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焰神尊 第一一〇章 当众公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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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此时的邺城县衙根本没那么多人手，三班衙役江若离还没来得及补充完善，就发生了城主府管事们聚众哗变闹事的大事件，所以仓促间江若离也就只能暂时从城主府的原有下人中挑选了一批胆大强壮的下人，暂时先把皂班给维持起来，打算以后有合适人选再替换掉他们，但从目前来看，这帮人完全具备做早班衙役的资格与资质，自然他也就不打算把这些人替换掉了，只等以后把人员招满补足就是。

古代官方文献习惯上将书吏与衙役合称为书役，实际上两者在身份地位上有明显区别。书吏有一定文化，可以有进身之阶，法律上不属于贱民，而衙役是差役，是奔走于公家执杂役之人。因为差役种类繁杂，选充差役范围也不尽相同，其中民壮、库子、斗级、铺兵在法律地位上“同凡”，即具有一般普通平凡民众权利人的地位，因此对其选充也比较严格，比如与仓库钱粮打交道的库子，要家道殷实、诚实憨厚的良民才能充任。而其他杂役，大多被视为贱民，不允许参加科举考试，更不许选任官职，他们的子孙在三代内也被限制享有这些权利。衙役在年龄上一律要求是成年人，著役时间一般是三年，著役时必须出具从前未充任过衙役的保证书。同时法律还规定，衙役一身不能兼职，同时充二、三役，犯有盗窃钱粮焚赃之类罪行的，即使遇赦豁免后也不得再次应役，退役后更不得改姓换名，重新应役。

这些种种规定与弊端，对于现在的玄天大陆来说，目前自然是不存在的，玄天大陆在此之前，根本未曾有过官吏衙役制度，所以，江若离的变革绝对是划时代的历史性变革，从根本上改变了玄天大陆的历史进程，他只需要进一步完善前世古时的官吏制度即可，自此，玄天大陆由宗门时代进入列国时代，由江若离在邺城第一个缓缓拉开了序幕。

随着堂威声落地，李九对衙皂班头唐龙示意道：“带人犯方子语！”唐龙领命前往侯衙城主府大牢，前去提取方子语。对此，江若离微微一皱眉头，愈发感觉到将城主府大牢迁出城主府势在必行，不然的话这老往后衙出出进进的算是怎么回事。

时间不大，方子语被从大牢中提上公堂，唐龙上前跪禀：“启禀大人，人犯方子语已然带到，请大人发落！”

“方子语？那不是城主府的大管事，方家的人么？”

“没错，而且还是方家的直系子弟，他怎么被新城主大人给抓了？”

“何止是被抓了，看样子还被打得不轻啊！……啧啧啧，新城主大人这是要和方家叫板呐！”

“那家伙在喊什么？——人犯？！……那方管事犯了何事，居然成了人犯？他可是方家的人啊！”

“方家的人又如何，还不是被新城主大人给抓了？就连老城主成大人不都成了新城主大人的属下么？”

……

之前，方子语煽动城主府诸多管事、幕僚们聚众闹事，哗变城主府，结果所有人连带部分撒泼的家属全被江若离打入城主府大牢，外界人只知道城主府里有人闹事，有人被赶出城主府，但具体城主府里发生了什么事，却是无人知晓，所以对方子语的突然被抓都感觉到十分震惊，不免相互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要是在以前成效年时代，方子语被抓，肯定是被成效年在城主府里秘密审讯，或者是直接交给方家处理，可是看江若离这架势，居然把城主府大门和前院围墙拆光了不说，还当众在大厅里公开审理方子语，这新城主大人未免胆子大的没边了吧，难道他不知道这邺城是方家说了算？莫非他这个新城主才刚上任就当腻了，居然找上门和方家的人过不去，不但打了方家的人，还要公开审理，这简直是找死的节奏啊。

方家，那才是邺城真正的把持者，不管是哪一任城主，没有方家的照应，都别想过上好日子，更何况大多数情况下，邺城的城主直接就是方家的人担任，是以方家在邺城跺上一脚，整个邺城都要抖上三抖。作为方家的直系子弟，方子语这个邺城城主府的大管事，平素里在邺城不免仗着方家的权势胡作非为，鱼肉乡民，欺男霸女的事更是没少做，碍于方家的强大，邺城人只能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现在，方子语被抓了，而且还被当着邺城人公审，这无疑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于是乎方子语被抓更被新城主大人当众公审的爆炸性消息不胫而走，也就引来了更多的人前来邺城县衙看热闹，甚至，就连花满楼等风月场所的姑娘们都乔装打扮带上面纱闻讯而来，一时间邺城县衙前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挤满了人，邺城四大家族的不少人更是也在其中。

