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族长 第83章

顾琅青被打的偏了头，柴君瑶下了死手，脸很痛，但她更担心的是柴君瑶的大声质问，会闹的这件事人尽皆。

眼见着阳台上的肖衍听见动静，朝这边望过来，顾琅青心里一着急，不管柴君瑶的大吵大闹，硬是将她拉出了公寓。

“你放开我。”柴君瑶使劲甩开顾琅青的手，脸上明明白白的写满了气愤。

顾琅青只好解释，“那晚，肖衍喝醉了，不知道怎么就进了夙允霖的房间，我去找夙允霖表白，不知道弄错了人，这个孩子，只是个意外而已，我本来打算，瞒着所有人，找机会打掉它的，请你不要再喊了，肖衍还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我也不打算让他知道。”

柴君瑶像听到了笑话似的，明显不相信她的话，看着顾琅青的眼光带了一抹异样，“说的真的好听，好像你很无辜似的，又是喝醉，又是表白的，你当是我三岁小孩吗？拿这种谎话来骗我？”

柴君瑶一声高过一声。顾琅青真的急了，她是真心的解释，怎料到会适得其反，“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我顾琅青对天发誓，倘若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

她话说的重，柴君瑶有一丝动摇，顾琅青试着去拉她的手，刚刚碰到，就被柴君瑶给甩开了，“顾琅青，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我告诉你，别说是喝醉，就算肖衍化成灰我也能认出他来，你那么喜欢夙允霖，难道就认不出是不是他，还是说，你明知道是肖衍，还故意以这个为借口，爬上他的床？”

“不是……”顾琅青百口莫辩，心里又气又急，感觉自己跳进了黄河，怎么也洗不干净了。

柴君瑶这次没有给她申辩的机会，气冲冲的梗着脖子，张嘴就是犀利至极的言辞，“顾琅青，你还真是会装无辜。我之前一直被你蒙在鼓里，还以为你会真心帮我，看来，明瑜说的一点都没错，你和你那个妈一样，都是玩弄男人的高手。

装着一副纯情的模样，背地里尽做些肮脏的事，把夙允霖和肖衍都玩弄于鼓掌，看着我在肖衍身边处处碰壁，你心里很得意对吧？”

“超君瑶，你够了，”顾琅青解释了半响，柴君瑶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被感情冲昏了头脑，什么无厘头的话都往外说，她知道那晚的事情任谁听了都会怀疑是真是假，事情过去这么久，她每每想起来，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可事实就是事情，不容她不承认，毕竟她有错，柴君瑶骂她打她，她都不反抗，可这件事跟她母亲没有任何关系，她绝对不允许柴君瑶这么污蔑她母亲的为人。

“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但是，我母亲是无辜的，请你，不要牵扯到我母亲。”顾琅青冷下脸来，义正言辞的道。

柴君瑶闻言，脸上的讽刺更甚，一股名为嫉妒的火气涌上心头，焚烧着她的理智。

本来明瑜平日里总是在她面前诋毁顾琅青，她之前虽听在耳里，可都没当回事。

现在想来，顾琅青才认识肖衍几个月的时间，就让肖对她另眼相看，不是背地里耍手段了又是什么？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母亲是什么样人尽皆知，别用这么无辜的眼神看着我，你是不是想说，你母亲绝对不会我说的这种人？”

柴君瑶基极尽刻薄。

顾琅青涨红了脸，“我母亲，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可以就事论事，就算是这件事是我的不是，也不该牵连到我的家人。”

“就事论事？”柴君瑶一声嗤笑，“怎么就事论事，你留着这个孩子来缠着肖衍还不够，怎么可能真心打掉它？但凡你有一丁点想要打掉它的念头，早在刚发现自己怀孕了就该立马去打掉他，又何必留在现在。”

她字字句句尖酸至极，仿佛一瞬间换了个人，又或者，平日里善解人意，活泼直率的形象并不是她的真性情，现在在她面前，咄咄逼人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有这个孩子的，已经联系了医生，再怎么快，也不可能什么也不准备就去医院堕胎。

君瑶，你相信我，我和肖衍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没有想要攀上他，他也不可能会喜欢上我。

我们之间，除了这个孩子，再没有其他的关系，等我悄无声息的拿掉这个孩子，就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你够了，惺惺作态也该有个度，”柴君瑶已经完全丧失了对她的信任，打心眼里对她判了死刑，一想到，面前这个女肚子里怀着肖衍的孩子，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说什么，都让她觉得刺耳。

“顾、琅、青，”柴君瑶疾声厉色，纤长的手指指着她的鼻子，“就算你怀着他的孩子，你也休想从我身边夺走肖衍，我们之间早就有了婚约，两家联姻势在必得，肖衍迟早会和我结婚，你，什么也不是。”

