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之称霸天下 58.空条佐裕（十）

“恶人的救世主？”少年重复了一遍刚刚听到的话语中的重点。

“你是说，你抱着伤害他人的心，却双标地期待着另一个你定义为恶人的人的仁慈，渴望心灵被拯救？你的想法真有趣。”

花京院看见说话少年的表情，看起来纯粹觉得有趣而已，可他的谈话对象却被这话语刺到，不堪受辱的样子。

事情还要从他们准备登上私人飞机说起，佐裕与乔瑟夫起了争执，因为佐裕不愿意送小婴儿去医院，确切来说是直接不允许小婴儿登机。

“我这个人很惜命，不希望身边有什么威胁到我性命的存在。”花京院听佐裕如是说。

花京院确定佐裕知道小婴儿是替身使者一事。可惜他与花京院一样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所以尽管乔瑟夫有了怀疑，却怕错怪了小婴儿害了这条小生命。

就在争执之际，众人遭到一道水花的偷袭。

没错，一道水花，化作利刃在这沙漠之中格外诡异。却有惊无险地被一道透明的屏障挡住了。那是他们首次见到佐裕的替身。

气氛紧张起来，大家都唤出替身戒备，四下张望却找不出敌人本体的身影，只有一道蜿蜒的水渍渗透在沙子里如蛇般扭动着。

那滩神秘的水的下一次袭击是冲波鲁那雷夫去的，银色战车挽个剑花劈开水，可那并不能对水造成任何影响，水又聚集成一只大手朝波鲁那雷夫的脖子掐过来，却再次被透明的屏障挡住了。

对付无形的水恐怕要属阿布德尔的火焰魔术师比较有胜算，可惜阿布德尔在之前的战斗中负伤所以目前不在一行人中间。还好有佐裕，几次袭击被尽数挡下，没有对一人造成伤害。

连续几次袭击的一些细节让众人判断出这个替身使者是依靠声音来判定他们的方位，所以大家都保持不动，场面一度陷入僵局。

但这个局面没有保持半分钟，花京院和其他人一样惊讶地看着佐裕直接升空找到敌人，并飞过去揪出他。

没想到这个替身使者是个盲人，依靠将拐杖插在沙子里通过声音来判断他们在沙子上移动的轨迹。虽然是个盲人，这人依旧实力不俗，但是武力值还是不如佐裕，被带到众人面前更是没有胜算。

花京院没想到迪奥能对一个人造成这么大的影响，这个替身使者将迪奥当成坚定不移的信仰。不但不透露任何关于迪奥的信息，反而说出迪奥是“恶人的救世主”这样一番话来，并且立刻召唤替身想要自杀，被佐裕阻止下来。

可是佐裕说了那样一番话，即使生怕活在这世上被紫色隐者念写到关于迪奥的讯息，他还是忍不住停下自杀大业反驳：“我不需要迪奥大人为我做什么！他的存在就是我的指引……”

“很浪漫吧。”佐裕毫不留情打断他。

这用来打断的话语实在太奇怪，惹得不仅是这个替身使者，大家都竖起耳朵听接下来佐裕会讲什么。

佐裕哼笑一声：“我是说你觉得为他而死很浪漫吧。干嘛摆出这么疑惑的表情，难道你自己没有察觉到吗……这就有意思了。”

看上去佐裕不只是觉得有趣，他笑了起来，越笑越厉害。

“什么有深度、伟大、强大、美丽，什么出生之后就一直期待着与他相会，这样的赞美，你难道仅仅以为自己对迪奥的感情只是信仰而已吗？恐怕只是把某种情感隐晦地藏在信仰背后吧。很害怕他觉得你没用吧？说着不需要他做什么，其实很想得到他的赞扬吧？”

“对，没有当面的赞扬也行，只要能为他做点有用的事就好，哪怕献出生命，你觉得这对他有用，就自我满足了。但是你能否认希望他赞扬你吗？”

盲眼的替身使者无法反驳，低下头。

“可惜你死在这里也没有帮到迪奥什么。”

