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当咸鱼 072 秘密套着秘密

雪女撑着伞拉着公孙燎的小手走出竹院，玖璃化为雪狐乖乖地躲在公孙燎怀里，偶尔的会探出小脑袋，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被玉雪覆盖的世界。

这是两人一狐经常要做的，他们的家距离花园城有一段距离，步行要很久，就算有时也会觉得疲累，却从未无聊过。

这一次如同往常，一是采购食物，再就是看城中有没有简单的活计，雪女身份成谜，公孙燎只知她是雪妖，却不知她的身世背景，更为奇怪的是，雪女的弟弟，也就是被公孙燎吃掉的那个雪饼半点都不像他的同父异母的姐姐，非但没有雪妖的能力，还很怕冷，这些特质都被公孙燎继承过来。

公孙燎也会问雪女，雪女不想说，并不是想保守秘密，她只是觉得公孙燎笨，“这一路没被坏人害死，也该被你自己笨死了，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雪女说完又止不住笑出声来，“我不说了吗，我和雪饼同父异母，我娘是雪妖，我当然也是雪妖，雪饼的娘是个什么东西本姑娘不感兴趣。”

“你爹一定不是雪妖，我敢打包票。”玖璃探出小脑袋，抬眼望着公孙燎，变为小孩子，公孙燎的身高刚到雪女肩头，就算样貌变了，还是令玖璃着迷，公孙燎不再像以前那般高高在上了，只有一件事困扰着她。

雪女家教很严，在玖璃看来这也不是所谓的家教，按玖璃的理解根本就是嫉妒，雪女不准公孙燎与玖璃乱来，哪怕公孙燎进入盒子与玖璃相会也被雪女禁止，公孙燎曾试着偷偷与玖璃相会，每次被雪女发现，总以寒冰之气伺候，哪怕公孙燎变为灵体，也会感知身子传来的刺骨的疼痛，这让玖璃苦恼，公孙燎也不好过。

很好理解，任谁守着雪女这样的女子，难免会有想法，更不要说从不在这方面克制的公孙燎了，谁难受谁知道，只能看不能碰，他当然需要排解的渠道，除了一直陪伴在身边的玖璃，盒子里就只剩下那个依然抑郁着的阿黛尔。

也不是每次相会都被雪女打扰，但次数被限制在一个月一次，每一次公孙燎和玖璃相会时都是当着阿黛尔的面。

阿黛尔极怕吵闹，每一次却瞪大眼睛看着全过程，有时她会面色微红，有时会缩在角落里压抑自己的情感，她怕失控，至于失控后会发生什么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阿黛尔是这方面的小白，对于公孙燎和玖璃所掌握的姿势水平充满了好奇和向往，公孙燎似乎也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征服阿黛尔，但这种方式是残忍的。

公孙燎对待阿黛尔还有更残忍的方式，他在一点点吞食阿黛尔的灵力并将其转化为魔能转赠玖璃。一开始阿黛尔并没留意，可等她察觉的时候已经不在乎了，她喜欢藏在盒子里的这间卧室，这里有着别的地方所没有的安静，她更不在意自己的力量流失多少，她只想回归平静。这三年对于阿黛尔来说是难得的休息，她无需以不断消耗精力的方式压制心底的负面情绪，就算还没找到生存的意义，至少不会经常想到死了。

到了三年后的今天，玖璃和阿黛尔的力量已经反转，玖璃就似当年的阿黛尔，阿黛尔就似三年前的玖璃，公孙燎也停止了他的计划，为阿黛尔留存了可以勉强自保的修为。

再说说玖璃是如何变为雪狐的，这也是玖璃哭求雪女的结果，她想陪在公孙燎身边，而不是作为公孙燎的排解工具而存在，一个月见一面，然后匆忙地胡闹一通，这不是玖璃想要的，雪女被缠得没法，只得将本家族才可使用的化身术教给玖璃，这种法术只能化为一种生灵，那就是雪狐。

玖璃心满意足，她可以时时躲在公孙燎的怀里，听着公孙燎的心跳，感受着公孙燎的体温，公孙燎也常常捏她的耳朵，或是用力抱紧她。

寻找爱情的女人会变得盲目，得到爱情的女人却很容易知足，女人生来就是矛盾的。

“真是服了你了，雪都停了，你还打着伞。”公孙燎一歪脑袋抬头望了望飘在两人头顶的那片可爱的云朵，这片云离地面不会超过五米，也只比伞大着一圈，就是这样一片云时时跟随雪女，还要不停撒下雪花。

雪花在伞顶积聚，偶尔的，雪女会转动伞柄，积聚的雪花被甩落地上，颇有点梨花飞舞的感觉。

“你不懂，这叫排场，我来问你，花园城里谁有这样的本事？”雪女不无得意。

“算了吧，我看你是怕人不知道你是妖怪。”公孙燎回敬一句。

“小鬼头，别忘了我是你姐。”

“别叫我小鬼头，你也别忘了我的真实年纪。”公孙燎哼了一声。

“少主，你多大年纪？”玖璃很是好奇，赶忙追问。

雪女轻轻敲打玖璃：“你这丫头，我们就快进城了，别少主、少主的叫。”

“问了也是白问，我才不说。”公孙燎也觉奇怪，他竟融入新的角色，真当自己是小孩子。

“你也别瞧不起妖怪，虽说妖怪不是神族，也不是魔族，但也是因为魔能肆虐，在人世最新崛起的种族，说白了我们是在人世壮大的魔族，甚至比地狱的魔族更厉害。”雪女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俨然像个正跟小伙伴拌嘴的小丫头：“我还要郑重告诉你，在花园城没几个妖怪或是魔族被允许自由出入，我就是其中之一，我不想告诉你我有多厉害，也不必崇拜我。”

公孙燎闻言哈哈大笑，但他也没法反驳，这一路也算认识了不少人，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就只有封步身边的逄巧得到了相关的许可，逄巧得到允许离不开封步的运作，那雪女呢，她凭的什么？

表面看雪女并不富裕，难道雪女有着令人艳羡的家世？

“我管你。”公孙燎又来了小孩脾气。

“谁让你管了，自作多情。”雪女哼了一声，“我可跟你说，进城之后可得给我老实点，别每一次都忙着招惹麻烦。”

“我的好姐姐，你就放心吧。”

“真是个弟弟。”雪女又哼了一声，“你也别美，我再告诉你一件趣事，你穿开裆裤在青龙门胡闹的时候我可时常去看你。”雪女面带坏笑，“那时的你，还有你的那个小物件……”

玖璃来了兴致：“什么小物件？接着说。”

“都给我住口。”公孙燎眉头一皱，“我小时你就来青龙门看过我？我怎么不知道。”

“原来如此，该死的司徒玉，她就没跟你说为何会在那时候降生？我明白了，她更不会跟你说是谁救你出来的，哼，早早晚晚是要跟她算账的。”

“好多秘密，想想都觉头痛，你会跟我说吗？”

“放心吧，我才不说呢。”雪女说完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