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板?可是赵莨?
“看来你们老板还真上心呐!你们老板呢?可还有其他更好的让我们也观摩观摩呀,最近我们老爷可是有想法新买一批瓷器呢!”迟迟看不到老板,难以问出什么东西来,就只有把司煜推出去了。即使要买他也不缺呀!
“这位老爷若是有心,小的这就通报老板一声。二位在这里稍等片刻。”走之前还不忘给我们看茶,服务倒是还可以。
过了一会儿。
“两位,随小的上楼一趟。”方才那位削瘦的店员快步走来。
楼梯全木打造,足足两层之高。不愧是陶瓷店,连装修都是古香古色的,里面布置得很好,无论大小瓷器都是各有特色,设计都是很独特的。
“这位就是我们福盛陶瓷的赵老板。”经刚才那个店员介绍道。
“老板,这两位就是那两位客人。”
那个赵老板一身藏青色衣袍,头发全部束在头顶,面相圆滑却又五官端正,嘴唇细薄,光从面相上看,一看就是个生意人。正在算着账簿,宽大的案几上铺满了账本子,右手一支算盘打的啪啪响,直到见了我们才起身。
“李泌说的可是这两位客人?”
“对。就是我们想买这儿最好最贵的瓷器,不知老板可引荐观摩观摩?。”
“两位请坐。”“看茶。”
说完老板又坐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本店好的瓷器多是从外域之地而来,无论是精美还是净雅应有尽有!”
“…嘴上说的比不上实际产品,老板可否引荐我们观摩观摩?”
“二位请。”
老板起身将我们引我们在楼子里四处观看,却在道廊边放瓷器的架子后面有一间小隔间,隔间采光也还算好,不黑暗幽闭。隔间里有一张罗汉床,罗汉床上一床未叠过的小被衾,床边放着一个小茶几,茶几上杂乱放有几本书,还有笔墨,小几旁还放有一根簪子,明亮的孔雀绿,在碧纱窗下格外青翠。
“噢…这是我平时劳累时小憩的小隔间,有些杂乱,让老爷夫人见笑了,还请老爷夫人这边看看。”很快就把我们引到另一边去了。
太多的瓷器看得我眼花缭乱,从和老板接触中也没有任何发现,要不是我那天晚上看到他们福盛的勾当,还真的很难怀疑到他们头上。来来去去的,我还特意的时不时的拿起一些瓷瓶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东西,不过还是没发现。
于是就随便挑了几个较为好看的瓷器订了下来。
“我再你们二楼买下的那个什么金波点翠,还有那个红梅踏雪,还有那个什么镂…镂什么?”
“玉镂玲珑!”柜台的小伙计一看有人一次买这么多瓷器,不由得也心花怒放了起来,忙声提醒。
“对对,还有那个玉镂玲珑给我包起来。”反正又不是花我的钱,花的这些钱也只是司煜的,看他也不痛不痒的样子,估计也没觉得心痛吧。
“敢问这位夫人,送到何处呀?”
“…?!”送到何处?要是说了不就知道我们身份了吗?
“这些府中暂时还未需要,暂时预付定金,几日后府中自会派人来取,给我包装好就可以了。”突然觉得司煜脑子真好使,轻轻松松就给忽过去了。
“可以,可以,完全没问题。”
“老爷夫人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街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除了刚才在店里看了又看,不过还是没有异常之处。
“哼,看来今天真是白来一趟了。”
没有月梨和白川的跟随下,光和司煜在一起让我觉得有些不自在,总是一副冷清的样子,想说句玩笑话都没趣!
“哟,这位小姐。”
“……!?”突然一个身着中年妇女抓着我手腕,哟的一声儿尖嗓子对我说道,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吓得我一跳。
“来来来,姑娘可以进来看看。”嗯?看那个妇女热情得紧,逮着我就把我往她店里拖,这老板娘好生热情!
