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月过去了,蒋霨的身子已经好了,期间就司浔去过一次,司瑾瑜听说蒋霨是因为她才被责罚的,愧疚得也不敢去看他,只是三天两头的派人去打听。听司浔说,蒋霨虽然身体恢复了,但是可能会终身留疤了。现在也出不得门,将军在家严加看着他,根本不让出门。
将军府
“霨儿,我前些日子给你师傅说了,明日你就回忘忧峰吧。现在爹也还能做事,你去再修习静心一段时间也是好的。”
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答应了:“嗯。”
在蒋霆秋走后好久,他才释怀道:“莫烛,你帮我请二小姐过来一趟。”
“是。”
“哥哥,我听娘说,你明日就要去忘忧峰了?”
“嗯。”
“那…那个姑娘,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迟疑了一会儿,“你不是曾劝我放弃她的吗?”
“那只是我心疼哥哥。既然那日哥哥甘愿被打也要那般决绝,为什么在现在却说这种话呢?”
蒋霨苦笑,“我从来没有爱过哪个女子,我觉得她很好,她是第一个让我觉得动心的女子,我怕我做得不太好,让她觉得满是遗憾。”
“哥哥~”
蒋霨:“歆儿,哥哥麻烦你一件事,能不能帮我找三殿下来一趟。”想了想,“不,还是帮我找一下二王妃吧,给我带封信给她,毕竟这件事,她做起来方便些也只有她能帮我了,记得替我说声谢谢。”
“嗯好。”
蒋歆从未见过哥哥这般,恐怕哥哥是真的爱极了。想到这,眼中泛起了氲氤,为何旁人的情爱如此水到渠成,哥哥才刚开始啊!
“王妃,你说蒋二小姐托封信来是什么意思呀?”
“不知道,既然是蒋霨给的,那一定是重要的事。”
……
夏纪:“明日蒋霨就要去忘忧峰了,他让我问一问元姑娘愿不愿意等他,若是愿意,明日午时就在风蚀关的蜻蜓坡等他,待他归来定不负她。若是不愿,便就罢了。”
月梨:“王妃,此时因元姑娘而起,注定也要因元姑娘结束。你帮还是不帮呢?”
夏纪:“说实话,我不知道。元锦云的出身和蒋霨确实门不当户不对的,就前者日子他爹的态度来看,在你们这个时代,这段感情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我们这个时代?王妃说话总是很稀奇古怪的呢。”
“啊,没。我的意思是,他们这段感情太多阻碍,我无从帮起。”
注定没有结果的爱情,何不及时止损呢!?
月梨:“王妃,这件事我还是想王妃帮帮他们吧。无论他们是好还是不好,求王妃还是为他们争取一把吧。”
月梨眼睛亮晶晶的,莫不是要哭了吧?毕竟这种事我怎么帮?无论在不在一起,肯定都会非常难受的。
“罢了罢了,事过后果都是他们自己承担,既然你这么愿意帮他们。代帮我把这封信交给元锦云,究竟是做个抉择,全凭她个人意愿。若是她愿意,就叫她明日来齐王府找我。”
“是,谢谢王妃。”月梨忙拿着信就开始要奔起来出门。
“慢着!”
“怎么了王妃?莫不是反悔了?”
“没,我答应的事怎么会反悔呢?只是,如果真要感谢那就感谢你吧。顺便再帮我带句话:情出自愿,事过无悔!”
“嗯。”
一夜我都难以入眠。不知道明天,事情究竟会发生到如何地步,她究竟是作何选择。
“月梨,几时了?”
“再有一刻钟就到巳时末了。”
“快巳时末了。”我琢磨着时间,又望了望手表,“那就快要午时了,蒋霨差不多就已经出门多时了。”
“王妃,你觉得元姑娘还会不会来?”
“不知道。你确定你亲手把信送到她手里的?”
“我保证,这种事我怎么敢马虎,我还是叫白侍卫和我一起去的。”
“既然送到了就好,你去门口再等等吧。”
我闭目躺在贵妃椅上,可是我的心神却不安宁。我既希望她来,又不希望她来。
“王妃,王妃。”忽然月梨兴冲冲的冲了进来,我猛的坐了起来。
“元姑娘来了,她来了。”
元锦云已经完全顾不得形象了,她的发髻已经跑得松松垮垮,累得气喘吁吁。身着一身绯红色,漂亮的垂泪眼比起以前,今日少了几分忧伤,倒是多添了几分光彩。
为何现在才来?晚得差点都以为你要放弃了。
元锦云:“王妃,我想通了,我要去见他,即使没有结果我也要试一试,我爱他。”
得嘞!既然有你这句话,我也就无所顾忌了。
我一看手表,现在只要足够快还是来得及的。风蚀关听月梨说过,出城门,一路向南,有一条小道,只要沿着这条小道一直追,就一定能到达风蚀关的蜻蜓坡。
我一把就捞过元锦云的手腕,直奔马厩而去,马车比不上单匹马来的灵活、快速。一眼就相中了司煜的追风。
我摸着追风的鼻子,它是一匹好马,筋骨强腱,品相极好,而且还特别的通灵性,当初司煜教我骑马的时侯差点把我摔下来,被司煜教训后就再也不敢摔我了,乖得像个宠物一样。
“追风,今日我们去一个和你名字一样有风的地方,能不能追上蒋霨就看你的了。”
我和元锦云同乘一匹马,虽然之前司煜教会了我骑马,但是这次却是由我自己掌控还是有些紧张。
司煜:“她这又是干什么?”
看夏纪火急火燎的骑了自己的马跑掉,也不觉得生气,他还是相信追风的。
白川:“听月梨说,蒋少将军今日午时就要回忘忧峰了。托了王妃办事,可能就是这件事吧。”
关于蒋霨的事,他也不是没有耳风,毕竟像这些事于他而言,无关紧要。
司煜:“拿我的令牌去城门一趟,叫守城侍卫直接放她们出城。”
白川:“是。”
我驾着追风,一路顺利的就出了城门,按照月梨说的一路向南。我白色的纱裙,元锦云一身红色纱裙因为疾风,被吹的飘扬翻飞。她死死的环住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