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宋 第二十八章 自我贩卖

——地球——地球表面——亚特兰蒂斯——太阳日——

介绍会结束后，为了保密屋子里只留下了五个人，分别是‘问号’‘知识’‘情感’‘第一’和茵沫，其他的人可以说是被强制赶走了。茵沫能看出每个人走之前的不舍，那种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对于一个新事物的好奇。

但惟独大善良没有留恋，观察了一下就离开了。当一群人和一个人混在一起时，你总想去了解哪一个人所代表的一群人，所以茵沫很想去外城看看。

“这该死的会议终于结束了，憋死我了。”‘问号’在最后一个人离开后，就快速的坐到了茵沫旁边的位置，将脸伸过去。

“你来自哪个星球啊？”很快茵沫就接到了‘问号’的第一的问题。

“白雾系”

“你们星球在哪里啊，你晚上能给我指指吗？她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句客套，所以没有回应，而且他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因为它们根本不存在了。

“是不是所有星人都长一个样子啊？”‘问号’伸出一根手指，准备去戳茵沫侧脸通红的地方，被第一制止住了。

“不，我不是白雾星人。”

“那你是什么啊。”

“变异的人类？”被称为晓世通的‘知识’突然插了进来。

“我不知道，但我确实来自白雾系。”对于这些茵沫没有必要隐瞒。如果白雾系现在真的在几亿光年以外存在的话，人类向宇宙的第一步对辅助他们回家也有一定好处。

“所以说，外星人真的和我们不同？就像人与动物一样，哈哈哈好神奇。”‘问号’将两手摊开，笑着瞪大眼睛巡视了一圈，他给茵沫的感觉很像紫罗兰，一副执着热爱甚至有些疯癫的样子。

“对，差很多。”

‘问号’刚想开口就被知识打断了，显然这些话题不是他想听的。

“你见过她吗？”

“见过...谁？”

“那个守望者。”

茵沫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随便说的那句话，他们真的信了。

“当然没有。我去过的地方还很少。”

“嗯，我们也是。”‘知识’看了看自己的同类，然后点了点头，小声的说。

很久之后，就没有人在说话，茵沫发现了，一提到关于宇宙，人们就显得很卑微无助，各个都要将头埋到了土里。

“你愿意帮我们么？”第一靠过来小声地询问茵沫。

“我不知道该如何做，虽然我是来乘坐星舰来到了这里，但我并不会建造它。”

“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被称为心理专家的‘情感’终于站在一旁说话了。

“我们...学习。”

“学习什么？”

茵沫想了一会，“人类的情感！”这确实她一直想学习的，格易也时常嘱咐她，让她多接触这个。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去？”三个硬问题向茵沫砸来，她这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留下一个心理学家，而不是一个打仗的，因为她手无寸铁。

“可能永远不，也可能几年后。”茵沫心中窃喜，这个回答她自己都很满意。

“让她休息一下吧。”‘情感’说完就走了，像是一个施号者，别的人也没有再多说话，之后屋子里就只剩下茵沫和第一了。

“要不要去看看我们的升空场？”第一看茵沫一直在看窗外的远方，就问她。

“不要，我想去哪里。”茵沫指着外城的地方，夕阳西下，红日渐消，城墙之间的桥上依旧人来人往。

第一没有选择乘定量快车将茵沫从内三城带到外城，而是一路步行，他仿佛也是在享受这个过程，走的不紧不慢，仿佛一身边人的时间流速不同，只有眼前的风景和脚下的泥砖是他的，剩下的一切都置身事外。

走进后才能清楚的看见城墙下的景象，船舶有大有小，恰好碰到一只扬起白帆的船，恰好此时刮来一阵大风，恰好水浪摇起船来，让抱着货物的小工踉跄着，最后将货物撒了一地，东西都撒了出来。如果说一切都是这么赶巧，好奇的茵沫停在桥上看小工该怎么办，结果却又恰好发现了它——天降阁二任时创建的标志，两只手伸向天空，向天空祈求着什么。

茵沫飞快的跑，第一赶忙跟上，在后面询问她怎么了。

“怎么下去，我要下去！”茵沫指着下面的那艘货船，向身后的第一大喊着。

“跟我来。”第一快步了几下，拉着茵沫的手就往前跑，直到过了内城桥的段一才从一个很长很长的楼梯向下走，楼梯时贴着墙壁建的，很像她在西部大陆时，弗兰迪族人的雄伟建筑里看见的一样，只不过这里的要更宽敞，可以供四五个人抱着货物并肩而行。

茵沫下到贸易港口时才发现这里全是船，而且大部分都是收起白帆的大货船，小木船很少很少，也可以说是几乎没有。

在桥周围巡视了一圈，那条船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破旧的货物木箱仍在一个角落里，上面印着天降阁二任的标志。

其实在桥上的那一刻，茵沫多希望自己是看错了，但当真正拿起来轻抚它时，一切仿佛就在昨天，浮灵、勒托、耶梦加得、格易、三水、维伊...

