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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龙捡起令签,然后点了两名衙役抓住方子语双臂,就用手里的令签狠狠地来回抽了二十个嘴巴子,直把方子语打得满嘴红肿,鲜血淋漓,甚至连一嘴的牙齿都有些松动了。众人似乎这才明白那些签筒里的签字其作用,感情那玩意是一种新刑具啊,专门用来打嘴巴子掌嘴的,瞧方子语被打得那个惨样,看着都疼,与此同时看着江若离的眼神也都有些畏惧起来,这新城主看起来绝非是个善茬,绝对是个狠角色,方家直系子弟,邺城城主府大管事,居然当众就给掌嘴了,这也太吓人了,……以后绝对不能跟这个新城主过不去,这样的狠人,说要自己的小命就能要自己的小命,——连方家都不怕,都敢惹,新城主大人还会怕他们这些屁民?别笑死人了,他们怕这个新来的城主大人还差不多。想想也是啊,敢一个人文战邺城,这样的人能不狠才怪呢。
“方家乃是邺城的坐地户,这江小子刚刚得到邺城,就和方家作对,怕是日后在邺城举步维艰,会被方家处处掣肘,时时作梗啊!……唉,江小子,还是太嫩了,也太心急了!……”文瑞清摇摇头。
“不,老夫倒是持不同意见,江小子这是要警告方家,让方家明白他不是好惹的!——这小子,其胆量可比之前的城主成效年强悍多了!”端木冥道。
“岂止是强悍,简直是凶残啊!……看样子这方子语之前肯定已经被江小子收拾过一顿了,现在又被当众掌嘴二十,摆明了是不把方家放在眼里,前城主成效年,恐怕绝对没这个胆量如此行事!”文瑞清惊叹。
“话虽如此,可老夫倒是有些替这江小子担心,吾等能保得了他一时,可保不了他一世!江若离文战邺城,夺得邺城城主之位,严重威胁了方家等四大家族的地位,如果邺城四大家族联手对付江小子,吾等远在圣殿,怕是鞭长莫及啊!”端木冥有些忧虑。
“两位阁老,有圣殿震慑,那四大家族不敢异动吧?如果他们敢对付江若离,岂不是违背了文战的规则,藐视吾圣殿的威严?”文白打了个饱隔,觉得自己晚上不用吃饭了,那张大饼租一填饱他的肚子了。
“圣殿的威严?如果方家和四大家族顾忌道吾圣殿的存在,一百年前的文战邺城,叶恒就不会死在方家老祖之手!……当年吾圣殿亦想救叶恒,只可惜鞭长莫及,等圣殿派人赶到邺城时,方家老祖已将叶恒当场斩杀,徒其奈何,吾圣殿使者亦只能扫兴而归!……”端木冥叹息。
“端木爷爷,那为什么我圣殿使者不将方家老祖带回圣殿治罪?”凤紫萱奇道。
“当年邺城文战一事,诸多纷纭,事情真相到底如何,除了当事人方家老祖和叶恒之外,谁也说不清楚,作为文宗提出来的文战策略,叶恒文战邺城还是大陆第一例,圣殿对此也很关注,只可惜当年邺城文战系由裕田门一方主持,而裕田门和方家、邺城本为一体,导致叶恒蒙难,自此之后,再无人敢行那文战一城之事。当年的事,圣殿方倾向于叶恒,皆认为方家使诈,谋害了叶恒,只是并无证据表明此系方家之阴谋,方家这才得以逍遥法外。再之,吾圣殿在大陆的影响力和统治地位越来越低微,下边的各大宗门势力已经毫不把吾圣殿放在眼里,吾圣殿的威严已经根本震慑不了他们,故此邺城方家和那些各级势力才敢如此张狂,明目张胆地藐视吾圣殿!……唉,人心不古啊!……”
端木冥一番话说得圣殿一行人,连带着文白与凤紫萱,皆心事重重,各自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诚如端木冥所言,如今的圣殿在大陆上早已日落西山,若非有玄天八宗还承认圣殿的地位,恐怕圣殿早就不存在了,对于这样一个没有影响力的势力可言,这无疑是悲哀的,圣殿的荣光早就被时光磨灭了,之所以现在大陆还把圣殿视为大陆的统治象征,全看在玄天八宗的面子上,一旦玄天八宗也不承认圣殿的地位,那么圣殿也就走到了末日,彻底失去存在的价值,到那时,圣殿诸老还有何面目去见玄天老祖和历代殿主?……
没有人注意到圣殿诸人的交流,这不仅是圣殿一方交流全部用的是传音入密的方式,最重要的是人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公堂上,根本没人去注意他们之间的圣殿诸人。公堂上,江若离再次重重敲了一下惊堂木,进一步让大家明白了公案上那一块小方木的作用,原是用来提醒警示人犯的,……这种新颖的问案方式,无疑是让人越来越感觉兴致勃勃*起来。
“大胆人犯,还不速速报上名姓,跪下听审!”