“……”依旧无法反驳，但是，“你说的没察觉到的某种感情是什么意思！”

“非要我这么直白的说么……可惜，他爱、的、是、我。”

干燥的风卷起黄沙打了个圈飞过去。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喵喵喵？刚才佐裕说了什么？

直到传来某小婴儿实在憋不住的咳嗽声，众人才回神，只有那个佐裕带来的同伴一直很淡定。可怜的小孩儿，非要懂装不懂，脸都憋紫了。

花京院看见波鲁那雷夫一副是不是我脑子不好理解错什么了的表情，面向他眼神向他确认，乔瑟夫也仿佛服老了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转向承太郎向他确认。

而那个盲眼的替身使者表情都没变一下，就是一直维持着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宛若沙雕。

“佐裕，你刚刚说……”

乔瑟夫终于忍不住问出声，然而佐裕没有重复一遍的打算，自顾自地一手托腮对某盲人说下去。

“你说迪奥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认同你存在价值的人，其实你根本不会把其他人的认同放在眼里吧？”

“呵，好了，我了解了。”

只见佐裕掏出一把手枪崩了他，突然到没人反应过来阻止。

承太郎：“佐裕，你为什么杀了他？”

“对我下过死手的人，我放过的话只有两种情况。一，他比我强太多；二，他跑得远远的，不出现在我面前。追杀记仇太过费神，我懒得干。”

花京院皱眉，对这样的想法不作认同，但想了想之后能理解并尊重，只是——

“那么你阻止他自杀的目的是什么呢？从他嘴里没有得到迪奥的任何情报啊。”

“我根本不打算从他身上获取关于迪奥替身能力之类的信息，从他的微反应中，我已经知道一些迪奥在人情处事方面的成长了，果然是很惊人的成长。看样子他不能提供更多信息，所以可以死了。”

“你们要啰嗦到什么时候，再不走说不定又要有新的替身使者追上来了。”波鲁那雷夫跑进飞机舱门朝他们招手。

按照他的想法，这种身上背着几条人命的人，既然被佐裕捉住，那么由佐裕处置没什么问题。

飞机平稳起飞，最后他们还是把小婴儿带上了飞机，佐裕没有对此再提出异议，只是花京院察觉到，佐裕偶然瞥向小婴儿的眼中带着杀意。

“佐裕少爷……”

佐裕带来的那个名叫阿雷西的人困倦到极限的样子。花京院知道他一定是替身使者，而且这副样子就好像强打起精神使用替身。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佐裕如是说，然后对众人说，“我回房间休息了，你们请自便。”

接着他就走进专属于他的小舱房锁了门。阿雷西才终于放松下来，瘫软在座椅上。

“阿雷西。”承太郎说，“你对佐裕发动的替身能力究竟是什么？”

“不愧是承太郎先生，真了不起，居然能猜到我的替身能力一直用在佐裕少爷身上……可惜，我不能说。我不能说。”阿雷西使劲摇摇头。

承太郎：“对他有什么副作用吗？”

阿雷西：“没有，这点我可以保证。”

承太郎还是很重视他的弟弟的，花京院想。

花京院：“承太郎，佐裕以前就是这个样子吗？”

“不是。”

承太郎望向窗外。

“他以前是个很温和的人，有时有点呆……很可惜，就算作为兄长的我，也一直不了解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是这样么。”

“……真棘手。”

很难得听到承太郎说这种话。花京院觉得承太郎在怀疑佐裕是否真的被附身。以前是个温和的人啊，也可能是因为以前没有谁危及到他的生命吧，现在这样的果断冷酷，也许依然是他本人的性情。

可是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真的跟迪奥关系不一般……想到佐裕亲口说出的某句话，花京院不禁打了个寒颤。

承太郎闭目沉思，花京院认为他有去跟佐裕好好交谈一番的打算。

忽然小婴儿睁大眼睛手脚乱动着挣扎，没挣扎几下就彻底安静下来。承太郎跟花京院几乎同时过去察看。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眼球突出口吐白沫舌头外伸。