“君瑶，”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顾琅青也生气了，“你现在在气头上，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不如，我现在就去堕胎，你正好陪着我，看看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她不是想留着柴君瑶这个朋友，而是不想因为她，因为这个意外而来的孩子，而破坏她和肖衍的姻缘。

顾琅青说着就要带着柴君瑶走，柴君瑶不留情的推了她一把，没有把顾琅青推到，反而自己踉跄了几步，扳倒在了一块石头上，整个人狼狈的跌倒在地上。

脚踝上瞬间见了血。

顾琅青伸手去扶，她反而坐到了地上，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脚。猩红着一双美目，楚楚可怜的控诉她，“顾琅青，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竟然想利用孩子威胁我放肖衍，就算你怀了他的孩子，我也绝对不会让你这种人接近肖衍的。”

“君瑶，你在说什么？”顾琅青听得一头雾水，只见她很痛苦的样子，还以为伤得很严重，凑过去扶她，刚到她跟前，柴君瑶就忽然偏了头，转而捂着自己的脸，斜着眼睛通红一片。“顾琅青，你打我……”

“我……”她越发糊涂，不知道她究竟在说些什么，她根本连碰都没有碰到她，怎么可能打她呢？

不等她想明白，只强而有力的手钳制住了她的胳膊，不由分说的将她扯着站直了身子，那双黑沉的眸子比以往更加幽深，仿佛深不见底，承载着隐忍的怒气，一字一句的质问她，“你怀孕了？”

顾琅青慌了，眸子开始闪躲起来，她苦心瞒着他，本想着堕胎之后。一切就尘埃落定了，现在全成了泡影，他不但知道了，还比他想象之中的还要生气。

恐惧一瞬间爬上她的背，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来的，又将她们的对话听到了多少。

顾琅青颤抖着唇，存着一丝侥幸解释，“你……你听错了……我……”

“说、实、话！”他咬牙切齿，脸上的怒意更甚，俊美的脸遍布可怕的盛怒。

顾琅青颤抖着更加厉害，娇小的身影在他高大的身子对比之下，显得有几分可怜。

他捏着她的手更加用力，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似的，顾琅青痛的红了眼眶，知道瞒不过了。索性全都承认了。

“是，我怀孕了。”

那一刻，她感觉到胳膊上的力量骤然加重，她死死地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声痛呼。

柴君瑶眼中的恨意划过，看着这一幕，只觉得顾琅青活该，没有半分同情，反而期待着肖衍的反应，除了叶柳，肖衍从不让任何女人近身，更何况是怀了他的孩子。

不管顾琅青怎么想，这个孩子，肖衍都留不得。

“复查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

肖衍联想到她复查时的神色，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顾琅青点了头。

下一秒，就被肖衍强迫的拽着往外走，他腿长，走路极快，顾琅青跟不上他，几乎是被她连拉带拽的拖着走，及其狼狈。

“站住，”身后传来一声冷斥，夙允霖一出来就见肖衍不顾顾琅青的意愿，强行拉着她走，顿时就变了脸色。

肖衍心绪很乱，只知道这个孩子留不得，一门心思的想要拉着她去堕胎，这会儿，听见夙允霖的声音，还是停住了脚步。

夙允霖越过已经自己站起身来的柴君瑶，疾步来到肖衍和顾琅青跟前，视线落在肖衍钳制着顾琅青的手上，冷声命令，“放手！”

肖衍皱了眉，“表哥，这件事，你不要插手……”

他话音未落，夙允霖已然生气，上手扯开了肖衍，肖衍不可能跟夙允霖动手，轻易的就松了手。

“琅青，你没事吧？”夙允霖揽着她的肩，眸子一瞬间温润起来。透着一股子浓浓的担心。

顾琅青心里一片负责，看着一脸温和的夙允霖，满腹的额委屈全部涌上心头，她忍住鼻尖的酸意，不让眼泪落下里，“我没事。”

声音里不可避免的有些哽咽。

夙允霖听出来了，安抚的柔声问她，“别哭，有我在，肖衍不敢拿你怎么样，”他说着，像个严厉的大家长一样扫了肖衍一眼，这才重新看着顾琅青，“跟我说，发生了什么事？”

“允霖哥。我……”接下来的话，顾琅青说不出口，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跟夙允霖解释，她和肖衍阴差阳错的那一夜，更不知道要如何告诉夙允霖她认错了人，还怀了孩子。

肖衍同样眼神复杂，尤其是看着女人悬而未泣的模样，心里更是一片混乱。

他们不说，柴君瑶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允霖哥，顾琅青怀孕了，怀的还是肖衍的孩子，”柴君瑶一脸正义的来到他们身边，冷眼望着顾琅青，“她不但怀了肖衍的孩子，还故意瞒着不告诉肖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利用这个孩子攀上肖家。”