江若离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就是要敲山震虎，引蛇出洞，逼迫四大家族，尤其是方家，让他们尽快出手，好一举除掉四大家族等这些邺城的毒瘤。

“堂下所立何人，见了本府，为何不跪？”

江若离口中的“本府”一词，对于这个称谓，所有人更是懵逼。江若离不是城主吗？缘何不自称“本城主”，而是自称“本府”？这“本府”是个啥东东？……

“老文，这‘本府’……是个什么称呼？作何解？……”

端木冥一头雾水。他不理解，文瑞清可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称谓，他自然也不知所谓，只能摇摇头：“吾也是首回听说此称谓！……估计……可能……大概……和那个‘本城主’的意思差不多吧！……”

反倒是李九和成效年，因为跟着江若离几天，基本上已经习惯了江若离时不时蹦出几句新鲜词和语句，已经见怪不怪，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大惊小怪，觉着诧异。只是，对于江若离的装逼行为，没错，他们不知道这是江若离前世古时的官员审案例行程序，只道是江若离在装逼，——明明知道堂上站着的人是方子语，而且还被他给狠揍了一顿，这才多咱功夫，就忘记了人家的名字，问人家叫什么，有这么健忘的么？没的说，绝对是在装逼！不过，这逼装得有派头，一般人还真装不来，装逼都能装到这么威严的境界，也没谁了，恐怕也只有他们这个腹黑的主子才能做到吧。

江若离可没有这份自觉，完全进入了角色之中。前世，他最喜欢的电视剧就是《包青天》，幻想着如果他要是能穿越到古代，一定要学学包大人，开堂问案，威风八面，现在有机会实现了，自然很快就情不自禁地化身为包青天，把方子语当做人犯开始了他第一次的审案，就连公堂的布置都是效仿开封府的大堂，甚至连包青天的三口铜铡都仿制了两尊，没错，就是下人们之前抬过来的那两样笨重东西，一口狗头铡，一口虎头铡。之所以没让铁匠打造龙头铡，原因是他现在还没有日后那么风光，没有登基坐殿，还没有面南背北称帝为王，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邺城府之主，有虎、狗两口铜铡已经够了，此时哪里来的凤子龙孙、皇亲国戚来祭他的龙头铡，这才没仿制龙头铡，不过在他后来建立大邺国之后，倒是给文图阁大学士兼京兆尹文白增添了龙头铡，将三口铜铡给凑齐了，而且文白铡的第一个人还是他的亲大伯——裕王江尚淸，此是后话，不提。

在江若离把方子语打入大牢之前，方子语的确是被江若离的暴力行为给打怕了，但在被关入大牢之后，方宇文偷偷进入大牢，也就是江若离带着成效年、李九巡查邺城的时候，他告诉方子语，四大家族已经联合起来，准备在圣殿诸老离开邺城后就造反，包围城主府，活捉江若离，到那时，江若离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方子语这才会在江若离探监的时候有了底气，敢怒视江若离。现在，江若离居然敢冒天下大不讳，直接当众供公审他，这不仅是在严重的削他面子，更是**裸的打邺城方家的脸，江若离这是在往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啊。

“哼哼，城主大人，江大人，我觉得你还是求满天神佛保佑你吧，你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了，识相点快把吾等给放了，否则方家震怒，你十个脑袋也不够吾方家砍的！……”方子语打心底原本就没看起江若离，再加上有堂兄方宇文保证，他更是胆气十足，轻蔑地望着江若离，非但没回江若离的问话，反而出言恫吓。

“嘟！大胆嫌犯，居然敢出言不逊，恫吓本府，咆哮公堂，本府岂能容你！……来人呐，掌嘴二十！”

江若离冷哼，他还怕方子语不配合呢，结果方子语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配合，嚣张的几乎快没边了，以至于江若离都有点无语，难道这小子是个贱骨头，这么快就忘了之前被打过？既然这小子喜欢挨打，铁定是个受虐狂，那就成全好了，是以毫不客气地从签筒里拔出一根令签，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