默的商铺。商铺已经被攻破,凡是反抗者被霍金和苟天明一刀一个全都宰了,不问青红皂白将其他人关进一间屋子,一把火点着就再也别想出来。
日上三竿,霍金来了好几回,见炎涛还在睡觉,又悄悄的退了出去。直到第四回的时候,故意将脚步放的很重,不断的在房子里咳嗽、放屁。
炎涛不耐烦的翻了个身“有话就说,来来回回的你烦不烦?”
“嘿嘿!大哥,我刚才去那两个地方看过了,全都死了,没有一个活的,那一场大火烧死了三十七个,而且谁都不知道是我们干的!”
炎涛挥挥手“知道了,让我再睡会!”
霍金却没走,继续道“不过,我看见那个武米的脸色不好看,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扔下那些士兵一个人去了城主府,要不要也把他……”
炎涛很烦躁,一咕噜爬起来,照着霍金的后脑勺就是一把“滚,杀人杀上瘾了,再敢进来我先把你那啥了!”说着,就去摸自己的宝剑。
霍金连忙往外跑“不杀就不杀,生这么大气干啥?”
一只鞋从房门里飞出来,直奔霍金脑袋。
武阳分公司并没有被昨天的事情影响。该干啥依然干啥,出货的进货的忙忙碌碌。只不过今天来的那些商铺掌柜全换了人,一个个披麻戴孝,还很年轻,有些只是半大的孩子。霍老四一边和这些人谈着买卖,一边出言安慰,说的痛心疾首,全然一个热心肠的老大哥。
苟天明等那些人走远,冲着霍老四伸出大拇指“四哥,厉害,我见了他们恨不得再杀一遍,你这还能嘘寒问暖,比我强?”
“哎!都是可怜人,为了一点银钱把命搭上划不来!”霍老四有些惋惜,这些商铺的掌柜以前和他也算朋友,忽然在一夜之间全都没了,怎能让人不悲伤一下。抹了眼角的泪水,一转头“老张,那个木材铺子的送来木材的时候,价钱还要压一下,这个时候他们没心思做生意,咱们就得狠一点!”
苟天明彻底无语了,上一句说的悲天悯人,下一句就变成了趁火打劫。静静的看了霍老四好长时间,觉得自己还是不行,跟先生混了这么长时间,这招变脸的绝活一点都没学会。
霍金嘴角裂的多大,从后院跑出来,手上提着一只鞋。苟天明觉得这鞋眼熟“你怎么把先生的鞋拿出来了?一会先生找不见又要收拾你!”
“谁让他打我,瞧瞧,我这脸上,正好一个鞋印子!”
苟天明这才注意到霍金脑门上的鞋印子很明显,嘿嘿一笑“你打扰先生睡觉了吧?昨天后半夜才回来,这会刚睡下,谁让你去招惹了,没看见我们都在前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