小婴儿死了，窒息而死。

是佐裕！

花京院可以确定。这里没人动手，大家的位置一目了然，只有在房间里的佐裕。一定是小婴儿的替身袭击了他，然后他反杀掉那个替身！

承太郎、乔瑟夫和花京院同时冲到佐裕的房门口，波鲁那雷夫还没搞清楚状况。拧了拧把手，被锁住了，于是三人敲门并呼喊他的名字。

“我来了。”里面的人没好气地说，“外面是承太郎、乔瑟夫和花京院吧？我会开门，但是只有花京院可以进来。”

三人都感到非常奇怪，花京院更是诧异，佐裕竟然只让他一个跟他没什么关系的人进去。

门被开了条缝，里面很黑看不清是什么状况，佐裕的手伸出来拉住花京院把他拽了进去，眼神警告试图暴力挤进来的两个乔斯达家的人。那眼神很不对劲，让人瘆得慌。

还是只有他进来了，门被关上后，花京院花了几秒适应黑暗的环境。拉着他手腕的手很冰冷，让他起了鸡皮疙瘩。窄小黑暗的机舱房间让他生出一丝恐惧，那感觉很熟悉，竟跟面对迪奥的时候很像。

“佐裕……”花京院发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他平复呼吸镇定下来，说，“你为什么不开灯。”

“乔瑟夫跟承太郎这么老实地在外面，让我有点不放心，乔瑟夫的念写已经让我中过一回招了，我不想让他们知道。过来一点。”

这个舱房只摆着一张床和床头柜，不仅窄小，还很低矮，花京院进来时已经撞过一次头了，不得不弯着腰。而现在，彻底被佐裕拉到床上并排躺着。这么近的距离隐约能看到佐裕解开上衣的两颗扣子，似乎小憩了一会儿。不小心碰到他，整个身体都很冰冷。

花京院呼吸一滞：“你……”

“吸血鬼不需要睡觉，但是为了干掉那个麻烦的小婴儿，进入梦乡片刻也不费事。”佐裕贴着花京院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乔瑟夫的念写不仅能拍出照片，通过电视机等设备还能得到音频信息，所以他这么谨慎。

“但是……麻烦的是刚从睡眠中醒来的我，自控能力不是很好，你们非要来打搅我，我只能挑你进来了。”

花京院第一时间叫出绿色法皇，先把佐裕捆了个结实，并推开他。刚才耳语间，对方倾吐的冰冷湿润的呼吸让他浑身起粟。

被推开的佐裕无奈提高音量：“我的意思是你的话，我还是忍得住的。”

乔斯达血脉的血液对吸血鬼来说太过诱人了。

咳咳。花京院感觉有些尴尬。对方确实没有半点杀气。

“不过为了让你安心，就这样捆着吧。”

半小时过后。

花京院从佐裕的房间出来，房门再次锁上。

乔瑟夫果然又念写过，只是这次没有收获，正期待着花京院出来为他们说明情况。

与一个不相熟的同龄人凑那么近耳语一番，让他出来之后那一丝别扭都未消去。

“怎么样？”承太郎问。

“嗯，佐裕的情况你们不用担心了，不是附身，应该属于‘转世’的能力吧。”

“那么他现在还呆在房间里是身体上有什么问题么？”

花京院答应佐裕为他保守成为吸血鬼的秘密：“他现在很健康，是有一些变化，只是他现在还不想让你们知道。”

承太郎跟乔瑟夫若有所思。

确定了佐裕的身份，乔瑟夫就不便继续念写他了，尽管有些事还解释不通，可他毕竟不是敌人。

承太郎：“那么小婴儿？”

花京院：“确实是替身使者，想要杀死佐裕，所以被他杀死了。”

乔瑟夫：“他说的迪奥，咳咳……喜欢他，其实，是为了观察那个盲人的反应而说的谎话对吧？”

“……不，”花京院十分别扭地说，“他说那是事实。”

“噗——”正在喝水的波鲁那雷夫喷了一地。

乔家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