“士子方子语!……”
再一次受了一番皮肉之苦,被唐龙狠揍了二十个嘴巴子,方子语终于老实了,乖乖地跪了下来,老老实实报上自己的名姓,明知道江若离在装佯,还是不得不就范,毕竟好汉不知眼前亏,接连被揍了两回,方子语可不敢再犯傻了。尽管被迫跪了下来,方子语心里还是很委屈的,没办法,他两次跪下,都是在被江若离揍过之后才跪的,不能不说这货也好似有点犯贱,若非如此,说不定还能免去些皮肉之苦,可这小子愣是和江若离对着干,结果呢,人被揍了不说,到头来还是得跪下。在玄天大陆,按照方子语的身份和地位,完全是不需要对城主下跪的,因为城主府的大管事基本上和城主是平级的,城主根本没资格让大管事跪拜自己,而方子语又有文士的身份,文士也是有特权的,可以见城主不跪拜。对于这些,江若离当然清楚,可是这些对于他来说,毛线的作用都没有,在邺城,他就是老大,管你什么大管事、文士的,见了本城主,一律全得下跪,别想跟小爷拿架子摆资格,于是在他蛮横的暴力手段下,一帮城主府的大小管事,个个都有免跪拜的权力,最后挨了揍之后,不得不全体跪了,江若离可是跟他们毫不客气的说。
方子语不仅被打了,还跪了,这一下,所有人全都傻了,这是什么节奏?城主府的大管事,文庙的文士,与城主平级高高在上的权贵,居然给城主跪了,……方家的脸,这一下子被新城主江若离打得也太狠了吧?!……如果他们知道整个城主府的所有管事都被江若离和城主府的一帮下人给揍了,并且全体跪了,恐怕会眼珠子都能瞪出来,……太凶残了!太霸道了!太震撼了!……
在场吃瓜群众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而在场的方家人则是须发皆张,两眼通红,恨不能冲过去把江若离给活活撕了,这货是一点脸面都没打算给他们方家留啊!……方子语是谁?那可是方家的直系子弟,方家布置在城主府里最重要的一棵棋子,是方家在邺城的脸面,结果居然被当众掌嘴不说,还耻辱地跪下了,这简直是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啊,这个新城主的确如方子语所言,是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啊。于是,方家人更加坚定了推翻城主府后,要将江若离当场处死的念头。
“方子语,本府问你,日前汝等城主府一应管事,受你蛊惑煽动,大闹城主府,对本府极大不敬,汝可知罪?”
“吾等乃据实而言,何来大闹城主府一说?期间言语激动,难免冒犯城主大人尊严,亦是事出有因,吾自认无罪!”
“本府身为邺城最高行政长官,执掌三城,尔等皆为本府下属,却拒听本府差遣,擅自抗令不遵,其罪一也!”
“本府命成效年传讯尔等,尔等却群情激扬,冲击城主府前厅,质疑本府,罔顾尊卑,不知上下,肆意妄为,其罪二也!”
“汝身为城主府管事,不思为城主府效劳,凡事只顾私人利益,更私下煽风点火,煽动其他管事聚众闹事,扰乱城主府固有秩序,其罪三也!”
“本府查得,汝在职期间,仰仗家族之势力与自身之权势,以权谋私,多行不义,横行乡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劣迹斑斑,更有人命在身,其罪四也!”
“方子语,凡此种种,人证物证俱全,汝还不从实招来,从速认罪?”
随着江若离重重一敲惊堂木,每一句话听到方子语耳中,方子语的脸色便苍白一分,当下沉默不语,既不认罪,亦不招供。在他心里,江若离所说的那些罪名他自然是心知肚明,全是事实。固然他是和城主平级,但名义上城主才是一个城池的主人,城主持有生杀大权,原本就可以有权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他也不能例外,更何况他还杀过人有人命在身,江若离完全可以杀了他,而别人也无话可说,方家更不能拿他怎么样。当然,这些全部建立在江若离不鸟方家的基础上,如今方宇文已经给他吃了定心丸,他坚信江若离蹦跶不了几天,所以有恃无恐,冷笑一声:“江城主,即便你所说的全是属实,那又如何?谁能作证?谁又敢作证?——谁敢说吾有罪?”
方子语一言既出,吃瓜群众们全体默然。是啊,方子语说的没错,即便是方子语认罪,那又能如何?谁敢指证方子语有罪?除非他不想在邺城混了或是活腻了,想要找死才会出面指证方子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