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华惊恐地瞪大眼盯着她,满脸骇色,仿佛看见了恶鬼。贰伍捌中文。”
景相意有所指道:“帝姬被废了身份,骨子里还是真的帝姬,不像别的什么人,再怎么矫诏还是假的。”
“景相可以回府了。”宇文思微笑,根本无动于衷。
景相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宇文思对连池道:“金令确然是我给她的,她拿着它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想这大概也可以算是我的命令了,你不用去管她,她也就用这一天。”
“标下明白。”连池应声退下去。
“转回正事来。”宇文思目光扫过众人,堂中再次吵得不可开交。
他听得很有些烦躁,这样的烦躁与疲倦如潮水一般涌来,一直纠缠在他心底。
直到黄昏,他也不得不带着这样的情绪回府休息。
姬初从东宫回陈王府时,便见宇文思穿一件霜白的单衣躺在榻上,襟口微敞,露出起伏不定的胸膛,被子随意盖在他的小腹上。
她仔细看了一会儿,慢慢上前道:“宇文思,你在睡觉么?”
他并不睁眼地敷衍了一声:“嗯。”
姬初刚与太子见了面,知道门下省与御史台的事,隐约猜出些眉目,再见他精疲力竭,不由得幸灾乐祸。
暗自冷笑一阵,她坐到他旁边,高兴道:“你今日这么早躺下,想必是和景相他们吵得元气大伤吧?”
“你倒是知道得多。”
“也不如你知道得多。”
宇文思问:“昭阳殿长华怎么回事?”
“她自己撞上我的匕首了。”姬初似笑非笑地斜着看他,露出一种不正经的讥讽,“你这金令可真好用,连池是什么人,恨不得杀了我,但见我金令在手,也只得乖乖退开。宫人看见了尸体,也一概装作没看见。”
“拿来。”宇文思睁眼,向她伸手。
姬初笑着摇头,双手背在身后,不说话,摆明不肯给。
宇文思不跟她废话,坐起身抓过她的手,从袖中取出金令压在枕下,又倒下去,侧身背对她睡了。
“宇文思,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也不要你借我一百天,就再借我几天怎么样?你说话比这金令管用,拿去真是浪费。”
姬初扑到他身上,右手缓缓从他敞开的襟口往衣服里钻。宇文思忽然隔着衣服按住她的手,她便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下从容平静的心跳。他一点也没有*。
宇文思道:“青天白日这样,你作风未免有些不道德。”
“我是有些不道德,你是没有道德,说来还是我好一些。”姬初压在他肩膀上,歪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色。因光线暗淡,她只看到一片模糊而沉重的冷。她再次恳求,“宇文思,你给我。”
宇文思道:“我累了,你忍着。”
姬初呆了一呆,很快明白他的意思,大怒道:“你不要脸!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同时左手也伸过去,推开他的手,将右手从他衣服里放出来,直接要掀枕头用抢的。
她就是这点很有优势,大可以仗着自己年纪小任意妄为,宇文思一向不跟她计较。