突然老板娘好像意识到自己太过于唐突,没注意我身边还有一个司煜就把我往店里拖,又停下来走到司煜边上。
“这位公子,这镜影坊可是咱天炽姑娘们最喜欢的地方了,随这位姑娘一起进来看看吧。”说完就欢喜的领着我们进去了。
镜影坊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一家胭脂水粉,珠钗首饰店呀。
我真是哭笑不得,原来老板娘如此盛情是把我拉进来买东西的呀,虽然这些珠钗首饰也很好看,可是我好像用不到呀,明明出来有事的,突然就觉得像是出来逛街的了,刚才买了瓷器现在又逛首饰。
“瞧姑娘生的水灵的,公子真是好福气能得如此一位佳人。不如为姑娘买一支珠钗吧,若不然买些胭脂水粉也好呀,看姑娘生的如此好看水灵,若是用了我的胭脂肯定惊艳得不得了啊。”
我都刚进来就听见老板娘一顿夸赞,为了卖出东西那个嘴真是说的顺溜,连眼都不眨一下,虽然我不是生惊艳了得,但是也还算是清秀吧,被当着司煜面这么夸有些怪不好意思。
“不不不,老板娘你误会了,我不买水粉,也不买珠钗。”
“哪能呀!胭脂水粉珠钗首饰可是配佳人的。公子既然进来了就为姑娘挑一个吧,这种事怎能让姑娘亲自开口呢?”老板娘看司煜一直也不说话,我也在推脱,以为是我不好意思,就往司煜那里下手了。
“不,老板娘你真的是误…”
司煜:“嗯,既然来了就挑一个吧。”他居然主动说要为我买一支簪子?没听错。
“不是…”话都没说完,老板娘就打断我的话,一路由着她带我挑东挑西,不过抛开这尖嗓子,服务态度还是很好的。
“来,姑娘。哎呀,姑娘,虽说你戴的这羊脂白玉虽珍贵,可是配着姑娘,难免衬着姑娘显得有些太素了些。姑娘可有看中那支的?”
盒盘架上放着很多的首饰,无论是钿子还是花钗还是簪子,戒指还是手镯都是款式不同,经过浏览,最后还是停在了花钗那一块儿。因为镜影坊主打头饰,所以也就算珠钗簪子最为多样,无论是钗还是簪,所用材料都不一样,有木质玉质金银,居然还有琉璃的真是漂亮。突然我看见有两只一样的银钗,拿起来仔细观摩着,说一样又不一样,只是款式相搭配,不过仔细看还是不一样的,只是用材和颜色一样罢了。
“这种钗呀是一对儿的,要是购买的话可都是一对儿一对儿买的。”
原来是一对儿啊,虽然漂亮,可是这种颜色有些显有些老气,看看就把它放下了。
“就这支吧!”现在身旁的司煜抬手拿了一直钗子来,润白色的玉作为花钗头,银色刻有细细花纹的银饰作为钗身,上面嵌有漂亮的纤细的银丝缠绕成的修饰,还贴有漂亮的银花片,在钗头上垂有几条银链,银链末端坠有淡粉色水滴状的琉璃珠。
“这支?”
“公子眼光真好,这支叫做银蝶戏草钗,最适合姑娘这个年纪了,我来为姑娘簪上吧,肯定好看。”
“看看镜子里,姑娘簪上果然好看。”
镜子里的花钗簪在头上,确实比起那两根羊脂白玉好看,顿时就觉得在珠钗的衬托下人更加灵动些。摸起来触感冰凉,钗身虽然有些复杂,但是却光滑精致,也很有质感,冰凉冰凉的,链子摇摇晃晃总觉得会掉下来一般。
对着镜子我又摇了摇头,珠钗下的银链子也随之摆动。“好看是好看,不过是不是有些累赘了,晃来晃去的,会不会掉下来呀?”
