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霆秋:“好商量?你知不知道你哥哥做了什么有丢蒋家脸的好事?”
蒋霨:“我就是喜欢元姑娘,此生…我就认定她一人!非她不娶!”
蒋霆秋:“你!逆子!”说完就要往上抽,碍于温华渔和蒋歆挡在身前,迟迟下不了鞭子。
蒋霆秋:“来人,把夫人和二小姐拉开!”
下人虽然不舍的,但是老爷此时正怒火中烧怕殃及池鱼,只好遵从命令。
蒋霆秋:“你有种当着列祖列宗给再我说一遍!”
“今日我蒋霨面对列祖列宗,今生只中意于元锦云,今生非她不娶!如违此誓言,万劫不复!”
在年幼时,算卦先生曾为他算过一卦——浚恒之凶,始求深也。九二悔亡,能久中也。蒋霨从小骨子里就生性倔强,认定之事,从不更改,今日之誓言,就怕一语成谶!
鞭子在空中挥出嚯嚯的风声,一遍又一遍的抽在蒋霨的身上。旁边的老母亲和妹妹着急的泪眼婆娑。
“哥哥,你就认个错吧!”
“霨儿,你就给你爹认个错吧!老爷,你怕是想把他打死吧?!”
“大少爷,你就低个头,给老爷认个错,什么都好说呀。”
蒋霨面对妹妹和母亲的哀求,充耳不闻。
忽然,蒋霨终于支撑不下去了,瘫软的躺了下去。
“霨儿啊!来人,快扶回去,快叫太医呐!”温华渔顿时慌了身,大声叫道。
“好你个和蒋霆秋,若是霨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给我等着!”温华渔终于忍不住了,她放在心尖儿上的宝贝儿子若是有个好歹,她就和这个男人拼了。
眼睛泛着泪光的蒋歆看着哥哥被抬走,对父亲也只是敢怒不敢言,怒怒的看了父亲一眼,就跟着哥哥也一并离去了。
“江松,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手中握着藤鞭的力道也终于松了。
蒋霆秋看着儿子这般,他也是心疼得不得了,他是这一家之主,承受的压力太大,面对儿子刚才这般忤逆,虽说是怒火中烧,可是终归是自己的儿子,此番如此作为也是为了他好呀!也只是恨铁不成钢,心中有怒。
身旁的江松看着这对父子相互伤害的对峙,闭口不言,作为一个下人也难言,只能叹息了。
“夫人放心吧,好在大少爷受的都只是皮外伤。待老夫为少爷起个药方子,按这个去抓药就可以了。这是人参雪凝膏,助皮外伤治愈。只可惜,少爷的伤口有些深重,恐怕得留下些痕迹了。还请夫人莫要伤心保重身体,男儿家家的,不碍事。”
头发花白,长着长长的山羊胡须的老大夫洋洋洒洒的在纸上写着药方子。
大夫:“一日煎两次,中火就即可。按次药方,最多半月便可痊愈,若是放些人参雪莲之类,培本固元,效果就更好了。”
“有劳了。”妇人眼镜微肿的又望了望屏风后面还在昏睡的儿子。“银熙,去管家那里取大夫的诊费,送大夫出门吧。”
“你来作甚?你巴不得打死他就好,少在这里假惺惺!”妇人头都不回就知道进来的是谁。
“华渔,我,”我也不想这样的,只是…哎。看着后背还透出点点血渍的里衣,一句道歉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蒋霆秋:“银月,你好生照顾着。”
“是,老爷。”
一天半过去了,待蒋霨醒来已经是中午了。
蒋歆:“哥哥,你终于醒了。娘刚刚都才歇下。”
蒋霨:“真是对不住娘,给你们添麻烦了。”
蒋歆:“哥哥说的这是什么话!”
蒋霨一睁开眼,蒋歆就哭兮兮的环抱住了蒋霨。
“嘶~”
蒋歆连忙放开蒋霨,“哥哥,你怎么就那么倔呢?”
“好了不哭了,你看你,一哭就丑死了。”蒋歆看妹妹眼睛红红的,轻轻的帮她擦拭掉泪水,他就知道她肯定哭了很久。
他的妹妹可是很少哭的,她是他见过最勇敢的女孩子。怎么可以为了这点点伤痛就哭得丑不拉叽呢?他可舍不得她如此伤心。
“哥哥,不要再喜欢她了好不好?我和娘都很爱你,难道这都还不够吗?”
“歆儿,这不一样,你还不懂,等有一天,你遇到了你觉得非他不可的人,这点痛不算什么的。”他咧了咧苍白的嘴唇,怎么看怎么苦涩。
待蒋歆守着他喝完药后,离开了他的房间。他闭上眼睛,咽了咽喉间的汤药,回味苦涩,辗转难消。
齐王府
“王妃,你知不知道,昨夜将军府出了件大事。”
“一大清早的,有什么大事,值得你如此大惊小怪?!”
“昨夜蒋少将军还同我们一起玩乐还好好的,可是今天早上阿财去将军府送东西,听将军府里的门房丫鬟们碎了几句嘴皮子。说,昨夜将军差点把少将军给打死了。”
我惊得一愣,连手里的鱼食都忘了洒。他那么看起来老实的人,怎么他父亲下此重手?但是心中的答案却隐隐浮现,莫非跟昨夜的事有关?
“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听说是因为一个姑娘,还有说是因为,”月梨望了望周围,凑近我耳边小声的说道,“平临公主。”
“司瑾瑜?”
“昨夜平临公主去了将军府,将军寻了一路都没找着少将军。但是怎么着也怪不得少将军呀?也不用出这么重手呀!”月梨有些愤愤不平,想到公主和小殿下来府中的第一日就欺负了王妃,她是打心里讨厌他们,如今又因为她,害得少将军还被打成这样,她就更加不平衡了。
夏纪:“昨夜我带回来的坠子你瞧见没?我记得昨夜明明就放在桌子上的。”
月梨:“那个坠子一直都是王妃你自己收的,王妃再想想可是放在了其他地方?”
夏纪:“罢了罢了,懒得去想了,也值当不了几个钱,丢便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