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皎影,月上独心。w/w/w.⑵⑸⑻zw.cōm
他披一衣闲愁,她枕一帘幽梦。
他凝看星光闪闪,她轻数落英几片。
晚风微拂,他心意攒动。
他微阖着眼,一股股芬芳的气息盈盈绕绕。
他思绪万千,感叹一曲梨花又与谁唱。
“霜儿,十日了,为何还是不愿醒来?”虽是轻叹,却道尽苍穹,道尽辛酸。
纳兰煜注视着,床榻上那个脸色苍白之人,眸中尽显疼痛。
他的手触摸着她的小脸,闭上眼,都能想象到她微笑、生气、伤心…各样的表情。
他将她轻抚起来,手轻触她的后背,提气,凝于手掌,传送给她。
半盏茶后,她苍白的小脸上渐渐红润起来。
纳兰煜将她的身子放平,手拂过那一滴滴泪珠,眼底不断挣扎,淡漠下无限伤感。
他不是不在乎,不是不敢,只是霜儿,我在保护你,你可懂?
两百多年,这水清宫看似仙境,可有谁能明白享受无尚荣耀的背后,又是什么,普天之下的繁荣,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可是他不能,生来就是为了责任,儿女情长亦不敢奢望,可是因为她,他却在摇摆,霜儿,你可明白?
情难收,爱成痴,不是不爱,不是不心动,只是世间不许,你可知?
烛影阑珊,此时的纳兰煜不是那个高高在尚的宫主,不是那个世间敬仰的仙人,只是个寻常普通的男子<a href=" target="_blank">修真高手被琼瑶</a>。南宫钰有些复杂的望着叶霜,心里不断挣扎,第一次想要对一个人好,第一次能够做真正的自己,放下,舍不得,不放下,亦舍不得!
叶霜早就听见南宫钰的脚步声了,心里不停的念叨着,千万不要我说话。
结果,事情往往不如人愿,那个自大的声音在头顶上想起。
“叶霜,为何你从不练功?”
回答他的是平白的空气。
“叶霜,本太子和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叶霜眼睛也懒得睁开,没好气的回答:“师父的武功,并不适于我。”
“也对,反正他能保护你。”
“你说什么?”叶霜听不见他喃喃着什么,她懒懒的睁开眼睛,只见他的眼神有些迷惑,刹那间又恢复清明。
余光中,白衣素袍在远处静立,风吹过,白衣飘起,叶霜猛地坐起,正欲奔向纳兰煜之时,白衣已淡然离去。
叶霜掩饰不住眼底的失望,更加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南宫钰,对他的不好之感直线上升。
——
桃花满飞,洋洋洒洒,叶霜无意间看见南宫钰的身影,此时他手持一把亮剑,挥洒汗水。
说实话,她竟有些佩服南宫钰的毅力。
她虽不懂剑,却也能感觉他的厉害。他所到之处,明明没有用力,却能隔空伤人于无形。
他真是生来就是帝王之人啊,魄力天然,虽只是个少年,但已展露锋芒。
“小心…”
叶霜处于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剑向她驶来。
怔愣间,只有一种感觉,她还不想死啊,闭上眼睛,但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只觉得天旋地转,似乎有人将她抱起。
她微睁眼,对上犀利的眸子,直射入心,他嘴唇紧抿,冷硬的线条,手上的剑已然不见。
“放开我,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
“哦?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你就是这样回报的?”
挣扎中,听见他闷哼一声,紧皱眉头,叶霜赶紧起身,查看他哪里受伤。
但并没有明显的伤痕,可他有些苍白的面容,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你,你哪里受伤了啊?”她忐忑的问。
叶霜有些焦急,他以后可是帝王啊,他可不能有事,不然这天下不是大乱了吗,她可不想当罪魁祸首,但她的行为,在某些人的眼里却是另一番滋味。
纳兰煜走向前来,将他的手臂拉开,仔细斟酌。略有深意的望了眼叶霜,转瞬间看向树上的那把剑,有写明了。
“师父,他怎么样啊?”
“无碍。”
叶霜并没有想到师傅会出现在这里,白衣胜雪,眉目如画,还是那个他,只是这疏远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莫非…师父吃醋了?
一抹笑意自叶霜心尖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