“你簪这种珠钗好看。”
好看?还是第一次听见司煜说我好看,突然就觉得真的像是夫妻之间一样。真的好看吗?再看看镜子里的珠钗,好像是真的好看。
“这个姑娘大可放心,扎实得很,不会掉的。”老板娘一脸笑意,不断欣赏着这个珠钗,看得出这位老板娘虽然是以买水粉首饰营生,但是却是真的喜欢这一行。镜影坊里干干净净,里面卖的物什都摆放得整整齐齐。店里的首饰款式各异,精美程度和花样材料做工都不一,当然价格也不一。
“我这镜影坊的名声在这天炽京都可不是白响的,姑娘可随处打听打听。”说完一脸得意“不妨告诉姑娘,知道为什么很多女子都喜欢在镜影坊买东西吗?我这镜影坊的珠钗首饰可都是独一无二的,即使再漂亮的也只有一款。”
“只有一款?若是其他人也喜欢同样的款式怎么办呢?”
“从这儿买出的首饰在镜影坊只有一款,这是我镜影坊的规矩。若是其他人喜欢,大可去别处打造,在镜影坊买坊东西买家都会有名字登记的,比如何名,何时何日购买何物。即使他人打造出来的也不一定是我镜影坊的东西,只要是出自镜影坊的东西都会有镜影坊三字,是不是我镜影坊的东西我一眼都能看出。”
“哦?还有如此?本来老板娘也是性情中人呐!”
“不信姑娘可取下珠钗一看!”
我取下凉凉的珠钗,拿在手里很有质感。仔细看看,在钗身尖端确实有镜影坊三字。
“镜影坊。”
“就这支,结账吧。”
“这儿的胭脂水粉也是一流的呦,欢迎姑娘下次继续光顾!回头客可是有优惠的哟!”
“嗯,那就谢谢老板娘了。”
出了镜影坊我并没有把它簪回头上,还是装在镜影坊打包送的小盒子里,连盒子都是做的那样精致,红棕色的实木,散发着幽幽木香,盒子上用金色墨水写着镜影坊三字,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喜欢。
“王爷看不出嘛,原来挑这些女子用的东西眼光还如此独到。一眼就相中哪款适合我,王爷是不是为不少女子挑选过花钗呀,眼光如此之好。”
司煜:“没有。只是这支钗子适合你,和你搭配罢了,只要是有眼睛的都能挑得出的。”
哼,是不是在嘲讽我今天拿的那对儿有些老气的簪子呀,夸夸他还不领情!
其实司煜从未为那位姑娘买过珠钗,更别说是亲自挑选珠钗了,即使是府中的姜月笙,也从来没有。
哼!今天虽然没有找到什么案情,但是白得来这么贵的一支钗子也是不错的。把钗子拿出来,在顶着阳光一望,闪闪发亮,琉璃珠子碰撞的声音也清脆好听。
“唉~可惜只有这一支,若是有两支的话就好了。那么我就可以送给月梨一支了,她肯定很喜欢。”
“哼~本王买的东西你怎么可以送给别人,真不识好歹!即便这天下有两支,怎么能随随便便就送人!”
两支?簪子?脑海里突然像是放电影一般回放之前很多情节,怎么觉得那么熟悉呢,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喔,对了我想起来了。
“走,王爷我们去一趟县衙,我好像找到线索了。”我突然兴奋的把珠钗放进盒子里,火急火燎的拉着司煜就往县衙赶去。
“有什么事?能不能说清楚,别大街上如此奔忙,可有女子半点仪态?!”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说教,告诉你,我们去找骆念珍,在她那里我们可能找到关键线索。”
一路赶往县衙,直奔骆念珍那里。
“恭迎王爷,这位是?”
只是旁边这位女子为何看起来有些眼熟。
“喔,我是齐王妃。”
“原来是王妃啊,见过王妃,恕小的眼拙,小的眼拙。敢问两位今天来可是有事?”
“嗯,带我们去骆念珍那里一趟?”
“啊?”刘习可是心里怕骆念珍可是怕得紧呐,可是比起得罪司煜来,他更倾向于委屈自己。
夏纪:“废话少说,啊什么啊呀?哪来那么多废话。”
刘习:“是,啊是,王爷王妃这边走。”
其实司煜以有王妃这事可能别人都知道,只是从未见过王妃,只知其位,不知其人。所以才会不认得,也是情由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