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淅淅,雨纤纤。难怪春愁细细添。记不分明疑是梦,梦来还隔一重帘。
翌日,叶霜盯着自己胸前雪白的肌肤发呆,完全没有烫伤的痕迹,只一晚,为何好的这般快?
她轻抚胸口,脑中竟一点都想不起那场景。
只是隐约中似乎看到师父的影子,白衣飘飘,清冷卓然,但只怕终究是自己做的美梦。
她抬头望天,此时已是日晒三竿,殊不知,她竟睡了这般久。
怀里的雪球,瞪着它灵动的双眼,让她暂时忘了心里的低回失落。
“雪球,能告诉我,昨晚是梦吗?”
只见雪球挣脱她的怀抱,四处乱窜,下一秒又扑到她的身上。
她摇了摇头,心里有些好笑,就算雪球再聪明,也不能开口说话呀,只怪自己太天真了。
只是下一瞬间,她眼里满是诧异。
——
叶霜端着泡好的茶水,来到月光阁,视线集中在那一抹白色的背影。
她脸色迅速涨红,心跳加速,低着头将茶水置于桌上。
杯满溢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南宫钰将叶霜及时拉开,避免她再次烫伤。
“叶霜,你无碍吧?”
叶霜迅速收回手,淡淡的说着“谢谢”。
南宫钰想说什么,却在那个背影毅然转身时,终究没有说出口<a href=" target="_blank">面具爱恋 复仇公主的失策</a>。
“师父,徒儿太了解您了,动容了吗?心虚了吗?”
她注视着他,一丝表情也不愿放过。
只见他突然间睁开双眼,闪现出一抹危险,转瞬间又消失。
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她维持着最后一抹微笑,在他的注视下,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
风竟比冬天还要寒冷、刺骨,雨肆意的飘洒。
她笑了,笑的那样悲,笑的那样难过。
她再也坚持不住,随风一般倒了下去。
此时她只觉得,她好想长睡下去,这样是不是他就会显露真情?
倒下前,隐约听见有人叫喊着她的名字,只是她太累了,分辨不清是梦境还是真实。
这一刻,她眼皮沉重,心中苦涩。
就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下,就一下。
她又梦到了那个地方,那个婆婆,那道不知名的白光,不停转换。
彼岸花开的那样妖艳,漫天红色,像是血铺成的红地毯,花瓣坠落,像是泪滴,轻抚脸庞,眼泪伴随着血红的飘舞,一滴滴的凝结。
怔愣间,似有人在耳边轻叹,“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生生相错,世世永不相见。孩子你又何苦呢?”
是谁?是谁在说话?她捂住耳朵,想要阻止那声音的传入。
可是那声音却是从心底传来。“花开彼岸本无岸,魂断忘川犹在川,醉里不知烟波浩,梦中依稀灯火寒,花叶千年不相见,缘尽缘生舞蹁跹,花不解语花颔首,佛渡我心佛空叹,孩子你可懂?放下吧…”
“不要,不要,我不要听…”
——
南宫钰每到空闲时,总会情不自禁的到凝霜阁来看看她。
她已经昏迷了五日之久,每次都不断呓语。
他想,她真的没事吗?
那一天他亲眼看见,她在他的面前倒下,怎么都叫不醒。
那一刻,他怕极了,生怕这个不识趣的丫头就这样的撒手而寰。
也是那一刻,南宫钰才发现他对叶霜已经产生了男女之情......
她眼角的泪珠不断向下流淌,是什么让她如此悲痛,不愿意醒来?是他吗?叶霜你怎么这么傻,快点醒来好不好?
南宫钰将她眼角的泪珠擦掉,又体贴的为她换水。
他内心有些自嘲,敢问谁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为何你就不能将他在你心底里剔除呢?难道真的无人替代吗?
这五日以来,他出现的时间里,纳兰煜从未出现。
只是额头上,浸湿的白布,还是暴露出来他的真心,纳兰煜你真的如表面那样冰冷吗?
为何她倒下的一刹那,第一个出现的是你,为何她生病时,冷漠加剧的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