“不是，不是这样的，允霖哥，不是她说的这样，我没有想过攀上肖家……”面对柴君瑶的额颠倒是非，顾琅青抓着夙允霖的手，着急想解释却越发语无伦次，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

“琅青，别急，有话慢慢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信你。”尽管顾琅青语无伦次，夙允霖还是一脸坚决的选择相信她。

他守着两年，看着长大的女孩。她的为人他信得过，顾琅青不会撒谎，尤其是对他，更不会撒谎。

“阿衍，你对琅青做了什么？”夙允霖整个人恢复了在公司时的严厉，果断，犀利的质问肖衍。

就凭顾琅青怀着肖衍的孩子，他这个做哥哥的，就该第一时间替琅青问问肖衍，究竟对琅青做过什么。

不管真相如何，这种事情上，女人总归是受害者。

肖衍俊眉紧蹙，这么多年，夙允霖是第一次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偏偏当时的情况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表哥，这是我跟顾琅青之间的事，你不要插手。”

“琅青的事就是我的事，”他话音刚落，夙允霖就理所应当的说，黑漆漆的瞳仁定定的盯着肖衍。

肖衍薄唇抿成了直线。

眼见着夙允霖铁了心要护着顾琅青，而肖衍又拗不过夙允霖，柴君瑶看不过眼，凑上去，没好气的说：“允霖哥，你怎么净护着外人，肖衍是不可能主碰她的，一定是顾琅青勾引肖衍的……”

“闭嘴！”

“闭嘴！”

两道低吼同时对着柴君瑶。

柴君瑶被吼的有些懵，一时间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诧异的望着同样冷着的相似的两张脸，满腹委屈袭来，胸口剧烈欺负了几下，她扁了嘴，很是委屈的诉苦。

“干嘛都对着我发火，事实明明就摆在眼前，顾琅青就是利用了自己长着一张青春无辜的脸，才和她那个交际花一样的妈一样来勾引男人……”

啪！

柴君瑶话音未落，夙允霖一巴掌打了上去。

顾琅青从未见他如此生气，连肖衍也是，从两年前的事情发生后，夙允霖在亲人朋友面前一向是温和的，如谦谦君子，疾声厉色都很少见，更何况是动手打人。

夙允霖丝毫不后悔，打了柴君瑶。她是袭南的亲妹妹，就是他的亲妹妹，谁敢欺负琅青，他就绝对不会放过谁。

柴君瑶被打蒙了，捂着脸一脸的不敢置信，等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被一直当做哥哥一样敬重的夙允霖打了之后，眼泪一瞬间决堤，“允霖哥，你怎么能这样，顾琅青有什么好，你干嘛总是护着她？”

“琅青的好你不需要知道，立马回柴家去，否则，我不介意让你父亲亲自接你回去。”夙允霖一脸严苛。摆明了不是在开玩笑，他能说这话，就代表着他此时代表着肖家手握百分之二十股份的表少爷，他的面子，柴家不敢不给。

“不，”柴君瑶瞪大眼睛，“我不回去，肖衍在这里，我哪里都不去。”

夙允霖沉了口气，余光落在肖衍的方向，轻抬了眼皮，“送她回去。”

“表哥……”

“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

夙允霖霸气的说着，身上多了一层久违的冷傲的光辉，仿佛一瞬间回到了以前，那时候。肖衍最听夙允霖的话，对他很是敬畏。

此时，也是一样。

夙允霖带着顾琅青回了公寓里，拉着她的手在沙发上坐下。

“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话说到这份上，顾琅青再也顾不得羞耻，将那晚的事情和复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夙允霖坦白，话说到最后，顾琅青低了头，感觉到脖子有千斤重，压得她抬不起头来。

夙允霖久久未说话，听了这么多，感情竟然也跟自己有关，倘若当初他没有逃避，好好跟琅青说清楚。事情也不会发展到今天的地步。

“你喜欢阿衍吗？”夙允霖问。

顾琅青面上浮现出一丝苦笑，轻轻摇了摇头，她之前一门心思都在夙允霖身上，怎么可能对肖衍有想法，想了想，她又补充，“那晚，只是个意外。”

她手摸向平坦的小腹，“这个孩子也是！”

“不管你做怎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只是，孩子的父亲，毕竟是阿衍，我还是建议，你和阿衍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肖衍不知道孩子的时候，便是她一个人的事情，现在他知道了，她就没有理由再擅自做主了，“我听你的，只是，我怕，肖衍不会有心情跟我坐下里谈。”

她说着，又低了头，毕竟，这个孩子来的太意外，从刚才肖衍的反应就知道，他有多麽排斥这个孩子，连带着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开始缓和的关系也在一瞬间全部崩塌了。

夙允霖勾起一抹怜爱的浅笑，伸手落在顾琅青的头上，轻轻揉了揉。“别怕，肖衍这边有我在呢，不会让他对你发脾气的。”