茵沫控制自己不要去想，对于这次行动，她不能急着回去。因为才刚醒来不久，当时撒气说要来地表，怎么能什么也没有学到，就回去见那个黑老头。

可她真的很想念浮灵和格易。

“这是什么。”茵沫将三块木头板拼起来放在地下，指着标志问第一。

“不清楚，应该只是一个贸易商的标志。很多箱子上都会有标志，防止货物丢失。”

“可以查到她来自哪里么？”

“你需要的话，应该可以。”茵沫对于她的应该很是质疑，但也只回了个好。

茵沫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那个小工，商船上也都是一些陌生的标志，就又回到了桥上。

如果天降阁真的存留到了现在，那么一个靠精神统治的组织，现在得是多可怕的一个存在，但奇怪的是，他们的活动竟然没有对亚特兰蒂斯造成影响。茵沫心里想。

“在想什么？”第一已经观察茵沫很久了，沉浸到思考中的茵沫步伐变得格外的慢，这不得不让第一察觉到。

“你们的贸易都会交易什么？”

“什么都会啊”

“什么都会？你这回答还挺轻松的，会卖人么？”

“当然会，人的成本很高，对双方都是极为有力的。但是我们的供货商很少，能出得起这个价的也很少。”第一挑着眉毛跟茵沫说，仿佛一切都不算什么。

茵沫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人和人之间会有这么大的身份歧视，而且这种歧视竟然还会存在于一个，不会将外星物种神话的地域文明里。

“都是城外人么，一些没有超前思想的普通人？”

“不，还有内三城，每一位成就者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奴隶，人总要凭借自己的荣耀赚口饭吃。”

“总有人不是。”对于第一的回答茵沫听了很不舒服，说完就气愤的向前快步走去。

“你说的对，又不是所有人的经历都相同。你说过人生短暂，谁能把这一辈子的酸甜苦辣都尝个遍？”第一站在后面呼喊着，茵沫都听进去了，但是没有回头，不一会第一又跟了上来。

“你说你是来学习情感的，这就是人类的情感，它很复杂，但是某些人作出某些决定也不是只跟一种情感有关，你不知道他还心系着什么。”第一将两只手轻轻放在茵沫肩膀上，茵沫的脚步也逐渐变缓了。

“我想去外城，不想再在内三城呆着了，这里大多一样。”茵沫尽量去结束那个话题，她不想直接的去接触结果，而是想在过程中自己体会。

第一将茵沫带上了一个定量飞船，在茵沫的要求下，他们是与其他人一起乘坐的，没有再去清仓单独坐。这次的飞船船舱比第一次的要大很多，一共有四排座位，每排的座位都是连着的，一排有六个座位。

茵沫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窗户是扇形的，圆心角有九十度。在飞船启动前，所有的座位在做完安全工作后都开始向后倾斜，倾斜了大约40度时就飞船准备启动了。茵沫照样可以从扇形玻璃里看见外面。只不过很快他们就从内三城的桥段二，到的外三城的最外圈城墙处。

直到下了舱她都能听见有人在讨论她，就像一个行走的焦点，引来一片热议。

“有什么能帮遮一下么？”茵沫向第一发出请求。

“去大善良那里吧，在外城我没有认识的人，因为我们家世代都是成就者，一直生活在内三城。”“因为打一个发现我么？”

“对”说着两人就快步向一个方向走去。

“那你是不是应该庆幸，此时遇见了我苏醒，不用在白白守一辈子哈哈哈。”

“对于我来说当然是，但对于亚蒂来说，你睡的太少了。”第一看茵沫立刻变了脸，才意识到自己语气的糟糕。

“我感觉我们现在还做不了什么，但是先看了看来也不是什么坏事。”

“当然，如果我早点醒，说不定你就诞生在宇宙里啦哈哈哈。”

听到茵沫的回答第一也开心的笑了起来，仿佛真的是因为自己能诞生在宇宙里而欢喜一样，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祥和。

“所以你会带其他其他白雾星人来帮助我们升空，是么？”茵沫听到这句话之后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她不想打破现在的美好，但她也不想骗她。

“嗯。”茵沫点头。

起码在她心里，几何体也算半个白雾星人，她相信浮灵和格易是愿意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