或许是他笑的太温暖，顾琅青悬着的一颗心缓缓沉了下去，也勾起一抹笑。

现在，她倒觉得眼前的夙允霖像极了一个哥哥，袒护着妹妹，无微不至的呵护着妹妹。

这么一想，突然就想到了袭南，她从未见过面，却留着相同血脉的亲哥哥。

半响，夙允霖都没有再说话，跑神的顾琅青拉回了心思，一抬头，就见夙允霖眸中一片复杂的望着她。

好像再看另一个人。

以前顾琅青还以为是叶柳。现在她明白了，是袭南。

“琅青，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接近的叹息的说。

从公寓里出来，已经没有了柴君瑶和肖衍的身影，

半路上，夙允霖在一家花店前停了车，片刻他出来，手里多了三把菊花。

车子开往郊外，最终在一处墓地前停下，顾琅青心里咯哒一声，他从顾琅青手里接过了其中两把，让顾琅青在这里等着。

夙允霖一个人过去，给相邻的两座墓碑上分别放上了雏菊，顾琅青即便没有走近，也知道。那是夙允霖的父母。

十分钟后，夙允霖过来，带着顾琅青往前面走了几步，最终在一处墓碑前停下，上面小小的照片上的男人，顾琅青一眼就认出了，干净，璀璨，那颗标志性的泪痣一如既往的魅惑。

袭南。

想不到袭南的墓竟然在这里。

墓碑上除了袭南的照片，只写了‘袭南之墓’四个大字，除此之外，一片空白，没有写他的出生年月，更没有死亡的日期。

夙允霖清扫着墓碑上的尘土，像是怕弄脏了似的，将自己的手擦干净，这才抚摸上袭南的照片，一边翻滚着愧疚，一边轻声道：“这里只是个衣冠冢。”

“……”

“当年，袭南的尸体被带回了家。他向来神秘，没有人知道他的家在哪里，更没有人知道他的父亲是谁？他死后，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他的家在哪里，更不知道他的墓碑在哪里，想给他三上炷香都没有机会，所以我就用他最喜欢的衣服造了这个衣冠冢。”

夙允霖拿了冥币出来，点燃了，一点一点燃烧着。

顾琅青将手里的还沾着露珠的雏菊放在墓碑前，有些感慨，从小到大，从来没幻想过自己会有一个哥哥，如今，还以这种天人永隔的方式相见。

夙允霖持续着手上的动作，等烧完了，空气里都飘散着一股清新的纸墨味。

他幽幽地叹:“是我害死他的，想必他现在一定恨死我了吧。”

“不会！”顾琅青回答的异常坚定。

夙允霖眸子里多了一丝亮光，他望向顾琅青，想要听听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袭南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喜欢到明知道你喜欢叶柳，还是义无反顾的守护在你身边，帮你出谋划策，逗叶柳开心，看着你高兴他就高兴。

收藏了很多你们的照片，在你出现的地方，目光总是追随着你。

不希望有任何女人占据着恋人的头衔，因此，凡是跟他传出绯闻的女星，他总是第一时间开发布会澄清。

知道高傲的夙允霖其实很寂寞，因此更加珍惜他这个得来不易的朋友，于是，情愿隐藏自己的感情，也要成全他的冤枉，做他一辈子的好哥们。

在袭南的日记里，他把夙允霖当做一辈子的挚爱，一心一意的守着他。

直到叶柳移情别恋，喜欢上他，以为他是顾念着和夙允霖之间的的友情才拒绝她，因此，为了和他在一起，而屡屡做出伤害夙允霖的事情。

三人之间他爱她，他爱她，而他又爱着他的三角恋愈演愈烈。

叶柳求爱不得，终日买醉，让夙允霖误以为是袭南在玩弄叶柳的感情，为了替叶柳出头而与他大打出手。

袭南终于忍无可忍，冲动之下向夙允霖告白，被感情冲昏头脑的夙允霖想都没想就回了他两个字——变态！

在那之后，叶柳苦苦纠缠，屡屡招来夙允霖的误会，导致夙允霖和他彻底决裂。

“夙允霖，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肯信我？”

“永远从我眼前消失，再也不见你。”

日记的最后只写着这两句话，之后应该是有故事的，只不过写故事的人却不在了。

“我知道！”夙允霖轻声回应，目光枉然的望着袭南的照片，低声叹息，“他说了很多次，我却总当他是开玩笑，一直以为他喜欢的人是叶柳，屡屡伤了他的心，直到他死了，我才相信了他的话，可惜，一切都迟了。”

“袭南是我害死的，如果我能返回来救他，他就不会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水池里了。”夙允霖眼中迷离，无线痛苦弥漫，他怔怔的望向顾琅青，“琅青，你恨我吗？你哥哥是死在我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